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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062

        ◇

        翻案

        佛珠终究是托付了出去。

        方知明虽然有些迟疑,  但当阮清阙要跪着求他的时候,他连忙一口答应了。

        毕竟是曾经心悦过的人,再加上之前的事情也是他对不起阮清阙,  这时候不过是帮点小忙,  他又何必那么狠心呢?

        人都没了,佛珠也不过是让阮竹能够活的下去,应该不能成为方家的阻碍。

        方知明离开后,  阮清阙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开口让背后藏着的人出来透透气,  招呼着店小二给人上了菜,  今天这席她是要请的。

        等到阮竹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他猛的松了口气,目光沉静的望着外面的天,现如今就等着看顾家那边能不能明白佛珠的意思。

        离着绞刑的日子还有三天,按理来说是足够一个回来,  可阮竹的心却不怎么踏实,  总是时不时问着苏笙的情况。

        他也去见过严雁灵,许是觉得自己寄人篱下,她每日都会去给阮老爷请安,  听说之前阮老爷身体不适,特意学了些煲汤的法子,  每天就这样变着法给阮老爷补补身子。

        阮竹也觉得稀奇,  面对严雁灵的积极,阮爹竟然没有反感反而是觉得不错,  这不就让人想的有些多了,  今日不过是多看了对方一眼,  他就拉着阮竹开始解释。

        说是以前他的身边也有严雁灵这样的女儿照顾着,  但随着她们年龄增长全都嫁了人,只剩下阮清阙和阮竹,阮清阙虽说也是女儿,但从小学着经商,亲近是有但总是适度,而阮竹更是没闯祸就好了。

        听着阮爹的话,阮竹半是认真的提议道:“既然这么喜欢严小姐,不如收人做养女好了,反正严雁灵一直都是住在苏家,一直深居简出,就是避免有人说闲话。”

        “你这孩子!”阮爹笑骂,但也没有立即反驳,只是也没有点头答应。

        夜里,阮竹听见门外的动静,刚想出去瞧瞧却被阿回用话拦住,说是外面有只野猫找不着家,他这就去将猫驱逐。

        阮竹想了想让人去那些吃的,只要别弄出声响就行。

        他也没多想,直到第二天才知道昨晚的动静是什么。

        站在门口,阮竹一眼就能将房间里的所有看的一清二楚,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有些犹豫的着要不要进门。

        倒是阿柳先开了口,“屋子里乱,阮少爷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见人脸色不佳还说这话,阮竹有些生气,可他又觉得自己不应该生气,阿柳这样做都是为了苏厌卿,之前哄骗完方知明后就想着等着,谁知道等来的却是这几人受了伤。

        阿柳自然是看出阮竹的气愤,轻声道:“阿柳知道这件事做的有些鲁莽了,但阿柳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大少爷就这样被绞刑!”

        “我不是说过再有两日就会有转机吗?”阮竹当时交代了一句,就是害怕阿柳等人太过焦急,这是根本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相信!”阿柳连忙解释,“只是有些东西必须要做才行。”

        阮竹气急,觉得自己跟对方是讲不了道理了,沉声道:“不管你想干什么,从今天开始都是不能的了,我会让人看着你们。”

        他气冲冲的离开,回到房间后阿回才将昨晚的事说了说。

        阿柳等人跑去了杨家,结果差点被抓住,幸好冬五九之前留了心眼,专门候着的,这才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轻伤。

        听着这些话,阮竹想到了原书,难怪苏笙最后流离失所走向了杨家。

        他之前都未曾注意,现在想想阿柳、苏仨和阿四等人哪个不是厉害的,习武经商之人都有,就算苏厌卿和苏家倒了,也不至于让苏笙这么惨。

        合着是这样没的。

        越是这样阮竹越是上心,甚至是让阿笙每天都去看他们,就是为了让人清醒一些。

        让人忐忑的时间总是过的格外的慢,最后一天来临的时候,阮竹只能坐在林苏秋的小院里,也不知怎么的在这里他的安全感竟然会更好一些。

        林苏秋好声好气的哄着人,就为了不让他给自己过不去。

        临近傍晚时,阮竹急了,求着问能不能再去见苏厌卿一面,但都这个时候了,就算是给钱都见不着人,只能干等着,最后一面就是绞刑台上了。

        阮竹神情紧张的望着头上的天,心中不断默默祈祷,祈祷着所谓的救星是真的,而不是苏厌卿骗自己……

        傍晚时,冬五九带回了好消息,他说外面来了个大官,说是有什么案件要查,明日绞刑取消了。

        他一脸好奇的看着阮竹问道:“你们说的这救星不会是这大官吧?那威风凛凛的模样,苏厌卿可真是厉害!”

