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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107章


陈铭泰的事告一段落,我也落得安静了两天,紧接着就准备新年开工了。黄驷也跟我说了他的想法,要我稳住公司正常运营就好,他爸的事不会影响到公司的。我点点头说好。

        是啊,这一出变故多少都会让人心慌慌的。新年前后就是离职跳槽比较频繁的时候。

        “我多说一句,”黄驷看着我一脸坏笑,我“嗯——”地应了他一声。他便吸了口烟,接着说:“你和阮小雅,是真的吧?”

        “嗯?”我不置可否。真不真的又能怎样呢,现在看来是被断了联系吧。

        黄驷叹了口气说道:“塞你老母,我以为你玩玩了事……”

        “瞎jb乱说。什么玩啊!”

        “哎,我说你什么好呢!”黄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你他妈也找个大学生啊,集大、厦大那么多的。你倒是好,拱了别人的剩菜,还整了一身伤。上回要不是我挡着,那陈铭泰不找几个混混弄残你,我跟你姓!”

        “靠……”

        “你还不信啊!”黄驷翻了个白眼给我,“陈铭泰啥人,我比你清楚的多。反正阮小雅跟他,不值……你也不想想,他凭什么放阮小雅一条生路,好便宜你。你是比他们家有钱,还是比阮小雅大哥有权?”

        黄驷的一席话将我浇得透心凉,也很清醒了起来。想着我和小雅,就这么结束了,心里多不甘。想着那些她被□□的画面,生活在那样的人的阴影范围下,多令人绝望!

        我试着联系小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将我困在黑名单里。我发给她□□消息,也被拒收。有很多失落和不甘心,总会在忙完一团乱七八糟的事后冒了出来,占据着我整个脑子。

        甚至我一度决定就不闻不问,等时间湮灭和淡化了这些。没啥过不去的,没什么不会被时间磨得模糊不清。

        我一个人走在海边,听潮涨潮落,一浪接一浪的拍打着海岸礁石的声音。不知不觉,我已经走了快快一个小时,而左手边马路对面的靠山的疗养院,让我有些想要试试的冲动。

        我穿过马路,跑着到了别墅的大门口。大门紧闭,那守门的武警战士远远看我靠近,估计还记得我曾来作客过,也不算陌生。于是我和他攀谈起来,说我散步到这儿附近,顺便来看看蔡老爷子夫妇。

        武警战士告诉我:“蔡老夫妇去了海南,还没回来呢。要不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哦,这样啊,哪算了吧!”我有些打退堂鼓。

        “周奶奶的手机,你打过去准找得到老爷子的。”小战士笑着说。

        “真的啊,那好。”我说。

        小战士拿起传达室桌子上的电话按了一串号码,不多时便听见了周奶奶的声音。

        “喂,周奶奶,我是小雅的朋友小熊。”

        “哦,小熊呀!你好,新年快乐。”

        “谢谢周奶奶,也祝你和蔡爷爷新年快乐。”

        “谢谢!老头子在旁边乐着呢,呵呵……老蔡,来接下电话……”我听见周奶奶把电话递给了蔡老爷子。

        “喂,小熊。新年好啊!”蔡老爷子字正腔圆中气十足地说道。

        “谢谢蔡爷爷,你和周奶奶玩得开心吧。”

        “开心。哎退休老头子,就剩下玩了。哈哈哈……”

        “蔡爷爷,有个事,我想和阮书记说,可是这几天联系不上小雅,就没办法告诉他。所以……”

        “哦,我还以为你是专门给我拜年的呢!”

        “不是不是,我是海边散步,就想来找你下棋嘛。顺便说说有个事……”

        “哈哈哈……那我回来了我们再好好下几盘。对了,你说什么事呢?”

