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葫芦酒仙
卡卡冻结她的身体，让她保持不倒，娄宿三星的地心，是她最好的坟墓。寻战，兄弟，我给你报仇了。
奥特罗正守在深渊外，说：“或许漫饶黄的确倒行逆施，但她毕竟曾是我们的未来星。卡卡，白羊座的人不会原谅你，限你五天之内离开白羊座，否则我会通缉你。”
“七杀，我哥哥是谁？”
七杀别扭地撇撇嘴，他似乎不情愿说这个人。“他叫池渊，是双子座反叛的未来星。”
“我的哥哥……”卡卡一时失神，“我有哥哥？他在哪里？”
“我就知道，一旦告诉了你你就一定会去找他。你可以在双子座附近找到他。”
“你说得对，我现在就要去。”
“可你的心脏……”
卡卡下意识地摸了摸，摸到心脏的跳动，但跳动的更多是煞气，是四大煞魔的煞气在维持不完整心脏的搏动。“我知道我随时可能死。当我健康时，健康于我而言只是晚上吃多吃少的小问题，而当我失去它时，我才真切地体会到，疾病带给我的内心深处的自卑。我已经不配再享有亲情、友情和爱情了，我失去了这些，可我依然不想失去自我，我想落叶归根，我想回家。可我的家在哪里呢？蛇夫座？我不信伯颜的话。所以我要去找我哥哥，我想葬进我们家的祖坟里，我不要做孤魂野鬼。你明白吗，七杀？”
“我和你一样，殿下，我也失去了一切。你去吧，殿下，但是……”七杀指着手臂上的血旗帜印记，“我永远是血卫士的一员，如果你死了，黄道再无七杀。”
白羊座下起了雪，祭奠一个时代的消亡。卡卡和七杀在娄宿三星的界门处租一个葫芦糖仙，售货员铁公鸡一脸地愤慨，喋喋不休地对每一个顾客说：“太灾难了，我们白羊座居然沦为了十二宫倒数，比双子座还不如了。双子座虽然损失了一个王和两个未来星，可是他们好歹还有苏念徊接班，可我们呢？一无所有，我们没有王了，没有未来星了，守护神在哭泣，在哭泣！还做什么生意，还做什么生意，我早已把自己当成了白羊座。你说你要去哪里？双子座？我讨厌双子座，去双子座的太多，你只能和别人一起挤飞船。你别吵，拿去！”
铁公鸡把牌子丢到每一个顾客身上，“拿去，拿去，五十金币，不，一百金币？嫌贵？爱坐不坐，快滚！”
七杀难得耐住性子付了钱，卡卡拿着牌子找寻去往双子座的葫芦糖仙飞船，转身时听见嘭地一声。
“哎呀！”
原来他撞倒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他简单地鞠躬一下以示歉意，然后离开。他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只匆匆地一瞥看见她穿着白色的上衣和长裤，腰系束带，身材美好，想必是个美女吧。
“你站住！”
“怎么？”
美女手里捧着个瓶子，瓶子里趴着一只黑色的被缩小的影魔，它正一拳拳地捶打玻璃，企图逃出去。美女长吁口气，“还好没碎。你！你差点坏了我的任务，你知不知道？”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说的这么轻巧，你应该说对不起！”
卡卡再朝她微微欠身，快步离开。
“伯妃学妹，你没事吧。那小子太可恶了，我帮你揍他一顿。”
“算了，阿卡诺，不要节外生枝，保存好体力。”女人说。
飞船很大，里面挤满了人。卡卡找了个空位坐好，还在思索着池渊是什么样的人。
“殿下。”七杀挤过来说，“到了双子座千万别说你的名字，一定要记住。”
“好了好了，你说了一万遍了，七杀小朋友。你快走吧，不用送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七杀懊恼地叹气，“我感觉到了耳旁风的味道。殿下，等料理了白羊座的事，我就来找你。”
“嘿，你也是去双子座探亲的吗？”边上有人聊天。
“是的呢，我妹妹嫁到那里十年了，父母很想念她。”
“看来大家都一样呢。都是去看望亲人的，双子座现在不太平呢，有很多恐怖的敌人，只希望亲人们能安然无恙。可我听说时常有影魔侵袭那里，我有时做梦都梦见我女儿……哎。”这个人说着说着就掉下泪。
卡卡忽然觉得有人在戳他，是个男人。那男人问：“你去双子座看谁？”
“不知道。”
男人诧异地说：“不知道？呃，好吧，我是去看望我弟弟的，双子座判他强奸罪，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一直在向天秤座申诉，我们家族的人个个都是光明磊落，对女人彬彬有礼，怎么可能强奸。咦，兄弟，你看那个女人，那脸蛋，那胸，水嫩水嫩的，要是能捏一把岂不是爽死。”
