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间，你明白吗
关于青春这个词汇，我相信很多女孩子脑子里蹦出来的两个字就是——恋爱；而男生可能更偏向于——自由。
“今天的音乐节到这里就结束了！期待明年跟你们相遇！”
礼花爆开的那一瞬间，全场观众欢呼雀跃，今天的音乐节让人回味无穷，秋音看着身边这群小伙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热泪盈眶，眼眶微微泛红。
“秋音！”好朋友在台下朝着自己招手，她用力挥舞双手的样子像极了小孩子，渴望被老师点到表扬。
“绒双！”她居然真的来了！茫茫人海，目之所及，一眼就认出你，那不一定是爱情——也有可能是友情。为了能参加秋音的这场表演，从一下班就从实习单位跑回来的小丫头除了她白绒双没谁了。
小小的她绕过身边的人朝着台前跑来，秋音跑到台边蹲下伸开双手，让绒双扑了个满怀。
“秋音好棒！帅呆了！”
有人说，有时候，女孩子帅起来就没有男孩子什么事了，今天的秋音在绒双眼里就帅呆了。
看着蹲在台边的秋音跟绒双打打闹闹，灯光下女孩儿的笑容格外灿烂，大概是眼妆的亮粉点缀的效果，她的眼睛就好像有小星星一样。
“收工啦收工啦，待会儿出去……嗨皮咯~”少年轻笑，伸了个懒腰开口喊道，“团费报销哦~”
“团长万岁！”
整个电声都沸腾了，表演了一个晚上，不说都不记得自己没吃饭。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收拾东西，就在那一瞬间一声巨响从架子鼓后面响起。
“累死了……”
架子鼓手鑫子瘫在地上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他脸上还有带有倦意的笑容，但在场的大家没有人觉得他这样很夸张，更多的是围过去将他扶起来。
“鑫子辛苦了~”
“对啊，辛苦了。”
大家都知道，乐团里的鼓手寥寥无几，今晚的每个节目几乎都有鑫子的身影，细数下来鑫子一共敲了20多首歌。这也就意味着这一整场演出，他几乎没有时间休息，从头到尾除了表演还是表演。
“大家都……辛苦！”
“电声最棒！”
那一夜，鼓膜的震动不仅仅是震撼，更多的是透过音乐撞击心房的感动。
音乐节结束以后，整个学校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充满活力的乐团了，那几天走在校园里都能听到大家在谈论着那一晚的节目。
“好后悔啊！当时怎么没去找主持人要□□！”
“对啊！好羡慕啊，腿好长的美女主持！”
“诶诶诶，那个吉他手也好酷啊！就是那个……”
大三了，除了备考考研泡在图书馆外，樟木一般都跟宁七和顾席走在一起，而这阵子顾席貌似是找到了实习单位，正在忙着跟hr沟通，一下课就抓起书包不见人影了。
“诶，你说你们这样未来要是火了，可别忘了我这个好兄弟啊。”宁七听着旁边的女孩子窃窃私语，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用手肘顶了顶边走路边看笔记的樟木。
“啥？”被宁七这个操作从数学世界里扯回来，一脸迷茫的看着宁七，
“我说——苟富贵，勿相忘~樟木同学。”宁七一只手搭在樟木的肩膀上，满脸“崇拜”。
“智障。”一脸嫌弃的看着宁七“拍马屁”，这小子肯定是跟顾席在一起呆久了，说话的语气怎么越来越像顾席，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哈哈哈，不开玩笑了。那天演出结束以后就看你天天疯狂啃书，这不让你解解压吗。”宁七明白为什么樟木一结束表演就跟性格突变一样，毕竟距离考研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时间就是金钱这个概念没人比这群考研人更清楚了。
“诶，樟木，问你个很严肃的问题，老实回答我。”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宁七正经儿地看着樟木，
“嗯，你说。”
“排练那段时间……你是什么感觉。”冥冥中有感觉，那段时间的樟木整个人都不一样，不知道怎么形容。
闻言，樟木挑挑眉，然后故作很认真思考的样子，酝酿了一会儿后说道，
“一直排练一直爽！”
“咳咳咳……”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这小子，浪费表情。
“哈哈，不是你要我放松的嘛？怎么？现在我让你如愿了你又不乐意了？”大概皮是骨子里的本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道理，众人皆知吧。
“嘁，真是……问你正经话跟我耍皮是吧？”宁七挽起袖子作势单挑。
“你们平时日常都这么皮吗？”夏陌做樟木专访的时候，不免地苦笑了一下，这么皮的兄弟还真是为难宁七了。
“讲认真的，我一开始排练时候的状态完全没有玩音乐的感觉和样子，毕竟我为了弹贝斯差点忘了吉他咋弹了。”
樟木摸着自己怀里的吉他，转头看看靠在椅子旁边的贝斯，那段时间的排练真的很熬人，作为一个贝斯新手，练到最后有点弄不清自己到底是弹贝斯熟练点还是弹吉他熟练点了。
“乐队里的每个人都在真心为音乐节付出着，特别是鼓手吧。在音乐节上连着打了22首曲子，完事之后直接瘫在地上了。”
