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反击
布鲁斯此时还未身着蝙蝠装，就只穿了件昂贵睡衣隐匿在黑暗中，他借着落叶窗观察着。
静的近乎压抑的环境正是布鲁斯的拿手好戏，他早时曾去往东方学习古老武术，隐藏自己的心跳、气息在今日早已十分熟练。
走廊尽头是一片黑，老人阿福在不久前路过哪里去往蝙蝠洞。
而现在，两轮“太阳”于黑暗中升起。
猫头鹰利爪握着刀走出，无声无息。
韦恩庄园本身就庞大奢华，光是楼层就有三层，房间门数不胜数。在大门处的紧闭铁门缝里蓦然出现银色尖刃，大门缓缓推开……
又是一位猫头鹰利爪。
无声入侵在庄园内各处不断出现，老人阿福此时以在蝙蝠洞里的电脑前。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敲打，对着话筒说道。
“少爷，我已就位。庄园各处都出现了入侵者的信号，但这不对劲……”
阿福看着电脑屏幕不由张大嘴巴：“天呐……”
密密麻麻的红点包围着蓝点。
而蓝色信号就是布鲁斯，阿福担心大喊：“少爷，您现在赶快到下面来！”
布鲁斯轻声离开带有落叶窗的房间，但下一秒落叶窗冲出一道黑色人影，五指都是锋利无比的利爪。
管家的声音和利爪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
“少爷，您现在赶快到下面来！”
“布鲁斯·韦恩，猫头鹰法庭将判于你死刑。”
袭击胸膛的利爪被布鲁斯格挡开，抄起旁边的名贵陶瓷砸在猫头鹰利爪头上。
“不好意思，这句话我已经听了无数遍了，但我现在还活着。”
布鲁斯一拳放在利爪下颚处，再一侧身飞踢，将利爪击倒在地。但利爪双手在地板一撑，腰部发力，瞬间站立。
利爪嘶哑开口道：“韦恩先生，看来你有两下子。”利爪甩腿在布鲁斯身上，被布鲁斯先知般预判，蹲下躲过一腿。
布鲁斯利用巧劲轻松折断利爪脚掌间突出的利刃，两人从房间打到了走廊过道，过道另一侧精美木质扶把手，用来防止走路不小心掉下去。
但没人会不小心掉下去，除非是现在。
布鲁斯和利爪期间交手不下数百招，每一招都是布鲁斯提前预判好再做出应对招式。如果利爪是有知觉的正常刺客话，恐怕早已被布鲁斯轻易打败了。
但人家偏偏就不是，利爪算是一个活生生的“活死人”。
蝙蝠侠布鲁斯以有心算无心，打斗过程中悄悄调整身形，使利爪背对把手，把手之后便是入园的大厅，现在他们就在三楼争打。
又躲过利爪一拳后，布鲁斯凌空飞踢利爪脸部，强横的腿部力量踢碎利爪的黄色圆形目镜，利爪被踢飞下去。
布鲁斯看着利爪身体被大厅中间的小型铁塔贯穿，铁塔捅破利爪的脊椎，使他失去了行动力。
“你们的功夫早在二百年前就过时了。”布鲁斯注视着利爪，平淡道。
而在走廊尽头内，还是一片黑暗。布鲁斯心生警觉，低声道：“阿福……阿福，我需要信号的定位。”
蝙蝠洞高科技电脑前，阿福调试着电脑说道：“我，我正在做，少爷！”
老人看着监控画面里被三位利爪包围的布鲁斯，说道：“但他们现在包围了你！”
画面里布鲁斯摆出架势道：“是的，我能看见，但不知道其他……”
阿福瞥见了另外几处画面里有许多利爪跑动着，作为一生都奉献在庄园里的人，他怎能不知道这些刺客是前往布鲁斯所在区域。
“少爷，我的意思就是还有他们还有很多人朝着你那边来。而且庄园外四面八方都有刺客！”
“少爷，你需要支援！我可以……”老人的声音中断，布鲁斯急忙喊道：“阿福？阿福！你在吗？”
蝙蝠洞里的电梯突然大开，诡异的是里面空无一人。在蝙蝠洞里另一处石梯上，一位利爪哼着歌谣慢悠悠地走着。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
布鲁斯连忙呼叫了好几遍阿福，但都无人回应，他骂道：“见鬼。”
他跑向原先房间的窗台，利爪紧跟其后。布鲁斯抓着窗户上方，作势欲跳。一群没脑子的利爪挤在一起也要跳下去。
布鲁斯在他们身上借力一翻来到了屋顶。
屋顶赫然又是五位利爪包围着他，利爪们以冰冷的目光作言语，誓要将布鲁斯杀死在这。
一位利爪嚣张道：“布鲁斯·韦恩，你跑不掉的，我们会追你追到天涯地角！”
