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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破难题


我带着手下的四个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中午一起拼桌吃饭,那段时间很是融洽,工作也很快乐。

        当然打工人,特别是作为销售,压力是存在的。用我们常爱说的运气,我的运气不好不坏,但总会有生意做着。外贸圈子里有那么一些人,一直勤勤恳恳地开发客户,可是大半年也未能有一单成交。将心比心,那压力和煎熬是很难受的。于是,我总是想办法鼓励我的团队成员们,将一些通过公司网站留言询价的可能的客户分拨给他们跟踪。当然,为此要付出一些代价,有时候会因为客户对人的感觉,以及销售对产品的熟悉度和应变能力,而转身离去。无论作多大努力地补救,都无济于事。

        记得老黄笑呵呵地说我:“小熊傻乎乎的,可是傻人有傻福。你看他,接触的这些客户,都很好相与,都很通情达理。”

        其实,有些傻是性格使然,有些笨是初涉社会不经世事的懵懂无知罢了。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周五下午老黄和小黄都来了公司,晚上我们要去机场接brint。

        小雅联系我要我一起吃晚饭,我告诉她:“英国客户来了,今晚12点过到,要去接机。还在公司,老黄和小黄都来了。”

        “哦,那好吧,你忙。忙完了我来接你。”

        “你早点休息,我估计会很晚。你晓得的,安排的活动多。”我说。

        “哦,不过你只能最多洗脚,敢越过界限,你就别想再见到我。”电话里的小雅凶巴巴的,我听着就乐了。

        老黄和小黄抽着烟,你一支我一支,腾云驾雾的。老黄的姿势最为销魂,两脚一蹬,脚上的白色运动鞋就掉在了椅子下,然后双脚搭在另一张椅子上,抽完烟就开始呼噜大作。小黄抽着烟,在另一台电脑上打着斗地主,是不是有电话打进来,不是矿山要出料就是工厂包工头打电话来说生产的事。越是到晚上□□点过的时候,他的狐朋狗友们找他出去浪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老黄睡了一觉,大概都快七点了,他从衣兜掏了三百块钱给我:“小熊啊,你去楼下肯德基还是麦当劳买几个汉堡包上来。”

        我转身问了小黄:“你要吃什么?”

        “随便啦,你买什么,我吃什么。”小黄头都不抬,继续着他的斗地主大业。

        吃过晚饭,老黄继续呼噜呼噜,偶尔被生意上的电话给吵醒,一阵电话后,继续呼噜。教师出身的他,多少文明些,基本不会满口懒觉叽歪的。

        到了机场,我们见到了brint和他的会计师老头儿拖着硕大的行李箱挥着手朝我们走来。犹记得那年努力工作时我们熬的夜,午夜的机场,灯火通明,和我们一样在机场接客户的人几乎占了三分之一强。特别是每年展会的时候,一天工作结束,耳旁传来的各种话语,感觉都是英语——大概这就是幻听吧。

        brint熬着通红疲惫的眼,我们也是。一路不停地说着、比划着,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交。我对他简单说了下安排:“tomorrowmorning,afterbreakfast,weshallgotofactoryyoucancheckthequalityofproductsandafterlunch,wegotoresolvethetoughone——thecolumn”

        brint表示赞同:“that’sgood,mrbearthanksbuti’dliketofacethehardonefirstsoifwecangotocarvingfactoryfirst”

        我转身对老黄翻译说:“brint想首先去雕刻厂,解决柱子的问题。”

        老黄看着后视镜里的我和brint说:“没问题,一切都以你的安排为准。你说给他,我们尊重他的意愿。问问,要不要这会先带他们去吃点东西?”

        brint听完我的翻译,摇着头说:“nono,thanksit’stoolatewehavesomefoodalreadyonflight”

        老黄听完我的翻译,就笑着说:“那这样,我们先送他们去酒店办好入住。然后就去马杀鸡?”

