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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老子黑带八段,不怕死尽管来!


  云莳跟谢延这次结婚,并没有隐瞒。

  消息满世界都在传。

  云莳也不想瞒了。

  还让人放出消息,说她要回去了。

  这么嚣张,地下城的现任城主唐政,还是很慌的。

  毕竟,当年如果没有人帮他,云莳就是戴皇冠戴到死亡,这王位也轮不到他。

  看见云莳跟谢延的盛世婚礼照片时,唐政整张脸都白了。

  云莳可是被他亲手弄死的。

  怎么现在还活着,而且还年轻了十多岁。

  替身吗?不像,那漫不经心的眉眼,行事风格,如此之像。

  最为重要的是,利奥山那里供着的如虹弓箭,不见了。

  除了她,没有人那么轻松取得走。

  他连美酒和美女也没心情享用了,慌慌张张找来自己的心腹商量。

  “王,您不用担心,现在掌管政权的是您,整个地下城都是您的。”

  唐政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当初他想弄死云莳,行动完全没有遮掩过。

  “她这次回来,肯定会针对我。”

  虽然当了四年多的王,有王权和地位的加持,但骨子里的不自信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更加别说云莳当女王的那十几年,将他压得好不惨。

  “现在议政堂都是您的亲信,她是过去式了。”

  这个的确如此。

  这些年来,他陆陆续续换了新血液,挤兑了云莳以前的亲信。

  现在的云莳,哪怕有财富滔天的谢延傍身,那也比不上他的权利。

  “这件事,姑妈知道了没?”

  “应该差不多知道了。”

  唐政眸色沉沉。

  他姑妈唐那音,可是云莳的亲生母亲。

  当初云莳死后,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如果知道云莳没死……

  唐政双手撑在膝盖上,“将涉及利奥山的长老们,给我揪出来。”

  那个时候就知道了云莳没死,竟然没禀告出来,该死!

  *

  云莳跟谢延处理好京城的事情,便收拾行李准备回地下城。

  两人不想让家里人担心,便说出国工作。

  谢延在国外也很多业务公司,忙个两三年不成问题。

  谢家跟凌家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尊重两人的意见。

  老夫人现在最宠的就是云莳了,平日她也学了点编制,便给云莳编了一条红色的平安绳,给她系上。

  “我眼睛不大好使了,编得有点臭,莫嫌弃。”

  云莳心里暖洋洋的,想到上一世自家王祖母,鼻头酸涩,抱了她一下,“我很喜欢,谢谢奶奶。”

  “国外很多动荡,不比国内安全,做什么事情安全第一,要平安回来。”

  谢延牵着云莳的手,两人十指交握。

  云莳没收拾很多行李。

  只带了自己的如虹弓箭,还有一些贴身衣服。

  当然,离开前,还特意去了趟京大。

  这次回去,除了要报仇,还有救云妩。

  在京大研究和做的实验,都跟云妩的病情有关。

  京大拥有国际上先进的研究设备,云莳也比较熟悉,如果回了地下城,也要需要京大实验室这边输出药物。

  “你说,如果我妹妹一直醒不来,那我要不要在地下城那边建同一所实验室?”

  谢延还在收拾行李,将一瓶护手霜塞进暗格里,“不用,离九森在搞快递,到时候跟他说一声。”

  “那不得很贵?”

  有些药物的时效性只有几个小时,需要快捷的专属航运通道。

  知道自家媳妇心疼他赚钱辛苦,“没事,兄弟吱一声就好了,不谈钱。”

  他敢跟自己谈钱?

  不打死他。

  “延哥,你真牛逼,”云莳现在彩虹屁也吹得很溜了。

  “没什么表示?”谢延挑了挑眉梢?

