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初识人间烟火2

33号麻溜的拿起子“卡-卡-卡”开了七八瓶啤酒，将一字排开的六只杯子倒满酒。啤酒泡沫沿着玻璃杯溜到了玻璃的桌上，啤酒味儿就出来了。

        小陈叫着，黄x，塞你母哎……于是们举起了杯，一仰而尽。

        小雅就去点歌了，我也跟着过去。于是小陈和小黄，摇开了骰子。太多的闽南话，我听不明白，偶尔他们会照顾我用普通话重复一遍。越来越激烈，只看着小陈不停地在喝酒，是骰子输了。

        小雅挺照顾我的，大概是因为我是他们厂客户的缘故。点了一些我可能会的歌，邀请我一起唱。我就唱起来了，高中那会经常唱的张雨生的还是朋友。我唱着唱着就投入了，情绪来了，感觉很沉醉，也很享受吧。我看着小雅和33号、18号的表情在渐渐变化，他们聚焦于小陈和小黄掷骰子的热闹，却把耳朵转向了我。

        我感觉到了，心里自然开心着。唱歌的人，有人听，当然是得到肯定。就像厨子做了饭菜，被客人吃的光盘，那肯定是最好的表扬。

        33号端着一杯酒就过来了，熊哥，唱得好好听，敬你一杯。我和她碰了一下杯，愉快地将第二杯啤酒倒进肚子里。我感觉到嗓子那里一路冰冰地凉爽。

        小陈和小黄突然开始嚷得大声起来，我一看两家伙是换了玩法。不掷骰子了，改划拳了。果然，这划拳的声音加不停地比划着手势，看起来都更带情绪了。我们竟然不唱歌了，围着这哼哈二将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小黄要比小陈厉害些，反应敏捷些，小陈连着输了好几次，喝了好几杯啤酒了。还让33号给帮他喝了几杯。33号也是毫不含糊的喝了下去。

        小黄就不干了，懒觉，33号是跟我一起的了，怎么帮你喝。不算不算……小雅帮你我还认。小雅来，小雅来喝……

        小雅有点为难，但还是端起了酒杯，喝了一杯下去。我看得有点出神的样子，我觉得可能小雅比较能喝酒。

        小黄还要小雅继续喝，小陈就说，小雅一会开车（那时候还没酒驾的概念）……小雅回头一把拽着18号的手臂，小涵你帮你陈哥喝，我不行了，待会开车……

        18号没有拒绝，端起酒杯连喝了三杯。小黄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的二手摩托罗拉响了起来，可是这ktv太吵了。我拿着手机出门到洗手间去接，是+44，开头的号码。我心里一紧，外国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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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挂了电话，我感觉我被稳稳的抱了起来。

        就听着一声音，请放松，我回头一看，一着西服的大叔，正抱着我呢。

        兄弟，挣口饭吃，给你按摩下，你放松，要觉得可以，随便给点小费。我不好意思拒绝，便享受起来，话说这大叔的手法确实不错，只是这个地方——洗手间哒，选得有点不是地方吧。

        按摩很快结束，肩背还是给松快了些。我掏出口袋里10块钱给了他。

        回到包间，我将这个这个房地产公司的事情告诉小黄，小黄脸上马上笑开来了。端起一杯酒，就跟我碰杯：好好干，我这里有矿，有厂的，有优势。不会亏待你！

        小陈和小雅，也跟着来和我碰杯，祝我订单多多，大家一起发财什么的。33号和18号也开始跟我敬酒。

        我不知道喝了几杯，反正头晕了。

        18号拉着我一起唱歌，我记得好像是合唱的罗大佑的滚滚红尘，18号的声音有点沙哑，却也很有味道。配合的还不错，挺有默契，曲终时，显示屏上打了个90分。那18号是高兴了一下，赶紧端起一杯酒跟我碰杯。

