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最强的影魔
从天而降的巨大人影带来的暗影波令卡卡心悸，听见涂晓连续地喊“血骨无锋术”、“万杀无影术”，嗖嗖嗖的声音连绵不绝，然而等到那巨大的人影迎面扑来，所有的喊声戛然而止。影欢的面容依旧被暗影遮蔽看不分明，就连他的手臂也是黑色凝成的一团，他手掌上的暗影旋转着，像黑色烈焰一样旋转着，掐住涂晓雪白的脖子，将之烧得通红。
“尾随我的大军，是想干什么呢，愚蠢的人类？”影欢说，声音像钟鼓一样回声不绝。
“我——不知道——什么大军，我——只是个平民。”
“我相信你了，作为对诚实的奖励，我决定给你一份礼物，让你明白诚实的可贵。”
耳边立刻传来涂晓的娇声惨叫，卡卡睁开眼睛一线，看见恐怖的暗影化成线条钻进涂晓的脑袋，撕扯她的意志和灵魂。她的惨叫越来越虚弱，终于喊：“我——我说，我说。”
折磨消失，涂晓匍匐在影欢脚下。“我叫涂凰，我苏女王的近卫副队长，前一场战斗里和大军失散了，我是失误闯进这里的。”
“好一个失误，看样子你还没有明白诚实的可贵，还需要——”
“不，不要！”涂晓娇躯直颤面色煞白，“对不起，对不起，我说，我说。是苏女王命我作为斥候监视您的大军一举一动，她正等着我回去报告。我都交代了，求您放了我，求您。”
“我一向欣赏诚实的人，所以，我准备留你做客了。”影欢那双碧绿的冒火的眼睛扫过涂晓和卡卡，“把他们关起来先。全军原地戒备，我有个好消息要去禀报少主。”
圆形的暗影监牢，充斥着寒冷和黑暗。卡卡无力地靠在这一尺见方的暗影壁上，眼皮被粘起来一般，然而监牢里流动的暗影时不时化为利刃穿刺着他的皮肤，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涂晓躺在对面，蜷缩着身子抱着头痛苦地呻吟，她仿佛还在被影欢植入脑中的线条折磨，原本一头柔顺的秀发被她撕扯地散乱纠缠。
“求求你——打昏我。”她终忍受不了这痛苦，抬起毫无血色的脸，“打昏我，求你。”
卡卡只是看着她。她的呻吟越发得大了，几乎变成尖叫。
“水，水，我好渴……”她反反复复地说。
卡卡只是看着她。
她忽然起身，一头撞向暗影壁，看似只是一层空气的暗影壁却被金刚还要坚固，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滴滴答答。她倒在地上，却没能昏死，她尖叫着，再次撞上去，却只换来更多的头破血流。
呻吟渐渐微弱，她沙哑着声音再也喊不出声。“对不起。”
模模糊糊间，卡卡好像听见这几个字，但有些听得不甚分明。寒冷充斥着四周，血液开始冻僵，卡卡打着冷颤，扭头看见已经被折磨到底的涂晓终于如愿地痛昏过去，细长的眼睫毛漫起厚厚的冰霜。他想了想，左手按在暗影壁上，暗影顺着手臂流进身体，又流出汇聚在右手掌间，成为紫色的命力球。他看看涂晓，又看看自己。
“仅此一次了，女人。”他想着，命力球抛向涂晓，她睫毛和秀发上的冰霜渐渐消融。
心脏不再那么痛了，卡卡取出命格，回光返照飘在空中，四周的暗影源源不断地被它吸纳，这里有的是暗影，足够它吃了饱了。身体的创伤快速地恢复，卡卡握了握拳，雷电在手心里绽放。还是不够，凭这刚刚恢复一些的力量不足以打败影欢。力量的些许回复并不能阻止发烧带来的头痛，他很难再聚精会神思考了，该怎么去找到灾影王？
