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抉择

“他就是曾经那个通缉犯毛蛋吧？”张勋想起了这件已经过去很久的但也轰动一时的监狱杀人事件，那时京城城郊发现了一个太监焦尸，调查很久后发现凶手是毛蛋。后来京城通缉了毛蛋，毛蛋就再也没出现过。

        “怪不得找了你这么久都没找到，原来是混进北洋军里当官了。”张勋终于复盘明白了，他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了解清楚了，“说吧！你来紫禁城找皇上，到底是要干嘛？”

        毛蛋慌了，他进退俩难，起初他只想进来看看皇上，不想与他兵戎相见以寻求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可不巧碰上了张勋。

        “皇上，你听我解释北洋军的确安排我镇压你们了，可我不想与你们动手啊！”毛蛋干脆破罐子破摔，和皇上聊了许多真心话，“皇上！求您就在紫禁城里安然度过晚年吧！您不是北洋军的队友放弃吧。”

        “毛蛋！”皇上明显是急了，语气也变得凌厉，“我们清政府不就是输在了武器上吗？现在张勋给我带来了枪炮！有什么打不赢的！？”

        恰巧老太监王公公正进来端茶倒水，他还没明白局势，只知道看到故人先行好。

        王公公比从前老了很多，两鬓白了，腰也更弯了：“毛蛋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看我和皇上啊！你看看你，都长这么大了。”

        “王公公，你不必和他多说，今天我们就处置他了。”张勋紧紧盯住毛蛋，眼神像是随时会吃人的刀。

        “啊？”王公公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我们要康复大清王朝有什么错？！孟铎非得要打我们圣上！”张勋俩句就总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孟铎是谁？”王公公问道。

        “孟铎就是毛蛋，他离宫这么长时间，是去北洋军做官了，如今他为官，先剿灭的就是我们皇上！”

        一向主张言和的王公公看不下去了，他主动站出来缓解气氛：“大家先别生气，毛蛋你来我和你说俩句。”

        王公公把毛蛋拽到了一旁的角落里，用袖子挡住了自己和毛蛋：“毛蛋我和你说啊，你不可以攻击皇上知道吗？中国本来就是咱们皇上的，只是被一些外人给夺去了，如今皇上想夺回来有什么错？”

        “可皇上明明打不过北洋军啊！我不想看见更多的伤亡了！”

        “毛蛋！”王公公语气突然沉重，“我对你太失望了！皇上每天都在翻那些过去的奏折，他只想夺回自己的天下有什么错！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吗？”

        “你们太看不清局势了”毛蛋知道和他们这种沉醉于自己世界，不睁眼瞧瞧外面的人沟通很费劲，但他还是在尽力挽回局面，“你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有多强大了吗？你知道我在青岛的时候都经历什么了吗？飞机大炮乱轰炸！想取走一个人的人命只需要一个小按钮！再看咱们皇帝呢？岂不是天天在痴人说梦！”

        “打不过这不是还有你吗？你一个北洋军的军官不和皇帝作对，那你手下的兵不都得听你的啊！”

        毛蛋无言以对，他们的思想迂腐已经根深蒂固，无药可救了。

        “那随便吧。”毛蛋说道，“王公公，你要知道如果我不打皇上，北洋军还会有别的人来打明白吗？我想要的只是皇上自己投降减少不必要的伤亡，缩在宫里安度晚年，别再做什么清朝梦了！”

        毛蛋还在思考下一步战略时，一把手枪已经抵到了毛蛋的后脑勺。

        “孟铎，我给你俩个选择，要么今天你死，我们复清继续。要是你活着，就不许阻挠我们复清的计划，回到北洋军和我们里应外合。”

        毛蛋向后看去，拿枪指着他的人正是张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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