        小黄也兴致勃勃地拉着33号，唱起了闽南语歌，记得那时候比较多被点唱的金包银啊什么的，现在我都还记得那曲调。

        小黄趁着小陈在和两各服务生喝酒，就带着我去逛一逛。到了舞池，哇喔——大概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吧，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满舞池的人在摇头晃脑。舞池中有两三个小台子，上边站着舞女在随着音乐起舞。小黄趁着酒兴，就冲了上去，上边的舞女也被他挤了下来。站在一边尴尬着看着。保安很快将他给请了下来。

        给我看的一愣一愣的，这公子爷，玩起来真是很high。

        我不会跳舞，就傻看着。看着小黄穿梭在人群中，寻找着他想要一起蹦迪的美女。

        我满脑子竟然跑来了哲学话题，孤独？狂欢？

        酒也就醒了一大半，想想自己真是有病的可以。

        差不多完了半小时，小黄带着我回到了包间。小陈和了两个服务生摇着骰子，输了的喝啤酒。小雅在唱歌，小雅见我进来了，赶紧招手给我。

        我乐呵呵的跑过去，小雅就切了歌。我一听怎么是我会唱的那首张惠妹和张雨生合唱的那首我最深爱的人伤我却是最深。

        小雅的声音挺甜美的，又带着阳光的干净味道，和她的样子很像。

        喝了酒的我，情绪很快来了，进入歌词里，曲调里，想起曾经暗恋的女孩子，心里那个酸。。。歌声似乎很沉醉，小雅的神情很投入。小陈和小黄在那里划拳喝酒，两个服务生陪着，他俩不时的偷袭着人家的腰肢和胸部。

        小雅似乎见惯不怪，沉浸在歌声里。

        突然门被打开了，进来两三个人，一进门就跟小黄和小陈，问候起来：塞你母，叽歪。。。。。然后我听不懂了。都喝了酒，自然声音也大，互相敬着酒。大概是小黄向他的那几个狐朋狗友介绍了我，然后就跟我举起杯子碰了杯，算是相识了。

        交谈间，才知道，基本上都是开工厂的。忙完一整天，大概ktv的酒池肉林便是这群土生土长的企业主们的主要乐子所在。

        小雅唱完歌，便端起酒杯敬了一下那个几个刚进来的人。小雅对着我说，刚才没唱完，等下重新和你唱一首歌，你选吧。

        我兴致勃勃地选了一首知心爱人。哈哈，对的，就是这首歌。小雅和我合唱，有了酒精的作用，我们唱得很投入，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像是在对彼此的倾诉。小陈小黄他们那帮狐朋狗友大声吆喝着，不停地在服务生那里揩油。

        小雅给我了个眼色，我跟着他走出了包厢，来到了舞池。

        还是那样的喧嚣，dj在台上弄出了令这群在霓虹灯下几近癫狂的人们的音乐，依然振聋发聩。

        小雅竟然很疯的扭起腰肢，甩起头发来。我像个木头一样，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差点又想起来哲学问题，有病。

        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哥们，蹭了过来，档在我前面，使劲靠近小雅挥舞着手臂，扭动着屁股。小雅戛然而止停了下来，推开那哥们，将我一把拽到跟前，双手搭在我肩上：跟着我一起跳吧，放松点……工作那么辛苦……

        我笨拙的扭动着，小雅差点笑出来。

        我放下羞涩后，竟然渐渐地打开了双手，也学小雅的样子，将双手搭在她肩头。随着音乐，使劲蹦着，扭着。越来越近，我们间的距离。我感觉到她的呼吸了，和胸口的温度。

        小雅没有顾忌似的，继续跳着舞。我毕竟是出生之犊，没见过世面，也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美女，除了那晚对黄姝的轻薄。

        小雅大概感觉到我的难以自持，她也就停了下来，带着我回到包厢。

        我很好奇小雅对小陈和女服务生之间互动的态度，小雅却一脸地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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