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扑朔迷离
第十章扑朔迷离
此时秦亮单独坐在一间审讯室内，脑海中不停回想着朋友死亡时的血腥画面，那具无头身影也被慢慢想起。
“你说你们看到一个无头身影站在厕所门口，然后你们被吓得跑回了教学楼对吗？”
“是的，当时已经打铃了，其他人都回教室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回去上课？”
“我们在抽烟。”
做笔录的警员也知道了这帮人都是一群渣仔，被人报复也不奇怪。但凶手报复的手段却太过激了，肯定是法律不容许的。
“你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呢？比如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
得罪的人肯定太多了，秦亮一时哑口无言，只能减轻的说：“得罪的人中身高有一米八的，可能有几个。”
学校身高能有一米八的不多，学生们普遍身高大概在1707，所以一米八以上的尤为少见。
“那你们见到的那个无头身影，他的身高你觉得有多高呢？”
秦亮仔细回想了一遍，不确定道：“大概很高，之前看他时他是有头的，大概和我差不多高。”
其实当时情况十分混乱，秦亮也没有仔细观察，只能凭感觉胡乱猜测。
“你们当晚有没有喝酒或吸什么违禁物？”
秦亮摇头道：“没有，当天我们两个哥们都受伤了，所以去医院看他们。”
“那你们如果再见到那道背影，你们还能不能认得出来？”
“应该，能吧。”
“别应该，能就能，不能就不能，给个准确。”
“能能能。”
警员问了二十分钟，直到没什么可问的这才放过了对他的精神折磨，看得出警员们十分敬业认真。
一位老警员揉着眼睛抱怨道：“唉，从没见过这么难办的案子，搞得我一晚上没睡还得出来给他们做审讯。”
一位新警员奇怪道：“师父，这案子还有戏吗？凶手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咱们怎么查啊？”
老警员揉揉眉心道：“能怎么查？慢慢查呗。遇到疑案那就得靠运气，运气到了，案件就会水落石出了。小王，去给我倒杯茶。”
小王：“还喝茶啊？您快休息吧，接下来让我问就行了。”
老警员摇摇头：“你还太嫩，还是我来吧。下一个！”
时间临近中午，学校正全力配合着警方的调查，并且筛选出了昨晚前来上晚自习的同学中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同学，其中高一总人数421人，高二人数389人，高三237人，三个年级中能找出这个身高的人大概有58人，也没管他们昨晚有没有去厕所，有没有去西边的厕所，全都被召集到了演讲厅内。此时五名当事人已经被带到这里指认有没有相似的背影。
凌奈和李朝宁也在其中，正等候在后台休息室，凌奈有些后悔，竟然被人看到了背影，这么大的漏洞竟然被当做了关键，就算没有什么证据指认自己就是凶手，但也会被当做重点怀疑对象那可就惨了。
凌奈平淡的表面下小手攥着裤兜，心里充满忐忑。
“哎？是凌奈啊？你怎么也被选在里面了？”
凌奈回头发现是张校长正和他打着招呼，凌奈只能回答道：“杨老师叫我来的，我也不知道来干什么。”
张校长和蔼道：“呵呵，没什么事，警察们来是为了办案而来。其实也没你什么事，你才刚来第二天和你能有什么关系，哎，都快吃午饭了，你就先回班里吧。”
凌奈喜出望外，真是绝处遇逢生，悟空救唐僧啊。
凌奈赶紧点头道：“谢谢校长，我还有作业没写完呢，那我就先回去了。”
张校长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去吧，别耽误学习。”
张校长欣慰地看着这个爱学习又用功的学生，不愧是高官子弟啊。
李朝阳在后面不爽地瞥了一眼校长，“真是世风日下。”
台上秦亮等人一个个仔细审视着背对自己的已派人，但怎么都找不到昨晚和那道身影相似的人，不是发型不一样，就是体型不符，要么就是驼背或者气质不一样。
陈局一边喝茶，一边也审视着眼前的学生。毕竟川市遇到这种情形恶劣的案件影响还是不小的，她必须亲自监控每个过程。
张朗忽然道：“哎对了，陈局，听说您的儿子也在这上学？”
陈局点头道：“嗯，对。昨天刚转来的，在念高三。”
张朗：“哎呦，那您可得让他小心点，这学校可不太平了，现在凶手没抓到，学生们多危险啊。”
陈局点头：“是啊，所以我们得尽快抓住凶手。”
陈局和张朗聊了两句，忽然注意到这已经是最后一批人了，但看那些眉头紧锁的五个当事人全都没什么发现，有些头疼。看来刚刚有些眉目的案子又陷入泥潭了。
纪元芳看着几个不老实的二流子问道：“这些都没有你们昨晚见过的人吗？？”
众人摇头道：“没见过，感觉不像我们学校的。”
警员们再次郁闷地直挠头，这帮家伙怎么不早说，害的自己等人白忙活这么久。
“行了，你们先回去上课吧，以后有情况我再找你们。”
纪元芳带着文件夹走向愁眉不展地同事们，向陈局汇报道：“目前案件再次陷入僵持，这几个学生说可能不是本校学生。”
警员们抓耳挠腮，对案件的各种扑朔迷离表示恨得牙痒，但陈局见在这里情况已经没什么近战了，于是宣布收拾东西去别的相邻学校看看。
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此时已经是第四节课下课，终于到了同学们回去塞饭的时间。陈局放心不下儿子，就询问旁边跟随的校长问道：“张校长，凌奈在哪个班啊？我想去看看他。”
张校长点头道：“哦，凌奈在四班，我带您去。”
陈局点点头：“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纪元芳和张朗道：“您是去看儿子吧？呵呵，我们也想见识一下陈局的儿子，一起去吧。”
陈局呵呵笑道：“有什么好看的。”说是这么说，但陈局没明确拒绝，毕竟儿子是她的骄傲，给下属们显摆一下也好，让他们看看自己儿子有多帅多棒。
“哎，我也去看看。”
“我也去我也去，听说陈局的儿子年年都是三好学生。”
众人一起拍着彩虹屁，夸得陈局沉闷的心情总算有些光彩。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向四班，此时学生们都放学了，只有四班还在拖堂。
“同学们，这道题看好了，a和b之间，假如我们在这里放一个p，是不是就就放的很好。”
“啊对对对。”
张校长看着在讲台上卖力表演的杨老师一脸尴尬，众所周知，拖堂可不是好行为，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咳咳！”
正在研究这个“p”放完该怎么利用时，杨老师僵住了，慌张地面对着校长和外面的一票警察叔叔。
“同学们，下课！”
同学们看到外面围了一群警察叔叔和严肃的校长，都乖乖轻拿轻放收拾着自己的残局，表现得十分得体。
陈局眼神寻觅了半天才在角落里看到自己的儿子，开心地招手道：“小奈！小奈！快过来！”
凌奈淡定站起身，潇洒滴迎向一群警察同志。
同学们瞬间哗然，想不到凌奈背景果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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