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笑一个。
几个小时后，电影正式开拍。
在一家热闹的酒店后厨中，石客正在做菜。
一尾十来斤滚胖圆滑的鲤鱼正在案板上活蹦乱跳。石客从竹筒中抽出两根长竹筷并在一起从鱼的口中插入，然后抬手抓着抹布对着留在嘴外头的筷子头用力往里一拍，鱼立马直挺挺地一动不动了。
然后，石客按住鱼身，拿起一早准备好的超薄铁勺唰唰唰地刮起了鱼鳞。一片片的鱼鳞在铁勺的运动之下，欢快地飞扬起来。
祛鳞完毕。石客从手边的刀具箱里(剧组准备的)拿出一把方头菜刀，摸了摸刀刃确认了一下锋利程度，发现不够利，从碗柜里拿了一个瓷碗出来，在碗底用力蹭了两下，再检查一下，嗯，够锋利了。用水冲洗一下，剖鱼腹去内脏。
去除内脏后用牙刷将内腹粘膜洗干净。多冲刷几次，以防土味残留。
从鱼鳍腋下下刀，切到鱼脊椎骨，然后横刀刺入沿着鱼脊椎骨切到鱼尾，半边鱼肉直接干脆利落地取了下来。另外一边同样操作。
鱼肉先放一边，鱼脊骨和鱼头一刀从颈部剁开。脊骨切段，鱼头对半劈开，去除鱼鳃。大锅烧水，加入葱姜蒜料酒，鱼头鱼骨入锅熬汤，不到半小时，一锅微微飘着油花的乳白色鱼骨底汤就成了。
炖汤时，取来刚才取下的鱼肉，在鱼腹内侧靠近脊椎处找到大鱼刺的端头，横刀片入，慢慢将鱼骨从鱼肉上剔下来。完成此道工序，鱼肉基本就再无大鱼刺了。
鱼肉鱼皮朝下，放在案板上用干净毛巾擦干净水份，拿起菜刀切片，每刀间隔三到五毫米，切至鱼皮收刀，不切断鱼皮。薄片切完，将鱼肉原地旋转九十度，鱼皮外侧对折将薄鱼片一张一张翻出来，和鱼皮垂直再切几刀，把薄片切成等分的长条，同样不伤鱼皮。全部切完拎着鱼皮抖一抖，鱼肉就像是柔顺的羽毛一样。
均匀地抹上鸡蛋液，然后将抹好鸡蛋液的鱼肉放入最细腻的小麦粉中，揉搓均匀，抖掉多余的小麦粉。
起油锅。宽油！往大了宽！反正不花自己的钱，宽油，不心疼！
油热刚好，拎住鱼皮两头，鱼肉向下，鱼皮朝上，慢慢下锅，待鱼肉基本定型，放手入锅整体炸制。
几分钟后，用滤网捞出，放在托盘栅栏上控油。
一座黄金珊瑚就此成形，玉光莹莹，香气四溢。
另起一锅，橄榄油入锅加热，倒入白糖，不停搅拌炒糖浆。待糖色微微变黄之时，加入熬好的鱼头鱼骨汤，加入切好的小番茄丁，加入少量食醋点缀，熬至微微浓稠。加入水淀粉勾芡调匀，改良版西式糖醋汁出锅了。淋在控干油摆好盘的黄金珊瑚上，金红相间，雍容华贵，大气磅礴。
石客淡定地拿起毛巾擦了擦手，说台词，“怎么样？还行吧？作为宴会的开胃小菜够资格吧？少爷。”
“……，还……还行。”看得一脸懵逼的郝建结巴了。
“卡！！郝建，你干嘛啊？你演的是他家少爷，这么点菜就看傻眼了，也显得太没见识了吧？要淡定！你这情绪不对，知道吗？”导演看不下去了。
“知道了……是我的错。重新拍吧？”郝建整理了一下思路，准备继续拍。
“嗯。各就各位，预备！～～，争取一条过啊！”导演举了手准备让场务开拍。
“等会儿！”石客举了手。
“干吗？”导演问到。
“别浪费粮食啊。吃了。”石客指了指刚做好的鱼。
“喂喂喂！时间很宝贵的。一条鱼算个屁啊？”郝建不爽了。
“你们不吃，我吃。不吃完，我不拍。”石客抄起筷子吃了起来。
“你个跑龙套的神气什么啊？！”郝建不乐意了。
