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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 卿因昏迷


  她看到黛宁的肩被长剑穿透,那面具杀手眼里是嘲讽毒辣的笑意,他一把甩开黛宁的身子,向卿因与淑妃冲来。

  “黛宁——”卿因哀嚎,眼睁睁看着她倒下,却不能做什么。

  她只能握紧手中的刀,在手中偷偷藏着迷药包。刀是假象,迷药包才是她准备抵抗那杀手的。

  在面具杀手到达母女二人面前之时,淑妃上前想要推开卿因,借此护住她,却推了个空,她抬起头,却猛然发现。

  她的阿因,正直直地向那杀手冲上去。

  “不要啊——阿因——”淑妃惊恐地喊道。

  卿因的刀假式地抵住那杀手,右手迅速洒出迷药,迷药弥漫在空气中。杀手进入迷药的包围圈中,顿时有几分恍惚。

  卿因的眼里露出一丝侥幸,稍稍放松,却在下一秒顿住。

  她看到,杀手眼里的辛辣嘲讽一丝也没有消减,赤裸裸地摆在那里。

  “哈哈哈哈哈,安华殿下没想到罢。我,是药人。”那杀手大笑后,吐出几个字,尔后抽出自己的剑,没有犹豫地捅向卿因。

  卿因怔住,腹内一阵剧痛袭来。

  每呼吸一下都痛得让她想爆哭,卿因现在就想哭,但是已经失了力气。她的耳边传来不同人的呼喊,有君弈、绛宁....

  有淑妃不敢置信的悲恸喊声。

  还有,她听到秦渊的声音,很近,近得她想睁开眼来看。睁眼原来也需要这么多力气。睁开眼,还真是这个杀千刀的,他还是这么好看,只是眉眼紧皱着。

  “这样,就不好看了。”卿因伸出手,想要抹平紧锁的眉头。尔后,她再没有力气,疼痛和疲累感让她重重地垂下手。

  她紧闭双眼,再也没有声息。

  “不,阿因,别睡....”秦渊搂着她,不敢用力甚至不敢去看她的伤口。

  最是冷酷果决的边境战神,如今更像是一个被击溃的孩子,茫然无措。

  “阿渊,小殿下需要救治。”顾晔淮走上前,拍了拍秦渊的肩膀,想要劝阻他。

  秦渊抬起头,那双目若朗星的桃花眸里俱是明晃晃的杀意,他抱起卿因,交到一旁的君弈手中。

  “太医先治,顾一会带我府中的鬼医前来,若是她出事,自行了断不必再见我。”他道。

  君弈接过已经了无生息的卿因,郑重地点头。

  秦渊看着君弈怀中的卿因,那往日里满是灿然笑意的小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他俯身,不顾许多人在场,亲吻她的额头。

  “走罢。”他道,眼神里的杀意已经隐去,里面只剩下蔓延着如在深渊之中的寒冰。

  卿因被君弈抱上暖轿,轻轻放上软垫。紧跟着上轿的是淑妃,她已经全身发软,强忍着的泪水在看到软垫上躺倒的卿因时,瞬间决堤奔溃。

  “阿因…”她上前,将卿因的头靠在自己的膝上,整个人都冷颤不已。

  她今夜才听到卿因第一次唤她“阿娘”,可在这个无风的寒夜,她却要看着自己的女儿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在那瞬间,她连哭泣的力气似乎都失去,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似乎穿透时光,看到卿因的生母,她这一生最好的朋友阿椋逝世前的场景,她扯着她的袖子,拼命地求她,让她看顾自己即将孤立无援的幼女。

  若是卿因,今夜出了什么事情。

  淑妃低头,轻抚卿因被冷汗粘着的碎发。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全世界最是温柔善意的阿椋。

  暖轿迅速起轿,绛宁也上轿来,为卿因的伤口做最基本的包扎,在上面撒满止血的药粉。

  她仔细地查勘卿因的伤口,确定她的伤口在肋下,并且不靠近腹内器官之后,她才舒了一口气,看来并不会有生命之忧。

  尚且站在原地的秦渊看着快速远去的暖轿,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看向被活捉的几个杀手。

  姜泗上前向卿因禀报:“主子,下巴都已经掰臼,牙齿都检查过,里面没有毒囊,应当不是死士。”

  “不是死士。”秦渊冷笑,眼里就如涎毒一般。

  敢在这宫中动手,敢对一朝帝女下死手,却不是死士。这些人背后的幕后黑手当真是胆大包天,或者换句话说是,找死。

  秦渊缓步走至那几人面前,脸上始终含着笑,却令人瘆得慌。

  “姜泗,我那里是不是还剩一只六眼金蛊。”他突然转过头,对着姜泗扯嘴一笑。

  姜泗有些发愣,尔后忙点头称是。六眼金蛊乃是苗疆蛊虫之王,它的毒性并不重,但是却有着极强的至幻性,可以使在现实中感受到的痛感,以千倍万倍体现在幻觉中。

  比如现实中收到的鞭笞之刑,在幻觉中感受到的可能是万根荆棘裹身,其痛无法言喻。

  自家主子只试用过一次六眼金蛊时,当时死了五人,都是身心受尽摧残,活活被折磨致死的。死状恐怖、凄惨,甚至让人无法直视。

  看来主子这次是真的被触到底线,安华公主正是他不能动的逆鳞。

  今夜,注定是个惨叫与绝望互相依存的不眠之夜。

  “什么?你说阿姐被刺杀了?”卿伊拍案,整个人都震惊,回过神来的她转身想向门外跑去。

  她身后的梁贵妃一把拉住她,将她按回坐塌之上,厉声告诫她:“今日这宫中这样乱,我绝不准你出去。”

  “阿娘!那是阿姐啊,她如今生死未卜我怎么能放心。”卿伊抬起头,平生第一次大声反驳自己的母妃。

  “你还有空担心她?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处境,我们梁氏什么处境。你在过些日子说不定就要嫁去齐琊了,你明不明白!”贵妃被她突然而来的怒气激到,大声斥责她。

  “阿娘——”卿伊的声音里俱是颤意,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我姓孟啊!阿娘也只是母族姓梁,你已经出嫁了,为何梁氏所做的错事就要牵连我们!”

  ?贵妃看着她忿忿不平的小脸,上面尚且有稚气,她突然一阵心悸,狠下心一巴掌扇了过去。

  卿伊怔住,呆愣地看着自家阿娘。

  梁贵妃看着卿伊不敢置信的模样,心中就如刀割不般,无法言喻的痛楚。

  她一把搂过卿伊,柔声道:“你的父皇不会考虑到阿娘已经出嫁,也不会考虑到你姓孟,你听好了,从今日起要以不同于往日的坚定活着,哪怕有一日去了齐琊。”

  这是她的独女,她怎么会不心疼,但纵使再心疼,她也得比这孩子长大。

  因为自己,也许再也护不住她。

  一切人事物的变迁,或是担忧,或是冷眼相看,都与那个渺无声息躺在床上的卿因无关。

  她正游离于一片黑暗之中,隐隐听到有人唤自己。

  “孟卿因。”

  她听见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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