外面传来嘶嘶的声音，卡卡收起命格重新放入心脏处，让它无声无息，只等关键时候给影欢致命一击。他靠着暗影壁，身体突然不由后倒，暗影壁消失了，影欢站在面前，身上暗影之浓烈和肃杀令人不敢逼视。他的手在涂晓俏脸上一捏，涂晓啊地一声尖叫，身体蜷缩，抱着脑袋翻滚。
“你可不能死了啊。”影欢啧啧地说，他收回手，涂晓慢慢平息，她不由自主地朝身边唯一的人类靠近。“放过我吧，我全都告诉你了。”她颤声说。
“不，还没有全部，你还没有说——苏念徊在哪里？”
涂晓一僵，面如死灰。影欢的魂斗镰直伸到涂晓娇嫩如花的脸边，“给你一个选择，带我去找苏念徊，或者，我毁了你这张脸。”
“不要！”涂晓浑身发颤，“我带你去，我带你去，别伤我的脸。”
“呵，女人，真是可悲。”
涂晓脑中还残留着影欢种下的影之印记，她无法反抗这操纵。卡卡遭了池鱼之殃，也被带着去找苏念徊，影欢要在无人知道的密谋下直取苏念徊头颅，献给他的王。
涂晓很虚弱，她每走一步都摇摇欲坠，连幻影移形都不能。影欢身上的暗影带来的寒冷令她抱着身子发颤，间或冷间或冷，一张绝世妖娆的白皙脸颊现在变得通红如血。她发烧了。
“你，背着她。”影欢指着卡卡。
卡卡并不比涂晓好过多少，他的头火烧火燎，脚步虚浮，当背起涂晓时，涂晓的脸颊无意识地靠在他颈后，滚烫似火。他们并不能幻影移形，而影欢也没有采取幻影移形的办法，他要悄无声息出其不意不被任何人察觉地靠近苏念徊。他们专挑荒无人烟的地方行进，或冰山或荒漠，卡卡刚积累的些许力量在这疲惫中消耗殆尽。
脚下一个趔趄，眼一黑，他直接滚下了沙漠的土丘，连带着涂晓也一起滚下去，影欢的嘲笑刺耳地在响。
“快起来小子，你也就这点用处了，给她当当坐骑，否则我早就砍下你的头了。”
杀了你！杀了你！卡卡恼怒地心里想。涂晓已经完全睁不开眼，但是影欢种进她脑袋里的暗影强迫她又从昏迷中尖叫，她指着路，马上又陷入无意识地昏睡，然而很快又再度被刺激地惊醒。她原本明媚娇艳的俏脸已经完全看不见之前的美艳，只有死灰色。
有些人类的基地是无法避开的，些许军队挡住了必经之路。影欢采取最粗暴的办法，以秋风扫落叶一般的速度在一瞬间收割了他们的灵魂。他一把火将这些基地烧得灰飞烟灭，又召唤狂风卷起砂砾掩埋踪迹。
五天之后，历经数不清的冰山和荒漠，卡卡终于看见了绿洲，葱葱郁郁的树林充满生机，那些树
笔直参天，年轮没有边际，犹如活了无数岁月的妖树。
“就是……这里。”涂晓低沉着说，她举起纤弱脱水的手指着树林，又无力地垂落。
影欢：“这是哪里？”
“苏……出生的……”她无力说出完整的语句。
“哈，苏念徊出生的地方，原来青铜世界藏在了这里，她命中该绝了。”影欢收起他滔天的暗影，“青铜精灵的国度，看来要跟时间对抗了。”
卡卡第一次清楚地看清了他的样貌。他左脸上一条七彩色的疤痕从眼一直拉到嘴边，他看上去像个人形，但是他没有人类一样的皮肤，他整个身体都是黑色组成，他的手不是人类的手，而是只有三指的触手，他没有脚，用波浪一样的旋转物支撑着行走。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手臂伸展，卡卡惊讶地看到他的身体开始变形，他长出人类一样的五官和四肢，除了身体四周盘旋着微弱的暗影外，他整个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
“带我去青铜世界的入口，女人。”
影欢掐着涂晓的脖颈，拖着她，荆棘刺破她的皮肤，拖出一地的血。涂晓艰难地忍耐，直到来到暗色的丛林边缘，她指着面前出现的金色湖泊，已经说不出话来。影欢望眼四周，踏进湖泊中，波浪粼粼，卡卡听见当的一声，湖泊里升起一团迷雾，化为一个青铜色的精灵。
