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艰难的决定
暴雨让大龙村终于度过了干旱，村里人都暗暗庆幸田里的庄稼有救了。
没有人知道，那场暴雨对傻子杨二楞的影响更大。
杨二楞傻傻的，到现在还弄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自己莫名其妙就拥有了神奇的能力。
每天去芦苇荡，杨二楞几乎张口就能说出地上长的所有草木名字和习性。
杨二楞脑子里就像印着一本书，清楚地标明了所见的每一株花草的名字习性，不费力就念了出来。
杨二楞还是感到害怕，不敢对人说起这件事。
杨二楞去牛棚喂牛，老黄牛默默地看着他，眼神充满忧郁。
午后，杨广德来到寡妇田巧云院外。
杨广德听到杨二楞要娶寡妇，暴跳如雷，生了几天闷气，认定是寡妇勾引杨二楞的。杨广德种了很多田地，都要靠傻子杨二楞干活，寡妇这是要挖他墙根啊。
砰砰砰，敲门。
等了半天，寡妇在门缝里张望了一下，杨广德从未上过寡妇门，寡妇犹豫了一下，开门。
“你干啥？”
门只开了一半，里面寡妇仍然保持对男人的警惕。
这让杨广德怒火又加了一层，狐狸精，装啥正经啊，把杨二楞魂都勾走了，还在他面前装。
“呸，田家的，真不要脸，连傻子都勾引。”
“你胡说啥？”
寡妇一下子脸涨红了。
杨广德故意大声嚷嚷:“勾引男人还不让人说，大家都来评评理，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妖精。”
“老不死的，你胡说。”
寡妇一下子冲出来，和杨广德撕打起来，杨广德没想到寡妇这么刚烈，一个不提防，脸上被抓了一下，火辣辣疼。
杨广德一模脸上，呼啦啦，全是血，周围邻居全都从家里出来，向寡妇门口围来。杨广德六十岁了，脸上挂不住，只好落荒而逃。
寡妇田巧云冲着杨广德背影，呸呸唾了几口，砰地关上院门。
这天午后，杨二楞在田里干活，他抬起头刚好看到杨广德捂着脸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子。
杨二楞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后来看到人们都涌到了寡妇田巧云院外，心里一下子乱了。
杨二楞心烦意乱，无心干活，回到破屋，听到寡妇院外戚长在跳着脚骂人。他躺了一会儿，心里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他要娶寡妇田巧云。
夏夜的风从芦苇荡吹来，破屋嗖嗖，清凉如水。
杨二楞觉得浑身难受，脑海里老是晃悠着寡妇那肉乎乎热烘烘的赤裸身子，晃悠悠起来就去了寡妇院外。
敲门，寡妇在里面猫一样惊慌地喊:“谁？”
杨二楞嘴干舌燥，想说是自己，嘴张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捏拳狠狠地在地上砸了一拳，疼的跳起来。
没等寡妇再问，杨二楞像做了坏事的孩子慌里慌张逃回破屋，倒头就睡。
后半夜，无法入眠的杨二楞决定明天就上山挖何乌，赚了钱把寡妇娶回家。
杨二楞喂了牛，又给黄牛割了很多草够吃几天，上了大龙山。
杨二楞这次直奔半山腰那个山洞，按照脑海里金光地图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峡谷。
杨二楞一进去峡谷，虽然早有准备，仍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一场暴雨滋润，峡谷里的百草郁郁葱葱，根骨愈清奇，茁壮成长，看着就让人喜爱。温湿的暖风徐徐，这里的环境堪称天然的百草温床。
峡谷里，氲氲气息流动，黄芪清矍，白术清奇，桔梗浓郁……百草仿佛竞相疯长。
