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包拯VS方承志
包拯抱着木箱横冲直撞的穿过大殿外权贵的阻拦，一路上人仰马翻，喝骂不断，权贵只能看着包拯远去的身影跺脚，然后叫嚷见皇帝喊冤。
包拯飞奔来到开封大牢，他扶住门口的狴犴石刻大口喘息，汴京的大牢恐怕是此次唯一幸免的部门了，因为几天前大牢的小吏刚刚经过一次清洗，现在的小吏都是外地抽调的。
“这位相公请停步，府尹有命汴京大牢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包拯被看大门的小吏拦住了，包拯不但不生气，反而非常满意，小吏看到自己穿着三品大员的官服还能出手阻拦足以说明自己的命令是有震慑力的。
“本官包拯前来询问犯人。”
包拯拿出自己印章让小吏查看，小吏外地抽调而来并不认识包拯，一听是包拯马上行礼赎罪。
包拯罕见的大笑：
“哈哈，不错，没有命令就是宰相来了你也给我拦住他，有问题让他来找我。”
“卑职遵命。”
“嗯，我可以进去了吧？”
“啊，大人您请。”
包拯穿过一个个走廊，来到大牢深处一处牢房，里面几人都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只有一年轻人盘膝坐地好似打坐冥想。
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方承志在脑海深处资料库唤醒心神睁开眼，正好和包拯投来的目光对视。
“包公来了。”
包拯此时听他这句话，好似一直在等着自己，马上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这一切都是他搞得鬼。
“果然是你。”
方承志双腿一弹就站起来，整理一下衣衫走到木栅栏边与包拯对视。
“包公确定要在这里与某谈论此事吗？”
包拯每次面对这家伙总感觉有力使不出，这家伙就像一条泥鳅滑不溜秋让你无可奈何，自己一路赶来好不容易积累的气势被他随口一句话就给破解。
不过这家伙说得对，此地确实不是商议这事的地方，包拯冷哼一声。
“哼，打开房门将他押到大厅。”
新任牢头打开房门放方承志出来，至于押他，牢头就当没听到，他们虽然是外地抽调来此才几天，可也知道这位小爷惹不起。
包拯在前面领路就当没看见，现在大事要紧，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必要纠结，这小子还能跑了不成？
方承志跟着包拯穿过大牢走进府衙后院，来到一个客厅，客厅破旧不堪多少年没有维修过了，这就是开封府的现状，俩字：没钱。
包拯端坐主位，方承志直接坐在下首，丝毫没有囚犯的觉悟。
两人就这样沉寂谁也不说话，好似谁先说话谁就输了，双方陷入了心理战，方承志反正不着急，他耗得起。
这一场心理战持续了十多分钟，包拯终于坚持不住了，他等不起了，再等下去外面翻天了。
“方承志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天下大乱你才开心吗？”
方承志笑脸一收，郑重道：
“包公此言何意？我自问从未做过违法犯罪之事，包公为何如此苛责与我？”
“哼，你自己心里有数。”
方承志不高兴了，他冷哼一声道：
“包公，你不去质问三河帮与那些王公贵族、贪官污吏，反而来质问我，难道是我方承志做下了那些伤天害理杀人放火之事？好生的没有道理。”
包拯语滞，可是他认为现在这个局面都是方承志造成的，自然对方承志有气，可这小子就是诡辩无双，偏偏说的还有一番道理，让你没法反驳。
“如不是你岂会是今天这般模样？”
“呵，包公的意思是继续让三河帮杀人放火金腰带？怪不得包公上任开封半年三河帮依旧逍遥自在，原来包公您就是三河帮背后之人呐。”
“嘭！”
包拯大怒拍案而起，牛大的眼睛喷出无形火焰。
“胡言乱语，本官岂是同流合污小人。”
方承志不为所动，笑道：
“既然如此为何包公上任半年三河帮依旧肆虐汴京？为何包公会说这是在下造成的局面？难道坏人做了坏事不能揭开盖子吗？如此朝廷当真让人失望，若是让百姓知道不知百姓会作何感想？”
“你敢！”
包拯大惊，此时汴京已经人心惶惶，若是百姓知道此事那后果不堪设想，最主要的是对朝廷威信造成重大打击。
整个朝廷除了少数人全是肮脏不堪的畜牲，百姓供养他们，而他们则对百姓喝血吃肉，整个朝廷蛇鼠一窝。
这哪里是诸公临朝的盛世，完全是群魔乱舞的地狱。
方承志也站起来，在包拯闪烁寒芒的目光下坦然直视。
“包公，你可知道状纸为何到你手里而没有流落民间？因为我也是一心为国的热血青年，我难道不知道后果吗？可难道就让让他们这些畜牲绑架朝廷逍遥法外吗？
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要遭受权贵、恶霸欺凌，连身家性命都不能保全，包公，我知道您是一个好官，您难道就不能为民做主吗？
你知道百姓有多么希望有一位包青天吗？您只要为百姓做一点好事，哪怕是一次，百姓都会记您一辈子的。”
包拯不知是否被他言真意切的话语打动，他重新坐会座位，闭上眼睛平静道：
“我已经下令将汴京所有涉及此案的六品以下官吏全部抓获，此时正押在王法大堂等待审问。”
方承志心中一惊，他不禁对包拯另眼相看，要知道下这个决定要顶着多大的压力，抓了他们整个汴京就废了。
“包公英明，包公不畏强权为民请命乃官员之楷模，在下佩服。”
“哼，本官还用不着你来吹捧，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包公此言差亦，在下确实希望包公能够为民做主，至于包公怎么做就不是在下能够左右的了，这一切都是包公你自己的选择。”
包拯不置可否，这确实他的选择，可是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按照方承志编排好的剧本去做事，明明是自己想做的事却觉得背后是方承志的阴谋，这种感觉相当不好。
“你说自己是一心为国的热血青年，那你可知道一旦逼急了那些人会发生什么后果？到时候不只是汴京百姓，天下亿万百姓生灵涂炭，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因为你造成现在的结果你说该怎么办？”
“包公何必为难在下，那些人如何处理是你和官家的事，下官虽说有官位在身，不过也是一个没有差遣的闲人罢了，对了，听说没有差遣的官员俸禄只有三分之一？”
包拯忍住揍他这张俊脸的冲动，咬牙切齿道：
“本官就是想听听你这个幕后黑手的想法。”
人一但形成刻板的印象是很难改变的，方承志也懒得去纠正包拯，他不知道包拯和皇帝的底线在哪里，不过看包拯的样子明显不准备深究又不想轻易放过他们。
这个度就比较难把握了。
“包大人，陛下是什么意思？”
归根到底这件事不是方承志和包拯能够做决定的，这要看最高决策的皇帝赵祯，就算自己和包拯想的再好皇帝不同意也白搭。
“陛下那边你不用考虑，不能出大乱子，又能狠狠地惩治他们让他们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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