“有本事你来做菜啊。没本事还没见识，是因为谁看傻了结巴了才让这段戏没有一条过，谁心里清楚！嗯。味道不错。”石客大口大口吃着鱼。直接怼了回去，(눈_눈)，“我对你的专业水准不放心！为了不浪费时间，先给你一点时间做心理准备。别待会儿又是没见过世面一样看傻眼了。我估计给你一顿饭的时间做准备，应该够了吧？导演，刘武哥，要不要尝尝？我这可是正宗珊瑚鱼，名菜哦。”
“那我就不客气了。”刘武大大咧咧地凑了上来。
“胖子？！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啊？”郝建歪了歪头，一脸凶相。
“嗯。不错。这表情还挺萌。过会儿动作戏开拍，这个表情刚刚好。”刘武笑了笑，不屑一顾。
“导演……工作要紧吧？”郝建又看向了正准备伸筷子的卢克导演。
“额……这个嘛，我觉得石客同学说得很有道理啊。你似乎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一顿饭的时间太长了，给你一道菜的时间调整心态。就这么定了。十五分钟后开拍。我先找找其他演客人的群众演员的感觉。过会儿好给他们讲戏。胖子，给我留点！！”卢克导演想了个理由很合理地加入了抢菜大军。
“我……”郝建无话可说，只能生闷气，用一副要吃人的架势瞪着石客。
“看我干嘛？自己菜还能怪别人有本事啊？……，你……眼屎没洗干净。”石客怼了两句，然后蹦出的话差点没让郝建一口气撅过去。
半个小时后，卢克导演和刘武两个人已经是下酒小菜(石客炒的)配啤酒喝上了。
“导演……时间差不多了吧？说好的一道菜时间，这都已经一顿饭了。”郝建忍不了了，再不说两句提醒一下，卢克导演和刘武两个人要开宴会了。
这倒也不是大事。
拍戏嘛，导演都不急，你个演员急啥？急有用吗？没用！
关键是，你们两个吃香的喝辣的，我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没我什么事啊！
郝建愣是看俩大佬吃饭看馋了。
“嗯。对。正事要紧。多享受了半个钟头。”卢克导演擦了擦嘴，回到正轨干正事，开拍。
接下来上午的做菜部分的戏都相当的顺利。卢克导演都快把石客悠姬捧上天了，专业就是强！
郝建呢，硬是把自己演成了一个面瘫，几次看懵逼，也硬着头皮面无表情地挺了过去。
片场休息时间到了，郝建再也忍不了了，“你们……你们两个龙套……怎么这么会做菜啊？”
“哦。这个啊……你猜？”石客挑了挑眉毛，(ಡωಡ)。
“……，你猜我猜不猜？”郝建脾气有点上来了。
“你猜我猜你猜不猜？”石客玩上了。
“绕口令？～～”悠姬脑袋一歪问到。她虽然不太懂中文，但是也有点听糊涂了。
“不是，是正常交流。我和他聊聊罢了。”石客说到。
“猜你个头啊！能正经点吗？”郝建不接茬。
“我们啊，演员是副业。主职是厨师。”石客还是很客气地回答了。
“我说呢……不过，你们技术这么精湛，我这主角的风头都被你抢完了啊？”郝建挠了挠头。
“这咋办呢？要不咱俩换换？我来演主角，你演做菜的厨子。”
“这不现实！好吧？”
“那我没辙了。”
“你能不能不要表演得这么夸张啊？就当给我个面子。回国之后，不是太过分而且我能做到的条件随你提。”
“我这真不夸张了。很普通的做菜。我总不能跟做汉堡那样来啊。”石客摊开手说到。
“做汉堡那样也行啊。”
“别闹，那这部片子就没戏唱了。”
“我不管，你做汉堡那样来就行了。别抢戏！”郝建的少爷脾气绷不住了。
“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啊。”石客挑了挑眉毛，(눈_눈)。
“谁求你了？我这是通知你！”