杨二楞如获至宝地傻乎乎看着，这些药材长势虽好，却都是普通药材。杨二楞顾不上管，找到上次剩下的何乌。
杨二楞瞪大了眼，才隔了一个月，那些何乌又长大了一些，太神奇了。杨二楞一气挖了五个，宝贝似的揣进怀里，乐颠颠地回去了。
阳光温暖地照着田地，村里的狗在太阳下悠闲地咬一个外村做生意的小贩。
杨二楞哼着自己也不懂的曲儿，悄悄从偏僻的小路回村，他怕碰到村人。
杨二楞决定穿过一个树林，树林那边就是芦苇荡，到了芦苇荡，他就踏实了。
杨二楞轻快地迈进树林，却一下子慌乱地退了回去。杨二楞看见树林里有两个人，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
他认出男人是村长儿子王长富，女人是杨海的媳妇王晶晶。
杨海是大龙村唯一愿意和杨二楞交往的人。杨二楞自然不会认错他媳妇。杨二楞完全慌了，不知道怎么办。
“馋猫，小心被人看见了。”女人的娇喘声。
“呜，怕啥，就你那窝囊男人……。”
男人嘴巴忙着，出不屑的哼声。
“好啦……人家该回去啦”
…………
杨二楞原先傻，不懂女人，可是经过寡妇慢慢地懂了，林子里女人勾魂的娇喘让他血气翻涌。杨二楞只知道王晶晶喜欢和男人打情骂俏，不知道王晶晶和村长儿子勾搭上了。
杨二楞一慌就出声音，树林一阵混乱，杨海媳妇王晶晶窜出来，怒气冲冲地问:“杨二楞，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
杨二楞怀里揣着何乌，自然不敢让王晶晶看出来，嗫嚅着，耳朵里听见里面一阵脚步仓皇逃走的声音。
“呸，没用的废物，没见过女人吗？”
“……我……。”
“呸呸，窝囊废。”
……
王晶晶指着杨二楞臭骂一顿，趾高气扬地走了。
杨二楞穿过树林，刚好听到远处杨海在自家院外喊媳妇回去吃饭。但杨二楞已经走进了自己的破屋。
杨二楞这趟收获不小，五个何乌分量都很足，按上次的价最少能卖一万五。
杨二楞想好了，卖了钱给寡妇五千，拿出五千翻修破屋，剩下的存起来以后过日子。
杨二楞躺在破屋漏风的炕上做梦娶寡妇，忽然破屋们被一脚踢开，杨广德气冲冲进来。
杨广德上门找事反而被寡妇田巧云抓破脸，回去越想越气，咽不下这口气，就跑到村长那里告寡妇状。
村长作为一村之长，有很多事要管，这种风流韵事，杨广德也没指望村长真管，可没想到，村长一口答应了。
村长在村委会等着杨二楞，周围早已经围了一圈人，嘻嘻哈哈地议论着。
杨二楞被杨广德扯着衣服拉到村长面前:“村长，你管管这个傻子，我管不了啦。”
村长是个五十岁的老头子，问:“杨二楞，听说你被田家的寡妇迷了心窍了，是她勾引你的吧？”
杨二楞:……
村长说:“说，她是怎么把你心窍迷了的？”
杨二楞看见围观的男人女人都捂嘴偷笑，杨广德瞪着他，像要吃了他。
杨二楞低着头，感到难堪，都怪他在大龙山经历奇遇，脑袋灵光多了。杨二楞再也不是以前傻乎乎的那个他了。
村长见杨二楞不吭声，脸色就拉了下去，村长一拉脸，周围的人都不敢嘻嘻哈哈了，刷地变得静悄悄。
村长说:“杨二楞，田巧云有作风问题，你不说就是包庇寡妇，就是犯错误。”
杨二楞吓了一跳，他自己不怕，可是他怕寡妇田巧云受委屈，就结结巴巴说了一句。
“村长，不管巧云嫂子，都怪我，怪我，你们怪我吧。”
杨二楞说完，就看见村长脸色黑了，哼了一声，怏怏而去。杨广德不明所以，追出去还要求村长，被村长呸地吐了口唾沫，顿时懵了。
这场闹剧就这样过去了，除了杨广德气的半个月吃不下饭，再没有其他影响。
杨二楞每天仍旧给叔父干活，早出晚归，让他感到失望的是寡妇田巧云起似乎在躲在他，总是碰不到。
杨二楞也只有郁闷，晚上做梦常常梦到女人白花花的身体，醒来对着屋顶半天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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