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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吃醋


目送赵旭和戚慎、夏子言等人离去的背影,李越青神色奇异:“他便是大周皇帝?”

        我大约理解他的困惑,回想我跟赵旭从初遇到今天,断断续续接触其实已经十年来年了,说起来也算老相识了。

        其实我也难以想象,这个骄纵跋扈,谈吐无甚出众的年轻人,能坐稳皇位。

        或许人是不能只看表面,作为深入接触赵旭的人,李素基对他的评价可供参考一二:

        “圣上的才智算不得顶尖,但他的心足够硬,不受任何感情的牵绊和干扰,关键时刻永远能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凭着先帝和姜侯爷留下的底子,假以时日定能有番大作为,说不定是下一个汉武高祖。”

        这个评价很不得了。

        这个世界公元前的历史基本一样,历史是从汉朝没有王莽开始拐弯的。

        由于没有王莽的篡位,汉平帝刘衎之后,还磕磕绊绊传了好几代,直到黄巾军起义,才彻底终结了刘家的统治,从此中原大地进入了长达四百多年的分裂动乱之中。

        汉武不用说了,高祖则是再次统一中原,建立汉民族信心,类似隋文帝+唐太宗式的人物,是个“从来被模仿,从未被超越”的皇帝标杆。

        李素基或许高看了赵旭,但他能在错综复杂的激烈变革中,平定多起叛乱,总揽权纲,落实了多项断人财路的重大政令,定有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不然高人的箴言早就变为现实了。

        “他除了生不出儿子之外,作为皇帝来讲,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你爹那样厉害的人,不都为他自杀了么?”

        “哼,不过有个好爹和好老师罢了。”李越青嘴硬,大概听我提到李素基的往事,神色冰冷起来:“至于爹,当年辽东诸将与后汗勾结,不顾我们全家都被扣在京中,欲拥他自立。他若不自刎谢罪,死得就是我们。”

        我淡淡道:“他已经回京城了,没必要连皇帝的面都不见,直接自刎于承天门。”

        赵旭似若有所觉,回过头来,目光刚好与我的眼神相撞,我忙不迭地献上个巴结的笑容。

        “姑姑,别笑了,英明神武的皇帝已经走远了。”见我形容猥琐,李越青握拳抵在唇边轻咳,讥诮地继续道:“因为他无法向皇帝解释,难道说臣忠心耿耿,只是臣的手下全部叛变罢了。”

        我没有理会他,直到赵旭飞扬的衣摆完全消失于墙角,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地隐去,转头看向身侧的李越青,正要给他个糖炒栗子,发现抬肘才能够到他的头顶了,手不由地僵在空中。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刚出生三个月,是个白胖团子,眼睛不大,却十分机灵,见了我便笑呵呵地傻笑,大张着双臂求抱抱。

        当年的小萝卜头已经成为了长成需要我仰望的少年了,时间过得似乎没有想象中那般慢悠,十七年就这样晃荡过去了。

        李越青见我愣住,主动低下头颅,抓着我的手放到他的脑袋上,嬉皮笑脸道:“越青不孝,又给您惹事了,我认罚,这次绝不狡辩。”

        我望着那张酷似李素基的脸,薅了一把他的头发,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越青,你长大了,该好好读书了,好歹中个进士,有个功名将来才能不受欺负啊。”

        我知道李越青对赵旭心结极深,无意于仕途,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个富贵闲人。

        本来我对他也没有太高的要求,期望他考个秀才就不错了,有这层身份,行走天下,别人也不敢随意欺辱他。

        只是他经常对我的要求打折扣,所以我也只好提高标准。

        “姑姑,我就是一团烂泥,扶不上墙的,身为李家唯一的独苗,我的责任就是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你啊,总逼我上进,我看你是使错方向了,好好爱护我才是正途。”

        李越青毫不掩饰自己得过且过的本性,大概见我脸色发黑,眼睛一转,立即找了个理由,振振有词道:“何况现在功名有什么用,又不似以往能免税,现在连皇帝都要交税了。”