“哦。……，好吧。不过，按照电影内容来说，这是一家中餐馆，汉堡肯定不能上，我做面食包子烧卖什么的，行吗？您觉得如何？”石客挑了挑眉毛，笑了笑说到，(ಡωಡ)。
“包子……烧卖……唔……差不多吧。可以。早这样嘛！电影拍好了我给你向我大哥引荐一下，他可是财食集团的总裁。”
“哦……，太棒了。”石客一副好开心的样子让某个呆子很受用，他啪啪啪地拍起了石客的肩膀。
“就这么说定了！”郝建叉着腰跟个逗比似的，╭(￣▽￣)o。
“这么个逗比，虽说脾气差了点，但是也挺好应付的。我把他往死里整，反而显得我有点小心眼啊。稍微警告一下好了。”石客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样子，心里想到。
于是，石客借着中午吃饭的时间去找导演提了点要求。卢克导演听完，把台词都给改了还给石客在电影里的人物配了两个小跟班(福利院的孩子，角色是来店里勤工俭学的孩子，工作就擦擦桌子收收碗筷扫扫地洗洗碗啥的)。
下午的戏开拍了。主要内容是黑帮请厨师来砸场子，石客出场镇压。
“嘿嘿嘿嘿……悠姬，别来无恙啊。”悠姬穿着一身黑厨师服跟着贴着小胡子搓着下巴流里流气的刘武出场了，是黑帮那边的人，(◣ω◢)。
下个镜头，悠姬换了一身休闲服回到石客这边，一脸惊讶，(ﾉಥ益ಥ)，“啊？！悠子姐姐！！”
这个画面是悠姬这个神奇的姑娘死皮赖脸从导演那里求来了一人分饰两角的演出机会。代价是一顿免费的饭菜。还要一条过，不能演第二次。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悠姬一人分饰两角的演出超乎寻常地顺利，看得卢克导演连连称奇。悠姬似乎觉醒了什么关于演出的新天赋。
“这演技……当厨师糟蹋了啊。”刘武嘴角抽了抽，(눈_눈;)。
“又一个抢戏的……还是靠演技的！你们两个真是厨师吗？”郝建无语了。
“意外收获……悠姬她似乎很有演技啊。你就别和她计较了，爷们儿点儿。”石客摊开手笑了笑，╮(ಡωಡ)╭。
“没事……你别那么夸张就行。对女生，我是很谦让的。”
“好的。我不夸张～～”石客点了点头，(ಡωಡ)。
一个多钟头后，悠姬的一人分饰两角的对手戏一口气完成，白道悠姬华丽丽地战败，真就一条过了。卢克导演直接带头鼓起了掌，用日语说道，“好！完美！！小姑娘，有没有意向进入娱乐圈啊？我可以给你铺路。你的演技相当成熟啊。”
“不要……凑热闹，跑龙套，人家很愿意。专职演员……不要。人家主职可是专业厨师呦。”悠姬笑了笑，委婉拒绝了，(๑＞ڡ＜)☆y。
“那真是太可惜了。那么如果有机会来我的电影里客串，希望不要推辞。”卢克导演点了点头，也不好强求。
“嘿嘿嘿嘿……那当然是没问题的。”悠姬黑帮化了。
“……，入戏太深了？”石客嘴角抽了抽，(ಡωಡ)。
“石客，到你了。电影的美食对决战最后一场……你和悠子的点心对决。”导演回头招呼石客上场。
“哎！来了。”石客上场了。
“正常点儿……”郝建嘱咐了一下。
“啊？哦。”石客点了点头，决定正常的，自己平常的风格最正常了。
(作者，“明明最不正常好吧？”
石客拳头捏的咔咔响，“你说啥？”
“哪有比你更正常的啊？你最正常，是我不正常。”作者太久没出场忘了吐槽完要跑了，果断认怂。
石客满意地点了点头，(ಡωಡ)，“嗯。乖。”)
开拍。
“居然敢勾引我宇宙第一可爱的妹妹……她以前从来不和我作对的！一定是你给带坏的！”一冲上来，黑帮悠姬就自创台词大吼到，☄ฺ(◣д◢)☄ฺ。
