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真情告白
粉拳在慕轩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似有似无地捶打着。慕轩没有放手，他知道，她不敢用力，因为她怕伤着他。于是慕轩不顾曦儿的反抗，便加深了那个吻，直至怀中之人安静了下来，才松开了那被吻得红肿的双唇。
“曦儿，原谅我好吗？”不断起伏的胸肌暗示着刚刚他也是用尽了一切力气。
“为什么要骗我？”曦儿含着泪。
“对不起。我是想告诉你的，可是你那时对轩王爷的态度，让我害怕，我怕你不接受轩王爷。”慕轩有些没有底气，他在曦儿面前一直都处于感情的劣势。
“怕我不接受？”曦儿冷笑一声，“既然怕我不接受，为什么当我在舍命为残影偷羊皮残卷的时候，你却美人在侧逍遥快活？”曦儿忍着哭腔，努力让自己将话说完，可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奔流下来。
“不是那样的，曦儿，是皇兄让我陪的……”曦儿的泪水，让慕轩手忙脚乱起来。
可是曦儿哪会给他解释的机会，“琴笛合奏，谈笑风生，都是你皇兄逼的？”话中带着冷冷的嘲讽。
慕轩低下头去，他确实理亏了，思索了一下又抬起头来，看向曦儿，“我只是与她同奏了几曲而已，正如我之前与你说的那般，她只是我音律上的知己，仅此而已，请相信我。”
“仅此而已？然后就带着你的知己去见你师父了？”曦儿觉得慕轩有点虚伪。
“曦儿，”慕轩叹了口气。“我若真喜欢她，便不会拒绝她的爱慕之情了。可我至始至终都只守着你，不是吗？难道你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慕轩注视着曦儿，眼里装着满满的真诚。
曦儿撇过头去，不想被他打动，“就算如此，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你的身份？喜欢我，难道不该同我坦诚吗？”曦儿想到自己被这个人当傻子一般耍得团团转，心中就怒意大增。
“在我喜欢上你之前，就已经骗了你，结果我为了圆那个谎，又撒了无数个谎。”慕轩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害怕谎言揭穿后，你会离开我，所以我没有勇气对你说实话。总想着先让你爱上轩王爷，然后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你，然后就一直越陷越深。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心一直没有变过。”慕轩握住曦儿的肩膀，恳求着她。
曦儿甩开了慕轩的手，泪如泉涌。“我无数次怀疑过你的身份，因为总在你的身上看到残影的影子，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告诉我？你难道不知道我夹在你和残影之间，有多么的左右为难？”
“对不起，我就是太害怕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事情我都能处理好，但一旦碰到与你有关，我便会乱了阵脚。我真的好怕失去你，曦儿，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请你原谅我好吗？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好不好？”见曦儿哭得如此伤心，慕轩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即便如此，我也忘不了那个晚上，残影的羞辱和决绝。”曦儿后退了一些，试图拉开自己与慕轩的距离，想到残影，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夜，残影的羞辱使她的世界崩塌了，心如刀绞。
“曦儿，我不想总是以残影的身份跟你接触，我想你接受真正的我。当我知道你因为残影而拒绝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毁掉他。也许你会觉得可笑，可我真的希望你能接受真正的我。”慕轩将人拉近一些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我在三尺门说过的话吗？曾经的我是一位温润如玉的公子，自从练了默，一切都变了。师父知道那是邪门秘籍，不肯让我练。可是我为了得到强大的力量，偷了师父的《默本》，背着他练了起来。于是性情大变，变得冷酷，无情。直到你的出现。”慕轩握住了曦儿的手，“是你却改变了我，曦儿，你知道吗？你让我重新站在了阳光下。”
“是吗？”曦儿甩开慕轩的手，吼叫道，“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便要毁掉我的世界吗？我有多崇拜残影你不是不知道，可你竟然在画舫中那样说我？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吗？”
“曦儿，对不起。我后来后悔了，真的，我看你伤心欲绝的时候，我也心痛得无法呼吸。可是我已然是局中人了，只能将那个局继续下去。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轩王爷来安抚你，补偿你，为你疗伤。对不起，曦儿。”慕轩眼中已有了些许的雾气，可他依旧强忍着。他知道自己那晚给曦儿带来的是怎样的伤害。
