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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玄炼剑宗(一)


购买比例需要达到3o%才能看见正文哒,  摸摸小天使~  话落,  朝颜看出魔君大人神色不愉。虽心中诧异,却微微一笑转过了话题:“说起来,血欲道友,  你这徒弟教导得实在不尽心。我见他刚刚的剑法,是《轻身决》第一式,  便是我六合门刚入门的练气弟子也不常常研习了。”

        晏血欲却是皱起了眉,那张妖冶的脸上少见的出现了困惑的神色:“……我第一次教导他这入门功法,  他便烂熟于心,绝不可能生疏。”

        这话说完,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刹那柔软散去,  变成了可见的恼意。

        ——那恼怒并非针对6折衣,而是他自己。

        “我第一次教导他的,  便是这剑法。”晏血欲又低低重复了一遍,  金眸色泽极亮,  几乎能灼烧所有人的神魂。

        他那刚刚背负弑师之名的弟子,远离了众多怀着豺狼之心的修士,不是对师弟殷扶诉出自己的苦衷,  反倒孤身一人来到青山隐林深处,  习着曾经的师尊教给他的第一套剑法。

        ……晏血欲便觉得心尖一颤,  舌根泛出一股淡淡的怪味,  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明明只是虚体,  脚下却似燃着火焰,  逼的他恨不得落荒而逃。

        巫情用诛魔剑绞碎他神魂的那一幕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他固然痛楚地要晕厥过去,  可这只不过是他追寻大道中一次心魔劫难。但对于巫情来说,想必比承受神魂重塑的他更加痛苦,更加……诛心。

        一向放浪形骸,踏尸无数的魔君竟露出这幅模样。

        朝颜唇边调侃的笑意渐渐淡去,猝不及防一掀云袖,含着分神期大能威势的一道指风向着6折衣而去。

        仅仅是一道指风罢了,也能轻易夺取一名金丹修士的性命。只是乌剑修反应极快,诛魔剑横在面前,抹上精血,淡红色的剑芒抵住了半道指风,剩下半道划破了苍白的面颊,割落了如瀑的青丝。

        白玉冠落在松软的泥土上,6折衣那像墨一样浓郁的黑断了一半,仅够覆在蝴蝶骨处。修仙之人虽不像俗世一样注重身体肤,但总归是断之耻,未免太折损人。

        但6折衣却没有惊怒的样子。

        他的神情虽然冰冷,但眼睛却是极其平静的,像是一泓冬日下的寒潭,连阳光洒在上面都惊不起一分涟漪。

        没有波澜,自然也不见惊恼。

        “敢问是哪位前辈?”乌剑修垂了眼睛,诛魔剑横在面前,红色光芒愈深。

        他的礼数极为周到,要不是不曾放松一分那柄利剑,杀意盎然,朝颜都要以为自己只是随手指教了自家后辈了。

        只不过在晏血欲面前出手一次已是极限。朝颜手中的风决缓慢散去,他温柔多情的目光正对上晏血欲泛着杀意的金眸,唇边缓缓流出一道猩红。

        晏血欲的面容比那些精怪还要精致惑人些,但绝不是那些拿来亵.玩的玩意可比的。

        他既身为魔修,自然是心狠手辣且无所顾忌,比起那些至少面上光明磊落的伪君子也好不到哪去。朝颜深叹一声自己在与虎谋皮,眼中却不见一分退却。

        他不等晏血欲出声诘问,便抢先答道:“晏血欲固然可以有情,魔君大人却不能。”

        凄厉掌风在朝颜体内肆虐,几乎要打散他的神魂真元,但那张脸上笑意依旧,温润的像是一坛醇厚的青竹酒:“我无法阻止你,却能杀了他。”

        杀意暴涨,但真正破坏着朝颜神魂的魔气却突然安静下来。

        似含着鲜血的唇,微微抿着,向下弯出一个弧度。

        魔君大人那张比大多数修士都要美艳、总是带着些许傲慢与放浪的脸,此时难得的……平静起来。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6折衣身上,言语中倒也听不出怒气:“本尊自然清楚,只请朝颜真君不要逾矩了。”

