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触碰
手上捏着夏悸的胳膊，渐渐加重。眼中情绪开始涌动。
夏悸看着这样的人，也感受不到身上的痛。今天一天就在这等着呢，算个屁。
落日的余晖被冰冷的墙壁挡住，照不进来。
四目对视，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一步一步攻击对方的领地。
陆司开始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上前扯开夏悸的衣领漏出雪白的皮肤。
紧接着夏悸感觉到温热的唇附在自己的脖子上。慢慢撕咬，慢慢品尝、吸吮。反反复复，撕咬完，接着去舔。像是得到了什么珍宝舍不得全吞，就留着慢慢欣赏。
夏悸两只手被他一只手束缚着，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陆司的腿挤进她的腿间，禁锢着她，陆司几乎是全身贴在她的身上。
给她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像只吸血鬼，贪婪的。
夏悸感到脖子好像被咬破了，现在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嘴。看着眼前的男人，头微微往前咬上男人的脖子，用最大的力气。
去咬，像是在发泄。
夏悸坚持不住了，放开口。看着刚才咬的痕迹，有血液微微渗出。
陆司也微微抬着头，看着他印的痕迹。红白相交，鲜艳无比。用手捏捏旁边的皮肤，有点血，好看。
对视上夏悸的眼神。有点吓人，有点害怕，有点无助又有点不知所措，一种破碎感袭来。好像一下就让最正常的她回来了。
陆司瞬间恢复了正常思绪。
“我送你回家。”陆司想找回。
夏悸不说话还是看着他，隔绝了一切。陆司看着这样的她有点无措。
好像又关闭了。将他排除在外。
渐渐放松被控制的她，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了。
她缓慢的将手放在包带上，眼神里尽是冷漠。
无底深渊。
夏悸微微有了动作，离开了陆司的视线。
陆司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一股燥意又上来了，狠狠地锤了墙壁下。
……
夏悸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楼下，抬头看着阳台的方向。不想上去。
打开门，照例家里没人。
夏悸将饭做好。懒得吃，回房间找衣服洗澡。
水冲过脖子还隐隐作痛，夏悸才缓过神来。手摸上去，很能感触到有些地方肿起来。
没心情再接着洗，穿好衣服出去。
站在镜子前，看着湿发漉漉的自己。接着低下眼眸，稍微眯着眼。看向被咬的地方，用手按了按。
——
翌日，夏悸吃完早饭去工作。
进店里，先人报销工具钱。
就开始画画，调颜料。好像今天的夏悸已经忘却了昨天。
黑发松松散散的绑在颈后，漏出漂亮的五官，脸蛋两侧的头发垂落，显得脸更小，皮肤白到发光。
沉寂在画的世界，隔绝了外界一切情绪干扰，好似个瓶子，任何人都进不去这样。模样清冷，也没人敢靠近。
外表漂亮的女孩应该会有个轰轰烈烈的青春，被别人喜欢着，追求着。她早已抵挡一切，在已后有人问起是，夏悸也只是摇了摇头。
这里的视线好，太阳不知不觉的爬上夏悸的画。反光刺的睁不开眼。
夏季的太阳是灼烈的，拽过旁边的窗帘。遮住了画，也遮住了自己。
……
蓝蒂公寓
秦璟和乔凇铭好长时间没看到陆司了。来找他，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打电话，里面隐约传来声音。“陆司，开门啊”秦璟对着门呼喊。里面始终没有动静。
这是才意识到不对，直接踹开门进去。之前陆司心理疾病严重的时候也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结果看着眼前醉酒的男人，衣服在身上挂着。酒瓶堆得到处都是，看起来是喝了一夜。房间里的东西全都甩在地上，也没人收拾。
他们进来也没有反应。
秦璟和乔凇铭两人相视一眼，陆司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过。之前医生也说病情开始慢慢好转。
没想到会是这样。
乔凇铭还想说什么，被秦璟拽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
“这几天我们都没去找他，以为他好点。”
“那现在怎么办？”
正说着，陆司好像注意到什么，踉跄着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紧闭的窗帘，阳光射进来，给暗黑的房间带来一点光亮。
陆司拿起望远镜看，秦璟和乔凇铭看着他很奇怪。
走上前，“阿司，你没事吧。”
陆司一直在看，时不时用手指转动望远镜上的机关，在调试。还是不说话。
看见陆司能好点了，秦璟打电话让人来打扫卫生。点了外卖。
坐完这一切，陆司还站在原地不动。
另一边夏悸看着到中午了，这幅画也快画完了。午餐时间到了。
中午会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
“夏悸。”小莫走来，出声见她。“去不去吃饭？”接着问。
“嗯。”夏悸将最后工作完成，起身收拾东西。
小莫看着夏悸，真的很美。会画画，有才能。真的很招人喜欢。
“走吧。”看着痴迷的小莫。
“啊，奥。”
下楼，“各位集合一下，今天在店里吃午餐，会有外卖。”领班开口。员工都有点激动，议论着。
“这一直这样吗？”夏悸问。
“我也不也清楚，可能是偶尔吧。”小莫想了想回答。
店门挂着休息的字牌。
员工都两三个在一起吃饭。夏悸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算了，独自一个人在远处待着。
……
下午，一切都按正常的程序进行。
陆司待在窗边。秦璟和乔凇铭都很好奇他在看什么，上前往窗外看。但人眼的距离有限，只能看到楼层别的楼顶。
到了下班族车水马龙的时候，陆司才有了其他动静。终于抬眼看到了他们，没说什么。
回房间。
两人面面相觑看着他的表情已经好了，有点愣住。之前阿司都是要十几天甚至一个多月才好点，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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