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早晚都会死
听到翩翩口中的祭练和头发，谢安澜不禁想起自己在地球时看过英叔所导演的灵幻类电影。
其中一部就是道士用稻草人给和尚下咒，整蛊和尚，此又称之为八字巫术。
没想到破虚破妄和八字巫术还有异曲同工之处。
翩翩冷笑道：“吾等这一天很久了，如果你觉得自己能逃，那就逃吧。”
此话一出，此间山河不再宁静，鸟兽惊离。
她身上的巨大黑影转瞬就将这座山头笼罩。
谢安澜抓紧天焰枪。
这时，她全身绽放夺目的光，再次腾空，鲜红色的气焰包裹着天焰枪，整把枪都似乎燃烧了起来。
轰隆！
是破空之声。
谢安澜已取下天焰弓，将天焰枪射出。
枪芒永恒，诛尽世间一切邪恶。
锵！
然而翩翩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天焰枪停滞不前。
那鲜红色的气焰也随之熄灭。
“没用的。”
她摇了摇头，抬手轻挥，天焰枪反之冲向谢安澜。
谢安澜早就与天焰枪的枪灵心有灵犀，只是此刻心头竟联系不上枪灵，着实匪夷所思。
劲敌！
她猛地避开，同时虚手抓向天焰枪，直到握住枪杆才重新与枪灵建立联系。
相对的，身体发颤，躯体坠落。
谢安澜单漆跪地，抬手抹去嘴角流出的鲜血。
随着翩翩的逼近，她几乎就要承受不住那黑暗气息的侵蚀，身形摇晃，险些栽倒。
好在以天焰枪作为支撑。
否则就真的会倒下。
若是凡人，早就缺胳膊断腿。
但她好歹是百级修真者，岂会因高空坠落就受伤。
翩翩脸色平静的伸出手，握紧。
谢安澜察觉到自己的脖子仿佛被扼住。
紧接着，身体被提起。
她挣扎着，却挣扎不脱。
怎么办？
好像，我还有好多大招没用……
念及此处，谢安澜全身一震。
一股无敌无我之势在她身上迸发。
终于挣脱。
尽管危机仍在，但她并不打算束手就擒。
长年的悠闲生活使实战经验退步。
直到最近有人来挑战，她才提起心来熟悉曾经学过的功法。
谢安澜自无穷光芒中探出身子，马尾飘动。
持枪一扫。
鲜红色枪芒冲向黑影。
不得不说，百级修真者就是强。
这一击使天地变色！
紧接着，乌云被驱散。
翩翩依旧从容自若。
那骇人的攻击竟根本伤害不到她！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将那攻击吸收己身，以此壮大身上的黑影。
渐渐的，黑影已将好几座山头笼罩在内。
连同十里坡也没有幸免。
光光一百年的破虚破妄，就有如此威能。
若是千年，那还了得。
翩翩冷冷道：“怎么样，见识到吾之支配的恐惧了吧？吾将以你残杀灯笼怪之法，了结你。”
谢安澜凝视着对方冷酷的面庞。
眼看对方步步逼近。
她心头窒息。
看来，自己是时候该认命了吧。
三百年来，消灭过无数灯笼怪。
被灯笼怪鬼仙清算也没什么。
况且就算被世人称之为九州最强，还是无法胜过针对自己个人的特殊秘法。
翩翩一意孤行，隐忍百年，就为此刻。
又岂会轻易放弃？
谢安澜喃喃道：“好歹我也活了三百年，没有遗憾了。”
她心有所感，猛地回头。
发现小焰带着安安向这边飞来。
来到这个世上，认识许多可爱有趣的人。
外冷心热的老爹，温柔的老娘，宠爱自己的师姐师兄们。
还有余杭镇的百姓。
最后，相识才半月的乖徒弟小焰，以及……今早过来通风报信，看起来极为孝顺乖巧的女儿——安安。
很高兴认识你们。
姬麟焰心砰砰直跳，面露不忍之色。
“师父，你……”
好狼狈。
谢安澜张开手臂，搂紧乖徒弟和女儿。
“小焰，安安，死前能再见到你们，我很高兴。”
不出所料，这个故事要结束了。
全书完。
……
真是感人至深的一幕。