        “要不,您看能不能让阮书记给我打个电话,我电话是……”

        “也好,我让他给你打来。”说完蔡老爷子就干脆的挂了电话。

        办成了一件事,我心里也轻松了很多,一个劲儿地对小战士道着谢,然后离开了。

        不多时,我正在海边走着,便接到了阮孟寒的电话。

        “喂,小熊啊,听我老爷子说你找我啊!”阮孟寒问道。

        “对,因为联系不上小雅,我没办法给你说,所以才……”

        “哦,这样的。什么事呢?”阮孟寒似乎一点儿都不知道小雅的情况似的。

        “那个,您说话方便不?就是,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太唐突了。

        “方便,你说吧。”阮孟寒的声调很是沉稳,没有任何异样。可能他也没料到我知道了或者会说什么事吧。

        “那个,陈铭泰家和你的关系……”

        “什么?”阮孟寒打断了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您别误会,我是听小雅说了些以前的事,我没有其他意思……您放心。”

        “嗯。继续说。”

        “他们家连续至少十多年给一个叫蔡x娥的人,每月转几千块钱……会不会……?”

        “你怎么知道的。”阮孟寒低声问道,声调有些激动。

        “您别问了。我前两天刚好有机会翻了陈铭泰的手机,发现的……”我声音颤抖着说道。

        “哦,对,陈铭泰的这手机还在我这儿。”

        “你尽快回到疗养院里,就在那儿,哪都别去。我这就来厦门……”我听见他起身往屋外走的脚步声。

        “手机没在手上,在住的地方……”我听阮孟寒的交代,瞬间感觉事情不小了,有些紧张了起来。

        “那你在疗养院传达室等着,我马上安排人来找你。”阮孟寒加快语速有些着急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赶紧掉头跑回去到了疗养院门口,小战士见我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也一脸不解。

        “我——我还有事,我在这等一下人来接我……开门,我进来先。”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不急不急,快进来……”小战士开门放我进去。

        我感觉像是有□□人物要追杀我似的,心脏跳得老高。不会是陈铭泰家发现问题严重性了,要来弄我吧!我越想越害怕了起来,只攀着阮孟寒的人赶紧来找到我。

        手机铃一响,我以为是接我的人到了。

        却看见的是黄驷的号码,“喂!”

        “你个鸟人,陈铭泰手机还在你手上?”

        “对!——哦,不!”我转念一想这麻烦了,脑袋差点宕机,“没,早扔了……第二天早晨回厦门的时候,我随手路边的一条河里了。”

        “艹!你他妈的——”

        “怎么了,你吃了药了?”听着黄驷的口气,我觉得毛病。

        “陈铭泰家现在到处找这手机,逼我交出去,不然要没完。”黄驷有些着急。

        “关你什么事啊,我们谁都没看见他手机啊!”我顿了顿问,“你看见他手机了?”

        黄驷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没有,没有啊,你们谁看见了?”似乎他跟前有几个声音也说了没有。

        我去!这手机绝对有大秘密。看阮孟寒和陈铭泰家两方的反应,事关重大。不然不至于都紧张成这样。

        不过也,奇了怪了。这个线索,阮孟寒怎么会查不到?

        差不多过了十多分钟,门口传来一阵急刹车的声音。

        透过窗户,我看到从制式警车的副驾驶上下来一个人,有点眼熟,顿了一下我才想起是上次那个张所长。

        他隔着铁门看见大门里的我,和武警小战士互相敬了个礼,算是打过了招呼。看了看我,便对我说道:“熊先生,阮书记叫我来接你。”

        坐上警车,我才发现后座还有一个女警戴着眼镜,看起来年纪不大,身旁放着一只箱子,箱子上白色的“技术鉴定”几个白色的黑体字看起来很是严肃。

        女警欠了欠身子,问道:“张所,我们是去市局还是……”

        “不,去所里。上级指示,执行命令。”张所在副驾上面无表情地回道。

        “是。”女警察回道。

        警车停在33号楼下大门口,我独自上楼拿了小陈的那只手机出来,觉得手里好重。好像随时会有人过来抢走似的。

        洪姐和他爸妈都不在家,整栋别墅格外安静空荡。

        张所领着我们直接到了他办公室,关上门,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对着女警说:“小宋,你对涉案手机的短信、通话记录、照片、视频恢复出来。需要通信公司提供支持的,就告诉我。”说完张所,就掏出烟来,递给我一只,我摆手说不抽烟,他便自己点上,抽了起来。