        先帝吃过收不上税的苦头,差点自挂东南枝。

        泰和十五年,先帝靠着姜侯爷缓过气后,第一刀砍向了欠税重灾区,勒令南直隶和钱塘的大户,一个月内缴清自他登基十五年以来的欠税。

        当地士绅纷纷举兵造反,结果被姜侯爷的新军以摧枯拉朽式地击溃,并趁机收回大量无主之地,分给了失地百姓以及卸甲的新军将士。

        由于害怕后世子孙重复自己的遭遇,泰和十八年,先帝的第二刀砍向了千年传统,取消官绅不当差不纳粮的祖宗之法,改为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

        自政策出台,几乎遭到所有官员的反对,各地罢考不断。先帝无奈只好收回了大部分成命,仅在南北直隶、钱塘、齐鲁四地进行试点,除了齐鲁反抗得比较厉害之外,其他三地适应良好。

        为了做出表率,皇帝承诺自己也交税,结果实际征收的时候,发现自己交得最多。

        眼见李越青不吃我的感情牌,我开始捋袖子,决定“以力服人”,正想喊胭脂帮我摁住他,突然想到夏子言和戚慎偷偷瞥向胭脂的眼神,有惊艳也有爱慕。

        我细细打量胭脂,眉目如画,气质沉静,心里甚是骄傲,这可是我亲手养大的姑娘啊!

        “胭脂,你今年二十有三了吧,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刚刚那两个状元瞅了你好几眼,似乎对你有意。

        其实我最看好张锦,他为了你二十五岁“高龄”尚未娶妻。前几年又中了举人,听说宋珩有意为他在户部谋个官职,前途不可限量哟。”

        我瞄了瞄脸色跟名字十分相称的李越青,见有效果,继续趁热打铁刺激道:“千万不要选那些只会花言巧语,却没半点本事的男人,你生得这般出众,无能男人护不住你的。”

        李越青气得跺脚,目光偷偷向胭脂探去,见胭脂无动于衷,长舒一口,似放下心来,一改安于现状的嘴脸,像打了鸡血的公鸡,昂首挺胸道:“姑姑说得有道理,我确实得有个功名,不然张锦那个阴险老男人指不定使出什么坏招来。我可不能当着胭脂的面儿给他卑躬屈膝。”

        嗯,秀才可以见官不跪。

        我满意地点点头,胭脂冷不丁来了句:“娘子放心,我天生不喜欢男人,男人骗不了我。我有娘子保护,今生足以。”

        “姑姑!”李越青抓狂,胭脂轻飘飘地瞥他一眼后,他立刻老实下来,神情幽怨地看向我:“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我怀疑胭脂不想成婚,故意祸水东引,苦于拿不出证据,无奈向李越青保证:“青哥儿,我发誓,我真的是直的。”

        ……

        回到宋府时,我撞见了宋老爷,他拐弯抹角地问我今天在外面碰见了谁,说了些什么。

        我眉头跳跳,宋家的暗卫,干啥啥不行,打小报告的本事倒是一流。

        将今日碰见赵旭的事简单地说了下,最后我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放心吧,公公,圣上似乎并无怪罪之意,如若他真的要追究,我会一力承担,不会牵连到宋家的。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您还是劝宋珩把和离书写下,这样无论如何都与宋家无关了。宋珩觉得欠了我,拿乔不肯和离,他脾气执拗,只听您的话了,您亲自劝说,他一定会同意的。”

        “素娥,你说的是什么话,阿珩对你的心,你当真不知么?”宋老爷脸皮抽了抽,“为了你,前途、性命他全然不顾,何况如今的大势是依法治天下,孝道拿捏不住他了。老头子我若敢多言,他恐怕连我这个爹都不会认了。”

        宋老爷语气里满满的失落,不知是遗憾管不住宋珩,还是感叹世道的变化。

        ……

        “今日我去给书房,给公公送汤时,听见他跟二弟争执些什么,似乎是为了多年前的一封书信。”徐有凰不声不响地出现在我身边,望着宋老爷步履蹒跚的背影,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翩然离去。

