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红裙
“要回去？”纪宇微微一怔，这么久和波塞西两人生活在一起，他都已经形成习惯了。现在突然提出要离开，颇有些不知所措。“你已经突破魂圣了？”
“嗯，”波塞西点了点头，“宇哥哥你出去的这两天，我恰好突破了。爸爸出来时嘱咐过我，等我魂力等级达到七十级后，就要回去海神岛。一来，爸爸要帮我猎取魂环；二来，我也要开始自己的海神七考。”
“好吧。”
猎取魂环纪宇或许还能帮忙，但后者关乎波塞西今后的前途，他自然是没理由阻拦的。
“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波塞西摇摇头，“宇哥哥你还没有完成考验，不能回海神岛。过两天我自己乘船去就好了。”
“还是我送你吧，海上随时可能出现危险。”纪宇坚持道，随即轻叹口气，“十年了，我虽然已经突破封号斗罗，可是九十五级后魂力每升一级，难度都远高于从前。倒是我无知，还以为很快就能达到九十九级。”
“宇哥哥，你的修炼速度已经是极快的了，怕是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超过你。”
“那可不一定，”纪宇苦笑，“这世界上总是不缺挂比的。不过我倒也不着急，慢慢来，走好每一步即可。你经历考验的时候也要放平心态，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等我回去我爸爸自然会跟我罗嗦个没玩，宇哥哥你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赶紧休息吧。”
“怎么就是没用的，你这丫头。”
纪宇被波塞西拽进卧室，几年前波塞西还赖着要跟纪宇同床，后来规模初具后，就被赶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两人照常生活，听着周围人谈论昨夜又再次出现的黄龙，说着又有哪些人被救下，又有哪些穷凶极恶的海魂兽被杀死，过几天又该去祭拜黄龙雕像....
下午时，纪宇外出了一趟。
晚上，两人吃完晚饭，等波塞西收拾好碗筷，回屋时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长方形礼盒，边角上还镶嵌着这个季度特有的杜鹃花。
“宇哥哥，这是？”
“给你今年生日的礼物，虽然还差些日子，不过到时候你已经在海神岛了，所以就现在给你。”纪宇推了推礼盒，“打开看看？”
波塞西期待地打开礼盒，盒中静静地躺着一袭红裙，让她顿时双眼放光，小心翼翼地拿起，展开来贴在自己的身上。
“合适吗？”
“合适的不得了。”纪宇喝口水，面带微笑。他当然是搞清楚尺码后去给波塞西定制的红裙，怎么可能不合适。
“那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换好出来给你看。”
“好。”
波塞西走进里屋，纪宇捧着水杯，望着窗外思绪开始发散。
曾经的小妹妹长大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四十六年，算上前世，经历的时光都够长出一头白发，当爷爷了。
可是离奇的经历让纪宇内心充满不真切的感觉，摆脱了生老病死，时间的重要性不知不觉被压低许多，真实的人生阅历也与年龄并不匹配。
归来半生，仍是少年。
少年啊...可惜，自己不是那种最逆天的少年，不能在二十来岁的年纪就突破百级成神，现在看着逍遥自在，实则身上还背着枷锁。
并不沉重，反而更像是一个挑战，让纪宇没有像一条咸鱼一样虚度光阴。
想着想着，里屋内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波塞西的声音响起
“宇哥哥，衣服背后的扣子我系不上，你进来帮帮我。”
“奥，来了”
纪宇起身，心想自己买的裙子后面也没有扣啊。推看门，屋里窗户窗帘紧闭，仅仅有两座烛台跳动着忽明忽暗的光。
波塞西半身红色长裙，露出白皙的脊背，带扣子的果然不是红裙，而是....罩罩。
“宇哥哥...那个，好像又大了，然后就有些，系不上...”
咕咚，纪宇悄悄咽了口口水，声音微微颤抖道：“要不要，我出去帮你重新买一件？”
“不用了，稍微紧一紧就能穿上。”
“那个...勒着不好。”
“再继续大下去，就要成负担了”
少女带着几分怨念，纪宇也不知道她在怨念什么，这份沉甸甸的烦恼，别人想要也没得机会好吧。
“那你忍一下”
“嗯”
手指触碰在略微冰凉的脊背，皮肤滑嫩如水，烛光倒映在他的脸上，纪宇莫名有些心慌。这下不仅连声音颤抖，手也开始颤抖。
抖着抖着，新扣子没系上去，原本还搭着的旧扣子，反倒被抖掉了。
“呀！”
波塞西双手交错搭肩，下意识轻呼。
“灯光太看，没看清楚，没看清楚...”纪宇讪讪道，“你还是等我出去买件新的吧。”
“等一下，宇哥哥！”
纪宇正待出门，波塞西却直接转过身来，搂在他的腰间。
地面一声轻响，那跟不上时事的布料自己滑落，再无人问津。
这回，咽再多的唾沫也压抑不住奔马般的心跳，纪宇感受着紧贴胸口的温热，不敢低头。
“宇哥哥，你不要走，你还没看我穿红裙呢。”
“我，”
“我已经长大了！”
说完，波塞西摁住纪宇的头，深埋。十年前，她就想这么做了。
“宇哥哥，我喜欢你。”
纪宇一怔，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封了口。
许久，波塞西才肯放开纪宇，也亏得他修为不俗，才能屏气坚持到现在。
两座火柱，一张软床，四下无人，仅男女为伴。
波塞西不再给自己增添束缚，就那样穿上红裙，胸口高高隆起，原地旋转一圈，飞起的裙摆下两条挺直的玉腿又长又白。她巧笑嫣然地站到穿上，肆意地在纪宇面前展示青春的靓丽光彩，夺人心魄。
纪宇已经看得傻眼了，他有心想走，却迈不动腿。
怎么也没想到波塞西会给他来这样一手，果然，女人心，看不透，都怪胸前肉太厚。
波塞西躬下身子，透过颈口可见一大片雪白。
“宇哥哥”
纪宇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在波塞西两眼失望中关上了房门，自己却没出去。
他转了回来，饿虎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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