        “熊先生,又见面了呀……”张所长意有所指似的说道。

        “哎,谁知道呢。给您添麻烦了!”我局促地说道。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配合公安机关是公民的义务……”

        “哈……学会了官腔啊!”张所长呵呵一笑说。

        “上次你朋友那个事……”他吸口烟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着桌上的烟灰缸,拿起打火机在手里转动着把玩,“力有不逮,遗憾……”

        “哦——”我才恍然记起,他说的是丽丽的事。我摸了摸后脑勺,差不多我都快忘了这事了。哎,丽丽最近过得可好?

        我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张所,你能帮忙已经让我感激了……人啊,有时就是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没奈何。”

        “凡事往好的想吧。不然……”张所长欲言又止。

        “不然怎么了啊,公安机关怎么都有力的!”我相信他们一贯如此,毕竟强力部门。

        “哈哈哈,说的倒是轻巧,哎——”正还要说什么,我们的谈话被女警打断了。

        “张所,你过来看下……”女警察忙活了半天,估计是有所发现。

        张所长起身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屏幕看了眼,接着赶紧俯身仔细看了看。脸色一变,急忙伸手拿了桌子上的电话,拨了几个数字,又放了下来。

        拿出手机来拨了出去:“您好书记,我是厦门思明派出所小张……嗯,对,对。”听得出来,张所长刚刚中止了那个可能是按照程序应当去打的一通电话,是跟电话那头的人有关。

        我心里顿时毛了,难不成被这姓张的给卖了,那真是欲哭无泪啊!我好不容易捡到的证据,就这么被消失的话。

        “嗯,是,是,是!按您指示办。是的,证据固定了。看起来涉未成年人,涉案人……”张所长说得比较隐晦,感觉说起来都是不明白的话,便朝我和女警察招了招手又指了指门,女警察便起身领着我走出了门,将办公室门给关上。只留张所长一人在屋里打电话。

        过了差不多三五分钟,张所长打开门,将我俩叫了进去。

        “小宋固定好证据,你的工作完成了。”张所看着宋姓女警察说道。

        这位女警起身朝张所敬了个礼“是。”便将她的电脑和工具包给收了起来,将小陈的手机装入了证物袋,转身出门了。

        张所长从他的办公椅上踱着步,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的单人沙发上,笑了下:“小熊啊,这事比较敏感,我和阮书记汇报了下。谢谢你配合啊!你可以回去了。”

        我这才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我还以为所托非人了呢!

        不过想了下,我手机里还有照片呢,我不关注什么未成年人之类的,与我不相干。我只想着,如何把这陈铭泰这鸟人给弄进去,能够让小雅从此远离他摆脱他。

        出了派出所,我打辆车回到了33号。

        不多久,我又接到了黄驷的电话,给我交代安排了明天节后第一天上班的事,说他会中午间过来。

        我没有告诉他今天的事。我说做的一切的目的原本也与他无关,至于陈铭泰能否锒铛入圈,我也不知道。他已经得到了一笔钱,算是赔偿。而且,我所掌握的东西涉及到了一个我不想牵扯上,又不得不去接触的小雅的亲大哥。

        我在天台上吹着冷风,看着海。风吹得呼呼呼地,木棉树上开始冒出些红色的花骨朵来,应该这冷天气快要完了吧。

        我远远看见洪姐的车到门口停了下来。她父母和她儿子,从车上依次下来,提着大包小包的。看样子是去购物了吧。

        洪姐似乎看见我楼顶天台的我,仰着头朝我笑了笑:“回来了啊!”

        “是啊,明天开工了呀。”我也笑着说。

        对啊,我和几个家伙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吧。于是我和老肖,小叶,小陈和小刘群发了短信,都愉快地回了我:新年快乐,明天见!