        brint听懂了老黄说的马杀鸡,开心得不要不要的说:“yes,yes,thankyouwearetiredbecausemorethantenhoursflightweneedthatmassageyouknowwhatimean,lasttimewehavewentandhaveaniceservicehereyoumusttakemethereandfindthenicegirl”

        我翻译完后,老黄和小黄笑得相当开心和夸张,不停地说:“ok,ok,ok”

        brint和他的会计师老头儿,也是哈哈哈地笑着。会计师老头说:“brintlikebigbobo,haha”brint听了就马上说:“myoldmanlikebigbottom,hahahaha”

        听了我的翻译,老黄父子就哈哈哈哈大笑了。

        小黄突然话锋一转,跟我正色说道:“小熊,你明早和你舅舅们联系下……”

        “啊?——什么?”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小雅的舅舅啊,英国人一早去看啊,先跟人家说下。”

        “艹——黄x,你……”我才想起开车的老黄还在听。

        老黄有些生气地用闽南语跟小黄说了一串什么,小黄的脸上挂着讪笑:“鸡啦,鸡啦……”

        后来黄x告诉我,老黄不允许他那这事儿开玩笑。那时候,我和小雅的关系,在他们眼里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是我被戏谑笑话的乐子,我那时满不以为然。

        我们五个人浩浩荡荡拖着行李到了酒店房间。brint和会计师老头儿换上一身轻便休闲服,我们便下楼直奔洗浴中心而去。我和小黄、老黄在大厅洗脚,哼哈二将去享受他们的乐子去了。

        好像这些从未发生过一样,只在梦境里缥缈出现过,却又像是昨天的事。

        哼哈二将心满意足的出来之后,老黄为他们叫了足浴,两人按着按着就睡着了。长途劳顿,时差也倒得够呛。

        把他们送回酒店已经凌晨两点过了,老黄和小黄开车回泉州,明天一早再过来。想想都很辛苦,打工人都打工人的难处,老板有老板的辛酸。生而为人,大多数都是苦难艰辛中蹒跚而行。

        我打车回到小屋,倒头便入睡。

        早晨的时候,小雅来电话问我:“小熊,今天还要忙呢?”

        “对呀!”一看时间,糟糕我赶紧起床,开着免提和小雅讲电话:“是啊,我马上要去酒店找英国人了。一会去你舅舅工厂。”我顺口说了昨晚小黄那我开涮要随她叫她舅舅们的事,小雅笑呵呵地说:“哼,你敢不?这个黄x……”

        我赶到酒店,打电话去酒店房间,brint接起电话:“mrbeargoodmorning!wehaveashowerquickly,andthenwehavebreakfasttogether,ok”

        “ok,iwaityouinlobby”

        “no,plsetomyroomwetogether”

        早饭吃过了,老黄父子也已经在酒店大堂等着我们了。于是,我们一路风驰电掣地朝惠安而去。brint很好奇于雕刻之都的石雕、木雕工艺,对所见之物所见的工匠师傅,更是啧啧称奇,竖其大拇指表示钦佩、赞美。

        我告诉他,这家工厂主就是雕刻协会的会长,brint的眼睛就瞪圆了些:“really!oh,greatgreat!itcannotbebetter”

        到达工厂的时候,小雅的大舅和三舅在办公楼门前等着我们。我将他俩介绍给英国人,互相握手致意后,小雅的舅舅带着我们走进车间。

        那柱子还是我上次来时的状态,还是那生产之作一半时戛然而止的模样。brint看着这柱子,眼里满是纠结。会计师从文件袋里掏出一叠图纸,我看见了建筑师最新给他们设计的会所大门的样子,确实要比以前的好看些。

        brint和他的会计师在嘀嘀咕咕地很快语速地说着,我没大能听得很明白,都是说与柱子有关的。brint的意思是,要否掉以前的设计,那这生产到一半的柱子,就废了,浪费太大。会计师也说是啊,按照我们先前的重新报价,需要额外支付接近一万英镑。说到钱都是肉疼,他们也不例外。