        阮竹并不知道,不过绞刑取消对于他们来说是见好事,说明他们还有更多的时间。

        天快黑的时候,他才回了阮府,结果一进门就被告知有位顾先生来找他,老爷正在前院亲自接待。

        一听是姓顾,阮竹就知道是顾魏辰,看来佛珠他受到了,也明白了佛珠的含义。

        等阮竹去到前院的时候,正好就听见了两人的笑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顾魏辰见到阮竹后上下打量,随后将盒子交到阮竹手中,“这次都亏了你让人将佛珠送来,不然我都不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佛珠已经修好,那就该物归原主了。”

        阮竹将佛珠拿起,发现上面的小穗和之前的几乎一模一样。

        “你修好的佛珠没有这个,我就重新弄了个,总归是要一模一样才好。”顾魏辰笑了笑,半是感慨道:“也是厌卿的功劳,他说总不可能佛珠几十年都不会断,所以就让人多准备了些,以后出了问题就来找我。”

        几十年……

        阮竹有些尴尬的低垂着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喃喃着谢谢二字。

        他坐在一旁听着,这才知道上次顾魏辰突然着急着回去是为了什么,虽说废了些功夫,那至少是人给保住了。

        听说顾泠然还在,阮竹有些诧异,他还以为已经丢了,不然怎么会有以后的真假千金一说,幸好他因为尴尬没有多说,不然可真就是要挨打。

        顾魏辰的到来犹如定心丸,他见过阮老爷后就提出要将苏笙接回苏府照顾,有他在就没人能够欺负苏笙。

        对于他的要求阮竹也没有理由拒绝,毕竟论亲近的话,顾魏辰比自己更有资格。

        不过问道严雁灵的时候她居然有些不愿,给出的拒绝理由是补汤疗程还没有完成,她也不想让旁人接手。

        这理由让阮竹眼神有些微妙,怎么感觉这严雁灵是来给自己抢爹的?

        她不走最高兴的就是阮爹,欢欢喜喜的回去又多喝了一碗汤。

        知道延迟行刑,最不高兴的当然是杨严,眼看着就要除掉心头大患,结果不仅有了变数,就连顾魏辰都来了潜名镇,这人显然是来对付他的,叫人如何不气愤。

        他愤怒的将能见到的东西全都丢在地上泄愤,一块瓷器的碎片就这样溅射到不远处的杨初桃身上,鲜血瞬间从伤口流出。

        可杨初桃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是伸出手捂住了流血的地方,她缓慢朝着门口走,当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被杨严发现,怒声质问道:“你要去哪儿?”

        杨初桃背对着自己的父亲,眼眶飞快变的通红,转身的瞬间泪水夺眶而出,一脸无措的看着对方,“爹,我好疼,我想让人包扎一下伤口。”

        杨严这才看见了杨初桃受了伤,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让人走。

        被允许后杨初桃才跑了出去,她看着头顶上的天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片刻之后,杨初桃跑出了院子,只是有些狼狈,刚才流血的位置也已经干涸了些。

        她左看右看后,找到一个看起来比较老实的黄包车,拿着自己仅有的钱给对方,“我要去阮府,我是阮家小少爷的表妹,送我过去的话你还有另外的赏钱。”

