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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国际医学交流学术会结束后,便是大佬们引荐寒暄的环节。

        俞墭陪导师见了两位药剂研究方面的大咖,又陆续收到好几位世家小姐少爷投来的示好眼神,他却一直心神不宁,眼皮频繁地跳动。

        “小墭,怎么了?”孟教授担忧地看着他,“从刚才起你就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俞墭讷讷地摇了摇头。

        “那我再带你见几位朋友。”孟教授语重心长地说,“我看刚才方先生家的小女儿总是频频瞧你,若有机会的话结识一下,你这个年纪也该谈恋爱了,别整天闷在书本里。”

        俞墭皱了皱眉,不仅没一个字听进心里,心口的憋闷感还越来越强烈,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停下跟随导师的脚步,手放到胸口,将笔挺熨帖的西装衬衫抓出深深的褶皱。

        “导师,我……”

        就在这时,他衣兜里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整个人像是触电般的颤了一下,来不及看清来电人,赶紧接通电话。

        伴着慌乱的哭腔,语无伦次的话语立即从听筒中传出:“俞队,羽羽不见了,刚才我们一起到ktv,转眼人就不见了,电话也关机了,他从来不关手机的……我去前台问,说是有两个男人背着一个喝醉的年轻男人出去了,会不会就是羽羽……”

        每个字如同钝器击打神经,耳中嗡嗡作响,身体则瞬间堕入深海,溺毙的窒息感笼罩全身。

        俞墭握紧手机,没等听完,对身旁的导师囫囵说了句告辞的话,就大步狂奔着离开了会场。

        ……

        天已经黑了,一辆黑车越野车行驶在夜色里,依次亮起的霓虹灯牌从俞墭身后极速划过。

        “好,你先别急。”他紧紧握住方向盘,斑斓的灯红酒绿晃进眼睛里,揉碎了一贯的冷静沉着,深深吸气再说:“邱洵在吗?好,你先和他去找经理调监控,我马上就来。”

        人不见了,或许只是去哪儿闲逛去了,没必要这么紧张。

        可是俞墭没办法用这种想法安慰自己,从徬晚开始,内心的不安预感就很强烈,如今得以证实,更不敢拿那个人的安危去赌。

        挂断电话,俞墭稍微思忖两秒,就拨通了通讯录里久不联系的某人的电话。

        “爸……”

        这一声喊出口,便意味着屈服。

        然而此时的俞墭顾不得这么多了,依照他的能力,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找到人,更怕找到人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他一边超车提速,一边向电话那头讲述情况。对面作为父亲的人一直没出声,直到听他说完,才用浑厚沧桑的嗓子“嗯”了一声,然后毫无感情地挂断电话。

        父子俩的相处方式向来如此,不像父子,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倒更像仇人。

        俞墭从小就知道父亲不喜欢自己,还总是干涉他的决定。但真论起来,俞天诚并不算失职,尤其在俞墭三岁失去母亲后,他一直悉心教导儿子,就是方式方法过于简单粗暴了点。

        十分钟后,俞墭的手机收到一条老爹助理发来的信息。

        【希尔斯酒店,1702。】

        怎么会在酒店?

        被两个男人带走……

        想起某种可能,俞墭眼瞳里顿时迸裂出厉色,周身布满慑人的森寒气息,这时一条信息又探出信息框:

        【人已经救下了,没事。】

        没事。

        扭紧的神经陡然松懈下来,一滴冷汗沿着他青筋突显的额角淌下,仅仅两个字就像是把他从沉溺的深海救了上来,可是没亲眼见到人平安无恙,又悬浮着躯壳半死不活的。

        太好笑了。

        不就是一个普通朋友,或者关系好一点的室友吗?

        怎么会这样?