        这句警告冷冷掷下,像是落荒而逃般,金眸魔修的神魂消失在草木深处。

        朝颜似笑非笑,起袖擦拭了唇边血迹。他看着全身剑意直冲云霄的乌剑修,手腕微微转动了一下,终是没有再下手,而是随着晏血欲同样隐去身形,只留下一道温柔缠绵的风。

        那风亲吻过6折衣的脸庞,将他脸上一点猩红的伤痕舔去了。

        6折衣绝不可能听见一位分神大能与一位离识期魔君的私语,但当周围若有似无的威压散去时,多少能明白那人已经离开了。

        金丹之上,境界无数——

        6折衣虽明白对方恐怕比自己强悍许多,但具体明晰到什么地步,还是不大清楚的。

        他慢慢收回了长剑,眉头微微蹙起。

        修真界一言不合伤人夺宝的事例有许多,他虽没有神经质到要一样样追根究底,但莫名被人喂了招,还是心情不虞。

        要做君子,恐怕功法修为不能落下。要不然就不是君子,而是笑话了。

        「虚玄君,」6折衣含笑问道,语气倒是很漫不经心,「刚才那人,是什么修为?」

        系统一顿,声音带着独有的机械音感:「任务对象,无法收集数据。」

        6折衣本已将剑重新系上,慢慢避开了倒地趴俯的草木,正准备离去,听到这话,讶异地停下了步伐,深重寒气湿了袍角:「……任务对象?」

        一贯的单机挑战突然变成联机任务。

        6折衣头疼:「虚玄君,来点剧透。」

        「权限不足。」

        6折衣:「……什么时候你才能对我敞开身心?」

        系统一脸麻木。

        黑剑修轻轻一叹,揭过了这个话题,唇边略带上了玩味笑意。

        ——这次的任务,想必比以前都要有趣些。

        那张冰冷无情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股引人堕落的美艳来,只是无人欣赏到这一瞬的惊艳,乌剑修便又掐了神行法决,缩地成寸,转眼消失在了数千里之外。

        如今局势未曾明朗,还不到能长久离开的时刻。

        ……

        6折衣所练剑的无名山脉,与长生门所在处相去不远。

        因得了长生门庇护,这边灵气极盛,低级灵药生了不少,常有得了“仙缘”的凡人误入护山大阵,取得几棵灵药回去,成就一段美话。

        但更多的人,是葬身于深山猛林,或者死在那些生性凶悍的灵兽腹中了。

        山岚袅袅,6折衣踩在薄烟之上,足下是深红色的松软泥土,带着很淡的腥味。

        系统:「有血。」

        6折衣漫不经心:「许是兽血。」

        「人血,」系统笃定道,「勿以善小而不为。」

        「……你三国志倒背得纯熟。」6折衣言语中似有无奈。

        系统沉默地缩了回去,带着乱翻宿主私人藏书的心虚。

        6折衣倒是心诧他年纪未免太轻,依根骨来看,不过十几岁的模样。

        少年满身是血,像被装在薄薄一层血囊中,腥味却只有很轻一点,且未引来虫蚁猛兽,应该是身怀异宝。

        与想象中失足跌伤的村民、被野兽追赶的采药人不同,面前少年极是反常,而反常多半意味着麻烦。

        6折衣与少年那双白瞳相对,对方的恶意昭然若揭,像是阴冷寒风直直刺在骨髓中。

        「你确定他是人类?」

        「……十成。」

        ……那可疑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乌剑修稍稍一顿,像是思考了什么。他鸦翅般浓密乌黑的眼睫垂下,神情就像九天之上的仙人一般冰冷无情。

        他有一把锋利而悬挂在腰边的剑,一双修长而善于用剑的手。即便容貌是惊人的俊美,但看在少年眼中,比那些追杀他的妖魔还要可怕。

        三年前。白衣华服,容颜俊美,配着长剑的仙人,也是这么盯了他一会,笑吟吟说道:

        “此物为妖。”

        恶念从此而生。

        去死吧——

        苍白的脸上,那双诡异的白瞳映出了6折衣的模样,像是一面平滑完整的水镜。镜中的6折衣未动,尘世中的6折衣却慢慢地靠近着。

        ——

        然后双手环过了少年的腰身,轻轻将他抱了起来。

        镜像乍破。

        瘦弱的身躯被拥进6折衣怀中,男孩手脚僵直。

        柔软的缎面挨着少年光.裸的皮肤,竟像惊到了他一般。于是少年在6折衣怀中微微颤抖着,他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白色瞳孔中的诡异景象全然不剩,转而变成一片空洞,看上去有几分让人惊怵。

        6折衣是修道之人,对重量之差已不太敏感。只觉这少年在他怀中,竟轻飘飘得像一张薄纸般。

        乌剑修皱了皱眉,修长冰凉的手指挑开少年破碎的衣衫,抚过那些细碎的伤痕。随着真气安抚,深深浅浅的伤口愈合不见。

        那骇人的血量并非全是少年的。

        6折衣不一言,手上真气流转不曾滞涩。

        他的动作实在说不上温柔,但略显生疏的样子却让怀中白瞳的少年奇异的安静下来,任由那只拿剑的手肆意触碰自己的身体。

        一点冰凉后转为舒适,温和的真气从肤上侵入身体内部,像是久竭的河道迎来了一场春雨。但在肉.体上的极度享受后,少年却觉得被指尖划过的地方,燃起了难以言喻的炙热,苍白的皮肤被灼地泛起淡淡红色。

        于是那人动作一顿。

        ……还不够。

        诡异的白瞳中泛起了近乎扭曲的欲.望。少年的手伸了出来,苍白瘦弱的手臂上依稀可见血管青筋,纤长手指扯住了6折衣的白衫,紧紧攥着,就像在讨要一个拥抱般。

        6折衣淡淡问:“害羞了么?”

        此时少年破碎脏污的衣裳已被6折衣尽数褪去,身体光.裸地露在外面。抹去那些细小伤痕,少年的皮肤像是牛乳中浸出来得一般,苍白、莹润。

        虽有草木遮掩,但在白日之下,赤.身.裸.体总归有些不自在——这是6折衣的想法。

        于是6折衣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件绸缎白衣,其中含着淡淡灵气,缎面泛出柔软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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