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谜团
“帕克先生。”
老人声音在背后响起，杰森身体一僵，尴尬的放下信，转头面对老人。
“你看到了，对吧？”老人问。
杰森只得尴尬点头，人脏俱获的局面饶是他再大的脸皮都无法当作没事人。
“是的……”杰森吞吐说着。
老人走到他身边，拿起信，充满怀念的语气说：“当我小时候看到这封信，我没读懂，但能感受到我父亲的爱。如今再读，有了其他的味道。”
“什么味道？”杰森问。
“帕克先生，你有爱过的人吗？”老人反问。
“当然有。”
“那如果有件极其糟糕的事，关乎到他对家庭的原有认知，曾经美好时光的背后，是黑暗、混乱。那你还会告诉他吗？”
“我不知道……”
老人语气轻松：“其实这不是什么真的有用的信息。在我父亲晚年的时候，就被检测出有精神障碍性疾病了，这封信……其实就是他在发病期间写下的。”
“或许会带有怀疑。但仔细想想，在艾伦先生死的那段时间里，哥谭发生了什么吗？没有。”
“那他在死之前做了什么吗？”
“改造哥谭……”
“这次刺杀布鲁斯又是因为什么？如果真要刺杀，他们尚可在年幼时刺杀，虽然在那个时候我会阻止，但他们无时不刻准备刺杀呢？我或许无法阻止。”
“真正刺杀布鲁斯的原因只有一个。”
“新哥谭计划。”
“帕克先生，你在哥谭生活了也有段时间了。你清楚这座城市的运作方式，它是犯罪之城，不会因为有个蝙蝠侠就能收敛，也不会因为有个其他蒙面义警。它有它自己的运作方式，它是混乱的。”
“无论谁企图改造哥谭，下场只有死亡。”
随后老人列举了以前想要改造哥谭的人物，无一不是‘意外’死亡。
“我坚信布鲁斯的哥谭计划已经触碰了这些人的利益。所以他们想要布鲁斯死。”
杰森听完后，心中疑惑虽是解了大半，但仍有一些谜团没有解开。他为刚刚的冒犯行为道了个歉。
杰森从蝙蝠洞开走了蝙蝠侠的一辆蝙蝠摩托，毕竟韦恩庄园远离市区，蛛丝无处粘黏，他总不能跑回去吧？
蝙蝠摩托高速行驶在路上，很快便到了公寓，将摩托隐藏好后，他回到房间。
简单的冲洗后，回到床上，思考着心中的谜团。
为什么迪克的父亲会成为杀手？而迪克却没有。按理说迪克也该成为的，可能带有蝙蝠侠照顾的成分吧，所以迪克没有成为猫头鹰的利爪。
那其他人呢？其他人肯定没有迪克那么幸运，又有多少人成了利爪呢？
从艾伦韦恩的死可以看出，猫头鹰法庭很早就存在了。可熟悉整座哥谭的蝙蝠侠，一点也未曾发现它们的蛛丝马迹。
它们的巢穴到底在哪？
杰森带着疑惑入眠。
第二天一早，杰森收到哥谭时报的电话，他需要代表着哥谭时报去看望哥谭的“下任市长”。
其实在与布鲁斯昨天的交谈中，他也得知了这位“下任市长”的情况，身为他的暂时记者，也有必要去看望一下，绝对不是因为钱的原因。
到了下午，杰森去附近的花店买了几束康乃馨和些水果。他来到医院的VIP房，推开门，看见林肯·马奇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布鲁斯提过，在昨天的交流里，林肯马奇透露了关于猫头鹰法庭的信息，但他又为什么知道呢？
“嗨，马奇先生！”杰森喊道。
“哦，是你啊帕克。我都想不到你会来看我。”马奇打趣道。
杰森把花与水果放在桌上，拿了个凳子在床附近坐下。
“医生有说什么吗？”杰森问。
“医生说我很幸运，刀刃并没有伤害到器官。”马奇坐起身，拿了份报纸出来，指了指封面的人物握手，他说。
“杰森，不得不说。你拍照技术确实不错。拍摄角度恰到好处。”
他翻了翻报纸，又指着蝙蝠侠和蜘蛛侠说：“这也不错，难怪报社会应聘你。你不知道，你拍的哪张我和布鲁斯的握手，让我的支持率又上了几个点。”
杰森摇了摇椅子说：“这都是你的个人魅力。”
