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克拉克和布鲁斯回到了蝙蝠洞，布鲁斯要求克拉克换身衣服，虽然克拉克没搞懂换衣服和计算数据有什么必然联系，可是他照办了。
衣服很合身，布料很柔软。
克拉克有些别扭的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衣服边角处绣着蝙蝠，间或带着花体的bw字样，布鲁斯看着克拉克穿着一身杏色的睡衣，暖光下，衣服将他衬的温柔而又明亮，他不着痕迹的扫了几眼蝙蝠标记和bw标记，心中咆哮的猛兽像是被人喂了一块肉，短暂的平静了下来。
布鲁斯坐在了电脑面前，传输给了克拉克一定的数据让他进行计算，超级大脑的计算能力是强大的，它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这应该是一件强大的武器的参数，超级大脑给出了超人这个判断。
可是克拉克并不在乎这一切了，蝙蝠侠总是如此，不是吗？
与其有这个好奇心，他倒不如想着怎么限制住乔，让他不要在自己自残的时候给布鲁斯通风报信，不然自己迟早要在布鲁斯面前暴露自己来自未来的秘密。
他不会认为布鲁斯的行为只是偶然，这个时间段的布鲁斯没有监视他的爱好，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乔找了布鲁斯。
他依旧准确无误的给出了计算结果，内心却盘算着如何将乔限制在孤独堡垒。
克拉克没注意到布鲁斯看着他的眼神，那是怎样的感情？如溺水之人，看着头顶波澜的亮光，然后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阿尔弗雷德带着红茶和甜点来到了蝙蝠洞，克拉克首先发现了他，毕竟超级听力这东西发现一个人是真的挺容易的。
那位发鬓微白的老人对着他和蔼一笑，然后向他稍微托举了一下托盘，以示招呼，克拉克走了过去，帮老人将托盘放到桌子上，然后布鲁斯也走了过来。
克拉克几乎不能面对这位老人眼中纯粹的善意，是他默许了阿尔弗雷德的死，尽管达米安很快又将他复活，可是功过本就不能相抵，不是因为阿尔弗雷德再度复活就能抵消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
可是布鲁斯的动作很快就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两人贴的太近了，克拉克僵硬着身体。
布鲁斯就这么贴在克拉克后背，然后从托盘中顺走了一块小甜饼，温度随着紧贴的部位传递到克拉克身上。
克拉克有些恍惚，许久没人离他这么近了。
然后他被布鲁斯的一句话唤回了神智。
“克拉克，为什么不吃东西？”
克拉克几乎是下意识的拿起了一块小甜饼放入了口中，甜味唤醒了他的味蕾。
克拉克许久没吃东西了，在那时，他自以为要看顾全球，对于某些不必要的能省则省，比如食物，比如休息。
自从再次回到这个还没发生的世界后，他也没吃什么东西，养成的习惯总会在无意识中影响人，在今天之前，他甚至没想过食物这种东西。
熟悉的味道瞬间击溃了他，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真切的存在，第一次对这个已然陌生的世界有了实感。
原来我存在于这个世界。
克拉克朦胧的想着。
也因此克拉克又错过了布鲁斯借助反光看着他的眼神，带着贪婪与欣喜的眼神。
他本不该如此迟钝，但是如今只是对抗自己的消极的情绪就几乎耗尽了他的心神，如今被唤醒的味蕾和内心的酸楚又占据了仅剩的一些。
直到此时，克拉克才恍然，原来我的心还没有麻木，它还在痛。
他以为他忘了，但是这一切只是痛习惯了，逼迫克拉克学会与它共存，刻意的忽视，直到最后习以为常。
他以为自己不痛了，可是在熟悉的味道之下，超人几乎不堪一击。
克拉克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表达着自己。
“很抱歉，潘尼沃斯先生，我···有一场大火······”
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却只感受到克拉克飞走带起的气流，还有自家老爷微微伸出的手。
布鲁斯径直拿起了一块小甜饼放入了嘴里，就像是他本来就是想这么做的，而不是想抓住克拉克的手一样。
“masterwayne，您和克拉克老爷又吵架了吗？为什么克拉克老爷称呼我为潘尼沃斯先生？”
“不，克拉克只是又中了个魔法。”
阿尔弗雷德狐疑的看了看布鲁斯，然后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英雄们啊······”
他呢喃了一句，像是感慨，然后他转身离开了，为了不打扰布鲁斯的工作。
克拉克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然后他听到了水声，水滴滴落在地上，然后克拉克通过反光的玻璃看到了自己流泪的脸。
原来，我竟还会哭吗？
他以为自己早就不会流泪了，他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
可是只是一块熟悉的小甜饼，就揭开了表面完好的一切，那从未痊愈的伤痕，时光不但没有淡化它，反而随着时光的推移越发严重，时光只给那个伤痕蒙上了一层纱，让克拉克以为自己已经痊愈，事实却不经意间袒露在他眼前。
痛苦往往能提醒人们还活着的事实。
克拉克感到疼痛，超人在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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