第二十三章：少女怀春的失败

　　我还是喜欢着苗亮，初中的时候我加了他的QQ，当时只有问了他高中要选择去哪里读，然后我选择了同一个高中。

　　我们俩的情况就是在班级里基本上都没有说过话，我只敢在QQ上跟他说话，而且说得也不多。到了高中，我们俩的谈话好像就只有那一次，看露天大电影的那一次，后面也再也没有面对面的谈过话。

　　高一开学不久，我跟他表白了，是在QQ上表白的，他很果断地拒绝了我。我很难过，我不明白是为什么。在我照镜子的时候，我是找到了那么一丝美的成分的。

　　第二天的时候我给他发了三遍：“三年，我等你！”，我想着三年，大概就是刚好高中三年。

　　我还是时不时在能玩手机能上QQ的时候找他，给他发消息，然后期待着他给我回信息。一收到他回我的信息，就欣喜若狂，然后思考一会再打字回他，有时打好的字又将它删了，然后重新打，反反复复。

　　下课在教室外的时候，我总是会到处看一眼，看看有没有苗亮。有时去上个厕所，或者去小卖部，或者其他，只要换了一个环境，换了一个眼界，我都会看看我的视线范围内有没有苗亮。

　　上课的时候，要是教室门外突然多了人，我也会看看里面有没有苗亮。放学的时候也是，我如果在我的前面没有看到苗亮，我就总会看看我的后面有没有他，因为我们回家的方向有大概二十米是同一个方向同一条路。

　　好像在人群中寻找他已经成为了我高中的习惯，一直到后来，我突然的“目不斜视”的养成，才让我逐渐没有了这个习惯。可是往往当我在人群中找到他后，我一看到他又会赶紧转过身，赶紧躲过他的视线，然后我又悄悄看向他在的那个方向，悄悄的看他，就这样一直往复。

　　记得有那么两次放学的时候，我看不到苗亮，我就往我的后面看，我掂起脚往前走，伸长脑袋却往后面看，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

　　突然，我听到很耳熟的声音，是苗亮的声音，他就在我的身后，但是我总是习惯性的在人群中找他而忽略了离我很近的身后。我猛然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可能是我当时的动作有点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接触到他的视线的那一瞬间，我刷地一下子回头，连忙缩起脑袋像乌龟一样猥琐地拉着周青禾走路。但是我又想知道他是不是在看我，我又悄悄地回头，发现他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又猛然地回头继续走路，就这样转头了两次，心里又紧张，又窃喜，又害怕。终于不敢转头看第三次，一直到我和周青禾她们转过了弯一会儿，才回头看他，发现他已经归于人海，又失落地继续走。

　　后来我听到一首歌，里面有几句歌词像极了那时那般单纯的暗恋的感觉：

　　一开始，我只顾着看你

　　装做不经意，心却飘过去

　　还窃喜，你没发现我躲在角落

　　是蔡依林的《说爱你》，也就只是这几句歌词特别像罢了，这首歌其他的歌词故事倒没有在我的身上发生过。

　　期中考后不久，我看到苗亮经常会与一个中长黄发，皮肤白皙的他们班的女孩在一起，在我打听的确认下，也验证了我内心的猜想。

　　尽管我很失落，不明白为什么苗亮选她不选择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可以说我不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我常常告诉自己要将他放下，但似乎内心又有一只推手，将他又推到一个不能放下的位置。

　　在这所中学里，还有初中部。初中部的李秋月通过沈玉加上了我的QQ。她也喜欢苗亮，并且也因为苗亮，来到了这所中学上初中。我们之间似乎同病相怜，却又是情敌的关系。

　　我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深情专一的人，应该是从初中的时候就给自己灌输的一种思想。在这种思想的潜移默化下，我一直喜欢着苗亮。

