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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誓师大会之旅长和他的讲话


回到营院,不知怎么跑到了据说是旅首长们住的家属院门口,看到站岗的老兵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们,赶紧溜了,他们几个要回去洗衣服,我便一个人在冷冷的器械场拉单杠双杠玩儿。无意间撇头看到家属院拱形门走出一个昂首挺胸的人,站岗的哨兵立正敬礼,他也回了一个礼。这人是谁啊?一米七五的个子,胖瘦适中。他慢慢地踱着步,一种自然的高贵自信,寡言睿智,杀伐果断的气度,这种气度深深地感染了我,这就是我所想要成为的一种人,就是我想拥有的巴顿、朱可夫那种“高贵气质”。

        他是谁呀?

        我们接到通知,明天我们会以最好的军容迎接旅长的检验,新兵营又进入了练习队列和拉歌、整理内务、打扫卫生的紧张状态。

        第二天,早早的所有新兵拿着马扎统一带到了大礼堂。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会议,好奇心超过了一切。坐下以后,各连队便开始了唱歌,唱着唱着,忽然一连就开始了拉歌,拉歌的对象是我们三连。三连唱完一支歌忽然静了下来,一连的值班排长大着嗓门指着三连的方向喊道:“三连的呀么”下面新兵们齐声喊道:“嗬咳”那个排长又跳着高喊道:“三连的呀么”新兵们喊道:“嗬咳”“你们的歌声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啰啰啰太,来一个呀么”“嗬咳”“三连来一个,三连来一个。”这《大生产》的歌曲被一连整成了拉歌,三连可没有新花样,一时间哑火了。一连的那个排长又喊道:“三连来一个”新兵们附和道:“来一个,三连”这是不是让一连“窃取”了情报,知道三连没怎么练?二连静静悄悄看着热闹。“我们给他们呱唧呱唧”那个排长又喊了起来,说着鼓起掌来,“一二三,三二一,一二三是五六七,快、快、快”新兵的掌声喊声一声紧似一声,那架式是要把屋顶掀翻啊,这一开始就□□味儿十足。敦实的三连长脸色挂不住了,转身向自己后面的三连看了一眼。一排代理排长“噌”地站了起来,喊道:“三连都有。”会场一下没有了声音,好象被他的举动“镇住”了。“起立。”三连长心想:妈的,一排长,你搞什么?但也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新兵们的动作比连队几个军官利索多了。“听我口令,原地踏步,走。”新兵们就是一个机器,平时这家伙就横的很,稍不顺眼肯定是一大脚,别自讨不自在,便不管不顾地原地踏起步来,几百双大棉鞋跺在水泥地板上发出“砰砰”的声音,接着一股股白色的尘土围绕着三连腾云驾雾起来,三连长的眉头都纠结到了一块儿,但没有说啥,不然会灭了自家的威风。水泥地板的尘土随着有节奏的脚步声一股一股往起翻着,又四下散开,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这阵仗到也有气势。代理排长喊道:“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人是最怕被刺激,刚才一连的挑战已经让三连的新兵们憋了一肚子气,这下全发泄了出来“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口号声在礼堂紧蹙的空间更加具有杀伤力,也有“余音绕梁,三是不绝”的意思,估计他们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吧,藏在房顶犄角旮旯的陈年老土也被震的纷纷落了下来,坐着的一连二连队伍里面有人好象被土呛着了“咳,咳”咳嗽起来。在礼堂外面候着旅长的营长和教导员,听到里面这么热闹,脸上写满了笑意,伸头向里面看了看,营长收起了笑容:“这三连的猛子这又整的是哪一出?”教导员笑道接茬道:“你看着吧,一会儿肯定是‘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教导员话音刚落,三连新兵们听到“立定。”的口令,代理排长双手一举:“我们三连先唱一个,镇镇他们,好不好。”新兵们齐声答道:“好。”“好不好?”新兵们的情绪早被简单地调动起来了,声音更加洪亮地喊道:“好”“好”“好”这是练过的“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预备唱”营长和教导员都“呵呵”笑出了声,营长的鹰眼都眯了起来:“妈的,这臭小子,就三板斧。”营长这可爱模样如果被新兵们见了,一定要惊掉下巴。他一转身看到了身后的旅长和那个熟悉的刘参谋,他拉拉旁边的教导员“旅长来了。”,他俩整理着装向旅长敬礼,就要请旅长进去。旅长摆摆手:“新兵士气不错,再看看热闹。”“……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杀”歌声似乎带着一股热浪夹着土腥味儿冲出了礼堂,窜上了云霄。

