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签约
呆怔片刻，然后缓缓移开了视线，嘴角乱翘，喜上眉梢。
世上竟有这等好事！
他还是个新人，就要给他a级约？
虽然说给他发信息的经纪不少，但这么有诚意的真的没几个。
加好友也是秒通过。
还没等他打招呼，对面一个文档发过来，接着
就来了视频通讯。
这番操作肖勉扬都愣住了。
这，是怕他跑吗？
他也没有厉害到这种地步吧？
还是上辈子他在家呆太久了和社会脱节，合约都是这样谈？
他接起来电话，光点投影在半空，里面是一个一身职业装束的女孩子？
反正稍显稚嫩，看着比他还小，怪怪的。
对面的姑娘看见他的脸好像激动了一下，又很快压抑了下去，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您好，我叫肖勉扬，请问怎么称呼？”
“叫我小萸就好。”
肖勉扬以为她姓于，从善如流，“好的，小于。我愿意接受贵司的邀请，但具体这个a级合同”
叫小萸的女生好像很激动立刻接话：“您真的愿意吗？难道您觉得a级合约还不合适吗？你有意见尽管提，没关系的，我都可以帮你接着向公司争取的！”
这姑娘是散财童子来的吧。
“当然愿意，为什么不？我的意思也不是不够好，只是我不太懂，麻烦你帮我讲讲。”
小萸一口答应了。
这姑娘完全还是个孩子，心思全写在脸上，脸蛋微红有点小紧张，“合同的模板我发给您了，您还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有什么不满也完全可以修改。”
总之就是全凭肖勉扬心意。
也不怕他坐地起价，弄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虽然小姑娘很有诚意，他也真的很想做这个，但处处透着草率的谈话也是真的看起来不靠谱，为了谨防上当受骗他还是认真阅读合约细则。
他低头翻看合约，小萸看着他这副安静美男的样子已经沉沦了，
“由于您是雄子的原因还可以申请特别的福利。不仅直播收益可以和平台三七分成，签约之后平台还会送一年的首页榜单，一定会让您大红大紫的。
而且这个合约我修改过了，完全不限制您的线下活动。在享受平台的助理等服务同时，您的线下商业活动是可以自己享有全部收入的。”
肖勉扬抬头，小萸正满眼：怎么样？我很棒吧，快夸我。
“但这样真的好吗？”有这样做生意的吗，你真的说了算吗，不会和我签完就被开了吧姑娘？
小姑娘完全会错了意，“没什么不好的，我已经和上层打过申请了。就您今天中午短暂的直播数据来看，我们认为您有巨大商业潜力，我相信你！你是入职后我的组第一位签约的主播，我一定要给你最好的。”
肖勉扬被她斗志昂扬的样子惹的低头一笑。
小萸踌躇满志，又给肖勉扬讲解了半天，到最后肖勉扬都觉得不在小萸这签约都有点对不起人家了。
“好我没什么问题了，那我们该怎么签约，是约个别的时间见面还是？”
“不用不用，可以签电子约，直接在合约最后用终端认证就可以。”
肖勉扬也有点实感了，心脏怦怦跳，纤长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跳跃，很快就编辑好了合同发了过去。
“后续还有一些小培训课程、账号认证之类的我会再联系您。”
“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下午四点整，满血复活的肖先生在完成了一通网上购物后，将原主的衣柜进行了大换血。
即将成为百万博主的人怎么能天天穿正装做饭呢？像什么样子。
换上一身白卫衣牛仔裤后，肖勉扬面对镜子端详自己，觉得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镜中青年那头微卷的长发被他搅得炸毛，他抬手随便拢了拢，他从来没留过这种发型，因为长辈跟前长大规矩多，一向都是比较短的很普通的那种碎发。
可能有昨夜没睡好的关系，镜中青年眼眶也通红，好像刚被人欺负了哭红了眼睛。
不行，万万不可，他的硬汉形象得立起来。
这长头发得剪掉。
这也算是暗示柳忱玉自己不是原主那个科学怪人的细节之一。
打定主意肖勉扬出门打车，找了最近星网上口碑最好的托尼。
进了店门，大家对他这个残疾人都只是都看了几眼，没有过分关注或者是热情，肖勉扬对这很满意。
但他不知道的是从他进了门，店里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没怎么离开过他身上。
没搭话是因为怕被以骚扰雄子的名义制裁，毕竟肖勉扬那张美貌直接距离感拉满。
对这家店初印象很好的肖先生温和嘱咐托尼：“剪短，其他你看着办。”
低头开始摆弄星亚上他的账号后台。
但他这一天实在太累，这身体撑不住，脑袋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他做的梦还是直播间的粉丝在给他吹彩虹皮，他双腿健全登上人生巅峰的美梦。
