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蓝田侯府下

　　“见过老爷，小人吴有才，曾随人学过一些摆筹弄算的杂技”身材修长瘦弱的中年男子说道。

　　“见过老爷，小人刘斧头，不曾识字，只是会一些打铁、造木的活，想着老爷有用的地方，就站了出来。”一个看着憨厚老实的小老头紧张的说着。

　　个个都是人才啊，特别是这刘老头，个赵辰心底感叹到。

　　“嗯，吴先生就负责账房。”赵辰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刘叔你先不安排，以后会有重用的，月历钱和管家与吴先生一样”。

　　等安排好以后打点前院的主要负责人，赵辰看向了另外四个站出来的女仆。

　　有两个健壮妇人，长得腰圆背壮。另外两个看似十之四五，方当韶龄。身材苗条，样貌端庄。

　　一个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娇弱、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另一个脸朝花束、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虽一袭青衣，但阳光照耀便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亵渎。

　　好一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赵辰强自装作若无其事，生生挪开眼神，再不挪开怕是眼珠儿都要掉下来。赵辰后世看见屏幕上的那些演员一个一个浓妆艳抹，一个个的都充满风尘味。哪里见过如此清秀绝俗、人淡如菊、雅致清丽的姑娘。

　　“奴婢会煮一些粗糙吃食，敢叫老爷知晓。”当赵辰看向两个健壮妇人时，此二人赶紧说道。

　　“嗯，以后府上厨房就由二位负责了，随后我在教你们一些新鲜吃食。”赵辰说完便看向两个秀色女子问道：

　　“你等二人端庄秀丽，可识文断字，怎么落地如此境地？”

　　女子垂手行礼道：“拜见老爷，奴婢贱名陈如霜，这是奴婢小妹似雪。”指了指身旁的女子接着说道“奴婢小时曾受家父开蒙，读过一些诗书。后来家父受杨文干造反牵连……我姐们被收入教坊司学习歌舞，前日被皇后娘娘赏赐给老爷。”

　　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无喜无悲、神态平和、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赵辰不想自己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辣手催的姐们花。不对，是拯救姐妹于水火。

　　看她一脸坦然，赵辰明白这些曾经的贵女们，也能理解和接受这种生存状态的巨变，太后皇后公主贵妃当仆为奴的例子史不绝书。而平常人家与大族中的侍女等，在中国的古代，沦为娼妓也是很普通平常的事情。可这是女人自愿的吗？有几个女人会这样自愿？

　　赵辰不禁想到后世在西方所谓****、实则是欺骗女人们，以为自己是在享受无所谓羞耻的肉体。而自己脱下衣裤，给据有着社会生存利益统治地位的男人们玩弄。

　　那些女人在这一明显的欺人、控人思想，进一步的病态思潮下，自欺欺人。更多是明知简单明了的事实真相，而为得到金钱利益，甘愿付出肉体，自我麻醉的理由罢了。

　　赵辰看着姐们垂手侍立，赶紧扶起小垂手，手掌触摸到手臂的时候，如霜似雪低下了头，看到刚才因惊恐而惨白的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赵辰赶紧放开姐们俩的手，说道：“如霜似雪以后就负责本侯的起居，并管理后院的侍女。”

　　赵辰见过自家仆人侍女，确定管事之后。众人明显神态轻松了些许，再加上赵辰的胡萝卜加大棒政策下，干活速度明显上升。

　　傍晚时分就已经收拾出大厅，还有前后院的三十几间房。别的来日方长，先拾掇了主卧给他这个主人用，还有一些后院的房子给侍女们住，以及前院西屋的房舍给男仆们。古代男仆可是不能进入后院的，赵辰也不想改变什么，再说他觉得这个规定挺不错的。

　　这会后院主卧旁的书房已经收拾好了，赵辰坐在软榻上面，似雪在后面轻柔的捏着肩，赵辰一面嗅着少女的体香，一面看着如霜在小案上生着红土小泥炉，上面一只宽边长脐两耳鍑，神态安静的煎制茶饮。

　　茶碾、茶茶罗、竹夹、越窑青瓷茶碗，一应物件皆在旁边小几陈放。只见红泥炉上长脐两耳鍑中水开始沸腾，其沸，如鱼目，微有声为此时如霜往鍑中添加了一些碾碎的茶末。

　　待到缘边如涌泉连珠，又加以枣花、青菊，再要添加羊油和食盐时，赵辰赶紧制止。这加了油盐酱醋的还能叫茶吗？现在没办法只好将就，待到来年开春，本老爷好好教教你们什么叫喝茶。

　　最后腾波鼓浪，三沸茶成。如霜首先把沫上形似黑云母的一层水膜去掉。先称隽水放在熟孟，又依次用竹勺舀出一碗，其数三次舀了三碗。

　　赵辰看着自己这位小侍女，又将最开始放在熟孟的隽水往后面三碗茶里调和。动作轻柔，神态安详。心下感叹一句，看美女工作原来是这么的令人心旷神怡。怪不得千百年来，多少人英雄豪杰都看不透这荣华富贵。

　　“老爷还请饮用香茗。”赵辰回过神来，看见如霜端着一碗茶怯生生的说。

　　赵辰接过青瓷茶碗，看着这汤色碧绿，茶水里有些许残渣，想必是没有过滤干净。赵辰细嗅还是有些茶香味，虽比不得后世炒茶。轻抿一口苦涩之味倒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重，原本以为是黑暗料理其实也没有想的那么不堪。

　　这也许是跟赵辰原来一直喝灌灌茶有关吧，后世西北地区还是遗留着煎茶习惯，赵辰家乡就特盛此风。虽然制茶工艺不同，但他倒是还能接受，更何况看着小美女殷切期盼的眼神。

　　赵辰细细品味着自家小侍女的手艺，待一碗茶水喝掉，这货耐不住那颗在美女面前显摆得瑟的心，又开始了装逼。

　　“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

　　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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