        小雅的舅舅看了看图纸,也很坦诚地说:“要讲设计效果的话,最新这个肯定是很好的。但是你要改,就只能作出很大的舍弃了。”

        我将小雅舅舅的意见翻译给brint,他撇撇嘴双手一摊。

        到了办公室,小雅的二舅就在泡茶等着我们了。黄总笑哈哈地说:“喝茶喝茶,问题要解决,一起想办法嘛,人多智慧多。”

        我差不多囫囵吞枣的翻译了出去,brint和会计师老头儿就客随主便地端起小茶杯喝了起来。

        小雅二舅拿起图纸看了眼,就说:“要从四拼改三拼,这是不可能的啦!怎么可能啊!”

        我没翻译,brint也从小雅二舅的表情读懂了他的意思。于是,brint让我告诉小雅二舅:“mrbear,plstellhige”

        小雅二舅听完我的翻译,就哈哈大笑:“你告诉他,我们没事,就是麻烦你他们要重新出钱重新买料生产啊。”

        brint听完我翻译小雅二舅的意思后,脸上也是很无可奈何的笑着。转头就看着老黄:“mrhuang,myfrined,helpmeresolvethisproblemplsplshelpmefindaway”

        老黄听完我的翻译后嘻嘻嘻哈哈地说:“brint,你放心,绝对给你解决好。但是这个决定呢,你要做好了先。”

        brint蛋疼的就是决定啊,是照旧不改继续生产,还是另起炉灶重新生产?

        会计师老头儿拿起电话拨打了起来,我说:“it’sdeepnightinlondonnowyourdesignermustbecrazy”

        会计师老头儿调皮地说:“hemadeuscrazyfirst,nowheshouldbecrazyforhisdefaults”

        会计师老头儿和那边争执了起来,大意说会计师老头儿说按照以前就设计做就可以了。电话那头的设计师,一根筋说那样不够好看,改后的设计非常非常完美,适合会所的设计定位。

        又是一通无结果的电话沟通,brint已然听得很清楚,只见他双手使劲抹了一把脸,然后伸个懒腰双手抱住后脑勺,长长的躺靠着沙发靠背。

        喝茶喝了很久,老黄和阮氏三兄弟们聊天都聊得感觉没得聊了。brint悠悠的说:“so,letweneedproduceasnewdesign”我翻译给老黄和阮氏三兄弟,他们听了也就释然了。

        老黄开始犯愁了:要重新报价,要重新啃一遍骨头。brint也要费神于此。

        于是,这就开始了。老黄开始对brint说:“虽然这个谁都不愿意遇到,但是我们都奔着解决问题,达成合作的态度,来面对。你也知道,这一重新生产,需要重新订购原材料,重新计划生产工艺问题。”

        我一边听一遍给brint翻译,brint点头表示理解,“mrhuang,somakeusabetterofferbasedonthenewdesign”

        于是老黄和小雅三舅开始计算原料、加工费等等七七七八八的了。我没听的大明白,但大概知道他们按照50的利润计划的。

        brint故意装作很难接受的样子:“no,noit’st,discount,plsgivemebestprice”

        老黄听完我的翻译很是为难的表情——都是杰出演员,说:“小熊,你告诉他啦,新设计的产品啊,要比较大块的好材料才能生产,原材料就贵了一大截上去了。二来,人工费也上去了啊。”

        brint听完翻译,拿过去计算器,直接按出来一个价格,大概是6折的样子。老黄就不干了,一边激动地说nonono,一边赶紧拿过计算器按出了原价格在乘以095。brint不接受,撇撇嘴,expensive,expensive,拿过计算器按出了个075的折扣。于是如此往复几次,最终双方妥协在了原报价的085。似乎双方都接受了,于是老黄就开始吹牛皮:“小熊你告诉他,我在这个行业也是有头有脸的啦!先前的柱子,集装箱给他包装好一样要发到伦敦去。我还送给你两尊狮子,房门口的。”