他还没乐够呢，突然柳忱玉出现在他身后，和所有人说：他是变态，他囚禁我，还用私刑！
肖勉扬捂柳忱玉嘴不及时，狼狈地从轮椅上倒下。
下一秒，他身陷一片黑暗，柳忱玉把他也绑在电椅上，嘴被黄胶布紧贴着，冰冷的顶光从他头上投下来。
柳忱玉：“我要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都千倍百倍地还给你。”
肖勉扬头摇得像拨浪鼓，眼看着柳忱玉的脸在眼前慢慢放大。
关键时刻，听见耳边有人说：“阁下？阁下您的终端在响。”
头发其实早就剪好了，途中一半还没做完时肖勉扬就睡着了，托尼看着肖勉扬这张脸还一时技痒给肖勉扬做了个造型。
本来托尼是很舍不得叫醒眼前像睡美人一样的雄子阁下的，毕竟因为这一位今天下午店里的客流量暴涨。
但可惜的是终端上的来电显闪烁不停，害怕是有什么急事，他还是忍者心痛把人叫醒了。
肖勉扬听见有人叫自己，迷糊睁开眼才发觉刚才是自己在做恶梦。
经托尼提醒才看见终端上的柳忱玉的通讯。
回想柳忱玉刚刚噩梦里一副要把碎尸万端的模样，他打了个激灵。
不怕，你现在是有保命药剂的人了。
咬咬牙，眼睛一闭一睁，他就接通了。
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另一面柳忱玉好像在开车，隐隐约约能听见嗡嗡的飞车独有声响。
“你现在在家吗，我去接你。”
“没有，我在外面，我在一家叫”他一时忘了名字，看向托尼，托尼很人精，比口型告诉他，他照葫芦画瓢，“我在家附近的邂逅造型这里。”
“好。”柳忱玉没说一句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肖勉扬猝不及防被挂了电话。
真是新鲜，从前大家面对他都“小心翼翼”地从来不敢做什么类似挂他电话这种事，怕伤害到他“敏感”的心灵。
还是第一次有人挂他电话。
柳忱玉不想和他多说他挺理解的。
不过他想不明白，他直觉柳忱玉开头态度还不错，刚才一共说了几个字都能数过来，后来到底哪惹柳忱玉生气了
在男人心海底针的思考中回神，肖勉扬抬头看着镜中做好了造型的青年，微卷的头发变得垂顺微微有弧度，头发还是长得能扎起来的程度。
他转头问托尼，“这真的有剪吗？”
“剪了的呀，您睡着了我不敢多剪。而且我觉得这样真的很适合您。”
窗外一辆通体哑黑的轻型飞车停泊，肖勉扬终端滴滴一声。
【我到了】
肖勉扬无奈，“这多少钱。”
“剪发是九百九十九星币，造型算送您的，您要办卡吗，下次来送免费的洗护，烫染八折。”
就这，九百九十九。
还想让他办卡？
肉疼的肖勉扬不敢让柳忱玉在外面久等，强行打消砍价的想法。
“不了，谢谢啊。”
柳忱玉坐在飞车舱内，透过暗灰透色的车窗向外看。
店面内，一身休闲装的青年正和精致时髦的雌虫理发师相谈甚欢的样子。
柳忱玉的眉头不自觉的紧促，抿了抿唇。
从昨晚开始他就觉得肖勉扬一直怪怪的，不论是放他走，还是去大楼找他，还是现在这身装扮，都好像另外一个人，他想不明白这个人又想干些什么。
店内肖勉扬似乎和那位热情雌虫告别了，转身面向他这边的那一刻，似乎脸上本来的笑都变得牵强了。
柳忱玉心里不舒服，眼看着肖勉扬他自己转动轮椅到他跟前。
已经傍晚，夕阳似血，映在青年苍白的脸庞。
一阵风吹起，掀动肖勉扬的发丝，他不太自在地拨弄风吹乱的头发。
肖勉扬也不知道昼夜温差这么大，风灌进宽大的卫衣里，透心凉，冻得他一缩肩膀。
但现在要紧的是他要怎么上车。
这位怎么不给他开门。
故意搞他是吧？
他凑得更近了一些，好脾气地轻轻敲敲车门。
他模糊的好像看见单向玻璃里驾驶坐上的柳忱玉向他看过来，他仰着头对着里面无声道：“开门，好冷。”
柳忱玉看着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撇过头，开了门。
肖勉扬憋着一股气，自食其力双手拄着借力上了飞车。
腿好像还不小心碰了一下，咚的一声闷响。
肖勉扬向柳忱玉那边瞟了一眼，柳忱玉正在透过后视镜看他。
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写满了生气。
肖勉扬觉得莫名其妙，默默坐正。
呵呵呵，笑死了，根本不敢讲话。
心里慌的一批，抿唇垂眼，一副老实样。
眼睛滴溜转，四处打量。
柳忱玉的飞车与他今天打的车都不一样，内里空间更狭窄，只有一前一后两个座位。内饰是黑色的皮质，靠背后还有银色的徽章，和柳忱玉本人一样透着一股冷硬的气质。
应该是军用的。
他费劲的自己把轮椅压缩进随身的挎包里，刚歇下口气。
柳忱玉；“后面有一个白色盒子，打开换上。”
嗖的一下就开了挡板。
把肖勉扬的话噎在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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