“来者止步，速速远离。”
影欢露出可怕的微笑，“影之爆裂！”
暗影即将冲到精灵面前时，卡卡又听见当的一声，然后他惊觉自己不能动了，便连湖泊里摇曳的波浪都静止。时间被停止了。影欢保持着出招的姿势一动不动，他也被定住了。精灵尖细的手指朝着影欢，发出灿烂白光。静止的影欢忽然一声大笑，一把捏碎了白光，又是一束暗影冲击，精灵的身体嘭的爆裂，变成碎裂的光晕。
“呵，时间的法术也不过如此。”
卡卡和涂晓被他一左一右提着跳进湖泊。湖泊里有股难以想象的巨大浮力阻止他们下沉，影欢轻蔑地冷哼，力量张开，他们犹如千钧重地沉入湖底。卡卡觉得要窒息了，肺里疼痛难耐，涂晓翻着白眼。湖底有一圈旋转的光晕，影欢冲了进去。一阵天旋地转，身体拉伸又扭曲，等到一切结束，卡卡发现他们落到了一处青铜色的洞穴外。浓浓的古老气息在四周散发，来自那看不见尽头的洞穴，从外往里看去，远远能看见一列列的精灵，洞穴上是看不到顶的，有无数的星辰在游移闪耀，仿佛一只只的神之眼，四周飘动着原始的只有一点白光的精灵。古老、神秘，卡卡远远看着，他狂躁的心灵仿似也随之平静。
影欢嘴边邪恶的笑容充满了杀意。“双子座亡于今日。”
他隐着身，慢慢潜入洞穴。卡卡浑身脱力，猜测着影欢会用何种办法避开那些守卫的精灵直达内部杀死苏念徊。无疑这很有难度，几乎不可能，然而若是影欢，不可能也变成了可能。
卡卡触摸了一下湖水，充盈的能量在指尖流淌，用来恢复伤势再好不过。他泡在水中，命格疯狂地吸收精灵从上古就积聚的元气。
涂晓死去一样躺着，她已经被一次次的折磨消耗殆尽了元气，她活着，但离死不远了。她的斩首计划或许正是要将影欢引到这里，她应该是很想看到最终的结局吧。卡卡想了想，附上她苍白的唇，按压她胸膛，度入空气给她。但是卡卡讨厌她。
涂晓嘤咛一声，睁开眼，看见卡卡，她张了张嘴，声音小得如同蚊呐。卡卡低下头，依稀听见她在说：“影……影……”
卡卡朝着青铜洞穴一指。
涂晓灰暗的眼睛放出光芒，嘴边牵起微笑，她呵呵地笑了声。“求你……带……我……”她艰难地指了指青铜洞穴。
卡卡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求你……”
仅此一次了，女人。
深入青铜洞穴，两侧一个个的精灵尸体，他们的死状整齐一致，皆是被暗影锁住喉咙窒息而死，连发出呼喊或者发招警告都不可能。卡卡抱着涂晓，渐渐深入，头顶的神之眼仿佛窥探一样随着他行走而转动。洞穴弯弯曲曲，当拐过最后一个拐角时，前面豁然开朗，影欢正杀死了最后一个精灵守卫。
平铺直上的魔法之径尽头，一个女人跪在一座女神的雕像前，仿佛在冥想。影欢回头朝着卡卡做个噤声动作，邪恶的笑容古怪又可怕，他隐着身，朝那女人潜行靠近。
涂晓嘴边，露出冷笑的弧度。
卡卡觉得雕像下的女人那背影似曾见过，她穿着缀满海蓝石的凤凰王袍，头戴海蓝石的王冠。影欢已然靠近了那女人。魂斗镰猛然祭出，直劈那女人。
女人这时扭过了头。
影欢的魂斗镰已然无限逼近了女人，墨色的镰刀即将切割下女人的头颅时，影欢猛然大喊：“你不是苏念徊！”
当那女人转头时，卡卡只觉得她就是苏念徊，然而听见这一声喊，他才猛然发现，他竟也看错了，那分明是冰女，他的表妹！他从不知道，原来冰女穿上苏念徊的王袍时，那气质如此相像地竟令影欢也错认。