  云莳赤脚踩在地毯上,过去亲他。

  谢延觉得不过瘾,将她壁咚在墙边,胡作非为。

  直到她狐狸眼腾起一层生理雷水,才松了狼爪。

  *

  杨初雪,凌惊弦,还有花渐浓,都去机场送两人了。

  杨初雪将云莳拉到一边。

  将一张金卡,还有几盒糕点,塞到云莳手里,“我做了些糕点,都是你爱吃的。金卡是你爸给的,他不是不想来,舍不得你,不敢过来。”

  “我知道,”她只接了糕点,推开卡,“我有钱,这卡留着给您用吧。”

  杨初雪固执地将金卡塞到她兜里,“虽然给钱俗气,遇见急事,钱更容易解决问题,给你就用,逢年过节就回来,一家人团聚比什么都强。”

  “嗯,”平心而论,杨初雪是她见过最好的——后妈了。

  甚至,比她那个亲生的还要好。

  她抱了杨初雪一下,“杨姨,好好照顾自己,也照顾好爸跟惊弦,有事打我电话。”

  “嗯。”

  谢延已经将行李送到托运处了,从远处过来,满心满眼都落在云莳身上。

  凌惊弦抿了抿薄唇,“姐夫,保护好我姐。”

  “自然。”

  登机的广播已经响了起来,云莳走过来,瞅了眼花渐浓的鞋带,又瞟见凌惊弦的鞋带。

  那什么同款啊。

  拍了拍凌惊弦,笑得狡黠,“动作挺快啊,好好对人家。”

  “我明白,”凌惊弦耳根有点热,他姐眼挺尖的。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半个月前。

  大学城高校搞联谊赛,他代表京大去青大,跟其他学校的学生一起打联谊赛。

  花渐浓也在,是啦啦队队长。

  花渐浓高考考入了京城美术学院,那是国家最好的艺术学院,她主修插画。

  当时,凌惊弦的对手冲奋队,是花渐浓学校的。

  看他打球打得好,冲奋队便联合起来使暗招,攻击他,因此摔了跤。

  花渐浓震惊校友做出这种事,连舞蹈也不跳了,当即就跟着凌惊弦去了医务室。

  凌惊弦摔得不是特别严重,都是皮外伤。

  膝盖个胳膊肘都流了血,看着很狰狞。

  少年青春张扬,五官硬朗又立体,因为经常打球,皮肤是小麦色,肌肉线条健美。

  搅乱了大学女生们的春心。

  此时正当仲夏,医务室外面都是浓绿的草木,时不时还有些蜜蜂和蝴蝶。

  花渐浓不知道进去后该怎么打招呼,就偷偷站在窗外看。

  也不知道少年是怎么走进她心里的。

  “啊!”

  一只马黄蜂叮咬了她一口,疼得要命,眼泪都飙出来了。

  里面不少人,听到这动静,凌惊弦的舍友从里面出来。

  “哎,是你。”

  花渐浓愕然,看着站在门口,球服上印着数字8的高个男人,“你认识我?”

  8号不认得他,但他的舍友凌惊弦认得。

  凌惊弦手机里有张照片,就是花渐浓的。

  看她胳膊红肿,医生给她涂了药,还开了些消炎药。

  她有强迫症,不管在哪里,都很重视整洁度。

  不动声色将自己的裙摆褶皱给抚好。

  更像是要保持在谁心里的好印象。

  医务室还有个大大咧咧的男生,衣服上印着数字12,看见花渐浓的穿着,一眼就认出来了,“你们学院的男生真是卑鄙。”

  花渐浓到嘴要说的歉意话哽住了,很是羞愧地底下头,“对不起。”

  凌惊弦暗恋了人家这么久,好不容易离她这么近,正酝酿如何开场,自己的同伴就这么不给力,冷眼扫了他一眼。

  12号:“???”

  “就是她们学校的人害得你这样子,我又没撒谎。”

  “闭嘴!”凌惊弦压声制止他后面的话,跟花渐浓说话,“没必要道歉,不是你的错。”

  的确不是她的错。

  花渐浓这个人是非分明,颔首,“惊弦哥哥,你的伤很严重,疼不疼?”