        心底自嘲的声音不断,一刻钟后,他还是一秒不耽误站在了希尔斯酒店1702室门前。

        房门紧闭着,俞家的保镖守在门口。

        “少爷,”其中一名保镖对俞墭轻声说道:“那位先生在里面,情况……还好,另外两个绑了在隔壁。”

        俞墭微微颔首,略微挑起黑眸,冷冷地睨一眼隔壁的房门,声音仿佛淬上层寒冰:“把人带到别处去,吵人。”

        惨叫声当然吵人,俞墭一向不喜欢。

        “是。”

        两名保镖默默地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见了几许少见的诧异。

        其实这位少爷并不如表面这般谦和友善,作为俞家的内宅保镖,他们不知见过多少次少爷与老爷斗智斗勇、针锋相对的场面,小少爷狠起来连命都能不要,又怎会是温和良善之人。

        只因这些年“离家出走”,过得恣意洒脱,才渐渐养出几分亦真亦假的明朗善良。

        两位保镖依言离开,想起房里那人难以言说的情况,又交换了一个怪异的眼神。

        房内。

        窗外的星辰莹莹闪烁,倾斜的银辉给房间镀上了一层冷霜,乍看之下,整个空间静谧安然。然而稍稍往里走,便能听见断断续续的怪异轻吟。

        闻声,俞墭立即加快脚步进入小套间内部,当看到床上颤抖扭动的身体,绯红面颊,以及那双望着他时迷离润水的眼眸时,双腿又定住,呼吸微滞。

        伴着难耐的呼吸声,空气中悬浮着引入犯罪的暧昧因子。

        许是因为体内热火灼烧,那人的衣领也扯开了,露出白皙的精致锁骨,一截柔韧的窄腰。

        被下药了。

        短暂的惊艳过后,俞墭胸腔里激涌出滔天的愤怒,如果他今日没能及时赶到,又或者不安的预感不是那么强烈,那眼前的人会被如何对待……

        俞墭攥紧拳头,恨不得立即送绑架的两人下地狱,却保持了仅有的一点理智,拨通保镖的电话,声线不带丝毫起伏地交待了两句话。

        他从来就不是好人,更不屑做圣人君子,自然要睚眦必报。

        处理完毕,俞墭走到床边,直接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原本打算带人前往医院,可他刚走了两步,一个念头从脑中匆匆而过,他又转身把人放回床上。

        内心的小恶魔开始作祟了。

        但他放任不管,犹如被恶魔操控似的,俯下身,转瞬间怒意消散,缓缓露出个饶有兴致的痞气笑容。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魅力?身体差,恋爱脑,还总是傻乎乎地被人欺负,每次都要我来救你。”他伸出微凉的手指,不满地捏住眼前绯红灼烫的脸颊,“嗯?我欠你的?”

        深处热浪折磨中的人没法回答他,嘴唇翕张,犹如一条案板上脱水的鱼,可怜不已地轻颤着身体。

        “很想要吧。”俞墭暗了暗眼神,指尖漫不经心地抚摸颊边柔嫩的肌肤,故作遗憾地扯了下嘴角,“可惜现在不能给你,还不到时候,你醒来肯定要怪我的,说不定朋友都不和我做了。”

        “朋友,啧,真是天真可爱。”

        一直俯身弓着腰太累,他索性躺下把人拥入怀抱,嗅着脖颈处灼烫肌肤溢出的馨香,继续自顾自地说:“你就是太天真太笨才会被坏男人欺骗,以后不要喜欢那种人了,你看,他今天都没来。”

        “是我救了你,你算算有多少次了,一袋苹果一句感谢可不行,我想要……别的回报。”

        “要什么呢?”

        思索间,他的手掌已经不听使唤地搂住窄腰,指尖若有似无地触摸着肌肤,这种触感让怀里的人扭动得更加厉害,嘴里也不断溢出迷离如醉的轻哼。

        俞墭心底也泛起些迷蒙醉意,呼吸逐渐凌乱起来。

        他轻吸一口气,盯着空气中灼热朦胧的虚点,竭力和汹涌激荡的神识做对抗,保持着理智。

        这时恶魔小人却在脑袋里不甘心地叫嚷起来:“你没看见他很难受吗?你们不是朋友吗?那就帮帮他,亲吻他,拥抱他。你在担心什么?对他温柔一点,根本不会被发现。”

        这小人近来愈发放肆,还会变着法子劝人,而善良的小白人,早被欺负到角落哭唧唧不敢说话了。

        俞墭哑然失笑地挑了挑眉,然后当真听取小恶魔的建议翻了个身,晦涩幽暗的目光紧紧垂落,缓慢地低下头,却在即将吻住软唇的一刹那错开角度,仅仅吻了唇角不算明显的小酒窝。

        “算了,看你这么可怜,就拿这个吻当回报吧。”他用指腹留恋地轻抚刚才差点就要吻住的唇瓣,眼眸中荡漾着星辉,笃定地说:

