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开业
辛辛苦苦，怎么才完成了七成。
什么？不是完成了七成，是还差七成。
卫何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破解梦境的喜悦消失地无影无踪。
算了，暂时就这样，剩下的七成以后再说。
卫何从梦中醒来，心想：这次居然是他第一次活着退出梦境，真不容易。
总算取得阶段性成果，还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黑影真的是白面，探索的方向是正确的，进度条不会骗人。
坏消息是进度才30％，还有很多谜团，离完全破解噩梦还差得远，意味着他还要头痛好久。
卫何走出屋外，看了眼天色，心里有一点疑惑，“太阳都快落山了，灵慧怎么还不回来。”
“师傅，我回来了。”
片刻后，尹灵慧回来了，背着一个比她体积还大的包裹，看上去有一点滑稽。
包裹虽大，尹灵慧的步伐却相当矫健，甚至可以说健步如飞。高低也是个修士，扛这么大的包裹轻而易举。
“辛苦了。”
卫何看了尹灵慧一眼，确定她安然无恙后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想着今天的遭遇，尹灵慧嘟囔着嘴，气鼓鼓的：“附近有一些食材卖空了，只能去更远的地方采买。”
看尹灵慧似乎有无数的话想对他说，卫何知道其中肯定有隐情，“食材怎么会卖空呢？”
尹灵慧将包裹放下，找了张凳子坐下，娓娓道来。
“师傅，你有所不知。”
“自从我们的酒楼停止营业以后，附近就开了一家新酒楼。”
“新酒楼经营的菜式和我们酒楼的菜式差不多，连伙计大多数也是我们原来的伙计。”
“就是他们将那些食材买走了。”
“真是太可恶了！他们就是一群无耻的窃贼。”
听完尹灵慧的描述，卫何大致明白了情况。
他的酒楼关门后，有人看他的酒楼赚钱，认为有利可图。
于是，在附近又开了一家相同的酒楼，还把原来的伙计重新集中起来。
意图不言而喻，就是想彻底取代他的酒楼。
卫何走到包裹旁，对尹灵慧说道：“没事的，放宽心。”
卫何内心毫无波澜，一点忧虑都没有，因为他知道：那个酒楼无论如何也取代不了他的酒楼，即使那个酒楼抄袭他的菜式。
对于现代菜式而言，最关键的是调味品。没有调味品，味道相差甚远，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那些伙计或许能还原出他的菜式，却不知道最为关键的调味品的制作方法。
仅凭一点盐、醋和一些简易的酱调制出来的美食，怎么比的过味精和其他调味品的降维打击。
所以，卫何丝毫不担心会被取代。
见卫何如此自信，尹灵慧也不再担忧，走到卫何旁边，和卫何一起分拣食材。
靠近之后，尹灵慧左瞧右瞧，道：“师傅，你气色似乎好了很多，是不是头痛病好了。”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头痛症状似乎减轻了许多。”卫何恍然大悟，“灵慧，给我找面镜子来。”
尹灵慧从腰上解下镜子，双手递给卫何。
卫何定睛一看，果真如此，总算有了一点起色，内心欣慰不已，不枉他煞费苦心。
“既然我的症状有所好转，明天我们就正式开业。”
“好的，师傅。”
第二日清晨，两人一大早就起床，开始忙活，准备营业。
尹灵慧笑脸盈盈出门，将挂在大门上的“停止营业”告示牌换成“正在营业”。
不一会儿，门前就聚集了几个老顾客。
“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是啊，没想到啊，这家酒楼居然开始营业了。”
“还以为这家酒楼以后都不会营业了。”
“哈哈，终于营业了，已经一年多没吃到卫掌柜做的菜了。”
“你知道我这一年多是怎么过的吗？”
午时，酒楼正式开门，一群人鱼贯而入。
卫何站在门口迎接客人，好家伙，全是一些老面孔，双手抱拳，笑着打招呼道：“多谢各位捧场。”
“为掌管客气了，卫掌柜的手艺整个钱塘县无出其右者，可谓是一绝。”
“是极是极，除了在卫掌柜这里，再也没吃到如此鲜美的菜肴。”
看到有这么多老顾客捧场，卫何心花怒放：“多谢各位盛赞，在下只能尽量做出更多让大家满意的菜肴。”
说完就回到厨房，开始做菜。
一天的忙碌过后，卫何和尹灵慧相向而坐，清点一天的收获。
“师傅，你还好吧？”
大夫说过卫何需要静养，尹灵慧有一点担心卫何身体。
半天不见卫何答复，尹灵慧撇过头一看，卫何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真是的。”
尹灵慧轻轻将卫何抱起，送回房中。
卫何再度清醒时已经是辰时三刻，卫何惊讶地发现，昨晚居然没有做梦。
自从得了头疼病，他每晚都会被噩梦纠缠，昨晚没做噩梦反到成了怪事。
难道……以后都不会做噩梦，他的头痛病好了？
可是进度才30％，不应该啊！
卫何开始冥想，试图进入梦境，不过屡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卫何只能接受这个事实，至少噩梦是暂时解决了。
……
几天后，酒楼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个客人大约二十来岁，穿的是绫罗绸缎，衣冠楚楚，一开口就是咄咄逼人，看来是来者不善。
“你们这家酒楼叫什么名字？”
卫何一口答道：“合理酒楼。”
他的酒楼就叫合理酒楼，这很合理吧！
“听说你们这里什么菜都能做？”
卫何满脸堆笑，露出职业性假笑：“是的。”
开店之初，卫何为了打响招牌，吸引客人，确实说过这种话。
此一时彼一时，这样的话卫何现在自然不会说。
不过既然已经说出口，卫何也不会特意反悔，收回这句话。毕竟从之前情况来看，没有人会当真。
正常人都只当是吸引人的手段而已，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人当真，虽然在这里确实能吃到种类繁多的菜肴。
但什么菜都能做就太夸张了，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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