几乎就在同时，空旷大厅四周升起大片光辉，一大群人已然埋伏在此。卡卡认不得他们，但光从他们身上散发的强大气息，无疑皆是顶尖强者。
“等你多时了，影欢，自寻死路地挺着急啊。”雕像后，拐出另一个女人。她穿戴着和冰女一模一样的王袍王冠，掩盖不住她魔鬼的身材和那傲人的凌厉气场。
“苏念徊！”影欢啧啧地望着她，扫了眼四周的强者，“竟能找到个替身骗我现身，算你有一套。”
“枢珥的斩首计划用来对付你这头脑简单的怪物真浪费，灾影族的元帅今天要命丧在此了。”苏念徊的声音就如她锋锐的气场一样冷酷，“杀了他！”
数不尽的击杀咒嗖嗖嗖地乱飞，覆盖影欢。影欢重新化成本来面目，暗影波一圈圈地扩散，竟将飞射而来的击杀咒全数化解。一时间蓝色和黑色交织，洞穴内轰然震颤。卡卡一边躲避流射的击杀咒，一边将涂晓放在隐蔽处，他自己躲在另一侧，观察影欢的动作。像他这样的控影能手，世所罕见啊。
忽然感觉手臂被人捅了捅。卡卡回头一看，清丽的女人朝着他微
笑。
“表哥。”
卡卡惊得差点撞在岩石上。“不会吧，这样你都认得出我？”
“连未婚夫都认不出，我岂不是太差劲，就算你再易容，也掩盖不了我对你天生的亲近感。表哥，我还是喜欢你本来的样子。”
卡卡无语。“我这样不帅吗？”
“帅，你怎么都帅，再没有比你更帅的了。”
她靠的太近，卡卡有些烦了，“走开，离我远点。”他随手一推，瞥见一束击杀咒飞过来，急忙一拉冰女，冰女顺势倒进他怀里，那击杀咒擦着冰女耳边嗖地飞过。她却全部在意，只笑盈盈地搂住卡卡。
“喂，你这女人，走开啦。”
“我希望所有的击杀咒都朝我来，这样你就会保护我，再不会推开我了。”
这个疯女人。
战圈一片混乱，影欢以一敌众，魂斗镰恰似闪电乱劈，杀得那些双子座高手毫无办法。一个只有右手的人发出的强大火焰术刚一碰到暗影波就被熄灭；一个控云的人企图用云彩遮蔽影欢的视线，却被暗影波冲的烟消云散；还有托塔的、跳舞的、骑乘死灵龙的……一众高手狼狈不堪。有个双子座忙碌地喂食这些伤者五颜六色的药丸，那些伤者重新变得又生龙活虎。
“他们都是谁？”卡卡问。
“那个在治疗的，是药丸神帝阿斯利；断了左手的，是千火神帝布洛芬，他的断手可是你以前的杰作哦；控云的，是出云神帝普纳替尼。托塔的、跳舞的、骑龙的，分别都是东南西三天王，塔天王、舞天王和死天王。哦，还有那个，站在姐姐身边的，是青铜精灵的大先知欧素欧。还有一些，我也不认识。”
卡卡暗暗咂舌，双子座的三法帝四天王和青铜精灵围攻影欢，影欢竟能游刃有余。
“哈，苏念徊，还是你亲自来吧，这些杂碎实在令本帅提不起兴致。”影欢一镰刀劈断死灵龙的腰骨，暗影波猛烈爆发，杀得众高手齐齐后退。他离弦之箭一样突然闪现，出现在苏念徊面前，魂斗镰怒劈而下。
“我之时光！”
魂斗镰忽然被冻结住，影欢的身子激烈在半空挣扎，苏念徊身边卷起狂野风暴，一把狂野炼狱扇握在手中，她背后腾地展开一对翅膀，她的命格飞舞而出，只一甩，影欢被冻结的身体轰然被砸进大地。洞穴哀鸣，影欢呜呜地捂着胸口，鼻孔喷出愤怒的吼声。
“人多势众一贯是双子座的良好美德啊。”影欢嘲讽说，“暗影编织！”
他终于使出了杀手锏，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忙于对付自己的影子，影欢冲向苏念徊，欧素欧这回来不及吟唱就被影欢禁锢住，魂斗镰划出完美弧线，切割苏念徊雪白的脖颈。苏念徊迅速后仰，她背后的翅膀这时拖住她的命格，灿烂到极点的蓝光照亮四周，刺的所有人睁不开眼。卡卡只听见一声痛哼，待蓝光散尽，卡卡愕然看到影欢胸口的裂痕，裂痕里有蓝光涌动，他原本只有黑色的身体在蓝光的裂痕下颤抖。苏念徊披头散发，王冠已经不见踪影，美丽的王袍被撕开个口子，露出内衣，显得狼狈。