“娘亲，不要说这种话，想办法活下去！”安安大喊，哭泣着，颤抖着。
谢安澜拍打着女儿的背。
心中叹了口气。
抱歉，我可能熬不过这一关了。
“师父，我来保护你！”
姬麟焰挣脱拥抱，站起身。
“小焰，谢谢你，和你一起生活我很开心，你做的饭很好吃……”谢安澜苍白的脸上泛起柔和笑意。
“不，您不必如此悲观，您无法再战斗，就由我来代替您战斗！”
姬麟焰面露坚定之色。
这一往无前的姿态。
实在是太过令人感动。
“小焰，别这样……”
“师父，你意我知，但我心已决。”
谢安澜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那句熟悉的话再次传入耳畔。
“安安所说不差，那孩子，只想杀掉师父你，您不必再多说，赶快带安安离开此地。”姬麟焰这样说着，同时将两人推向安全区域。
谢安澜不禁一阵错愕。
姬麟焰腾空跃起间，祥云出现在她的脚下。
她化身火麒麟，迎向黑影中的翩翩。
在此时，她还不忘向自家师父传音道：“您快逃，由我来阻止这个孩子。”
“其实下个月我的兄弟姐妹就要降临九州，我应该去迎接他们的。”
小焰口中的兄弟姐妹，是麒麟还是其它神兽？
“他们也是神兽，这次来九州只是为了探望我是否安好。”
谢安澜忍不住回道：“那就和我一起走啊！”
“保护师父不受伤害是身为徒弟的义务！”
传音完，姬麟焰向翩翩大喝道：“你的对手是我。”
火麒麟和鬼仙对待着。
双方气势汹汹。
“麒麟，真是碍事的家伙。”翩翩依旧冷漠。
她没有止步的打算，甚至连注意力始终都在谢安澜的身上。
这让姬麟焰感到懊恼。
她昂起头颅，张开嘴，吐出一道深蓝光速冲向黑影。
翩翩虚步移动，轻而易举的避开。
是啊，她就算是修炼破虚破妄，没有修炼其它功法。
但她的本体是鬼仙。
鬼仙的反应力，不是一般低级鬼怪能够比拟的。
“雕虫小技，也敢搬门弄斧。”翩翩冷哼一声，指尖黑气缠绕，将深蓝光速蹂躏在掌间，形成光球。
她抿紧双唇，将光球掷向火麒麟。
火麒麟那能让她得逞，几个呼吸，张嘴就能光球吞入腹中。
希望有用。
姬麟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却发现毫无异常。
怎么回事？莫非那黑气威力不行？
即便如此，也不能小瞧对手。
她严阵以待的注视着黑影中的翩翩。
不到最后时刻，绝不退缩。
这个境界高深莫测的鬼仙，肯定还有其它手段。
然而……
此刻翩翩的脸上居然出现前所未有的惊慌神色。
之后，她周遭的庞大黑影也开始缩小，最后被吸入她的体内。
这一定是假象。
姬麟焰脸上露出郑重神色。
她原以为这孩子会有什么惊天大招。
没想到翩翩脸色竟霎时间变得苍白无比。
嘴里还喃喃着：“好难受……”
随后，她竟眼睛一闭，彻底晕厥过去。
此等状况，令在场的几人都怔住。
姬麟焰保持着原型，上前查探情况。
只见这孩子全身虚弱异常，气若游丝，不同于之前的强势。
重伤两字浮现在她的脑海。
刚才那一击，并非自己最强的招式，连师父都可以轻而易举化解，
破虚破妄？
难道说，破虚破妄很消耗灵力？
她转头朝怔住的谢安澜道：“师父，这孩子昏过去了。”
“唉？”
完全出乎意料。
谢安澜呆若木鸡。
“翩翩妹妹太过专注于研究对付娘亲的功法，而且她是初次施展破虚破妄，已经用尽这一百年里所积蓄的所有灵力，即便是身为鬼仙对抗别人，也没用胜算可言哦。”
这时，安安道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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