石客一脸懵逼，朝着卢克导演使了个眼色，(ಡдಡ;)，“导演，她不按剧本上说好的来啊？！我怎么办？”
卢克导演点了点头，给石客竖了个大拇哥，眼神回复，(๑ŐдŐ)b，“你也自由发挥！”
石客愣了一下，慢悠悠地转过了头，(눈_눈)，思考片刻，一句毒舌爆口而出，(ﾉಥ益ಥ)，“我勾引她？！我不是恋童癖，好吧？她既没胸又没屁股的！”
悠姬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直接看到了大腿，直接跪了，oTZ，“我是凹的……”
“……，额～～没说你啊。”石客赶紧提醒，正拍戏呢。
“啊啊啊啊啊！！老娘跟你拼了！你胸大，了不起啊？”悠姬越想越气，直接一个托马斯回旋站了起来，╭(◣д◢)و。
“嗯嗯嗯，我这样的的确了不起。来，出招吧。我接着。”石客也不含糊，果断选择接招，╰(ಡωಡ)ン。
悠姬率先出招。
取出鸡蛋，蛋清分离，取蛋黄打发。打发成功后，加入蜂蜜搅拌均匀，然后再加入细砂糖搅拌均匀。酵母粉放入一小杯水中溶解成酵母液，倒入蛋液中，继续搅拌均匀。
之后用筛子筛出一定数量的低筋面粉加入蛋液中，再加入奶粉，用刮刀搅拌成均匀的糊状。静置一会儿，加入面粉，揉搓成淡黄色的面团，不沾手即可，用手做成一个个面剂子。
一时间，厨房中奶香四溢。
悠姬又拿出各种各样的豆子，泡水后用高压锅煮成糊糊，纱布过滤水分，留下豆沙。
平底锅加油热锅，加入白糖稍稍炒化，豆沙入锅，炒制成馅。出锅，分成一个个小巧玲珑色彩缤纷的豆沙球，装盘冷藏。
十几分钟，取出豆沙球，用黄色面团像包包子一样包裹起来，捏成小鸡小鸭的形状，静置二十分钟。静置完毕，刷上蛋液，入烤箱一百五十度烤上十八分钟，出锅装盘。
一只只又胖又呆的小黄鸡小黄鸭栩栩如生地在盘中嬉戏着。
“嘿嘿嘿……这就是我的点心菜品。小鸡小鸭和果子。萌吧？”悠姬叉着腰神气活现地说到。
“哼哼哼……这种手艺不愧是我看中的厨师！胜利必将属于我们！”刘武尝了一个，很高调地给黑帮立了个flag。
“嗯……手工很不错嘛。那我我出招了。”石客拿起来看了看，点了点头。
“出招吧！”
“哗！”石客也倒起了面粉，加水加蛋，扑腾扑腾地揉起了面团，除了力量够大之外，动作很简单，很朴实。
“这样就很好嘛。不会抢我的戏了。”郝建松了口气。
十来分钟后，面团揉好了，石客拿起面团走到了厨房里最空的地方。
郝建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货要开始秀操作了！还是架势特大的那种！
“小家伙们，桌子准备好。”导演招呼小龙套们准备好送桌子。
石客掂了掂面团，单手托住面团，一旋一抛，伸出两指接住，继续像转手绢一样旋转。另一手掏出手机点开了音乐。
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呀啊～～
大年初一头一天呀啊～～
家家团圆会呀啊～～
少滴给老滴拜年呀啊～～
……
音乐一起，可喜庆啦。
石客手中的面团随着旋转越来越大，越来越薄，先是手绢大小，然后茶几大小，再然后桌面大小，最后变成了床单大小。
“欧～买～噶～的～！”在场的人表情很一致，随着面团的大小，嘴也越张越大，(^_^)→(•.•)→(눈x눈;)→(⊙ㅂ⊙;)→(⊙д⊙!)。
“搬桌子来！！最大的！”石客一声大吼惊醒了看傻眼的众人，(￣▽￣)ノ。