“呵呵，后悔了？”曦儿发疯似得嘲笑道，挂着泪花，凑近慕轩，带着些许的失望轻声说道，“你已经脏了知道吗？”
“那晚我什么也没做，你相信我好吗？”慕轩慌乱地拉住曦儿。
曦儿努力挣脱着慕轩的束缚，可是却无济于事。“相信你？凭什么？凭你的一面之词？”
“你走后，我便去找你了，撑着伞，接你回轩王府。你忘了？”慕轩牢牢抓住曦儿不放，“我怕你发现我身上有胭脂味，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还喝了一碗其苦无比的药，才去找你的。我要做好多事情，没时间碰她们的，你相信我。”
她想到了那些个姿色妖娆妩媚动人的青楼女子，她不相信他会无动于衷。望向慕轩，曦儿苦笑着摇着头，“你还想骗我，当时我明明看见……”
“曦儿，你不要嫌弃我，好吗？我的第一次是你的，每次都是你的。我真的没有碰过她们，更没有碰过任何人。我……不脏的。”慕轩的眼里带着哀怜，恳求着曦儿。
她看着慕轩，她觉得他是真诚的，她很想相信他，可是她又害怕相信他。曦儿摇头，没有说话，刚刚止住的泪水，此时又顺着眼角倾泻而出。
“你可以问若雨，你可以问残影阁的任何人，或者去江湖上打听一番也行，残影从来不近女色的，那晚怎么可能会去碰其他女人？若要碰，早就碰了不是？”
心中那个“相信他”的声音一直在呐喊着，曦儿害怕自己就这样心软，于是偏过头去，不敢看他。
“曦儿，相信我好吗？想想我们的甜蜜，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让我们回到从前吧。不要抛弃我好吗？没有你，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慕轩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曦儿的脸颊，见曦儿没有反抗，轻轻地吻上了那滑落的泪珠。
过去的种种，在曦儿的记忆中，有残影，亦有慕轩。那些幸福的过往，确实让曦儿留恋。尽管气愤慕轩对自己的隐瞒和欺骗，尽管憎恨残影那夜与自己的决绝，她还是想原谅慕轩。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然占据了自己整颗心，她舍不得离开他，哪怕被他伤过。
百般纠结后，那个声音终于占了上风。
“你真的没碰那些女人吗？”
“没有，我发誓！”慕轩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着，“曦儿，我真的不脏的，从头到脚都是你的，只属于你一个人。”
曦儿沉默了，就在慕轩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曦儿终于出声了。“以后不许去画舫和青楼！”
慕轩笑了，“好。”
“不许搂其他女子！”
“好。”
“不许盯着其他女子看！”
“好。”
“更不能让别的女子碰你！”
“好。”
“牵手也不行！”
“都听你的。”
曦儿愤愤地提了一大堆要求，慕轩一一应下。
“曦儿，主上醒了吗？这是药……”若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个光膀子的男子搂着一个衣衫湿透的女子。
“额……我什么都没看见，药我放在门口了，你们继续。”若雨识相地退了出去。
“站住！”慕轩出声，“曦儿，你先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曦儿红着脸跑了出去。
若雨转身，“有你这么饥不择食的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若雨确认曦儿离开了之后，开口道。
“死不了就行。多久能恢复？”慕轩重新坐了下来，泡在了桶里。
“从现在起，一年内不许再用默，好好养着，你若再任性……”若雨往桶里加了热汤。
“我尽量吧。”
“慕轩，这次你断不能再任性了，你现在全身的经脉已经伤得很重了，再用默，你会断了经脉的！”若雨收起了之前的玩世不恭。
慕轩愣了一下，淡淡地回答道，“好。我答应你。”
若雨这才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今天刚刚听到的急报消息，“没想到曦儿竟然是曦太子失散多年的妹妹。”
“嗯，告诉若风，以后不要再针对曦太子了，望曦楼也不用防了。”慕轩轻轻闭上眼，养神。
“我可是听说了你讨好大舅子的光荣事迹了，真想象不出那竟然是你。”若雨带着些许嘲笑地说。
“影卫嘴巴最近怎么又碎了起来。”慕轩冷冷地说，惹得若雨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喏，赶紧趁热把药喝了。”递上一碗黑不溜秋还散发着浓密药味的液体。
“……”慕轩嫌弃地看了一眼，他这半年喝的药真心不少。
若雨看出了慕轩眼里的排斥，“快喝！凉了就没药效了。”
慕轩盯着药碗看了一会儿，努力伸出手去，可是很快又缩了回来，看来他依旧没有勇气。“你喊曦儿来。”
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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