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你就喜欢不要脸的
“你问这个问题啊……”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滔滔不绝的少年却突然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戴莫渊看着面前突然沉默的辟邪一时半会儿有些不太适应。
然而，黑衣少年只是叹息一声，又继续说道：“其实玄夜是无辜的。”
“怎么说？”女生有些不太明白对方这个无辜指的的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妖塔。”辟邪突然有些语无伦次，伸出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
而他这有些怪异的神情自然没有逃过女生的双眸。
“到底怎么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如果有什么不能说的，那我不问了。”
“没有！”少年突然格外坚定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不确定我知道的对不对，所以……”
“无妨，你说，对错我自会分辨。”戴莫渊格外大总裁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双手环了胸静静的等待对方开口。
“好吧。”辟邪便抠了抠脸颊，继续说道：“我之前有提到过在妖塔中堕妖们守护的一个东西，你还记得吗?”
“记得。”
并且一直很在意。
妖塔中又有什么东西是值得那群毫无灵智的堕妖所守护的呢？
“那个东西其实和苍炎还有一点渊源。”辟邪说道这里，漆黑的眼眸中不知为什么突然涌上了复杂的神色。
“和苍炎有关系？”戴莫渊重复了一遍，幽蓝色的眼眸一变，声音便有些紧张了起来，“那要是这么说，岂不是还和大西洲有关系了？！”
苍炎的力量来源于摩那寒和摩耶尼，换一种说法，是这两人造就了苍炎。
如果辟邪说那个东西和苍炎有关系，那么，一定也与大西洲有关系！
“是的，有关系。”
果然，黑衣少年接下来的话证明了女生的猜测。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别急，容我想一想，组织一下语言，我就告诉你。”辟邪再次喝了一口面前凉了的茶，这才缓缓说道：“那个东西是大西洲沉没之时出现的。”
“与苍炎一同出现，只是……却不是自然的产生，是龙……是他的产物。”
“几个意思？你把话说明白一些，什么叫是龙的产物？”戴莫渊越听越头疼。
她只是想弄明白玄夜为什么被困在妖塔内，却没想到后面又牵扯出了这样一堆的问题。
“这么说罢。”辟邪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了面前的两只茶杯，给其中一只茶杯到满了水，说道：“这个世间万物一切都是平衡的，包括力量。”
“大西洲因为外力而沉没，诞生了苍炎，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其实就是彼消此长的过程。”说罢，将那只空的水杯中的水倒在了地上，然后又拿起了另外一只水杯，举到了戴莫渊眼前。
“独角兽，你看，这只代表着大西洲的杯子空了，那么大西洲神祗睚眦的力量便会削弱，所以龙又分裂出了我，以此来平衡睚眦被削弱的力量。”说罢，放下了其中一只茶杯，又拿着另外一只茶杯继续说道。
“好了，大西洲神祗的力量是被平衡了，那么那些生活在上面妖的力量呢？岂不是在这天枰中直接空白出了一块儿吗？”
“嗯……你继续。”戴莫渊已经有些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所以，苍炎诞生了。但是，苍炎代表的是纯粹的力量，他的心智非常单纯，所以与之对立的又有一个东西诞生了，那个东西，就是堕妖一直守护的、可以将世间所有力量都融合的虚无烈焰——无妄火。”语闭，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
“你见过？”戴莫渊眯起了双眸。
辟邪便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没有，只是曾经听龙反反复复的提起过，所以记住了。”
“龙提起过？那这么说，龙对于这个东西也是志在必得了？”戴莫渊心中有些慌乱。
如果这个什么无妄火是同苍炎一起诞生的力量，那么这万年来，说不定也已经化出了人形，拥有了灵智。
“它本来就是龙的东西，没有什么志在必得。”辟邪笑了笑，“你们以为当初在人间，那些个堕妖是怎么突然出现的？就是从无妄火中直接穿透了空间来到学校的啊！”
“原来是这样啊……”戴莫渊若有所思的抚摸着下巴。
这样一来，就什么事情都可以说通了。
大阵没有逆转，堕妖突然源源不断，还有盛重劫的妖力一天比一天弱，这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想通了。
“等等！我们好像跑题了，现在说的是玄夜。”女生及时将话题重新带入了正规。
然而辟邪却只是微笑道：“没有跑偏，因为玄夜被困在妖塔中也和这个无妄火有关系。”
“什么关系？”
“你还记不记得，玄策为了将自己体内的鲛人泪分裂出来而去妖塔中夺了堕妖的一件东西，那件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无妄火的一缕火苗！”
“玄策居然有那么大的能耐？！”戴莫渊再一次惊愕了起来。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太多让她惊讶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已经将这辈子的表情都用完了。
“只要有心，什么事情做不到。”辟邪对于眼前的人发出的惊叹有些不理解，“再说了，玄策可是狼王，拥有着惊人的愈合能力，一次不行，死了，再来一次。再不行，就来第三次，长此以往下去，总有得手的时候。”
“那要是按照你这么说，苍炎追你岂不是也是用了这样的方法。”戴莫渊突然愉揶起了对方。
果然，黑衣少年的脸一红，挥了挥手，“那家伙就属于纯粹的不要脸！”
“嗯，你也就喜欢不要脸的。”戴莫渊继续补刀。
黑衣少年便跳了脚，“独角兽，你还想不想弄清以前的事情了？！”
“想想！”戴莫渊赶忙说道，然后立刻换上了一副讨好的表情说道：“辟邪大爷，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切！”辟邪便冷哼一声，“这要是放在以前，你信不信我直接刺瞎你的双眼啊？！”
“信信信！”戴莫渊赶忙点头，“当然信了！是我错了，辟邪大爷威武！”说罢，双手抱拳赶忙承认错误。
黑衣少年便翻着白眼说道：“刚才讲到哪里了？”
“说到玄策的坚持。”女生立刻提醒对方。
“嗯，对的，就是玄策的坚持，然后那颗鲛人泪在无妄火的作用下才从玄策身体里面被分裂的出来，但是，却直接留在了那颗鲛人泪中，所以，后面澈在偷袭妖塔的时候才能突然变得那么厉害，要不然，哼哼，就凭她那个二把刀的水平，早就被堕妖啃的尸骨无存了。”
“后来她不是将那颗鲛人泪给了玄夜么，又在妖塔中杀了不少的堕妖，堕妖立刻感受到了在那里面属于无妄火的力量，于是，便开始追杀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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