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借力打力利反力
“这个老贼不简单哪。”程玉书听了洛云杉解说也是一愁莫展。
“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程墨轩心急。
洛云杉正色道。“那也不能轻举妄动。”
“是啊。”程玉书皱着眉头，端起茶碗慢慢的喝茶。
“聂逍遥。”洛云杉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若说谁最擅长机关埋伏，武林第一当属聂逍遥。
聂晓锋被她留在了京城。聂逍遥会不会云京城找儿子。他现在可是丧家之犬。
“这样，我去一趟京城便见分晓了。”程玉书自荐去京城秘寻聂逍遥。
洛云杉同意。“这样也好。将南宫博文的消息透露给聂逍遥。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咱们天山派全力支持。”
“小师叔，咱们怎么能跟聂逍遥联合呢？”程墨轩反对洛云杉支持聂逍遥。
“不是联合，而是除害。”洛云杉严厉的纠正他。
程玉书听懂了。可是，程墨轩不懂。“咱们又是给钱又是给人的，怎么能是除害呢？”
“墨轩，你要违抗掌门的命令吗？”程玉书喝道。
程墨轩立刻闭嘴。天山派门规森严。违抗掌门之令是要抽藤三十的。受完了，人就暂时废了。
“小师妹成了。”五日后，程玉书返回。
聂晓锋跟他一起来了。“洛掌门，我……”他不用说，洛云杉也知道他的心意。
“来了。就留下吧。”洛云杉的脸色并不欢迎。
聂晓锋明白。以他的武功，连程墨轩也比不上，她不想他来送死。可他仍然想来。他想在最后的时刻守在洛云杉的身边。
“大累赘，你来了？”程墨轩见到聂晓锋就这样说。
聂晓锋全不在意。“是啊。京城住的腻了，出来走走。”
逍遥门一役，聂逍遥的实力虽然折损过半，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是有抗力的。
程玉书见他时，他什么也没要，只问了聂晓锋在哪里，洛云杉在哪里。
“你回去告诉洛云杉。我聂逍遥是有仇必报之人。”聂逍遥依然嚣张。
大战在即，洛云杉命卓不群将漕帮众人遣散。“他们留在这里无异于无辜送死。”
“那……我总可以留下吧？”卓不群恳求道。
“好吧。但是卓姑娘必须走。”洛云杉退让一步。
卓不群自去准备不提。接着，柳长风来了，还带来了四个人。
“慧觉、慧欣、慧泉、慧能师兄？！”洛云杉惊讶。这四位是师伯净远的高足，玉禅寺的八大金刚中的四个。“怎么？”
“师父和师叔不放心，所以派四位师兄来了。”柳长风解释道。
洛云杉回看程玉书。程玉书回避的低下了头，转过身去。“既然来了，就劳烦四位师兄了。”说完，洛云杉正式施礼。
“阿弥陀佛。掌门师妹尽管吩咐。”四人齐声答礼。
程墨轩安排四位高僧休息。众人退去。洛云杉上前拉着柳长风的手。“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柳长风疼爱的注视着洛云杉，感觉她又黑瘦了许多。“老呆在京城也没有意思。我想来看看你，正好送四位师兄一起过来。”
其实，他是再三请命，要来助洛云杉一臂之力。
“大师兄——”洛云杉不忍他来陪自己拼命。“那你现在看过啦。明天我让墨轩送你回京吧。”
柳长风点了一下儿她的鼻子，否定她的这个主意。“你是想一下子把我墨轩都打走吧。”
洛云杉被猜中了心思，低着头，嘟着嘴撒娇。“程师兄已经在这里了。我不能再让秦师姐更伤心。求求你了大师兄，你就带墨轩走吧。”
柳长风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将洛云杉轻轻的揽入怀中。“他会听你的话走吗？”
“那你就捆他走啊。”洛云杉这时候才感到心里踏实。
柳长风的泪水在眼眶中画了一个圈儿。他叹了口气，就势咽了下去。“腿在他身上，我捆得住呀？”说完，他笑了。
洛云杉哭了。“他跑回来也晚了。”她心里清楚。他们是不放心她一个人承担重责。
聂逍遥行动很快。洛云杉得到消息，他已率人冲进了南宫祖屋下的地下城。
“怎么样？”洛云杉关切的询问。
程玉书回报。“里面轰响。战斗激烈。”
他们现在还不能动，只有等着。
“各出口都盯死了吗？”洛云杉目光专注，预备全力以赴。
“盯死了。”卓不群答道。