        我当时就都傻眼了,两尊狮子不便宜啊!后来才知道,生产者柱子皮,给客户计算的是整块材料的成本。最终柱子皮才占据了很小一部分,剩下的柱心是很大一块材料,可以拿来生产其他产品的。所以,老黄送给英国人的两尊狮子,其实只是出了加工费而已。何况,这一单,赚得很爽。

        小雅的三舅悄声跟我说:“你这客人真太好了!抓紧了。”

        敲定了重新生产,小雅二舅就开始安排生产了。brint似乎很感兴趣这一系列的工艺程序,叫着要看着他的新柱子生产个粗略模样才要回厦门。我就笑着告诉他,的估计等到至少四天左右了。加工的切割需要时间,雕刻师傅的工艺打磨更是耗时费力。这家伙才打消了他的好奇心。

        不过了却难题的买卖双方,都很轻松了,在工厂车间里走马观花到处看。我也是涨了很多见识,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好看好玩或者超级巨大的雕刻产品。brint忙着拍照,我也拍照。

        我们在影雕车间停留了很久。大多是影雕师傅都是女性,年轻女性很多戴着护目镜、防尘口罩和防尘帽。一般都用纯黑色的天然石材作为原材料,切割刀一本书或者a4纸不等的规格,影雕师傅们就一边看照片,一边开始用手里拿着的铁錾子,一下一下的轻轻敲击黑色花岗石的表面,一个圆点一个圆点的开始拼出客户预定的画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动物,有的是风景。brint难以置信地问我:“howshecanmakeitonlyworkwithachiseltoderfulpicture!”于是两个外星人就开始要买买买了,问:“howmuch?”

        影雕师傅转头笑着说:“两百块钱啦!”

        那回眸的瞬间,被护目镜隔着的大眼睛,好黑好亮,脸蛋儿很清秀,她头上的纱巾没能盖住她嘴边的小酒窝。那刻,我旌旗摇动了。

        小雅三舅告诉我,还可以给他自己做一幅影雕的像,放办公桌。brint听完后惊呆了:“wa-o!howamazing!yes,ineedone”说完掏出三百块钱给美女影雕师傅。

        影雕师傅不收,小雅的二舅就说:“你收下吧,没事的。”于是美女师傅才收下了。

        午饭自然是小雅的舅舅们招呼了,还是在我熟悉的惠安大酒店。

        解决难题后的brint很开心,也很放松,吃过午饭我们就开车到了老黄自己的工厂。brint问我关于雕刻厂的情况,我就帮起老黄家吹牛了:“huanghassharesinthecarvingfactory”

        “owo,huangisarichguy!”brint满是羡慕的眼神。

        老黄带着客人到车间看他的货物生产情况,brint摸了摸,很是满意,不住的点头:“goodquality,goodcolor!”

        老黄也是频频点头,伸出大拇指:“good,good!”,很是得意的神情。

        说完工作我们就轻松地喝茶聊天了。brint电话联系他的财务,让他再支付货款的20到老黄的公司账户,额外还需要付款8365英镑,是重新生产柱子的费用。

        老黄见到brint如此爽快,很是高兴。他掏出手机叫了他开茶叶店的朋友送来两盒好茶叶,算是这一次送给他们的礼物。brint也说:“webringscotlandwhiskyforyouguysasgift”我告诉老黄,老黄就笑得满脸褶子,说:“三克油三克油”

        brint不忘记问我:“whereishuang’sdaughter”

        我明白了,他问的是黄姝。提及黄姝,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自然,不舒服。“eidonotknowmaybeyouwantmrhuangtobeyourfather-in-law”这洋鬼子就笑哈哈了:“no,no,maybehewillkillme”

        小黄开车载着我们回厦门。我们都知道,晚上要招待好客人们。我只想着,早点结束,好回去找小雅。白天已经发了很多次短信,电话不太方便接,因为有小黄在旁边。我不愿意他知道太多,或许他只是怀疑我和小雅之间有关系的可能,仅仅是怀疑。