        我若有所思地回了房间,发现宋珩正坐在桌前,翻阅我的信件,还看了不少的样子,桌上洒满了七零八落的信笺。

        他听见响动,抬眸看向我,大大方方跟我打了声招呼,然后低头继续看信,摇头轻笑:“他性情凉薄,也不知谁才是他心目中的正室。”

        我走上前,眼神落在他手中的信上,字迹张牙舞爪,原来是无畏兄的信。

        “这个无畏兄倒是家丑不怕外扬,无论何事都敢透漏给娘子,想来把娘子看作长辈了吧。”

        宋珩看信速度极快,片刻功夫就从头到晚地看完了无畏兄的最新来信,随意地丢在桌上,又拆起了我写给无畏兄的信。

        “什么长辈,我们是知己,我有什么事情也给无畏兄说。”我故意气他,还不忘伸手去抢信,里面还有关于宋珩是倾世美人的吹牛之言,他信以为真就不好了。

        “为夫对娘子也是知无不言啊,娘子的房里全是外人的信,为夫的信连片信封都找不到。”

        宋珩压根不接无畏兄的茬,悠悠起身,把信高高举起,眼底闪着狐疑之色:“为夫的信,娘子不会全烧了吧?”

        我理直气壮地承认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故意装成女子骗我感情,我还以为真有女子遭了不幸,为苦主的名誉,可不得烧了。”

        “为夫写给娘的信,娘子哪次好好看过?”宋珩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娘子对女子素来包容,只好出此下策了。”

        我不由无言以对,以前宋珩只要写信给我,我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朗读,还会以做阅读理解的方式,指出这句话用了何种手法,代表何种含义……

        后来宋珩明面上的信就变成了几句简单的问好,或是他在新亭的见闻之类的。我也懒得看,攒得多了,装订成册,丢给胭脂当稿纸。

        宋珩取出我写给无畏兄的信,信封随意地扔在桌上,展开信纸,声情并茂地念了出来,让我也体会了私信被当众朗诵的尴尬。

        我脸颊发烫,跳起来抢夺,宋珩也不躲闪,低头冲我粲然一笑,如同春花绽放,我不争气地愣了两秒。

        宋珩天生精力充沛,即使熬了通宵,稍作休息,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跟没事人一样,丝毫不受影响,该干嘛干嘛。

        这次他一路舟车劳顿,神色比以往憔悴许多,休养了半天,这么近距离瞧着,容色果然比早上看起来强多了,确实有祸水的天赋。

        “奈何拙荆貌若天仙……”

        宋珩愉悦大笑,趁我发愣之际,单手搂住我的腰,将我困在怀中,左脚勾来椅子,抱着我一同落座,头搁在我肩上,声音里充满了自得:“看来为夫的相貌,娘子还是满意的。”

        “我舍不得的是你家的积财,不对,应该是你爹的积财!”我一面我批评他看信没抓住重点,一面奋力挣扎,却没有注意到宋珩的呼吸已然急促起来,前胸也不知何时地贴在了我的后背上。

        “素娥,别动!”宋珩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环在我腰间的手臂猛然收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本应坚决推开他的,可唇齿间的温热萦绕在颈侧,神志也热得发昏起来,手脚使不出力,模模糊糊地自我辩解:“老有人污蔑我对宋珩色心不死,黑锅背了多年,可不能白背!”

        宋珩似是得到了鼓励,一把抱起我,手中的信笺飘然落地,我脑海中闪过什么,急急问道:“我听人说你家跟当今皇室有些亲戚关系,所以皇室向来优待宋家,可真有此事?”

        “可不敢跟皇室胡乱攀亲戚。”宋珩有些急躁地往床边走,随意道:“我家才是赵嘉仪和时彤彤的后人,大周太祖与先祖有些渊源……”

        我顿时如坠冰窟,浇灭了我所有的猥琐心思……现在只恨不得撞墙,我都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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