说完，举刀砍向布鲁斯。
布鲁斯一扯屋顶避雷针抵挡，连同砖砌块飞溅，动作飞速踢动砖块，射向利爪们。
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利爪刺客的细尖刀刃被避雷针斩断。利爪显然是没见过这种情况，他一愣。
他一愣就完了，布鲁斯扫堂腿使利爪失去平衡，用力将避雷针钉入利爪身体，再朝脑门补上重重一脚。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其他几位利爪都没反应过来，以至于他们还傻傻的站在原地。
也不知怎的，这次来刺杀的利爪们逼格降低了些许档次。被钉在屋顶的利爪大喊道：“兄弟们……我被钉住了，快来救我！”
布鲁斯有点想笑，他开口发问道：“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屋顶吗？”
其余利爪对视几眼后……提刀直冲布鲁斯。
布鲁斯跑到屋顶烟囱处，背靠烟囱，看起来似乎无路可逃了，他轻轻摁动一处按钮。
烟囱里头封闭的口突然展开，未发出任何声响。这哪里是烟囱，这是暗道啊。
利爪包围着布鲁斯，自信道：“你已无处可逃，下去阴曹地府报道吧，就是现在！”
布鲁斯双手抓住烟囱口边缘，抬起双腿躲过细小飞刀，翻转来到暗道口，“说得真好听。”笔直一跳，前往蝙蝠洞。
四个脑袋见状围着烟囱口，大喊道。
“布鲁斯·韦恩！我们会抓住你的。”
“你无处可逃！”
“我们这就来找你！”
“但是这处暗道锁上了……”
…………
布鲁斯在暗道里笔直滑行着，他暗骂自己愚蠢，在逃出地下迷宫时就该想到，这群自诩哥谭真正主人的家伙们，肯定会找上门来。
自己本该预料到的，自己这是脑袋糊涂了！
跃出暗道后，布鲁斯以手撑地单膝跪地稳定身形。
他大喊：“阿福！你还好吗……”
布鲁斯不再说话，而是摆好战势，因为在前方有一位利爪盯着他。
利爪用刀在光滑墙面留下痕迹，慢慢走向布鲁斯，他在一枚巨大的硬币旁停下步伐。
利爪看了眼巨大硬币又环顾四周，缓缓说道：“很好，很好。”
“看来你有不少秘密啊布鲁斯，对吗？”
利爪翻转刀刃，在面具下看不清他的神情。正欲踏步冲向布鲁斯，发觉旁边的巨大硬币似乎动了一下。
“嘎吱——”
硬币对着利爪的那一面是个大人头，似乎越来越大。
他疑惑的看着硬币，“嗯？”想要用手触摸硬币，但下一秒，硬币轰然倒下，砸在他身上！
硬币倒下后，管家阿福身影出现。他对着布鲁斯笑道：“你的幸运便士，少爷。”
“阿福，你没事吧？”布鲁斯看见老人没事，心底送了一口气。
“还好，少爷。”
“那就行，我们需要调查一些事情。”布鲁斯来到被硬币砸在地上的利爪旁，问道：“多少，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
猫头鹰的头罩被布鲁斯一手扯开，露出的是张青年面容，绿色血管刻在脸上，触目惊心。
他笑道：“别担心……你很快就知道……啊……”
布鲁斯踩断他的手臂，疑惑的是这位利爪刺客竟然还有痛觉。
头顶的石洞传来幽荡的声音，布鲁斯抬头一看，数十名利爪展翼飞行，惊扰蝙蝠肆意飞舞。
“看看我们找到谁了？哦，原来是布鲁斯。”
电梯门打开利爪们缓缓走出，石梯上也有几位利爪悠闲的走动。
“我们为你而来，布鲁斯……”
布鲁斯对着阿福快速喊道：“武器库，我们赶紧躲到武器库里去！”
幽灵般的声音不断的在蝙蝠洞里回荡。
“你无法阻止法庭，你无法阻止我们，你已无处可逃……”
“我们就在你房子的心脏地带，布鲁斯！韦恩的庄园亦是蝙蝠侠的庄园！”
布鲁斯和阿福两人联手用力关上厚重的武器库铁门，门缝越来越小，利爪的黑色身影愈发逼近。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利爪声音传进武器库里。
“没关系布鲁斯，我们会想办法进去的……”
“我们总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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