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杀人的剑道
霓虹闪烁，人流如织，纵然已经夜色深沉，但整个城市依然喧嚣。
有人西装笔挺，不醉不归，有人成双入对，脸带笑意，但也有人漫无目的的游荡着，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夜色迷离，醉生梦死，或许不会有人注意到街边那兜售鲜花的少女，以及那摆摊卖气球的老人，他们强颜欢笑，却又神情疲惫。
城内的众生百态，即已景象各异，而城外，又是何种境况呢？
“有些人爱到忘了形，结果落的一败涂地；有些人永远在憧憬，却只差一步距离……行走在无人的街角，我只是暗夜中孤独的行者……”
一个个行人从身边擦肩而过，耳机中传出寂寥伤感的歌曲，汶星河感觉自己虽置身于此，但恍惚间，恍若游离于这片天地。
摘掉耳机，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mp3，攥在手心，这个小小的电子产品，在这个时代来看，算是老古董级别的东西了。
不过，汶星河还很清楚的记得，这个mp3是自己十二岁时的作品，当时，他无意间从寿州要塞外的垃圾填埋场中捡到一个老式的内存卡。
好奇心驱使下，他将内存卡成功修复了，里面的大部分数据都保存了下来，才现，里面存储的是不少的歌曲，而且都是一百多年前的流行金曲。
之后，汶星河用手头的材料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播放器，也就是这个类似于mp3的东西。
思及于此，他脑海中不禁浮现一个胖胖的身影，以及一张笑容甜美的俏脸。
物是人非！现如今，其中一人已经生死两茫茫，阴阳相隔了，而另一人，也化为了一场美好的回忆。
汶星河紧紧的攥着手中的mp3，仰起头，闭上了眼，不在意周围人的异样眼光，就那么的静静的站着。
“呼！”过了好大一会儿，汶星河缓缓的睁开了眼，轻吐一口气，眼中重新恢复了波澜不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汶星河现自己变了，或许是之前的种种事情造成的刺激。
也或者是自身实力质的飞跃，本来在自己眼中不过如此的古武之术，实际上是如此的玄奥神秘，可以赋予个体神奇强大的非人力量。
总之，汶星河感觉自己变了，或者说，是心态在潜移默化间转变了，若说自己以前算是无欲无求的话，那么现在，隐约间有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在滋长。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也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做，而且，汶星河现最近有时自己的内心隐隐不受控制，这种感觉很可怕，就如同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自己。
不过，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好似这是理所当然一般，如同骨子里铭刻的一些东西，随着力量的觉醒而复苏了。
这便就是随心所欲的**吗？
“啊！”汶星河仰天长啸一声，身体中涌起一股热流。
他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压抑，有一种想要泄的冲动。
身随心动，汶星河猛地窜了出去，以惊人的度朝前狂奔，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
……
宽阔的道馆正中，两个身穿武士服的年轻人持刀互搏，刀光剑影间，招招致命，说是剑道切磋，却更像是生死厮杀。
“小次郎的剑道越精进了！看来离领悟剑意也不远了！”
场边，两位老者相对而坐，同样在博弈，只不过是在棋盘之上。
“只是这杀心太重了！”身穿浅葱色山形袖羽织的老者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轻笑道。
“剑法再过娴熟，也只是流于表面，剑意才是剑道一途的精髓！至于这杀心？”另一位老者脸上却是一副不以为意，淡淡开口，“修炼剑道本就是为了杀人的，若是没有杀心，一辈子都很难修炼出剑意！就算侥幸修成，也难以更进一步了！”
“哼！重仲义川！你这句话是意有所指吗？”山形袖老者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虞道。
“春木一！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当年要不是放不下心中所谓的剑豪之道，怎么会剑意一直停滞不前，难以更进一步？”重仲义川一脸淡然，语气平静道。
“小次郎！住手！”就在此时，春木一突然扭头看向场中，脸上浮现一丝凝重，大喝一声。
顺着老者目光看去，却是场中的比斗已经到了胜负之际，其中一个年轻人虚晃一招，趁着对手招架之时，反手一招十字连斩，刀影闪动，数息间便斩出了十几刀。
与其对战的那人明显技输一筹，仓皇间出刀格挡，身形连连倒退，眼看便招架不住了。这一切说起来漫长，实则生在瞬息之间。
只见，在春木一大喝一声的同时，那被称为小次郎的年轻人刀法一变，十字连斩之后，迅转为一招斜劈挑刺，另一个年轻人手中的武士刀瞬间脱手而去。
“噗呲！”泛着寒光的刀刃穿透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幸亏那年轻人情急之下，猛地侧了一下身，否则，这一刀就不会是在肩膀了，而是心脏的位置。纵然如此，年轻人还是疼的冷汗直冒，缓缓跪倒在地。
“小次郎！这只是切磋而已，你是准备要杀了宗介吗？”春木一快步上前，俯身查看了一下年轻人的伤势，抬头呵斥道。
“技不如人就要做好被人杀掉的觉悟！”山本小次郎拿出帕巾，轻轻的擦拭着刀刃上血迹，语气冷漠道。
“你！”春木一脸上涌现出一丝怒气，手摸上了腰间别着的肋差。
“好了！春木君！我知道宗介是你的弟子，心疼是应该的！你难道还要因此对晚辈动手吗？”重仲义川伸手按住了春木一准备拔出肋差的手，眯眼道，“现在更重要的应该是带着宗介去治疗一下！”
闻言，春木一凝视着重仲义川，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不过，他却没有出口反驳，瞥了一眼山本小次郎，冷哼一声，然后搀扶起大河宗介，径直离开了。
“老师！让您为难了！”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山本小次郎收起了一脸傲慢的姿态，冲着重仲义川鞠了一躬，恭敬道。
“哈哈！你做的很对！”重仲义川不以为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现在对剑道的领悟已经很深了，只是差最后的契机，定能一举突破剑意桎梏！到时候，就算春木一那家伙都未必是你的对手，毕竟他当年只是侥幸踏入剑意的门槛，这么多年一直未有寸进！现在也只会倚老卖老罢了！”
“而你不同，在剑道一途上的天资，老师都自愧不如，假以时日，必前途无量！等过几天，老师去向道主禀告，让你去担任新撰组的组头，历练一番！不然等到以为要让你上位的话，那帮老家伙肯定又要拿资历说事！”
“麻烦老师了！”山本小次郎深深的鞠了一躬，恭敬道。
而在他低头的一瞬间，眼中浮现一丝异色，一闪而逝，不过，重仲义川并没有注意到。
十二点前还有一章，这两章是一个大章拆开的，不然连在一起，感觉会很乱。。。咳咳！至于断更的这几天嘛。。。唉！不解释了，因为都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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