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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仔细回想了一番,宋西忱仍旧没有记起自己什么时候和她说过这件事。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前几天,他似乎是默认过桑苡是他的过去式。之后他确实没有再提过这个人。

        脑海里忽然想起一件事,梁牧白似乎是在电话里对他说过,若是许清端介意他的过去,建议让他说清楚。

        原本他觉得这样可算可不算的过去式,影响不到他,也就没有多大解释的必要,加上许清端也说了不在意,他自然也很快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虽然不清楚,她是否真的是因为知道了他同桑苡见面才这么伤心。

        可现在看她哭成这样,像是试探般开口就问他刚才的去向。他才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也并没有那么了解她的心思。

        或许女人都喜欢说反话,嘴里说着不介意,实则很介意?

        宋西忱眉头皱得更紧了,揽在她后腰上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度,怀里的女人便也紧跟着缩了缩身子,似乎是很不舒服。他才倏然回神,歉意着收回了手:“抱歉。”

        许清端红着脸,往后退开。

        腰间上的位置,本就是她较为敏感的部位,只觉得腰上痒得令她难受,好在他很快就收回了手。

        许清端脑子已经清醒了不少,心底也没有那么的难受,现在只要睡过去,  第二天大概率又能恢复到常态。

        但想起自己刚才那么矫情的一幕,她又不太好意思面对宋西忱睡,转过身,捂着被子就要睡过去。

        才刚闭上双眼,男人也跟着贴了过来,脊背密不透风的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许清端唰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宋西忱从身后拥着她,让她更近的贴着自己,又让她的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鼻腔间蹿入她清幽的冷香,混着好闻的沐浴露清香,格外令人心猿意马。

        只是现在躺他怀里的女人心情欠佳,自然是不会太想和他做什么,而他也没在这种时候欺负她的兴致,很快就将刚窜起的想法给压灭了下去。

        周遭寂静无声,许清端感受着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面颊逐渐蔓延起热度,倒也没再像上次那样拒绝他。

        刚好她现在情绪也不太好,被他抱着睡其实也更有安全感。

        许清端闭上双眼,尽量忽视身后男人强烈的存在感,平静心绪让自己睡过去,耳畔却响起了他低沉的嗓音,带着询问的意思:“介意桑苡?”

        许清端茫然地睁开眼,确定自己并没有理解错他的意思。

        可这话题突然之间怎么跳跃得这么大,让她险些没反应过来。上次不是有明确的告诉过他,自己并不介意吗?

        可是他都问了,总不能假装没听到,只好很认真的沉思想了想,不答反问:“你对她旧情难忘?”

        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她也不勉强他迅速忘了旧情。

        但她其实看的也很清楚,宋西忱似乎对桑苡并没有什么旧情,或者说是可能以前有,只是现在没有了。

        否则,怎么敢这么坦然的大晚上和妻子提起自己的前任。

        宋西忱几乎没有思考,沉声回答:“没有旧情。”

        没有旧情。

        这是什么意思?

        许清端诧异的微微放大了瞳眸,就又听身后的男人开腔:“当初在一起是意外,第二天,她提了分手。”

        这是什么爆炸新闻……

        哪有人刚在一起就分手,难不成第二天起来就觉得后悔才立马提出分手。可是,他竟然是被甩的那一方?

        一连串的问号闪过许清端的脑海,惊诧的转过身面向他,不可思议的视线摸黑儿落向了他的脸庞。看得出来桑苡应该是很喜欢他,怎么会主动提出分手。

        还有,两个人在一起怎么还会有什么意外不意外的说法。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当初,要是没有这个婚约,她就应该被余妍算计着提前成为贺淮的女朋友。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疑惑,男人难得笑了一声,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想问为什么分手?”

        许清端张了张口,忍不住问:“为什么突然和我这些?”

        “不想知道?”

        “……”有点好奇,但不是非得知道。可他说都说了,于是她小声回答,“这是你的私事,你愿意说我就听。”

        “不用介意她。”

        “……”什么?

        “没有旧情,”他低沉的嗓音清晰而不容置喙,“所以,不用介意。”

        许清端像是才终于反应过来什么,眼中逐渐漫起不可置信。

        这男人……

        不会以为她刚才哭是因为介意他和桑苡的过去了吧?

        “你误会了,我没有介意。”许清端心中羞恼极了,急忙解释,“这些都是你的过去式,我上次就说了不介意,我刚刚也不是因为桑小姐才……”

        男人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要是再有下次,我报备?”

        报备什么?

        难不成他还去见桑苡了?

        “没有公事我不会见她。你若是介意,我会注意,尽量只让底下人去联系。”

        “……”还真去见了?合着他刚刚一直在说这件事?

        “可以么,嗯?”

        许清端头疼的点了下头,又转过身背对着他睡,语气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你说什么都可以。”

        宋西忱:“……”

        这还是几个月来头一次,他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敷衍。

        当然,事情解决了就行。

        不然他也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挑什么礼物才能把人哄好。

        …

        第二天早上,许清端自然是毫不意外的又起晚了。

        昨晚本就心里装着事睡不着,又难得和宋西忱说了结婚以来那么久的话,她几乎是一夜未睡,后半夜才在他均匀的呼吸声中勉勉强强睡了过去。

        昨晚完全就是鸡同鸭讲,两人说了那么久的话,最后她才发现都是各说各的,还被他误会成了小妒妇。

        结果,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索性就不解释了。

        反正他也没介意,还好言好语的和她解释,像是生怕她介意他的过去。

        许清端喉咙有点干涩,特别想要喝口水润一润,转过身想要起床,没成功,这才反应过来腰上还环着一只手臂,而她的脑袋亦枕着男人的半边肩膀。

        宋西忱竟然还没起床?

