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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第二日一早,伶舟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酸痛乏力,身体曾经被极度扩张过的地方,仍在火辣辣地疼痛。

        他难受地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尚被韶宁和圈在怀中,他这点动静,很快便惊醒了韶宁和。

        只见韶宁和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停留在伶舟脸上,半晌没有丝毫反应。

        伶舟心中有些不安,昨晚韶宁和刚开始看起来挺清醒的,可是后来的疯狂索取让他看起来与平日里判若两人,伶舟不得不怀疑,这是因为酒精作用占了主导因素。如果韶宁和酒醒之后,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那他可就亏大了。

        终于,韶宁和有了一点反应,只见他张了张口,声音喑哑地问:“伶舟,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伶舟面色一变,心中骂了一句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可让他如何解释?说昨晚趁人酒醉勾引上床?万一韶宁和搬出当初的约法三章将其归为霸王硬上弓的话,他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他正暗自纠结,却见韶宁和突然“噗嗤”一笑:“我逗你的。”

        伶舟瞬间怒了,掀开被子狠狠瞪着他,连名带姓地道:“韶宁和,大清早的开这玩笑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韶宁和笑得很欠揍,“我突然发现我的人生中多了一项乐趣,那就是看你吃瘪。”

        “信不信我咬你啊!”伶舟半真半假地扑上来咬他,两人顿时在被窝里闹成了一团。

        忽听万木在外头敲门:“少爷,你醒了么?”

        “啊,等会。”韶宁和好不容易将伶舟按回被子里去,将他全身遮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漏,然后捞起长衫披在身上,口中应道:“我在穿衣,你先别进来。”

        万木觉得有些蹊跷,他伺候少爷这么多年了,少爷什么时候对他如此避嫌了?

        片刻之后,韶宁和穿戴整齐了开门出来,见万木端着一盆洗脸水便要进去,忙拦住他道:“水盆给我就行了,我自己来。”

        “咦?”万木越发感到惊奇,总觉得今早的少爷处处透着怪异。

        却听韶宁和道:“有木桶么,我想洗个澡。”

        “大清早的洗澡?”

        “昨晚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便睡了,我想洗个澡比较舒服。”

        万木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不疑有他,便去搬木桶。

        搬了木桶,却又被韶宁和拦在门外,这回韶宁和支使他去买浴盐。

        万木感到不解:“浴盐家里不是还有么,为什么要去买?”

        “剩下的不多了,多买点储备着。”

        “好吧,那等我做完早饭再去买吧。”

        万木说着,抱着木桶打算继续往里走,但是韶宁和就站在门口挡着不让进。

        “少爷?”万木一脸莫名地看着他。

        “现在就去买。”韶宁和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命令。

        “可是这木桶……”

        “木桶我自己来搬。”

        “还有早饭……”

        “早饭晚点吃又饿不坏。”

        “浴盐铺子现在可能还没开门……”

        “那就在外头等着,直到他开门为止。”

        万木无话可说,一边委委屈屈地往门外走,一边心里想,少爷一定是喝酒喝太多,把脑子给喝坏了。

        好不容易打发走万木,韶宁和将木桶搬入屋内,便看见伶舟趴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身。

        韶宁和无奈地看着他:“什么事这么好笑?”

        “万木被你欺负得太可怜了啊哈哈哈----”看那样子,却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

        韶宁和黑着脸道:“我这还不是为了掩护你,否则你要我如何向万木解释,这么大个活人出现在我的床上,全身上下还都是……嗯……”他目光游移了一下,突然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伶舟低头看了看,果然发现自己身上布满了吻痕,还带着残留未褪的特殊气味,让人一看就会产生不好的联想。

        他略带怨怼地瞥了一眼韶宁和,忍不住奚落他:“你昨晚上不是很勇猛么,这会又装什么纯情,哼。”

        韶宁和十分明智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走到床边,伸手拽了拽伶舟的胳膊:“别赖床了,快起来吧,我们得赶在万木回来之前把你的身子清理干净。”

        伶舟动了动身子,发现腰部以下完全没有力气,他皱了皱眉,略带撒娇意味地看向韶宁和:“少爷,我动不了了,怎么办?”

        韶宁和勾了勾嘴角,俯下身来,凑近他耳边道:“你怎么又忘了?叫我宁和,我就抱你过去。”

        伶舟侧头,眼神奇怪地看着他。

        “你看我做什么?”

        “我总觉得……”伶舟皱眉想了想,“你好像有点变坏了。”

        韶宁和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到底是叫还是不叫?”

        伶舟心想,这有什么叫不出口的,不过是“少爷”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口罢了。

        当下他一连叫了三声“宁和”,然后扑到韶宁和肩膀上,张口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韶宁和一边抱起他,一边笑骂:“你是属狗的吗?”

        “我属猫。”

        “好像没有这个生肖。”

        “那我就属狐狸吧。”

        “也没有这个生肖好吗?”

        韶宁和一边和伶舟拌嘴,一边将他放入木桶中,为他清理身体。

        当他将手指探入伶舟体内,为他清理遗液时,伶舟突然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趴在他的肩背上,皱着眉咬着唇。

        韶宁和柔声问道:“疼么?”

        “疼。”

        “疼就说出来。”

        “说出来有用么?”伶舟不以为然,“该清理还是得清理。”

        韶宁和突然想起,昨晚上伶舟被他反复折腾的时候,也都不曾开口求饶过一句。

        他总觉得,伶舟身上似乎存在许多奇怪的悖点,包括一直一来对待自己的态度。和伶舟比起来,明明他才是年长的那一方,但两人相处的过程中,他却总有一种被包容、被宠溺的错觉。

        这样的错觉让他心生无奈,也有些不安。

        这一日上午,闻守绎吃过早饭之后,便坐在书房中,听着管家对于本次寿宴收支情况的汇报。

        闻守绎一边在画纸上涂涂抹抹,一边听得漫不经心。随着官职的逐渐升高,他对于钱财这类身外之物,越发看得淡了,平日里生活收支都是由管家一手打理的,他只需听一个结果。

        管家例行做完汇报之后,问道:“大人,昨晚收到的那些贺礼,是否需要过目?”说着,递上一份事先罗列好的清单。

        闻守绎接过清单随便瞄了一眼,便递还给管家,吩咐道:“将那些画搬到我书房来,其余的你自行处理吧。”

        “是。”管家心下明白,闻守绎对金银财宝并不怎么上心,按照以往惯例,所得财务都是一半充入府库,剩下的一半按资历分赏给下人,出手十分大方,是以丞相府上下对这位主子还是非常忠心的。

        管家命几个小厮将一大捆画卷搬入书房,按照尺寸大小归类排放在书桌上,然后便关上门悉数退了出去。

        闻守绎看上去心情不错,慢条斯理地挨个将画卷展开,细细欣赏,并根据自己的喜好,重新分类整理。

        当他打开其中一幅时,突然眉心皱了皱,面上露出狐疑之色。

        这是一幅叙事风格的水墨画,凭那糟糕的绘画技术来看,绘者大约只有入门水平,所画人物也是勉强可以辨认。

        画中左上角是一位手持长枪、威风凛凛的将军,身边有无数低矮小人簇拥着他;右下角是身着帝王长袍的男子,瞪着将军怒目而视。

        闻守绎眯起双眼,将那幅画仔仔细细瞧了几遍,然后突然悟到了什么,紧蹙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眼中透出一抹异色。

        他低头去看画中落款,随即惊诧地睁大了眼睛----与那糟糕的绘画风格大相径庭的是,落款上用小楷工工整整地写着:韶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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