孩子们抬着早就擦干净的大桌子哼次哼次地出场了。
石客看桌子放到位了，把比桌面大的超级面皮像飞盘一样撇了过去。大面皮已经被拉伸得薄到透明，就像随风飘摇的仙女裙摆一般旋转着缓缓降落到桌面之上。
“呼～～面皮完成。”石客去冰箱翻出了大块的牛肉，快刀切片，然后切丝，加入各种调味料，调味腌制。
烤箱点火预热。
牛肉腌制完毕。大葱切段进入油锅炸一下提香。牛肉倒入平底锅中猛火爆炒十秒，炒制三成熟，关火，拌上白糖胡椒熟芝麻。点缀调味。
趁热倒在面皮之上，铺匀，面皮折成正五边形，刷油封口。外侧刷上鸡蛋液，放入预热完毕的烤箱中，烤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五分钟，烤箱定时的铃声响了。
石客打开了烤箱。
热浪喷涌而出，金黄的面皮油光瓦亮，滋滋作响。面皮微微鼓起，石客事先在面皮上扎好的小孔噌噌地往外冒着热气，油脂从小孔微微溢出化为了烤盘中的酱汁。牛肉的香气浓缩到了极致。芝麻、胡椒的香味成了画龙点睛之笔。
石客抽出烤盘，放到桌上，(ಡωಡ)，“好了！这就是我的菜品！超级嫩牛五方！”
悠姬用盘子接了一块，尝了尝，表皮又香又脆，內馅汤汁丰盈，味道醇厚。一口下去，肉汁毫不留情地从嘴角溢出，回味悠长。
“太好吃啦！！！”悠姬拿着嫩牛五方大吼到。
“是吗？”刘武作为黑帮头目一脸不屑地上来尝了尝，然后愣了一会儿，黑着脸放了句狠话走了，“……，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唐人街是我的！”
“咔！！！完美！！做菜部分的片段圆满结束！”卢克导演很满意演出效果。
“我呢？我的戏呢？！我才是主角啊！”郝建跑出来朝着导演问到。
“你又不会做菜。你就当当运筹帷幄的角色好了。明天还有黑帮报复后，独闯龙潭覆灭黑帮的打戏，那才是你的主要戏码。”卢克导演摆了摆手。
“可我这也没运筹帷幄的画面啊！”郝建吐槽到，╰(◣д◢)╮。
“得了得了。你是主角，就大气点嘛。和我们这些跑龙套的较什么真啊。”石客嬉皮笑脸地说到，(ಡωಡ)。
“你说好的表演得普通一点呢？！你耍我啊！信不信我让你回国了混不下去啊！”
“哦？～～，我好怕怕呦。”石客眉毛一挑，(ಡωಡ)。
“你完了！你完了！我一定让我大哥整死你！”
“你大哥谁啊？”
“我大哥叫石富！财食集团总裁！他一句话，你就别想在亚洲料理界混！”
“谁信啊？石富先生这种大人物，会认识你？”石客摆了摆手，一脸不屑。
“……，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我要是打了你就完了！别后悔！”
“打电话谁不会啊？！你打我也打！看谁叫的人厉害！”
“我就不信你能叫个比石富先生还厉害的！”
“是吗？现在就打电话！谁不打谁孙子！”石客掏出了手机打通了石富的电话。
“打就打！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郝建也打了起来。
石客耳边传来了石富的声音，“干吗？又喝高了？”
郝建的耳边……“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没多大事，就是打个电话而已。你等会儿啊。”石客朝着石富说了两句，朝着郝建指了指手机，“你快点打。我已经打通了。”
“你别急！石富先生很忙的！现在电话占线！我打通了你就完了！”郝建一脸尴尬地硬撑。