        陪着brint和他的会计师老头儿,吃完晚饭,他们把苏格兰威士忌送给我,算是正式的礼物了。我很开心的谢谢,老黄也是笑着说谢谢。和昨晚一样,我们一起到了他俩中意的千叶洗浴中心。那妈咪似乎都知道两人的喜好,直接叫来了他们喜欢类型的技师。两家伙就乐呵呵进去了,我们仨就泡脚,一天的疲惫被这热热的水,一点点消解。

        送这二位色眯眯的洋鬼子回酒店,已是将近11点了,比昨晚好很多了。老黄和小黄开车回泉州,我回我的小屋。想着那柱子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心里愉快得一匹。

        路灯下的我,影子被拉得歪歪斜斜,冷风吹来,我打了个颤,对某人的想念就自然被勾了出来。我掏出电话:“喂,乖乖,睡了么?”

        “正要睡觉了。你呢,忙完了吗?”小雅问。

        “对啊,刚送客人回到酒店,老黄和小黄回泉州了。”

        “我来接你……”

        “不用,我打车过来就好了。”

        “人家想来接你嘛……”

        “你过来要至少半小时,你就洗香香等着我吧,我打车了,拜拜”挂完电话,我拦下一辆海峡公司的出租车,蓝色的车身,可爱海豚的标致。

        我推门而入,小雅穿着可爱的毛毛睡衣,盘腿坐沙发上看电视等着我。见我回去了,便跳了下来,蹦蹦跳跳跑来,见我手上抱着一瓶酒,拿过去一看:“耶,是苏格兰威士忌?客户送的?”

        “对啊。”

        “酒吧很多都是假的。”小雅撅着嘴说道。

        “这个应该真的额,人家从英国带过来的呢。”我说。

        小雅催我洗漱早点休息,我抱着她故意顶着她的柔软,顷刻她便开始步入迷乱……

        ……………………

        处理完棘手事情的brint和他的会计师,便闲了下来。我以为他们应该会如此在厦门玩玩,然后第三天就从厦门出发回英国了。不过brint在吃过早饭后,就反复和他的会计师嘀咕着商量事情。商量的结果是,他们改行程,马上买了机票去广州,要去佛山看看家具。另外,他们一定要我陪着一起去,大概是一些依赖和信任的开始。

        brint仿佛记起了件事,于是从保险箱里拿出了纸币,20面额的英镑,数了10张递给我,说:“thankyou,mrbear,youhelpmetoomuchherethequalityisnice,,iknowthatyouhavedonemoreinthiscaseiappreciateyousomuchplstakethismoney”

        我有些迟疑,但是想想这不是应得的劳务报酬么,于是说了谢谢接了过来。我打电话告诉老黄:“黄总,客户要去佛山,要我一起去。订了10点的航班,马上办理退房了。”

        老黄应该在来的路上,他那满是惊讶的口吻:“啊?马上要走了啊?”

        “对啊”

        brint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热情地说着告别,谢谢老黄款待的话:“thanksmydearfriendmrhuang,wehaveiogonowseeyounexttime,iwilleagainwhenyoumakedelivery”

        我翻译给老黄听,老黄就笑呵呵的说:“那祝他们一路顺风,你陪着他们吧,多学习学习。”

        于是,我赶紧给小雅打了个电话,告诉我要去趟佛山,估计明天晚上回来。小雅想要陪着我一起去,被我好说歹说总算灭了她这个想法。小雅要我忙完了,坐第一班飞机回来,不得流连忘返。

        于是我、brint和他的会计师老头儿,急急忙忙的赶到了机场,一个小时后出现在了广州机场。打了一辆出租车,我们赶到了brint早先让我联系的一个家具厂,工厂不大,家庭作坊式的。我不明白这哥们咋选上这么个看起来不让人放心的工厂的。

        毛伟人说过: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是的,是有缘由的。当我看到前来迎接我们的小女孩,我便明了了。这个泰迪德性的b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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