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一次亲密接触
纪子旭伸出手去，刚好抓住了小露的一片衣角，他刚把人往怀里拽，水流到了这里就成了瀑布，两人忽然踩空一般双双往下坠，耳边传来激烈的瀑布声。
从几十上百米的瀑布上摔下来，又被湍急的水流裹挟着，基本已经失去了自主的力道，唯有任由水流把他们狠狠的往深潭里摔。
竹筏上的八人也没让自己走神多久，一起和下饺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往水里跳。他们就像是厨余垃圾一样被瀑布冲进了下水道。
“喂，那上面那十几二十个竹筏怎么办？我们怎么都下来了。”其中一人大声喊道。
“什么？你说什么？”另一人大声问。
“我……咕嘟，咕嘟”随着流水一个九十度的转折，八人个个先后被水流那么一带“咻”往下扔，排在后面的瞅着那人正跟你说着话，忽然好想被什么东西一拉一扯就掉了。还好排在最后的两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们回头瞧了那些静止的竹筏一眼。
“大哥，我们跟着跳下来干嘛？”一人狐疑的问另外一人。
“呃……我……”那人翻了个白眼，心说：从众心理害死人。
那时候根本就没考虑的时间，几乎是一起就往水里扎，谁在跳之前还有什么思想活动？好像刚刚有人往水里扔了金条，他们就迫不急待的往里跳，怕是迟了金条会被捷足先登。这两人正是计有为和封不平化妆的，他们为了不让人认出来，商定好叫计有为大哥，而不直接称名字。
“脚在你身上，我又没让你跳。”计有为有些恼火，破天荒被一个傻子给问住了，有些没面子，于是他发了无名火。
“那，后面那些竹筏怎么办？”封不平也不和他计较。
“你……”计有为话没说完，就被水流给扔了下去。
“我什么？大哥，你倒是把话说完啊，大……”封不平很捉急，怎么话说一半眼前人就跟被吸铁吸住一样，嗖就没影了。他刚伸出手要去拉计有为，自己也忽然双脚踩空，被水流带着往下冲，后面那个“哥”没发出声，喉咙里直接就进了水。
水潭不大，可也不小。八人下来就被水流分散，除了计有为和封不平再寻找彼此，其余六人稍微适应了失重力的感觉后，就如长江里的鲫鱼一般的勇猛，个个都往潭底扎，好像真的是在找寻找被人丢下的金条。
大概一个小时过去了，几个人还在扑腾的寻找着落水的两个年轻人。有几个人坐在石头上休息。在水中的人找了一会儿，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到了石头上，那几个休息过的人跟着跳进了水里，接替前面那几人。
但始终有两个好像是单独一组，他们两人学着别人的样子，轮流找人轮流休息。
他们至今都没交流过一句话，但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这时已经是过了午饭的饭点，但都忍着饥饿。个人心怀各自的想法，甚至想到最坏的打算，有的想到了死，有的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老大，有的是觉得才发现自己多么无能……
唯有封不平是觉得，尼玛，肚子都快饿死了，趁现在没人注意这该死的计有为怎么就不答应赶紧溜。
计有为是发现，眼前这些人都很努力的在寻找那小子，但从他们的眼神交流里可以看出起码有三波人。也就是代表个三个不同的老板。再加上自己代表的那冷硬脸，起码有四个人在争帮主的位置。既然都湿了身，那也就不急着回去。
再说，连同他是四个派别，夹缝里就有生存的空间。也许能打探到更有价值的消息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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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醒醒！”
纪子旭感觉在睡梦中被人拍着脸。它只觉得眼皮非常沉重，很想继续睡。但那人一直在拍他的脸，下手还蛮重的，他好像回到了小学五年级那次生病在课桌上睡着，上课老师来了都不知道，同桌就是这么叫他的，那次也是非常想睡觉。
“别……吵啦！”
“好，我让你再睡”
有如一桶冰凉冰冷的水往他的头上浇了下来。从头到脖颈凉到尾椎。它下意识的一巴掌抡了过去，可能太用力。直接抡在了冰硬的地板上。
纪子旭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坐起身子，下意识的抹脸和身子，奇怪的是竟然没湿，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躺在地上。
