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魔法
这一觉西尔特睡得浑浑噩噩。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梦还是怎么了，意识半模糊半清醒，似乎她在克拉克家看见了布鲁斯·韦恩，他还找自己问莱克斯的事，然后……
然后怎么了？
为什么克拉克在这里？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西尔特坐起身，一旁是靠在椅子上睡着的克拉克，他似乎被西尔特起来的动静吵醒了，很快睁开了眼睛。
“爱丽，你终于醒了！”
他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
“哦……我还好，”西尔特还没缓过来，她的脑袋里想不起来半点关于昨晚她邀请克拉克进她家的事，“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昨天你说要吃牛排，就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结果你刚刚进门就倒下了，还坚决不让我送你去医院——幸好你身上带着钥匙，我才把你送进屋里，但我怕你再出什么事，所以就守在这里……”说到这，他露出了点歉意，“不过我后半夜太困了，没忍住就睡着了。”
西尔特回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确实是去买了东西，貌似也昏倒了，有人抱起了她，她也的确不让对方带她去医院。
但她有想吃牛排吗
西尔特记不起来了，不过想来像克拉克这种人也不会骗人，而且看他身上的衬衫都快皱成一团了，恐怕昨晚也没好好休息。
“谢谢你，昨晚麻烦你了。可能是因为……工作时间有点长，而且昨天中午没吃饭，所以我才低血糖昏倒了。”
“爱丽，就算工作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克拉克叹了一口气，严肃地说。
天蓝色的眼睛盯着西尔特，男人的表情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西尔特不自在地点点头。
克拉克看着时间留了早饭，叮嘱西尔特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去医院，或者呼叫超人来帮她。
“超级英雄连这点鸡毛蒜皮的事都会管吗”
西尔特开玩笑。
“但你在大都会，相信我，如果你叫了他，那么他肯定会来帮你的。”
临走前，克拉克说。
西尔特忍不住发笑。
怎么大都会人除了莱克斯都是那个外星人的狂热信徒是吗
在西尔特成长过程中，也听过不少关于超人的事——那可是全球关注的对象。
报纸上有人用尽世上一切最夸张的语言来赞美他的外表和行为，有人称他为神，也有人怀疑他是否极度伪善或者不怀好意。
但西尔特不得不承认，至少她印象里的超人总是带着温和宽厚的笑容，哪怕莱克斯总在她耳边唠叨超人的坏话，但也不能否认他好到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好到让人无法反驳。
好到虚假。
西尔特明白莱克斯为什么那么仇视超人。
当一个人比自己厉害、比自己还要好时，人们总会是去嫉妒；但当一个人超出你太多，那嫉妒毫无用处，它只能给敬佩让路。
无非是人内心以自我为中心的自大，没人不想成为世界中心。
嫉妒，野心，自我，所有人都有的东西，在莱克斯身上得到了最大的体现。他那聪明的脑瓜让他不能容忍别人、甚至不是人的外星人做得比他还要好，把他的新闻从头版挤到报纸第二页的角落里。
西尔特靠在床头，仔细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她问过克拉克昨天晚上有没有别的人，得到了对方否定的回答。
那她是又做梦了
“咣当”
客厅突然传来的巨响吓得西尔特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她抽出缝隙里藏着的刀，赤脚无声地跑到门后，从门缝里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偷袭她——
西尔特瞪大了眼睛。
康斯坦丁被摔得七荤八素，他扶着头从地板上坐起来，暗自决定下次再也不找那个该死的小鬼了。
谁家的传送阵能把人摔成这个样子
而且天杀的混蛋还在临走前给了他一脚，这一下可不轻，康斯坦丁打赌，他的屁股至少得疼两天……
刀尖离他的鼻子也就半英寸。
康斯坦丁一顿，抬起眼睛，对上它主人堪称血腥的笑容。
西尔特：“哎呀……真是好久不见，康斯坦丁。”
金发男人的眉毛动了动，眯起眼睛，嬉皮笑脸地拨开了指着自己的刀。
“好久不见……小西，很高兴见你活下来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西尔特就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无耻的混蛋，把烂摊子丢给我自己跑路，要不是正义联盟的魔法师恰好路过我就死在那群恶魔手里了！”
“呃，事实上，那些东西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恶魔。而且要我说，我是知道扎塔娜在那才留下你的，你信吗”
他眨了两下眼睛，试图证明自己。
西尔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回答。
“怎么！好歹你活下来了！”
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燃。
“你怎么不去下地狱。”
“那可不成，我还得兑现我的诺言。地狱的那群家伙对我的项上人头热乎得很，我可不想我们做的时候你被牵连，肠子都被扯出来。”
“我宁愿跟撒旦上床，也不愿意跟你这个混蛋混到一起。”
西尔特额头青筋猛跳，直接挥刀，打算砍死这个只有一面之缘却害得自己差点死掉的人渣。
“等等！等等！”
康斯坦丁惊险地躲过一刀，大喊。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小西！是你的的事！”
他狼狈地躲闪着，抓起抱枕往西尔特刀上凑。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你听我说！”
手中的抱枕没有像预想中被划开，康斯坦丁睁开眼睛，西尔特看起来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没再进攻，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西尔特不觉得他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面前。
危机解除，康斯坦丁舒了口气，在西尔特犹如实质的不耐目光下坐回沙发上。
“……呼，说真的，你不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
“而我说，如果你再不说话我就要继续砍你了。”
西尔特双手抱臂，示意他有话快说。
“好吧，我说。”
他捡起刚刚掉落的烟，吸了一口，抖掉烟灰，然后按在了沙发上。
“那是我新买的沙发。”
“这件事就是……”
“保重，小西。如果这次你也活下来了，那我就真的兑现我的诺言。”
下一秒，金发邋遢男人的身影逐渐淡在空气里，而屋里多了几道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非人的呜鸣让西尔特目眦欲裂。
她握紧手中的刀柄，发出尖锐的叫声:“康斯坦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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