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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李归意看着窗外的月色,低头不答反问道,“他还没回来?”

        时三娘摇了摇头,见她有些出神,忍不住又道,“因为他是个酒鬼?”

        李归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以为我挺了解他的,结果并不是。”

        时三娘搭上了她的手,“傻姑娘,你有没有想过,是你对他的期待太高、要求太多了?”

        李归意抬起头看着她,微微一愣。

        时三娘笑笑,“他或许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只不过,在我问你你是否在意他之前,你只把他当做兄弟、朋友,而在这之后,你却把他当做心悦之人来要求。他可能还并不知道你是女子,自然也不会对你有别的念想,又如何让你过多地了解他?”

        李归意顺着三娘的话想了许久,恍然大悟,的确,在那之后,她总不自觉地想起他,期待他对她有所不同,却全然忽略了他的角度,他甚至可能都不知道她是女子!

        如此一想,她心中刹时痛快许多,心情一好,才忽然反应过来般,脸上一红,连声反驳道,“什么在意?我没在意他,他当然不是我心悦之人。三娘怕是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他这人太没责任心,对朋友薄情寡义罢了!”

        说着,屋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时三娘笑了笑没有搭话,起身打开了门,眼前的女人昨日才见过。

        “三小姐,”女人瘦瘦小小,见到三娘有些怯懦,“我是昨个您屋头救下的小丫头她娘,水玲,有个事想跟您说。”

        时三娘向后让了半步,“进屋吧。”

        “今儿上午我家男人赶集回来,正巧看见了村口几个人在打架,他凑热闹看了一下,发现当中有救我闺女的那位兄弟。”

        “燕大哥?”李归意听见她的话,也想过去问问,却碍于缠满了绷带的双脚,下不了地,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她们。

        时三娘会意地将水玲带过来,问道,“详细说说,怎会打起来了?”

        “我男人说,燕兄弟像是喝了酒,被那几个人围住了,拦着不让他出村。结果他不知怎的直接把那些个村民撂倒了,往山上去了。”

        水玲有些担忧道,“那几个人是村里出了门的恶霸,仗着村长不管,越发横行妄为,我怕他们再来找你们的麻烦。”

        李归意听罢,心里有了数,“和早上那群人估计是一伙的。”

        听着水玲所描述的燕云漠,她放下了心来,他还能单挑这群人,应当不会让自己死在外面。

        她想起之前自己的担忧,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在京城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又岂会因为醉酒被冻死街头?

        “你这样过来知会我们,小心也被他们盯上。”李归意提醒道,“只要三天后见到粮食,他们就煽动不了村民闹事,几个地痞不足为惧。”

        水玲点了点头,羞赧地笑起来,“我听说了这事,你们真是古井村的大恩人!”

        送走了水玲,时三娘诧异道,“你许诺了他们什么?”

        李归意心情大好,咧嘴笑了起来,将早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露出两颗明晃晃的虎牙,向前探头道,“镇子里找个熟识的粮铺,三娘定然有办法,对吗?”

        时三娘忧心道,“镇子里的粮倒好说,关键是你对村民夸下了海口,到时他们拿着欠条来兑粮,照这价格,几家粮铺都周转不出这么多粮啊!”

        李归意一挑眉,“粮铺没有,但有个人不可能没有。”

        时三娘好奇道,“谁?”

        “县令。”

        时三娘一惊,“你是说……”

        “不错,”李归意点了点头,“救济粮,就得用在该用的地方!”

        时三娘惊呼出声,“你要劫朝廷的运粮车?”

        “有何不可?”李归意来到古井村后,忽然想起她在何处见过“念川”的名字。

        康昭帝书桌的奏折中,曾提及过这个地方,户部提出想要改善诸地农耕条件,提升农民所得,其中便有念川。

        户部是有心改变这个局面的,但是强龙难压地头蛇,若是念川的百姓不想改变,那他们也断不会尽心尽力。

        “那本就是朝廷分下来给百姓的补给,县令中饱私囊,若是劫了粮车,他也不敢上报,他比百姓更怕朝廷派人来此核查劫粮的情况。”

        时三娘眉头紧蹙,手攒着前襟,不知如何劝阻。

        “不着急呢!”李归意安慰她道,“运粮车年前才到,明个先将粮铺的事情解决了,安抚了村民。劫车一事,我自当思虑周全,才会再做打算。”

        时三娘认真看了她许久,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终是叹道,“我在京城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却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

        李归意笑道,“权当是夸我了!”

        时三娘也笑了起来,扶她到桌前坐下,便去厨房里面忙活。

        李归意等着吃饭,望着屋外的月色,四个时辰了,他还未回来。她摇了摇头,怎么还在想着他?

        她蹙起了眉,喝了口热水,转而想到方才与时三娘所说之事,眉头舒展开来。劫车一事,她可不能没有燕云漠的帮助。她此刻想起他,定然是因为担忧没了他,事情办不成功!

        她一边想着,眼神不自觉的溜向了他的行李。

        与时三娘的大包小包不同,燕云漠几乎没有什么行李,堆在柜子的一角,就在床头,李归意俯下身够去,翻出了那个被他裹在行李中的破旧棉衣。

        线头崩开了好几处,棉花溢出来,棉衣薄了许多。她想起当时陈叔让他将这衣服扔掉时的场景,这件衣服对燕云漠而言,应当有特别的意义。

        他没有将这衣服带走,他就应当还会回来。

        李归意展开这件棉服看了看,从一旁的床头柜取来了针线,打算将溢出的棉花塞进去缝好。

        缝到袖摆之时,她忽然发现棉花很难塞进去,袖口有个硬物阻挡着棉花的进入。她放下针线,抖了抖那袖子,当中掉出来一个东西。

        她拿起那物件,从灰色的棉花中,复原了它的模样。

        那是一个木质镂空平安扣,酱红色,不过铜板大小。李归意却颤抖着手拿不住它,它从她的手中滚落,一路滑到了端菜而来的时三娘脚下。

        “哪里来的小坠子,还挺精致。”时三娘放下了碗筷,从地上捡起,递给李归意。

        李归意却一脸惊恐地向后靠了靠,不敢再去碰那吊坠。

        时三娘当然不知道,酱色镂空平安扣,是新帝上位前的嫡系暗卫组织——玄镜的信物,李归意却清楚得很。

        李归意瞬间明白他为何如此宝贝那件棉衣,里面竟还藏了这信物。

        她像是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此刻,比她倒在雪地中,冻得脚底生疮时还要寒冷。

        她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失望,还是恐惧。

        比燕云漠对她毫无兴趣更为可怕的,是他一直把她当成自己唾手可得的猎物,是她从出宫起就一直暴露在新帝的眼底,却还浑然不知,沾沾自喜。

        时三娘精心准备的香喷喷的饭菜,在刹那间,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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