“哈哈，这招万试万灵。”一个声音在他左边响起，那人一身中学生校服，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开心样。
“你谁啊？”纪子旭吓了一跳。
“醒啦！你可真能睡，属猪的？”那人坐在一个大石头上，穿着一双明亮的皮鞋，在那晃悠，没回答纪子旭的问话。
“是你救了我？”纪子旭有点纳闷。
“呃……算是吧。”那人沉吟了一下点头。
“谢谢你啊，”纪子旭四处瞧了瞧，这里是个天然溶洞，可小露并不在，“那……那女孩呢？”
“哦，不客气，那个就要靠你自己去救。”那人一脸无所谓。
“我？”纪子旭一时语塞，心想，救人如救火，而且是落水的人，还能在这讨论靠谁去救？
“……”
少许沉默之后，纪子旭瞧出了这个天然溶洞已经没有别的藏身地，不得以，“那……人呢？”
“说了，靠你去救啊，不信？”那人轻描淡写的。
“那，那就赶快啊，救人如救火。”纪子旭觉得对面这人好像不是在开玩笑，这下他急了，站了起来说道。
“不急，有些条件，你要答应我。”那人晃着双腿，缓缓说道。
“那，那你快说啊。”纪子旭的眼里有些怒火。
“好吧。作为交换条件，你也得帮我做些事情，比如：去抢小朋友嘴里的棒棒棒，比如干些恶作剧捉弄一些老头老太，比如拆散一两对腻歪的不行的小情侣，比如谈几次没有结果的恋爱，比如……我暂时只想到这些，想到以后再说吧。怎么样？”
“……”纪子旭被雷到了，这人是受了多大的全方位的无差别打击？竟然要用如此恶劣的手法去报复这些个脆弱的社会群体？
“怎么样？”那人歪着头斜睨着他又问了一遍。
“先，先救人再……再说好吗？”纪子旭觉得眼前这人不是神经病就是心里变态，他小心翼翼的怕惹怒对方。
“不-行！”那人头一字一顿，一副不容商量的表情。
“好！我们这就去救人。”纪子旭觉得在再耗下去，黄花菜都凉了。而且这样的心里变态要靠时间和环境慢慢舒导，再纠缠下去也没意义。
“来。”那人开心的从石头上蹦了下来，伸出右掌。
“什么？”花样还真多。
“男人的方式，击掌表示我们达成协议。”
纪子旭伸出右掌和他击了三下。按对方的话说，协议达成。
“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纪子豪。”那人往洞口走去。
“纪子豪？？？？”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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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过急救吧？”纪子豪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问道。
“嗯，学过。不过忘的差不多了。”纪子旭看着昏迷不醒的小露，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救，从哪里救！
“那就先急救啊，不然人就凉了。”纪子豪催他救人。
“对。对。先急救，手按胸口三下，然后对嘴巴吹气……”纪子旭双膝跪下，嘴里念叨着急救操作规范。
“不对。要捏住鼻子。不然你把气都吹到外面去了”纪子纠正道。
“对，对。”纪子旭一边按压胸部，一边答应着。“几下了？”
“靠！靠！你，你无敌了，哥哥！吹气吧，看看，没有我你都成猪了。”纪子豪朝纪子旭狠狠的吐槽。
“好，好，你，你别说话，我自己来。”纪子旭越说越是急的的满头大汗。
“可是她怎么还没醒过来啊？我都重复了好几遍了，难道是我操作有误？”纪子旭担心的不行，越是这样，他越紧张，紧张的脑瓜一片空白，都怀疑起自己做的不规范。
“再按压几次，接着捏着鼻子吹气，要嘴对着嘴哦，刚才，我看你没对着嘴，那可不行。”纪子豪在边上悠闲的很。他好像很欣赏纪子旭这么囧的样子。更加使劲的捉弄他。
纪子旭一个鲸鱼吸水，恨不得把周边的空气都吸进自己的肺里，捏住小露的鼻子，嘴巴贴了上去，狠狠往小露嘴巴灌气，那样子就像他小时候在吹气球，一手捏着小露的鼻子，一手捏着小露的嘴巴，怕他吹进去的气从别的地方逃逸掉。
“一二三四。”纪子旭一边数数，一边很有节奏的按压胸腔。
“捏鼻。”纪子豪好像一个教练一样，在边上指挥，：“对，吹气……”
“对啦，来再来一次。”
“嗯，没错，捏鼻，吹气，很好，越来越行云流水了……”
纪子豪跟麻雀一样在边上唧唧喳喳，唧唧喳喳。刚开始时，纪子旭做的手忙脚乱，然而几次操作过后，再有旁边的纪子豪喊号子一样，别说，好像还挺是那么一回事。
要是小露同志知道这两货在拿她当试验品，不知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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