卡卡撇撇嘴。这个男人一直在小声地对他点评那女人，卡卡顺着他的手，看见在远处坐了一个女人，白衣束带，正在对着手里的瓶子轻声说话。
“嘿嘿，说不定这女人很开放，啧啧，要不然胸能这么挺，屁股能这么翘？”
卡卡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可又不确定，似乎是上飞船之前被他撞倒的那一个，嗯，看起来的确是非常惹眼和惹火，听对话好像是叫做伯妃。他们是同窗？
“兄弟，我们坐过去闻一闻她的香水味怎样？”
卡卡说：“我觉得你不用向天秤座申诉了，你胜诉不了，百分之百。”
男人很嫌弃地不再和卡卡讲话，忽然这男人起身，走向伯妃，靠近时忽然身子一歪，哎呀一声，朝伯妃跌了过去。卡卡目瞪口呆，明目张胆地想揩油？
嘭地一声，然后一声惨叫，那猥琐男被伯妃的学长一脚踢出去，然后又被丢出了葫芦飞船。飞船内的人哈哈大笑。
卡卡还在想着，池渊，是什么样的人。
飞船起飞了，外面是辽阔的太空。听说去双子座需要一天一夜，旁边的普通人可受不了，飞了许久后，他们纷纷拿出食物开吃。
卡卡拔开迷你葫芦的塞子，扑通扑通地掉下一大堆食品，卡卡愕然，欧若拉居然塞了这么多进来，把我当饭桶了吗，辣条、面包、饼干……
“喂，你！”
卡卡正嚼着面包，看见阿卡诺忽然指着他。
“把那包辣条给我，我学妹要吃。”
卡卡二话不说，一脚把辣条踩烂。
“你这个该死的……”
“算了，阿卡诺，别和他一般计较。”
卡卡撇撇嘴，别和我一般计较？他原本看这伯妃有些顺眼的，现在厌屋及乌，讨厌阿卡诺连带着连这个叫做伯妃的女人也一并讨厌了。
飞船忽然震荡了一下，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啊呀，怎么回事？”有人喊，忽然尖叫，“那是什么？糟了，碰到星界盗贼了。”
透过葫芦壁，卡卡看见远处的太空里飘着许多的白光闪闪的人，他们全身发光，像是由光分子组成的人类。星界盗贼？
“天哪，是星界盗神的部队！该死的血星族，我们完蛋了。”有人绝望地喊。
星界盗神，蛇夫座解体后，血星族分裂成了两支，一支由天泣领导，另一支由星界盗神领导，少部分血星族则浪荡无归属。星界盗神领导的血星族，由星界盗贼为主，就是这样浑身发白光的人，传说他们都是光分子领主的堕落后裔。
那些星界盗贼们托着一张巨大的网，快速靠近。飞船里的人们有些人害怕地尖叫。
“血星族还真是无恶不作，哼，一群败类。”阿卡诺说，他站起来，身体散发出强烈的光，光芒蔓延到飞船上，变成尖锐的剑状盾牌，护着飞船一举冲破了包围网，狂烈的气流卷的那些星界盗贼们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好帅哦。”
“英雄，英雄！”
飞船里响起欢呼声，阿卡诺骄傲地看向伯妃。伯妃朝他竖起大拇指。
卡卡权当没听见这场骚动，满脑子想着池渊会长什么样。
“双子座到了！”忽然有人喊。卡卡透过葫芦壁看见一颗蔚蓝的星球，星球外面有一条条的暗影在飞舞，他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的确看见有暗影在环绕星球。有东西嘭地撞到飞船上，卡卡倒在地上，看见葫芦壁外趴着一只巨大的影魔，影魔的嘴在上下张合。
卡卡虽然看不到身后，可是背后的凉气让他警觉，他回过身，架住了来自背后的攻击。影子？惨叫声一阵阵响，卡卡扭头看见这些乘客全部在被自己的影子攻击，影子还只是小型的灾影形态，可当杀死他的主人后，他进化成高大的影魔。
卡卡一拳头打碎他的影子，“来这边。”他拉住身边的一个小女孩，用电擎雷界罩住他们。飞船外的影魔那种嘴还在开合，他还在念暗影编织的咒语，需要先杀死他。
“父亲，我父亲，呜呜……”小女孩对着一具尸体哭喊。
“待在里面别动。”卡卡说，他正要掷出光剑杀死影魔时，听见一声呐喊，阿卡诺打碎葫芦壁，手掌释放的毁灭咒搅碎了那只影魔。飞船摇摇晃晃地撞向北河二星。阿卡诺用水盾包裹住飞船，水蓝色的葫芦燃烧着火光冲进灾影族的影魔群里，那些影魔蜂拥地冲击飞船。
“都靠近我！”
幸存者争先恐后地靠近阿卡诺。只有小女孩紧紧抓着卡卡的腿。卡卡摸了摸她的头：“怕不怕？”
小女孩眨愣着红肿的大眼睛，重重地点头。
“闭上眼睛。”卡卡说。耳边尖声厉叫，影魔们被阿卡诺撕开一条路，飞船冲进了大气层，像火球一样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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