        黄包车本就是碰碰运气,见着小女孩一身狼狈,以为是从什么人手下跑出来的。

        不过阮家他是知道的,那赏钱自然也是真的,于是拉着人就朝着阮府跑。

        当阮竹被告知杨初桃找上门来的时候他是不相信的,先不说他现在和杨家的关系,就是他和杨初桃这小女孩也只有一面之缘,她来找自己做什么。

        但想着不管是不是也该出去看看,谁知这一看就损失了些钱。

        杨初桃伸出手攥住阮竹的衣摆,一脸认真道:“我知道是谁杀的姐姐,我还可以帮你做事。”

        阮竹见人一身狼狈,身上还流血受伤,不免有些心疼,虽说是杨严的女儿但他还是不忍心,也没管对方说的话,先带人进去包扎了一下。

        “你来找我就为了这个?你想帮我做什么?你可是杨严的女儿。”阮竹见小女孩一脸倔强的看着自己不由觉得好笑,这小姑娘是要大义灭亲啊!

        上次就能看出来她不开心,明明是自己的生日还躲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杨初桃摇头反驳,“我不是,我叫半见,是杨俊徽的女儿。”

        阮竹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他并不想现在深究,他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顶,轻声道:“不管你是不是杨严的女儿,这件事都不是你能参与的,你还小,没有必要让自己卷入其中,谢谢你专门来一趟。”

        “你不相信我?”杨初桃皱起小脸,强调道:“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身上这个伤就是杨严弄出来的,我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杨玉清,所以那天方知行问我她在哪里的时候,是我把他带到她房间的。”

        女孩说着这些话,脸上竟然没有半分恐惧和慌张。

        这让阮竹觉得很不对劲,这哪里像是个正常女孩,不过也能说明杨玉清对这孩子的确不好,要不然怎么一点害怕都没有,反而是想着来找他扳到杨严。

        阮竹眨了眨眼移开目光让自己冷静一点,他想了想劝说道:“杨家下人的证词全都是一致的,你又是小孩肯定不能作证的,所以你还是想回去好不好?”

        见自己说的话没能撼动阮竹,杨初桃渐渐红了眼眶,“求求你,我害怕。”

        这时候的杨初桃看起来才比较像是十一二岁的孩子,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疼,她紧紧攥着阮竹的衣角不愿意放开,像是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面对杨初桃的恳求,阮竹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关键,“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需求可以来找我,但关于杨严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参与。”

        杨初桃点了点头,朝着阮竹伸出尾指,“我们拉钩约定。”

        这不还是个孩子……

        阮竹耐心的伸出手勾住对方的尾指,念叨着盖章,这就算是约定达成。

        他让人送了杨初桃回去,顺便拿了一些止血的药给对方藏着,就怕回去之后又会被杨严伤到。

        这边人才刚走,苏笙就走了进来,他将手里的信交到阮竹手中,有些好奇的问道:“那是杨初桃吗?”

        “你还记得她?”阮竹一边拆着信一边回道,“我还以为你都已经忘记了呢!”

        苏笙这次没有羞恼,反而一本正经的问道:“她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又被欺负了吧?可她被欺负了怎么还来找你啊!还真是会找人,就你最心软了。”

        阮竹将信中的内容一一看完,脸上满是喜悦,回话的声音都轻快了不少,“我是最心软,但你怎么觉得她是又被欺负了?上次被欺负的时候你看见了?”

        “上次不是大家一起看见的吗?你们该不会以为她真的没事蹲在那里哭着玩吧?”苏笙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你们也太粗心了。”

        事实上不是阮竹粗心,只是这人是杨家的,而且当时又在杨家,最多也就只是觉得是觉得委屈了在一旁蹲着哭会儿,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严重的事。

        见苏笙越发谴责的目光,阮竹转移话题道:“顾叔怎么想着让你来送信,该不会是你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吧?现在可是比较关键的时期,你可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

        指不定杨严他狗急跳墙。

        苏笙摇着头,否定道:“当然不是,是顾叔叔让我来的,他今天有事,好像是顾泠然要来,他去接人去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阮竹就忍不住眼皮子一跳,看着面前一脸天真的苏笙,他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这回顾泠然没有走丢,和苏笙也许算的上青梅竹马,这样的话应该不会出错的吧?