        只是湘妹纸很久了才回我:“熊哥,我请假,暂时买不到车票啊!”我想了想,打了个电话过去,一听这家伙话里有话,遮遮掩掩地,估计有隐情。我才想起,她年前就说过,她父母不想她在外地,要她回长沙找工作,离家近。

        我三下五去二,便将她的话套了出来,不过她请求我不要告诉黄驷先,就说她请假,万一她还要来。

        好吧,我还真抱着希望,希望她会突然的出现。美女嘛,谁不喜欢看呢!

        我拿了一包自己从老家带来的香肠,噔噔蹬跑下楼递给洪姐,说是请她尝尝的。洪姐母亲正在做饭,在我看来都是那么清淡的味道,我有些没有食欲。我告诉洪姐,香肠切成片,然后蒸熟了就可以吃了。只是我们那川味,味道比较重,可能他们都吃不习惯。

        洪姐闻了闻香肠,鼻头一皱:“闻起来倒是香呢!”

        我说:“也很好吃的。”

        洪姐的母亲笑着用地瓜腔说:“一会一起吃吧。”

        我不好意思地拒绝着:“我那会已经让东北水饺给我煮了2两水饺了,这就去呢。”

        说着我就朝门外走去,洪姐看着我笑了笑,没再说话。我以为她或说话的眼睛里一定有什么话想说来着,我有些希望又害怕。

        东北水饺的老板娘见我走了进去,招呼着我坐下,问我要吃什么。我说水饺,韭菜馅的二两。

        正说这话,电话就响了,我一看是福州的号码。

        “喂,小熊你好,我是阮孟寒。”我听着那头阮孟寒的声音,有点小紧张,心跳都加快了。

        “喂你好,阮书记。”

        “你叫我阮大哥就行了。哦,刚开完会,就给你打个电话,谢谢你。”

        “不客气啊,顺手的事,我也是刚好遇上了。”

        “我听说了一些消息。不过,张所长给我报告的是发现了很多疑似□□的犯罪线索。你说的那个消息,我还在考虑中,具体情况,晚点我到厦门面谈吧。”阮孟寒似乎很在意我说的那个线索。

        “嗯,我都保存在手机里了。你到了,我当面给你吧。”

        “好,我这就出发。具体地址给我发一个,我让司机和小孙直接来接你。”

        “我发给你这个号码么?”

        “可以的,就这号码吧。”阮孟寒挂了电话。

        那晚,快十点的时候。我接了个电话,然后把u盘揣进裤兜,钻进一辆闽a黑色大众车里。车上坐着的正式那晚在泉州一起喝酒的孙成茂。

        “熊经理,我们又见面了啊!”

        “孙大哥——孙局好!”我笑着跟他问好。

        “叫孙大哥就好,胡乱叫啥呢!”孙成茂有些高兴又有所顾忌的样子,“东西带了吧。”

        “带了。”

        “那就好。”

        “这是去哪儿?”我问道。

        “公安局呀。”孙成茂说道,“领导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哦——”

        下了车,孙成茂打了个电话,值班室警察便放了我们俩进去。我第一次进了公安局机关大楼,总感觉这里头很是神秘和严肃,肯定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抓坏蛋,破案子的。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13楼,孙成茂领着我出了电梯直接在一间没有门牌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说:“请进。”

        孙成茂这才拧了一下门把手,推门而入。我看见阮孟寒坐在靠墙的沙发上,旁边以为身着警服的头发花白的人正和他说着话。

        孙成茂见了便恭敬地向二人问好:“阮书记,李局好!”

        身着制服的李局长点着头含笑大道:“小孙好啊,这次要动了,提前恭喜你。”

        “谢谢李局关心。”孙成茂一脸开心地欢喜着。

        “谢我做什么啊。你得好好谢谢阮书记啊,这事他可是不显山不露水不出声地就给你搭好桥铺好路了。”李局长说话铿锵有力,笑得也是爽朗,“坐坐坐。”一边招呼着孙成茂和我坐下。

        “谢谢二位领导,谢谢书记栽培。”孙成茂斜着身子向前倾着坐在沙发上,一边开始按下茶几上工夫茶的烧水壶开关,泡起茶来。

        李局长笑着说:“阮书记,你们先谈正事,我去会议室开个短会,他们还等着呢。”说完就站起身来。阮孟寒和孙成茂都起身相送,李局长一个劲儿地对着阮孟寒说:“领导留步,失陪失陪。”