        营值班的一连长,正站在门口观察动静,突然发现旅长已经来了。赶紧跑向礼堂前端,已经站起来准备应战的一连排长看连长跑过来,紧忙坐了下来。一连长站定后:“全体起立。”会场上所有人收起了笑脸安静下来,只有那些个尘土无所顾及地四处飘落。“稍息,”旅长看拉歌停了,挥挥手:“进去吧。”刘参谋快跑几步,把一个黑色文件包放到了写着“冯永义”字样的座位牌边上。旅长迈着四方步走进了会场,营长带头鼓起掌来,顿时礼堂里掌声雷动。旅长轻轻拍着手,站到座位前。一连扯着嗓了喊:“立正”转身向旅长敬礼:“旅长同志,新兵教导营集合完毕,应到520人,实到520人,请指示,值班员史杰。”旅长回了礼“请坐下。”“是”,在值班员下达口令后,新兵们都坐下了。营长又跑到队伍前,他黝黑的脸极其严肃,鹰一样的眼光扫便全场,说道:“同志们,今天有幸请到了旅长,旅长百忙之中来为我们‘传帮带’,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表示衷心的感谢和欢迎。”全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掌声响了好长时间,旅长抬了抬右手算是回敬,掌声停息下来。“一会儿大家要认真听,认真记。”说完,他转身向旅长敬了个礼,跑到自己座位坐下。会前,班长们反反复复要求,不准打瞌睡,不准讲话,不准乱动,否则收拾你,收拾?就是紧急集合、跑五公里呗,别人咱管不了,反正我是不敢违反命令的。

        旅长,就是那个有着高贵气质的人,原来叫冯永义。

        “刚才,我在外面老远就听到你们的歌声,士气很不错嘛。”旅长边说着边抖落着一叠白纸,估计那是讲话稿吧,这么多,这要讲到什么时候?不过,听到旅长说我们“土气很不错”还是蛮高兴的。新兵营能请来旅长也非常不容易的,这么长时间各连作了充足的准备,新兵们收拾的干干净净,旅长满意了,营长也脸上有光。

        今天旅长要给新兵们“传帮带”,我特别想听听旅长讲些什么,特别想仔细看看“三旅”的最高首长。可是,往那儿一坐,只能盯着前排战士的后脑勺,一动不敢动。

        冬天的北戴河即使戴着棉手套穿着棉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新兵们的手指脚指还是会被冻得红红的,肿的老高的,一停止训练,冻伤的手指脚指奇痒难受。我们往这儿一坐,冻伤的手指脚指马上有了反应,像有成百条小虫子要从肿胀的地方爬出来,一阵紧似一阵,痒的心里发毛,脑门冒汗,也只敢轻轻在裤子上摩擦两下感觉好受一点,而生怕小动作被班长发现引来责罚。脚指痒就痒吧,使劲儿在湿漉漉的棉鞋里卷起来松开,卷起来松开,缓解一下瘙痒。

        六百多个新兵整齐地坐在显得有些拥挤的礼堂里,统一脱掉棉帽后,忽然发现前面战士光光的头顶上一层白白的雾气不断升起来,估计我也这样,几百个光头凑到一块儿,头顶上都顶着一团白色雾气,从空中观望肯定壮观无比,一定很像少林寺功底高深的武僧。团团白色雾气把沉重的凉气都挤出了礼堂,不过这雾气里的味儿可不好闻,汗味儿、狐臭味儿、脚丫子味儿、衣服馊味儿……五味杂陈。呵呵,旅长会不会被“熏倒”?我不由得恶趣地想到。旅长慢慢地讲了起来,只是他的话在礼堂里嗡嗡响听的不是很清楚,他的语气不急不缓,软软面面象老太太的“裹脚布”。不一会儿,我像中了魔咒,大脑意识模糊了,手指脚指也感觉不到痒了,班长再三强调“不准打瞌睡”的警告早跑到了爪哇国……从这几后,不管什么会场只要他们有气无力的讲话,象唐三藏一样絮絮叨叨的,我一定会“打瞌睡”,即使后来自己坐在主席台上也是如此,就象我坐汽车一样,不管什么车什么路况,上车就犯困,汽车越颠簸睡的越香,真是怪了。似乎,我对参加各种会议有了“心理阴影”,而最奇怪的事是开过千万次会议,打过千万次“瞌睡”,笔记本上也是胡乱画写自己都看不懂的什么符号,反正什么事情也没有漏兜过。

        最后,旅长讲啥了?不知道。我却永远只记住了一点,开会听人絮叨是真难受。不过,这不影响我喜欢旅长的那样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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