  “不疼。”

  这是在关心自己耶,凌惊弦心里那叫一个美。

  队员们:黑人脸问号GIF。

  惊弦哥哥是什么鬼?

  他们只听过凌惊弦有个姐,哪来的妹妹?

  这甜又脆的声音,更像是情妹妹。

  花渐浓没敢抬起头,就盯着自己的脚尖,余光贯瞥见凌惊弦鞋带,又是不规矩的系法。

  她手痒,眼睛痒,心肝痒,强迫症又犯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惊弦哥哥,你能系两个一样的鞋带吗?”

  他的脚踝好看,系蝴蝶结的鞋带最好看,一点也不会娘气,反而有种阳光范。

  话一出口,连她本人都震惊了。

  凌惊弦被这“哥哥”喊得心花怒放,答应答应全都答应,“好。”

  “叩!叩!叩!”

  木制办公桌前传来一阵笔头磕桌的声响。

  校医实在看不下去了,“要谈恋爱出去外面谈,我要接待新病人了。”

  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花渐浓脸颊瞬间爆红。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

  冲奋队因为作弊,还拿了冠军名次。

  当时,冲奋队队长许悟就跟她表白了。

  “花渐浓,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不知道他从哪里买了一束玫瑰,单膝跪在地上。

  因为打球的剧烈运动,碎发都被汗湿了,黏在脸上。

  凭心而论,他长相还不错,中等偏上的颜值。

  这突然的表白吓了花渐浓一大跳。

  “你干什么?先起来说话。”

  “你先答应我,做我女朋友吧,从你来美术学院报道那天,我就喜欢你了。”

  为什么喜欢?

  花渐浓是个混血儿,光个子和好肤质就压倒一大片人了。

  二十左右的女生,都喜欢浪漫,被当众表白,肯定会热泪盈眶。

  这是许悟总结出来的道理,还屡试不爽。

  他的前几任女友都是这么表白得来的。

  花渐浓也一样,注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为此,明知球技比不过凌惊弦,他就使了阴招,拿了冠军。

  来参加或观看联谊赛的人很多,这会看见有人表白,围观人数渐渐增多。

  花渐浓觉得丢人。

  她不喜欢这么高调,更不喜欢面前这个人。

  打球作弊,想来人品也不怎么地好。

  她喜欢的人可以长得不好看,但三观一定要端正,像凌惊弦的那种。

  这个突然蹦出来的想法让她心跳加速。

  “你起来。”她脸上已经没了笑意,隐隐生气。

  可许悟在逼她,“你答应我,我就站起来,大家快帮帮我求她!”

  最后一句话,是冲围观的人说的。

  吃瓜群众不明真相,偏偏想做见证人,开始有节奏地鼓起掌来。

  “答应他!答应他!”

  这个表白消息,凌惊弦是从队友口里得知的。

  妈的!

  那是老子喜欢的姑娘!

  他往篮球场走,左脚有伤,但不影响步姿。

  “哎,你去哪?别跑这么快,你脚上还有伤!”

  走了二十来步,他又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联系自己在青大上学的好兄弟豆腐干。

  因为小时候长得太瘦,就戏称为豆腐干,从小喊到大。

  “凌哥,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哎,你在我们学校打球啊,一起吃饭?我们什么关系用得着求?说一句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可以。”

  挂了电话,凌惊弦急匆匆往篮球场赶。

  篮球场在男生宿舍后面。

  花渐浓倒是明白了,许悟在耍无赖,那她也没必要客气了。

  “都给我停!”

  盯着许悟,“第一,我不喜欢你,第二,我不跟你谈恋爱。”

  “为什么?”

  许悟大受打击,“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我前任威胁你?”

  艹!

  “没有!我有喜欢的人了,”说完,她扫了周围一圈,“都散了,别看了!”