“你这电话都打不通还装呢？算了算了，我找个不怎么管事的人来对付你吧。”
“没事，我先挂了。”石客挂了石富的电话，重新拨了另外的号。
“有毛病吧？”石富一脸懵逼地看了看被挂掉的手机。
“塞班！！！！”石客高亢的吼叫声从手机里响起，吓得石富一个激灵，╰(￣﹏￣)╯。
“这铃声的确不怕错过电话！”石富又接起了电话，“喂？郝建？什么事啊？别告诉我电影拍不下去了。我可是很给你父亲面子的，你父亲也跟我打包票了呀。”
“终于打通了。石富先生我不跟您提什么要求，电影也拍得很好。就是啊，我遇到一个非常不尊重您并且目中无人的年轻人，我希望您能够教育一下他。君子动口不动手嘛。”郝建那叫一个激动啊，一脸神气地朝着石客抛去挑衅的眼神，跟个有主人撑腰的二哈似的。石客呢，自顾自聊着电话。
“好吧，现在我比较空。我和他聊两句。”石富思考片刻，答应了。
“谢谢石富先生！！”郝建一脸神气地把手机递给了石客，“感激我吧。只有我才能给你带来这种机遇，我才不会斤斤计较呢。我可是很大气的。”
石客翻了个白眼，把两部手机对到了一起，一脸坏笑地换个声音喊了一句，“开始说吧。您的高谈阔论。”
这句话让石富很不爽了。
“我说，年轻人不能太骄傲，知道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这样说话会让自己失去很多机遇的。我拥有如今的成就就是靠着过人的眼力和随机应变谦虚待人的态度。你懂吗？”
“你这说法听着一点都不谦虚啊。”石客笑眯眯地说到。
“谦虚那是面对强者的。你们应该没有任何让我谦虚的价值。”
“合着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我记得你爷爷教育你要平等待人的呦。”
“……，老一辈的想法还是有点落伍了。现实让人做不到彻底地平等啊。年轻人。”
“额……你屎定了～～”石客扣了扣脸说到。
“你在威胁我吗？”
“没有。爷爷，你都听到了？”石客说到。
“嗯。都听到了。相当的清楚。看来我有点落伍了啊。”石客的手机传出了石棠老爷子的声音。
“……”郝建手机里的石富寂静了好一阵儿，“爷爷？”
“嗯。孙子。来我书房一趟。我给你复习一下什么叫做平等待人。”
“嗯。半个小时就到。”
“我等着。”老爷子挂了电话。
石富没挂电话，一言不发。
“耶。”石客朝着郝建笑了笑把手机还给了郝建，比了个耶，郝建脸色绿了，(￣▽￣)y。
“郝建……”石富发话了。
“石富先生……您有什么吩咐？”郝建捧着手机哭丧着脸补救中。
“你刚才说的那个年轻人，是不是个壮得不像人的牲口……”
“……，他就在旁边。的确很壮，但应该不是牲口……”郝建知道惹不起了，(ಥ_ಥ)。
“哦。我知道了。那是我弟弟，石客。招待好他，就把他当成是我。他在你那里的时候别再给我打电话了。你被这牲口玩了。我对他来说是意外收获……不怪你。我去我爷爷那里听课了。挂了。”石富说完挂了电话。
“……”郝建呆呆地放下了手机。
“嗨～～笑一个。”石客朝着郝建挥了挥手，٩('ω')╮。
“嗨……嗨～～”郝建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ﾉಥω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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