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水碧大婚
离开小镇前，毛蛋回了趟家把夜莺给自己的碎银子交到了妹妹手中，这是笔巨款，只要省吃俭用想来是足够一家口人生活十几年了。
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杀，俩人急匆匆的上了马车赶路。
“小子，等回了宫啊，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当侍卫，只要有向上爬的机会，我肯定举荐你。”夜莺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和毛蛋许诺。
“可我爹娘生前说，要当了大总管才有出路。”
“大总管？你说的是什么职位？”
“就像王钦那样！”毛蛋一脸天真的回答。
夜莺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王钦可是个太监啊！他怎么可能让毛蛋儿年纪轻轻的就被阉了去当太监？
“你听话啊，你就跟在我身边，肯定有你的好处，那大总管咱不当！”夜莺极力劝说毛蛋而放弃这个想法，“你爹娘居然想让你去当太监，真不知道太监需要阉割吗？”
“阉割？这是什么？”毛蛋果然对这一无所知，他不知道进宫是要割蛋的。
这可问住夜莺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小孩子描述割蛋是什么。
“呃就是阉割了的话就不能娶媳妇了，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城中街道早已没了人，唯有马车驶过车轮辘辘的声音。出了城门，马车向城郊驶去。身后是毛蛋生活了十二年的老城，刚刚夜莺的话毛蛋只听了个大概，因为在毛蛋身后的城里响起了震耳欲聋又喜庆的鞭炮声，好热闹。
毛蛋伸出头探望远方冉冉升起的烟火与太阳。
“你有没有听进去啊喂。”夜莺伸手弹了毛蛋一个脑瓜崩，弹的毛蛋直叫痛。
“结婚啊嘶我有一个特别喜欢的姑娘叫水碧，我们约定好了等我飞黄腾达之后就来娶她。”毛蛋的笑容洋溢在脸上，仿佛看到了不久的将来，八抬大轿迎娶水碧的场景。
毛蛋不知道的是他今日所想就在今日实现了。
八抬大轿在鞭炮齐鸣的声响中落在了黄家大门前，外面熙熙攘攘，多的是共同庆祝新婚的人。
“娶的可是黄家小女？”
“是了是了，嫁给了咱们当地最有钱的土财主大儿子。”
听到这，打听的人神色可凝固住了。土财主的大儿子是个傻子，村里人都知道。
“新娘出来了！快看！”
新娘佼佼乌丝，玉带珠花。兰性喜如春，娇面红霞衬，朱唇绛脂匀。巧眉杏眼，嬝娜如花轻体，窈窕嫣姌美仙家！只是那娇艳的红盖头下，眼泪已经流干。
“起轿！”
在众人的欢呼雀跃下，一场喜庆的婚宴开始了。
夜莺驾着马车离城内越来越远，但无论多远，马车内始终能听到轰鸣的鞭炮声，似乎是想挽留毛蛋的心。
“唉，等我娶水碧的时候一定也要这么热闹才好。”毛蛋呆呆的看着马车外鞭炮响起的方向，心里念念的都是梦中人。
“所以你不能当太监，明白了吗？”夜莺见缝插针，遇到个事情就开始教育毛蛋。
嘈杂的声音让毛蛋没有心思听进去，他直愣愣的看着外面，幻想属于自己和水碧的婚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来客开始鼓掌，在大家的起哄下赵财主出来主持大局。
“今天是我大儿子赵来福的大婚之日！诸位随便吃随便玩！图个开心！”语毕，赵财主对着一个稍微壮实的仆人做了手势，仆人秒懂，将新娘推搡进洞房里。
大厅里，赵来福还在偷拿桌上的贡品，和玉皇大帝抢饭吃。
“大少爷！你可别跑了！新娘子等着你呢！”老管家一瘸一瘸的围着来福转。赵来福一听新娘子，嘿嘿傻笑，屁颠屁颠的往赵老爷房里去。
“这边呐！少爷！那是老爷和三老婆的房间！”瘸腿管家跑不过赵来福，只能跟在屁股后面。
一说三老婆，赵来福更兴奋了，直冲冲的就要往里闯：“三老婆嘿嘿，我的新娘，嘿嘿嘿”赵来福笑容逐渐猥琐。
终于有别的下人在他开门前追上了赵来福。
“大少爷您进错门啦！”
赵来福智商不够，蛮力倒有，来了三四个下人才把他架到自己的婚房里，赵来福还想跑出去，不料门被反锁了。
“呜呜我要找三老婆。”赵来福呜咽开始哭起来，他站起身想在房里找个洞钻出去，不过缺见到了盖着红盖头的新娘。
没有什么仪式感，也没什么许诺，就像耍猴一样，赵来福拿了个小棍就把红盖头给掀开了。
要是在平日，像水碧这么俊俏的美人早就被人垂涎很久了。不幸中的万幸，傻子对她不感兴趣，只埋怨她不是三老婆。
赵来福生气了，扭扭捏捏的跑到门口，对着外面的管家叫嚣：“我要三老婆！把屋这个人给我换掉！”
“哎呦！大少爷！你可小点声吧！那是赵老爷的三老婆！不是你的！让赵老爷听了非得弄死你不可！”管家都怕急了，生怕赵家大院里哪天生出一番腥风血雨，再害他丢了饭碗。
水碧全成面无表情，她自愿嫁给赵家傻子，只是兑现曾经和父亲的约定。只不过她努力了一番，毛蛋的父母还是被砍了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还要嫁给赵家傻子为四位哥哥挣彩礼。
看着长相吓人还在疯闹的傻子，水碧觉得这辈子完了，可想想即将当上大总管的毛蛋，她还是要忍。水碧拿出毛蛋临走前送给自己的一封书信看了起来。毛蛋不识字，他说是一个叫夜莺的人给代笔的，上面是毛蛋对她的许诺。
“你在干什么！拿出来！”赵来福得不到他爹的三老婆突然急眼了，上来就要抢水碧这封书信，水碧连忙把这封信揣进衣服里，不过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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