        他心里也不确定,但感情这种事情也不是他能轻易干预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就是他一直保护苏笙就好。

        送走苏笙,阮竹站在门口似有所感的回身,刚好撞见一人飞快离开,他想都没多想就喊着让人追上去,很快就阮家的人就将那个男人被抓了回来。

        他气喘吁吁的被压在地上,哭喊着求饶:“我只是收了钱办事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收什么钱?办什么事?”阮竹见人穿着短卦,一看就是车行里的人,瞧着倒是个老实的,“你若是拿钱办事的话,怎么见到我就跑,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男人大呼冤枉,随后将怀里的东西丢了出来,“这是今早一个贵人给我的,说是让我送到苏府,我这不是见着您有些害怕嘛!就怕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知道可能是不好的东西还不是送来了,阮竹想伸手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但被阿回抢先一步,而打开包裹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件血衣。

        阮竹看着这衣服沉声问道:“哪个贵人让你送来的?”

        “我记不清了,当时还比较早,他让我晚些时候给您送来,说是把东西给您,您就懂了,还说之前你们骗他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但你们要帮他。”

        听着这些话,阮竹心里有了答案,他让人又给了一些钱将人打发走,然后让阿回将血衣装好。

        很快,阮清阙察觉到动静赶了过来,这个时候她是时时刻刻都很紧张,就怕阮竹会出事,当她见到那件血衣后面色瞬间凝重,低声问道:“这是什么?”

        “这也许是方知行杀人时穿的衣服,是方知明让人送来的,他知道我们上次骗了他,这是想让我们帮忙的意思。”没想到还有这意外收获。

        只是幸好阿姐和方知明断了彻底,这样的人他是看不起的,既然有血衣当时是一句话都不敢说,还在被求着帮忙的时候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他不会以为自己才是受害者吧?

        阮清阙当即气的拍响了桌面,“方知明!”

        “阿姐别生气,既然他赶来送,那就接下,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将苏厌卿救回来,方家的事情以后再说,方振林还没死呢!”就算方知行倒了,得到方家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方知明的。

        “阿竹,小心一些。”阮清阙不知道里面的弯弯道道,唯一明白的就是相信阮竹,也相信苏厌卿的为人,她只要尽到力所能及就好。

        阮竹让人将血衣给了顾魏辰,案子都是他在处理,说是不想让阮竹与官面的人多牵扯,这也是苏厌卿希望的,一听这话阮竹就没了脾气,苏厌卿三个字简直就是他的镇压符。

        不过他也不想一个人待着,索性请了林苏秋来陪自己。

        可等林苏秋来了,他却一脸好奇的问着冬五九的下落,毕竟之前的事多亏了冬五九,他的人脉关系可真的是让人想都没不到。

        林苏秋轻哼着,咬牙道:“回观音庙去了,他娘说是最近要有大生意,所以要提前回去准备些什么东西,把我送到你们家门口就走了。”

        “大生意?”阮竹想着戚姨的本职工作,突然打了个冷战,这大生意不就是要死人了吗?难不成神婆还能算出哪里要死什么人不成!

        阮竹一脸惊奇,结果被林苏秋直接戳破,“你可别忘了苏厌卿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阿娘知道你们的事,那过不了多久,被绞杀的人就成了方知行,这死无全尸可是大忌,是要找神婆招魂喊话,接灵上身,积善福德的。”

        方家人那么有钱,不得是桩大生意!

        “原来如此……”阮竹恍然大悟,这也许就是垄断市场的好处,出名的神婆就只有戚姨,那方振林就算知道冬五九和他关系好,那可只能忍着,不然就没人给喊魂了。

        这样一想,阮竹还觉得自己有些神气了。

        林苏秋看出阮竹心里想些什么,一巴掌就拍了过去,愤恨道:“到底我和你是好朋友,还是你和冬五九是好朋友啊!你现在都快要把我卖给冬五九了!”

        阮竹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林苏秋情绪有些不对,连忙哄道:“怎么会呢!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冬五九要是敢欺负你的话,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就算我打不赢他,我也要帮你报仇!”

        他细声哄着对方,好话都要说尽了,最后将冬五九被贬的一文不值才让林苏秋好了些。

        “他这样的人根本就高攀不上我!谁稀罕和他成亲!他做梦吧!”他一边念着一边往阮竹身上靠,喃喃问道:“阿竹,苏厌卿会和你成亲吗?”