天渐渐的黑下来。所有人都毫无倦意。屋内静的密不透气。
“聂逍遥和南宫博文一起出来了。”程墨轩气喘吁吁的进来汇报。
程玉书听闻一惊。他立刻看向洛云杉。洛云杉立起又坐下去。“他们是怎样一起出来的。”
“就是……就是互相防备着……一起走出来的。”程墨轩忽然感到心慌，仿佛自己有事情处理的不对。他参照着身旁的人向洛云杉比划着自己看到的情况。
“走。”洛云杉‘唰’的站起来，率先冲出门外。
她怕呀。她怕聂逍遥和南宫博文达成什么协议。就像是她们与聂逍遥这样，互相敌视，又互相利用。
村庄外面，洛云杉众人与聂逍遥和南宫博文遭遇了。
“二位前辈别来无恙？”洛云杉表面一团和气。
聂逍遥仍然是副恶人相。“本尊当然死不了。”
南宫博文已然撕下了伪装，却撑着伪君子的门面。“哈哈……洛掌门，真是少年英雄，帼国不让须眉呀。”言语间满满的讽刺。
“哼。”洛云杉冷笑一声。“我不是英雄，只是难养的女子。”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江湖道义，也不是为武林除害，纯粹是为了报私仇。”洛云杉说的凶狠。“先劝一句，不相干的人最好回避，免得刀剑无眼，血海无情。”
聂逍遥阴险的笑道。“那本尊就不用避了。聂晓锋，你是从逍遥门，还是从天山派呀？”
聂晓锋从洛云杉的身后站出来。“我谁也不从，只从自己的内心。”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只保洛云杉。
南宫博文故做潇洒。“若是两位必须一较高下，老夫愿意让出地方。”说完，他要率众退出。
洛云杉和聂逍遥当然都不能放他走。“南宫庄主，这可是你的地方。你说什么也得留下来做个裁判才好。”“是啊。老贼，就别再装了。”
南宫博文眉眼含笑。“二位门主抬举老夫了。老夫只能算是半个江湖人。这江湖上的事儿，老夫一向不大参与。二位一较高下，老夫实难判断。”
“这样呀……”洛云杉眼珠儿一转。“那就让我们分别和你过招儿。看谁打败你用的招数儿少谁就获胜。”
聂逍遥大笑。“哈哈……洛掌门很有几分本尊的风范哪。”
“多谢聂门主夸奖。我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洛云杉的高冷让玩笑成为冷剑。“二位前辈受用便好。”
“哎——”南宫博文狡猾，不肯就范。“老夫年岁已大，又是残臂，如何与二位门主过招儿。”
“是吗？”洛云杉步步紧逼。“南宫老前辈不想服老的心我们可是心知肚明。不然，何来今日江湖人人自危？”
“对了。默轩，南宫公子与小姐可快到了？”洛云杉是假意问的。南宫正麟他们并未从雪枫山庄押来。
程墨轩心领神会的配合。“早上传书说，一两天内可到。”
南宫博文老奸巨滑，怎会轻易上当。“洛掌门的意思是欲将老夫的儿女送回？”
“那就多谢了。”说着，他还装腔作势的向洛云杉道谢。
聂逍遥不是善茬儿。“知道没有来，谢什么谢。”
“打不打？要打就痛快点儿。”聂逍遥不耐烦的吼道。
洛云杉眼角儿一夹，单手抽出重剑迅向南宫博文刺出去。程玉书手持铁扇直取聂逍遥。天山派以一对二，与南宫博文和聂逍遥战在一起。
二十个回合以后，洛云杉突然收剑跳出圈儿外。她拿出玉萧缓缓的吹奏。南宫博文瞬间明白过来。“不好。”他挡了一剑，跳到圈儿看自己的手脉。那里现出一丝黑线乘着萧声缓缓的沿着手臂向肩窝生长。
聂逍遥一看，也立刻检查自己的手臂。那里也有一道黑线。“洛云杉。”他想拼命。可是，他已经使不出武功了。
南宫博文服下一颗救命的丹药。可惜没有用。“洛掌门，你……”
洛云杉停下来。“这个不要命的。药效也因人而异。各位，慢慢的受用吧。”说完，她一号令，天山派众人立刻退出战场。
南宫博文和聂逍遥都暗暗咬牙。洛云杉这一招好狠。她下了药。她走了。好一招借刀杀人。她想要杀人却不自己动手，受死的人死前还要饱受不知死期的折磨。
“小师叔，你什么时候用的药啊？”程墨轩好奇的追问。他心里有些觉得这样胜的不武。可是，对手是大恶人。他又觉得他们罪有因得。
柳长风最能理解洛云杉。这是她万不得已的选择。想要无辜者免死，又想做恶者得惩，还想免了聂晓锋心里的罪。她顾及的太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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