那天的鑫子，真的让人感触极深。
“我晓得，我看到了，当时采访顾席和秋音的时候他们也说了。”能让团里所有人都记得这件事，得是有难忘啊。
“看得出来呀，那天大家都很用心，我在台下被晃得眼花缭乱也感觉到了你们音乐的带感。”虽然没那样登过台，但坐在台下的亲身感受是不会骗人的，耳边女孩子们的尖叫，男孩子们的欢呼是那样真实。
“每个人真的都非常努力，站在舞台上的时候心情也是非常激动。因为我一直有一个音乐梦，但我现在明白——”少年拨了一下吉他弦，轻笑一下闭眼道“没有一个人的英雄，胜利永远属于联盟！所以特别感谢极昼乐队里的每一个人！主唱嘉姐、吉他手剑楠、鼓手鑫子、键盘手阿睿、rap手蚊子和吉吉，还有把我带进电声的主音吉他手韬子……”说到这里樟木不再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吉他。
“嗯~”女孩儿把记录笔抵在鼻尖上，“亲测樟木是个lol玩家，”抬头挑眉问道“没记错吧，胜利永远属于联盟？”
“顾席，今天还有面谈吗？”已经好几天因为要面谈拒绝秋音的邀约了，今天好不容易得空能休息一下，女孩儿又发来了“邀请”。
看到简讯的顾席，拿起吉他丢下一句“兄弟们记得给我留门！”就没影儿了。
“诶，老顾这是——恋爱了？”坐在宿舍里的室友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酸味”，转头朝着宁七的方向问道。
“他啊，多半又去练吉他了。”宁七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不是电声就是秋音，反正只要跟他的音乐梦有关的东西，这家伙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真是练吉他？不是那种——”室友突然想起来好像胡夏有首歌的歌词跟这个场景莫名吻合，“我只想弹弹琴恋恋爱？”
“你就别担心老顾了，你担心担心你自己的offer下不下的来吧哥们。”宁七笑着回道，人家是不是谈恋爱我怎么知道呢~
“……你俩真是越来越像了。”
的确，这段时间顾席王者都不打了，天天都在外面忙活着，寻思着他闲下来能联机一把游戏都不行。
“抱歉抱歉，最近这几天都没空来，hr那边的问题有点多，今天好不容易处理完了。”老时间，老地点，同样的人，但唯独不同的是——今晚的月光好像有点柔。
“没事呀，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有去电声跟大家一起练。”
……
“这样，挺好的呀。”扯了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大舒服，是我最近太忙没去乐团跟大家疏远了吗？应该吧。
“苏与他们都有教我怎么弹吉他，虽然我更多的时候在练贝斯~”就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完成任务以后向老师讨要奖励一样的表情。
“哦。”轻轻说了一句，“那很棒呢！”
“顾席。”女孩儿的声音里没了刚才的兴奋，她安静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敛了。
“你说。”他微微愣了一下，直视她的眼睛，发现她微微皱起的眉头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女孩子都是敏感的，她直勾勾的眼神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说谎。
“……”该怎么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少年索性把肩上的吉他放下来，坐在女孩儿对面，双手搭在膝盖上，摇摇头。
“那好吧。”看到他这副模样，秋音也不再想追究下去“一起合一次之前的弹的《彩虹》？”
“来吧。”没有丝毫感情，听起来冷冰冰的话语让秋音不由得一怔，“嗯。”
从鼻腔里发出来的那声回应，听起来闷闷的，两人都怀着各自的心事把一首《彩虹》弹完了，但他们都知道，这并不是他们俩原来的状态。
“最近大家都在讲音乐节，我周围好多人在说女主持。”顾席不知道怎么开场，随口一说竟是这一句话。
“说我？”显然没想到顾席会这样开场，女孩儿看着他微微皱眉，这是哪出？
“嗯，刚才来的路上好几个女孩子说你那天很帅。”轻轻地笑了一下，“我也觉得，那天的秋音很闪烁呢。”
“啊……舞台效果吧。”秋音深呼了一口气，那天晚上现在回想起来就像做梦一样，太美好以至于自己觉得有些不真实。
“嗯……”
又一次陷入沉默的两人，秋风扫落岸边的叶子，掉落在湖面上翻起圈圈涟漪。
“算了，今天就不练了，都不在状态。回去吧。”
这一次，他没有送她，而是站起来转身就走。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送她。
“你有没有喜……”
“嗯？”顾席闻声放下抬起的脚，微微侧身看着秋音欲言又止，“你说什么？”
“没事，回去吧，晚安。”
“嗯，晚安。”
背对背，月光下，影子拉得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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