她捋了捋垂落的秀发，冷酷的语音像冰川一样冷。“影欢，你今天逃不走了。”
“唔……”影欢怒吼着，紧紧按住想要把她一刀两断的裂痕，“我家少主还等着你的人头呢，苏念徊，我可不能空手而归。”
“池渊之下还有个少主？”苏念徊放下她准备进攻的狂野炼狱扇，“从不曾听闻可恶的灾影族还有什么少主，那是谁？说！”
“暗影中致命的猎手，看不见的凶恶，你们会溺毙在自己的恐惧中，品尝到曾经加诸于血星族的玫瑰之色，哈哈哈——唔——”影欢痛苦中略一停顿，绿色眼球邪光汹涌，“但是你们恐怕品尝不到了，因为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他身上的暗影忽然收缩，飘向半空，那些无所不在的神之眼忽然发出嘶嘶地烧灼声，另一个人的身体在无垠的精灵殿堂上成形。他不像别的影魔，他看起来就是个人，身体周围飘荡着三角状的暗影之焰，他的脸被扭曲的暗影遮蔽，令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找死！”苏念徊急切地抛出她的狂野炼狱扇砸向影欢，却在这时，在影欢的邪笑声中，半空飞出一根金色的棍棒弹飞了狂野炼狱扇，棍棒咚地一声插进大地，大地四分五裂，烧起暗影火焰。
“魂斗罗！影泣！”苏念徊惊得声音已经乱。卡卡盯着影欢的头顶。
手臂一紧，卡卡讶然看到冰女紧张地抓着他，她看起来十分紧张，鼻息间有汗珠滚落。卡卡对这突然出现的人越发好奇。
“大哥，没事吧？”影泣说，声音不似影欢那样有回音，听起来有些轻柔。
“别废话了，杀了苏念徊！”影欢喊。
好一个影泣，只见他轻轻一握魂斗罗，深入地底的金棒螺旋着飞舞，突然变成，砸进周围的高手，只一下，洞穴轰隆隆坍塌，众高手合围而上，齐齐发动命格，影泣时而被禁锢时而被封印，时而又被天火盖顶，时而又被时间冻结，但无论攻击如何猛烈，都触不到他一片衣角。
“别分散，一起攻击。”苏念徊喊。
蓝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到刺眼，强大到令神灵也要震颤的击杀咒合为一处冲向影泣。影泣嘴边露出微笑，顺着击杀咒冲了过去。击杀咒轰然贯穿他的身体，他的身体顷刻间四分五裂。然而下一秒，他的身体的碎片突然重新组合。
“影之爆裂！”
嘭嘭嘭的爆裂声，众高手齐齐痛叫着跌出去，而影泣去势不止，魂斗罗直砸苏念徊头顶。
“星座图——双子不落！”
苏念徊被星座图加身，举着狂野炼狱扇迎向魂斗罗。仿似女神与妖魔的碰撞，爆裂出横扫一切的余波，靠的最近的三法帝立即被波及，他们的头颅被切割下，又毁灭在暗影波中。三法帝阵亡！但这还没完呢，影泣跃上高空，魂斗罗垂直着落下，这一次的魂斗罗不同刚才，那上面加持的暗影变成滚滚利刃卷向四周，一连三声惨叫，三天王阵亡！
“哈哈哈……”影欢立在战圈外哈哈狂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卡卡的手臂被捏地生疼，冰女眼眸中充满雾气，她冲了出去，“姐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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