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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相国寺讲学


  方承志看着眼前这个真诚的英俊面庞,心里来气,可是没出发,人家苏轼也是好意,说的也是吹捧的话,自己还能不识好人心?

  可是自己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吗?自己没有那个金刚钻啊。

  他不想抄袭诗词,因为诗词往往代表一个人的心气和意境,看诗就知道这个人的心胸、性格、心情等等。

  就像曹操、毛爷爷这样的人做出来的诗词气势磅礴、胸怀山河,一看就是有大志向的人,一般人做得出来吗?

  可是这时候人家都做了自己不做,好似自己是浪得虚名,虽然自己确实浪得虚名。

  这时候是绝对不能掉链子的,就算是抄也要渡过这一关,他心神沉入脑海,搜索要说这方面的文章。

  别人看他低头不语,都停住动作想要看看这个最年轻的进士郎能有什么大作,要知道他们有的考了五六次一二十年才考中,这个方承志可倒好,18岁就中举,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五岁能吟诗、七岁会作画的曾家小神童曾布目光灼灼的看着方承志,他从小就是人中龙凤,可是竟然在这才考试中就有三人比自己的年龄还小。

  方承志18,苏辙19,苏轼21,而他曾布22。

  比自己优秀的就有三个,这让曾布有些心塞,要知道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人压他一头呢。

  其他人也是目光闪烁,尤其是那些四五十岁中举的更是意味莫名,尤其是听闻方承志是千古笑话方仲永的儿子,其父还叫嚷着报复王安石。

  “莫不是与你那父亲一般,文采不再?”

  有人出言讥讽,方承志抬头看着这人,居然是高居榜眼的窦卞,自己第一次见他,为何恶语相加?

  对方侮辱自己的长辈,此时自己若是不说话,那天下人没人看得起自己,自己的名声必定受损。

  方承志直视窦卞冷声道:

  “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我看你做的文章也很一般嘛,走了狗屎运当上榜眼,还以为比别人都高一头了!”

  “哈哈!”

  众人轰然大笑,他们没想到年纪轻轻的方承志竟然眼力不容沙子,当场就硬顶了回去,还说的如此低俗。

  窦卞大怒,这小子竟敢如此侮辱自己,若不能将他踩在脚下,那自己以后怎么混,士大夫没人看得起自己。

  “哼,谁不知道你有一个先聪后愚,还得了失心疯的老子,你又迟迟做不出诗词,谁知你是不是和你老子一样银枪蜡样头?”

  方承志可不是什么不记仇的人,这个场子早晚找回来,他拱手对众人道:

  “有的人大智若愚,有的人金玉其外,有道是真金不怕火炼,在下倒是有诗一首:

  我家洗砚池边树,

  朵朵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好颜色,

  只留清气满乾坤。”

  方承志对上首的欧阳修几人拱手,在这么多大佬面前装逼他心底还是十分忐忑,在座的可是真正的文学大牛,自己抄袭犯有些心虚。

  苏轼双掌一拍,兴奋地大叫:

  “哎呀,方兄好性情。”

  “不愧是天纵奇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志向,可敬。”

  欧阳修也是眼前一亮,他也听闻此人房间除了书没有他物,就连睡觉都是睡在书山上,能做出如此传世文章,想来传言为真。

  他为天下能出一个俊杰感到高兴,同时也为老友加亲家的庞籍高兴,庞籍的儿子庞元英就是欧阳修的二女婿,说起来方承志和他还有点亲戚关系。

  自然有人在一旁记录,将他们做的诗词记录下来然后张贴在樊楼,据说樊楼诗词不下数万,可见其繁华。

  欧阳修站起来干咳一声,正色道:

  “咳,你们都是我大宋的未来,能有如此志向也不枉官家恩赐功名。在候诏待命之际官家和宰相文相公特批在大相国寺设虎皮椅讲学,至于何人讲学嘛......”

  所有人的心思都被欧阳修吸引了过来,能在大相国寺讲学可不是一般的殊荣,之前一次的新科进士大相国寺讲学还是已经逝去的范仲淹范相公。

  只要能在大相国寺讲学,那就是泼天名声,名声是文人士大夫的最爱,有的文人不想当官,但没有文人不喜欢名声。

  欧阳修看着下面士子们期待渴望的神情,心念一动,本来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转而说道:

  “既然是讲学,那就是学问为大,我知道你们都满腹经纶、心高气傲、不下于人,那讲学就用辩论的来决胜负,谁能辩到他人无话可说,谁就讲学。”

  欧阳修想到了更好的办法,这些进士都是精力旺盛,谁也不服谁,正好让他们公开打擂台,也正好看看他们的学问本事如何!

  所以,他决定不按照文彦博的吩咐做,反正也不算多大的事,自己就能做主。

  张载拱手施礼,对欧阳修问道:

  “敢问相公,讲学可有限制?”

  “各展所能。”

  曾布出场问道:“何为输赢胜负?谁做判定?”

  欧阳修痛饮一杯,笑道:“以心为证,万民为证!”

  此时又一人走到欧阳修身边低声耳语了一阵,欧阳修点点头,那人走下楼,没一会儿就领了十几人来到三楼。

  “学生见过三位相公。”

  “哈哈,来的正好,官家决定在大相国寺设虎皮椅讲学........,你们到时候也一块吧,人太少没意思。”

  这些花了大价钱才买到名额上三楼的士子们大喜,要不是他们上三楼,这个机会真的错过了,今天这钱花的值。

  鹿鸣宴一直持续到半夜才散去,方承志在两个小姐姐的拥护下走出樊楼,樊楼门外有上百辆马车、牛车等待主人或者正在载着醉醺醺的士子缓缓离开。

  “姑爷,这呢。”

  一个大汉赶着家里唯一的马车来接他回家,方承志与身边的苏轼二兄弟告别:

  “两位苏兄小弟告辞了,有空再叙。”

  “方兄慢走,我们兄弟还期待你大相国寺精彩辩论呢。”

  “哈哈,小弟胸无点墨不值一提,再会。”

  方承志坐在车厢里撩开窗口的帘子打量着夜晚的汴京城,汴京城没有宵禁,就算已经半夜子时,御街上依旧人满为患,两旁卖小吃的摊位生意红火。

  今天的鹿鸣宴也就那么回事,就好像前世公司的庆功宴/毕业聚会差不多,办完了一件事大家在一块吃吃喝喝吹吹牛,没啥正事,文人最喜欢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

  大家也就是正式认识认识见见面,省得以后谁都不认识谁,要说什么一见如故成为知己那纯粹扯淡,方承志还没有真正的融入世界,怎么可能和其他人成为知心朋友。

  再说他可能真的更别人知心吗?

  他最深处的秘密就连三娘都不能说,但这不妨碍他的感情是真的,只是有的事注定只能埋在心底。

  经过接触,他发现就算苏轼这种绝世天骄没有人生经历,也不过是比常人聪明罢了,远远达不到《念奴娇·赤壁千古》《水调歌头》那种巅峰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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