        阮竹老实巴交的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的吧?那我爹不得被我气到打人。”

        他其实是心虚的,这事儿要是让阮爹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

        林苏秋点了点头,像是接受了什么现实,转眼就一副活泼乱跳的模样,嚷着要给阮竹做什么拿手好菜。

        可他的手哪里是做这些的,吓的阮竹快步上前抓人,死活不让人进厨房。

        翌日。

        才刚天亮一会儿,阮竹就被阿回的声儿给吵醒。

        只见对方一脸兴奋的站在门口跺了跺脚,就是不敢轻易进门,看起来是害怕打扰到他的休息。

        “怎么了?”阮竹不得已只能主动开口询问,同时快速将衣物穿好下床,刚走到外间就听阿回语气激动道:“少爷!方行知被抓了!就连杨家老爷也被一起抓了!”

        这是阮竹这些天听过最好的话了,他急忙问道:“是案子已经有新进展了吗?”

        问完他又觉得好笑,这都已经抓人了肯定是有新进展,只是不知道什么事时候才能有个准信。

        不过想着苏厌卿不过才不到一日的时间就被定了罪,那应该也就快了。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好生的吃了个早饭,随后等着消息。

        阮竹从未觉得时间过的这么慢过,就好像漫长的四季,直到天色渐渐暗沉,他的心好像随着这天色一样渐渐阴沉。

        就在这时阿回跑了过去,对上阮竹满是希翼的目光开口道:“少爷,苏家那么来了人,说是人已经回了,让您不要担心。”

        回了?

        阮竹猛的从椅子上坐起来,抬脚就要往外面走,这叫他如何不担心,都已经过去这么久,谁知道苏厌卿的情况是什么样的,上次也说没事,结果还不是受了伤。

        走到一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问道:“我离开后若是有个小女孩来找我,你就让人住下,照顾着就行。”

        阿回点了头,这才反应过来阮竹是不带自己,只好将人送到门口,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少爷随着苏家的人走了。

        他后知后觉的的发现,那苏家的下人不安好心,明明是来报信的,结果他们都出来还没有走,明显就是专门在那里等着他家少爷的!

        苏府内。

        阿柳拦着苏笙不让进,细声解释道:“大少爷这些天也没睡上个安稳觉,小少爷您就别扰了他了。”

        苏笙不甘心,小声开口,“我小心一点进去,绝对不会吵醒哥哥的。”

        他只是想要见见哥哥,想看看对方是不是安好,这些天的日子好难熬,要不是有阿竹和顾叔在的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阿柳有些不知如何应付,幸好这时阮竹赶到了,见阿柳拦着苏笙不让进,心里有了些底,上前拍了拍苏笙的肩膀,“这是怎么了?”

        “阿竹你来了!我想要进去看看哥哥!”苏笙下意识朝着阮竹撒娇,他以为对方一定能答应自己的请求,然而他得到的还是拒绝。

        阮竹摇了摇头,“我刚刚就看见了,阿柳不让你进去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如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等睡醒了你哥哥也就醒来了,这样还可以说说话。”

        “那阿竹也不进去吗?”苏笙狐疑的看着对方,怀疑对方是在骗自己,“既然阿竹都能进去的话,我也可以进去吧?”

        “那我会讲故事,你会吗?我还有一些事要及时告诉你哥,你忘了之前你哥怎么跟你说的吗?”阮竹见有些难缠了,直接亮出了苏厌卿,“你不想你哥哥生气的对吗?”

        果然,苏笙和自己差不多的,听到这话就泄了气,有气无力的应道:“那我明日再来。”

        见人离开后阮竹沉了脸,绕过阿柳就往里面走,刚走进内间就嗅到了血腥味,面上顿时一慌,脚步有些不稳的走上前去。

        只见里面苏仨蹲在床边正在给苏厌卿的手臂做着最后的包扎,而一旁的盆子里装着的都是血水,那暗沉又显眼的颜色看的阮竹只觉头脑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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