  话一出,周围的人唏嘘“切”了声,鸟作云散。

  花渐浓穿上外面准备回去,却被许悟拉住。

  “花渐浓,你至于这样子?”让他颜面扫地?

  “再不松手我打人了。”

  花渐浓烦了。

  “打人?打情骂俏的那种?”

  赶来的凌惊弦被这话气得不轻,敢调戏。

  二话不说,凌惊弦一脚往许悟胸膛踹过去,“谁准你碰她的?”

  “凌惊弦,你敢打我?”

  “打你还要看天气预报?”凌惊弦将花渐浓拉到身后,“要打架?”

  “打就打,”许悟的好战分子被激出来了,撸衣袖,“我从小打架到大,就没输过,今天不叫你做人,我……”

  “行,老子黑带八段,不怕死尽管来。”

  原本气焰嚣张的许悟,气势陡然焉了。

  别说他没有系统学过这东西,就是三段他也打不过啊。

  凌惊弦抬头,使了个眼色,拉着花渐浓走到五米开外的地方。

  许悟还在懵逼,天降一桶水,将他淋成落汤鸡。

  “啊——”

  花渐浓惊讶地捂嘴,“这……”

  凌惊弦笑了下,“打情骂俏?这水就是让他清醒点,我们走。”

  身后的许悟脸黑成锅底,狠狠地垂着塑胶地面。

  花渐浓亦步亦趋,垂眸看着凌惊弦拉着她的手。

  少年骨节劲瘦,手背隐隐能看见青筋,特别好看。

  她心脏怦怦跳,突然想表白,“惊弦哥哥……”

  “惊弦!”

  豆腐干从宿舍楼跑下来,朝凌惊弦打招呼。

  花渐浓立马闭嘴。

  但凌惊弦的注意力在花渐浓身上,“想要说什么?”

  豆腐干一看,“哎,这么快就好上了?是情书表白的?”

  花渐浓:“什么情书?”

  豆腐干忽视某人疯狂的眼神暗示,“就待你长发及腰嫁我可好的情书啊?惊弦在立顿给你写的,上课偷偷练习了好多次,你们不是因为情书在一起的?”

  虽然凌惊弦藏着掖着,但他们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凌惊弦咬牙切齿:“我们没有交往。”

  竟然没有?!

  闯祸了。

  “我想起我衣服还没晒,我先走了,哥们,下次再吃饭。”

  面前闪过一阵风,豆腐干就跑了。

  “渐浓,你别听他胡说。”

  对于高中时期的中二,现在想想都尴尬。

  迟早他要拔了豆腐干的皮。

  花渐浓想起来了。

  为什么云莳结婚那天,凌惊弦喝醉跑来她面前,有点“哀怨”地说:“渐浓,以后能留长发吗?”

  “为什么要留长发?”她觉得自己短发挺酷的,更加有艺术家的洒脱感。

  “留一次长发吧。”

  他特别执着,但什么也问不来。

  原来,他从高中就喜欢自己,给自己写过情书,里面还有句“带你长发及腰嫁我可好”。

  这个世界最好的事情就是,我对你动心时,恰恰,你也欢悦我。

  她坐他的桌椅,走他走过的人,终于,站在了跟他比肩而立的地方。

  “凌惊弦。”

  她连名带姓喊他。

  凌惊弦心里咯噔一跳,她生气了?

  木讷找理由解释,“那个,我,你……”

  花渐浓将鱼骨辫弄到身前,“你觉得我头发够长吗?”

  “啊?”

  花渐浓凑到他面前,“我头发长了,正好,我也喜欢你多年了,我们在一起吧。”

  凌惊弦内心火山爆发,懵了。

  下一秒,花渐浓双手搭在他双肩上,踮起脚尖,亲在他微凉的薄唇上。



  ------题外话------

  ps:这对CP写完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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