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鸡鸭狗

《鸡鸭狗》

        鸡鸭在叫。

        我细细地倾听，认真辨别鸡鸣和鸭叫的异同，狗吠响起。

        它们的肉，我都尝过，都好吃，又都不好吃，这要看心情。

        适合吃鸭的心情吃狗，狗肉就不好吃。适合吃烤狗肉的心情吃狗肉火锅，这狗肉就也不好吃。

        人不吃鸡毛鸭毛和狗毛，不吃不是因为毛不能吃，能吃也不吃，不吃也得无意地吃：毛那是那么好拔干净的。

        皮全部剐了，也吃不到特别干净的鸡鸭狗肉。鸡屎鸭屎狗屎从鸡屁股鸭屁股够屁股里拉出，吃鸭吃鸡吃狗的时候想想屎是怎样来的，或者想想屎的模样，就不干净了，仿佛有一只鸡一只鸭一条狗在脑里拉了一坨屎，比现实中的更大更臭，比现实中的更新鲜。

        先吃屎，吃习惯了屎，屎也就干净了。吃鸡鸭狗肉的时候纵然联想到屎们，也会继续津津有味地吃。

        喜欢吃鸡，喜欢吃鸭，还喜欢吃狗。把它们仨宰了放一起炖炒煮烹，或者天天给狗喂鸡蛋鸭蛋，一天十个鸡蛋十个鸭蛋，喂上二十五天，再把这狗杀了吃，也是三位一体的美食。

        还有最简易的吃法，在三张纸上分别写上鸡鸭狗，然后吃纸。纸上的鸡鸭狗就是真实的鸡鸭狗，如果书法绝妙，会比真实的鸡鸭狗更真实更美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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