        李局出门顺手将门给关上,孙成茂看向阮孟寒:“书记,我回避下。”

        “不用,回避什么。”阮孟寒笑着说,“给你看看这也是我这么多年如芒在背的隐情,也是给你一个警醒。”

        “好的。”孙成茂听罢欠了欠身子,往后坐了点。

        “小熊,你所说的线索,在时间上很是契合。这大概也是我这么多年没查出眉目的原因之一,用了陈铭泰的账户转钱给对方。”阮孟寒说道。孙成茂将我给他的优盘插在一台笔记本上,然后用了警务软件扫描、复制了过去。

        阮孟寒用手托着笔记本,右手食指滑动着鼠标。咬了咬牙,我想他应该看到的是自己亲妹妹被糟践的视频了吧。良久,他说了句话:“真该阉了!”

        “小孙,你安排几个人,信得过的。秘密追查蔡x娥的下落,找得到那个所谓的我的私生子,赶紧做dna比对。”阮孟寒脸上冷峻若冰,眼里冒着寒气。

        孙成茂似乎有些顾虑,犹豫地说了句:“书记,可是万一……”

        “要是万一,那也是我自己来处理。你该怎样还是怎样,担心个啥!”阮孟寒是下定决心要拔掉自己身上这根扎了十多年的刺。

        “是!”孙成茂回答得干脆有力,“保证完成任务。”

        “嗯,你忙去吧。”阮孟寒摆了下手,孙成茂便起身出门打了个电话,听那内容是在指挥调用一个人马上办理刚说的事。

        阮孟寒一边摁下烧水壶,一边对我说:“小熊,我妹妹的事,你知道就好。这么多年,我也是亏欠她了。每次要看她过得那么不堪,我这当哥的,总因为自己的事,如芒在背,投鼠忌器。还用自己亲妹妹的幸福来为自己谋前途,这一次,我就给他来个彻底解决。”

        “阮书记,哦,阮大哥,我们都没联系了,小雅说她不离婚……”我揣着沉重和悲伤,这样小声地说道。

        “我知道,你们两啊,苦命鸳鸯。是我对不住你们。”阮孟寒将烧开得水,倒进茶杯里,咕噜咕噜地发出声响来,茶叶便被这滚烫的水给舒展开来。

        “也还好啦,不苦……”时年23岁的我,仿佛将委屈和苦楚都赋在了这一句话上,差点掉泪。

        “我都明白,理解。过来人……”阮孟寒给我斟了一杯茶,递给我,“不过,小熊,你和小雅不合适。作为她哥,我理解你们也同情你,但社会现实……”

        “我可以努力,我现在做业务很厉害的。黄驷他公司,我去年都给他赚了很多的。我现在负责整个公司业务,我计划明年就出去开公司的……”我一口气抢着说了这些话,说完都快呼吸不了了。

        阮孟寒看着我,张了下嘴,又闭了起来,轻轻叹了口气,才说道:“我说的不是你不努力,是有些隔阂,你应该明白,有些阶层的隔阂很难跨越,虽然我看好你,也相信你。”

        “阮大哥,我……”我有些垂头丧气。心里开始咒骂着这阮小雅一家人,怎么都是这个德性,见利忘义,一点儿都不知道知恩图报。我这才刚把一个可以让他解决自己十多年都被捆住手脚的麻烦,现在却这样对我。

        我有些赌气地起身说:“我先回去了,明早还要上班。”

        “我让司机送你。”阮孟寒起身要跟我握手道别,一边说道。

        “不用,我打车就好了。”说完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时间过得真快,已经快十二点了,晚上的风也冷。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落寞又寂寥地斜靠着车窗,听着车里的午夜广播,节目里的那首歌太让人记忆深刻,直掏人心窝子。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弃。

        最好不相对,便可不相会。

        最好不相误,便可不相负。

        最好不相许,便可不相续。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依,便可不相偎。

        最好不相遇,便可不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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