　　高二下学期刚开学的时候，我得知了他与那个女孩分手了，我再次向他表白了，我满怀期待，换来的却是再一次的拒绝。

　　正当我沉浸在失落里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消息，苗亮和赵天娇在一起了。我突然间涌上了一股不服气和气愤，因为赵天骄是我高一时交的朋友，后来随着文理科的分班就去了其他班。



　　她不是不知道我喜欢苗亮。

　　赵天骄这样一个身份，开始让我慢慢认清了一个现实，就是苗亮不管和谁在一起都不可能跟初中时受他和他朋友嘲弄的我在一起的，这是他的面子问题。

　　我颇有一种你现在看我不起，以后我让你高攀不起的壮志决心。我开始疯狂学习，一开始也是一种让他以后后悔的想法，没想到学着学着我竟然对学习入迷了，我居然爱上了这种感觉，也没有了对苗亮那种让他后悔，恨他拒绝我的感觉。在知识的宇宙里，苗亮已经慢慢变得微不足道。

　　我是如此的痴迷于学习，有的时候也会看一些打鸡血的文章来保持自己的动力。

　　有一次，我看到了一篇贺舒婷的《破茧成蝶——我的北大之路》，因为她的学校和我的学校差不多，甚至我的学校比她的还要差，但是她却考上了北大。我开始觉得我也是可以的，我开始默念她在文章里写的，我只是懦弱，我只是不去尝试！这句话震撼了贺舒婷，也震撼了我，我觉得我都还没有尝试过，我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呢？我怎么就不能考上北大呢？凭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这篇文章里的贺舒婷成为了我的标杆，我开始了更加刻苦的学习。上课的时候我非常认真的听讲，下课的时候也雷打不动的在学习。从前下课的时候都在无所事事，现在别人叫我一起去上厕所，我甚至都不会去，直到自己觉得确实该去了才会去。再后来演变到去上厕所的途中，我都在思考着每个知识点，一遍一遍回忆着某个单词，一遍一遍串联着知识点。

　　我的话变得越来越少了，甚至别人跟我说话的时候我都很冷漠，我甚至很烦躁别人打扰了我脑中在回忆或者记忆知识点的思路。

　　我更加刻苦了，那个时候我们还需要上第二晚自习，就是晚上8:50下课后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9：00—9:50又是一个晚自习，我们称为第二晚自习。那个时候，妈妈有的时候会去接我，有的时候她不来接我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回家。回到家后洗漱完，我还是会拿出书来继续看，继续在知识的海洋中探索。

　　我如痴如醉，我仿佛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古代有头悬梁，锥刺股、凿壁偷光的说法，我如饥似渴，惜时如金。有的时候我也感觉我熬不住，坐不住了，但是我一遍遍告诉自己，心静，静，静下来，外界的一切都和我无关，我现在只有学习！只要我现在战胜脑子里这个想停下来想休息的想法，我就又可以学到一个知识点了，某个知识点又会在我的记忆中更深刻了等等诸如此类的思想斗争，在我的脑袋中一遍一遍战斗。

　　别人和我说话，我还是会礼貌的回答，但是我可能却很少再去主动跟别人说话。

　　高二下学期的期末考结束了，同村的王垚我们一起去拿成绩单。她开始在我耳边猜测，她说估计这次是郭晓文或者张敏拿到了第一名吧。我在心里默默的念，是我，我是第一名，我会是第一名吗？会不会是郭晓文或者张敏？不，一定是我，我比他们都要努力。

　　我的心在跳跃着，畏惧着，期待着。我们来到了学校，找我们班主任拿了成绩单，我看到了我的名字，我听到了我的心跳声“昸、昸、昸……”，我看到了我的名字是第一个。

　　我看到王垚，也许脸上挂着的是一种不敢相信和不甘心，因为我们都是差不多的，但是我拿到了第一名，她没有拿到她们班的第一名。也许是因为我们班的第一名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或者都有。第一名好像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我的努力仿佛给了我一个看到它成果的证明。

　　在后来的日子里，王垚和周青禾在她们班的一二名中角逐着，我却成了高考游戏中牺牲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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