他停顿片刻，说：“马奇先生，你最近有没有听到那个童谣？”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马奇说：“是这首吗？”
杰森点头。
马奇大笑：“杰森，你应该不是哥谭本地人吧？这首童谣很早就存在了，就是为了吓小孩子入眠用的。”
杰森能看出这位哥谭的下一任市长并不想告诉自己一些其他事情。
又是简单的问候几句后，杰森与马奇道别离开了病房。
待杰森走后，马奇带有笑容的脸瞬间变回冷漠。
落幕的光线照进病房，林肯马奇注视着窗外，等待着黑暗的降临。
马奇被门的敲打声吸引过去，布鲁斯推开门走了进来。
“天呐，布鲁斯。你这样让我很尴尬。”马奇郁闷说道。
“怎么？”布鲁斯坐回到前杰森的位置上，翘起二郎腿问道。
“我不过是被那位刺客捅了一刀，你至少有好几刀在身，还从高楼掉落。看看现在，我躺在病床上，你生龙活虎。”马奇说道。
“多锻炼就好了。”布鲁斯笑着解释。
“呵呵……布鲁斯，还好你是盟友。”马奇被逗笑了。
“其实，我想和你私下说几句。就在哪个刺客出现之前，你跟我提到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回到哥谭了。”布鲁斯站起身，抱手环胸道。
“对。”马奇咳嗽了一会儿，他说：“布鲁斯，我不断的收到警告。一些市长那边的人放出口风，想让我放弃竞选。”
“然后，两个星期之前，我在醒来的时候发现有只猫头鹰在我床头，旁边还有一小堆骨头。我联想到了那个童谣……”
“但我还是不敢相信，所以我拜托在哥谭警局的朋友帮我留意了相关的线索。等到那位无名氏尸体被发现，并给你留下警告。我就确信，你也被他们盯上了。”
“猫头鹰的利爪们。”
布鲁斯走到窗户处，撩开一小部分窗帘道：“那个凶手的通缉令已经发布出去了。”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楼阁间……”马奇突然念着这首童谣。
念完后他问：“布鲁斯你不相信吗？”
布鲁斯耸肩道：“不相信，最近我已经听了这首童谣不下有十多遍了，林肯。说实话我实在是听腻了。”
“你不觉得，以我在这座城市的势力，早就该知道他们的存在了吗？”
“除非……”马奇说。
“除非什么？”布鲁斯转过头看向马奇。
“除非是他们不想让你知道，直到现在也是。也许是你的哥谭计划引起了他们开始对你有所注意，对我亦是如此。”马奇坐起身，靠着床板说道。
“我不害怕鬼故事，你也不应该害怕。”布鲁斯说。
“好吧……我还真有点怕。但我不会放弃市长竞选的。哥谭给了我一切，让我把这一切拱手相让给那群臭鸟？见鬼去吧！”马奇愤愤道。
“那你就有我一票了。”说完，布鲁斯快步离开病房，“我已经派人在暗中保护你了，他们是最优秀的，你自己好好休息。”
“布鲁斯？”马奇不解的目送布鲁斯离去。
在医院楼道处，布鲁斯变成了杰森。
得益于共生体的帮助，杰森进一步了解了关于猫头鹰法庭的线索。
一切即将浮出水面了。
杰森骑着蝙蝠摩托来到蝙蝠洞。
“布鲁斯！布鲁斯？”蝙蝠洞里没有蝙蝠侠的存在，杰森来到庄园，也没有看蝙蝠侠的人影，他问管家阿福，布鲁斯去哪了？
老人说布鲁斯一大早就离开了，现在还没回。不过老人并不是很担心，布鲁斯应该是去独自去调查猫头鹰法庭线索了。
杰森却很担心，他快步离开庄园，骑上摩托，前往哥谭计划的初始点。
也是猫头鹰法庭派出利爪人员的住处。
杰森骑着蝙蝠摩托的身影消散在道路尽头，而在韦恩庄园外，一只猫头鹰抓着蝙蝠展翅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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