        “总有一天,我会在你清醒的时候,吻你。”

        无人知晓的房间里,俞墭将自己不为之人的恶劣一面尽情展现,等抱够了,看够了,才把人放开。又端来冷水,给人擦脸擦手降降温,还在临出门前灌了两大口冰水。

        -

        周矜羽醒来的时候,大脑出现了半分钟的空白,四肢酸软无比,喉咙也异常干涩。

        他抿了抿唇,才发现唇上润润的,并不算特别干燥难受。随后眼睛聚了焦,只见头顶是米白色的天花板,造型雅致的吊灯,不是宿舍,也不是欧式风格的别墅,那么是……酒店?

        酒店!

        昨晚昏迷前的记忆一下子如同潮水般涌来,巨大的恐惧让周矜羽猛地坐起身,又因为起得太急,引起一阵剧烈头晕,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吟。

        守在一旁的护工见状,立即关切地站起来:“先生你醒了,要喝水吗?“

        周矜羽眼底的惊惧在看见护工身上淡蓝色的工作服时,稍加褪去,再扫一眼周围的设施,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在医院。

        “我怎么会在……”他的话没能说完,此时护工将身体稍稍撤开一点,床对面的坐在沙发上低眸专心看书的身影就这样映入眼中。

        除了姿势地点不同,那专注的神色倒是与在宿舍时如出一辙。

        “俞墭,你怎么在这里!”

        惊呼过后,他倒也不蠢笨,很快反应过来,迟疑道:“昨天,是你救了我?”

        很明显这是句废话。

        俞墭略微抬眼,冷淡的目光从病床上那张已经褪去红晕的小脸掠过,懒得搭理似的点了点头。

        周矜羽满脑袋疑问,语无伦次地问道:“我昨天怎么晕过去的……是什么人……你在哪里找到我的?”

        面对小傻子的问题,俞墭凝了凝神,指尖轻敲着书页,半真半假地说:“酒店,他们想对你……人已经交给警察了,但没有证据恐怕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对我……做什么?”

        该不是那种恶心事吧,周矜羽惊讶地张了张嘴,很快从室友严肃的表情得到答案,微凉的皮肤上登时浮起一串鸡皮疙瘩。

        他搓了搓手臂,又低头垂眼难堪地问道:“那昨天我有没有被……”

        身体除了酸软一点,并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但他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准确答案。

        “没有。”俞墭抿了下唇,想起什么眉宇间附着出一层寒霜,“什么都没发生,放心。但他们给你用了迷药,需要住院观察一下。”

        原来是迷药,难怪他当时都没来得及看清坏人,就失去了意识。

        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

        他还想询问昨日意外发生的细节,俞墭这边突然合上书站起来,表情不关切也不冷淡,随和淡然的说:“导师那里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我先回学校了,过会苗壮会来陪你。”

        说罢不等周矜羽点头已经走向房门,到门口又没忍耐住那点儿柔软情绪,转身温声道:“别担心,那些人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他没给对方继续追问下去的机会,扔下一句意味不明好似安慰的话,立即拉门离去。

        从监控上看,昨晚周矜羽是被人从背后袭击的,他根本没看清罪犯的脸,加上见他醒来后完全迷糊混乱的模样,俞墭便临时决定把这事瞒一瞒。

        若讲实话,必然要牵扯如何处置那两个狗东西的问题,与其让小傻子胡思乱想,不如让他远离这些繁杂与阴暗。

        而且背后真正的主使者还没调查清楚,还需要动用俞家那些不太光明的手段,俞墭这样一想,就更不想过多解释。

        俞墭心底素来对俞家的金钱权势呲之以鼻,但如今缓步走在清静整洁的高级病房过道里,想起昨日惊心动魄的种种,不得不承认,金钱权利有时候真挺好使,老家伙从前的有些话是对的。

        “金钱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让你得到想要的一切,不管是物还是人,别管情不情愿,反正得到了。”

        嘁,真是个偏执又不讲道理的老家伙。

        或许自己骨子里也遗传了老家伙的偏执冷漠,对于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只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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