        许清端有点意外。

        虽然不知道现在几点,但来到曼澄湾以来,一般情况下在她醒来之前,宋西忱已经洗漱好起床了。

        因为几乎是窝在他怀里,许清端稍稍侧身,然后仰头看他。

        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抵在她头发上,陷在深邃眼窝的双眼阖着,长而浓黑的睫毛呼扇而下,五官透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柔和,也没有那么的令人难以接近。

        静静地看了几分钟,许清端本想起床,忽然注意到他皱起了眉头,额头还沁出了细密的汗水,不由地一怔。

        像是才意识到什么,又抬起手,用手背探了探他额头上的温度。

        好烫!

        难怪这男人一反常态的还和她躺着,平常哪会睡懒觉。

        虽然不是什么大病,许清端还是莫名紧张起来,轻手轻脚的挪开他的手,试探性的往后退开,才刚离开他的怀抱,腰上倏地一紧,整个人又被捞了回去。

        “下雨了,可以多睡会儿。”他其实还半睡半醒,低哑的嗓音透着几分迷糊,还是将人揽进怀里。

        被迫靠着他滚烫的胸膛,许清端心跳加速,凝神听了会儿,这才听到了外面隐隐约约的雨声。

        窗帘关的很严实。

        卧室里一片昏暗,加上淅淅沥沥的雨声,确实很催人困倦。

        感受着男人不正常的体温,许清端却不好继续睡下去,得找个温度计给他量一量,再对症让人送点药过来。

        “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找点药。”许清端试图挪开他的手。

        温软的身体靠着他的胸膛,因为她的动作,顺滑的长发时不时划过他敞开的领口,撩着他发烫的胸膛。

        对于发烧的男人来说,这样冰凉的温度格外舒服,又分外磨人。

        宋西忱仍旧没松手,准确来说应该是舍不得放开她。

        他的体温真的是高得惊人,生怕他被烧糊涂了,许清端有点急了,压下胸膛里乱跳的心脏,抬手推了推他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想要让他清醒。

        看他这样迷糊耍赖的样子,心尖上又软乎乎的,几乎是哄人的语调:“宋西忱,你现在很烫,我去给你找个体温计量一量,再找点药吃,好吗?”

        “好。”

        好了半晌,也不见他松手。

        这男人发个烧怎么这么孩子气,竟然这么敷衍她。

        许清端又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心中一阵无奈:“宋西忱?”

        此时的宋西忱体温很高,女人微凉的手落在他皮肤上,沁凉的触感很舒服。伴着她若有似无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腔之间,扰乱了男人的心智。

        几乎是她再次碰到他手臂的时候,男人也同时睁开了双眼。湛黑的瞳仁深遂得仿若要将她整个人溺闭。

        许清端喉咙紧了紧,同他的目光对上,莫名的口干。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双眼更深了,在她被盯得红了脸的时候,环着她腰间上的大手又顺着她的腰身滑了下去,抵在她的后腰上将她扣向自己。

        一瞬间密不透风的接触,绕是最亲密的事情已经发生过无数次。许清端还是紧张得浑身紧绷了起来,磕磕绊绊的出声:“我…我去拿体温计。”

        “不用。”

        他更用力将她压向自己的胸膛,汲取她身上的冰凉温度,随着仿若能烫伤人的呼吸,凑近她耳畔低哑出声:“感受到了么,我现在确实是很烫,至于多少度……”

        许清端当然感受到了。

        整张脸红得几乎能滴血,却又被他桎梏着半点撼动不了。

        又察觉到他忽然的停顿,她都大概能猜测后面的话会有多流氓,于是连忙慌乱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你……你别说了。”

        这个老流氓。

        发烧了还不忘调戏她。

        他低哑的笑了,大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薄唇顺势亲了亲她的手心。在许清端吓得连忙缩手的时候,更用力的握住压向他的心脏,继续刚才的话:“至于多少度,老婆要给我量一量么?”

        每次他喊老婆准没好事儿,许清端红着脸撇开视线,磕巴着说:“我…我找体温计给……你量。”

        “不用体温计。”

        “……”不用体温计怎么量?

        男人俊脸因发烧染着不正常的酡红,无声的朝她靠近,大手穿过她的五指同她紧扣,又压在深色的被褥上。

        细密如雨的吻落在她耳尖上,又辗转而下,绵延至她面颊,高挺的鼻梁似有若无的轻触到她的鼻尖上,痒痒的,又挠人心弦,令她心乱如麻。

        许清端整个身子都麻了。

        “许清端,”他停下吻,几乎染了火苗的黑眸盯着她敞开的领口,“你再躺下去,就要陪我一起发烧了。”

        说着,他已经松开手。

        许清端吓得整个人翻了个身,从他怀里退了出去,又急忙起身,轻咬着唇瓣,拢紧了自己敞开的领口。

        温香软玉退离了他的怀抱,周身却仿如还萦绕着属于她的淡香,宋西忱无声地笑了一下,顺势躺了回去。

        平躺着身子,伸出手臂压在发烫的额头上,蹙眉阖上了双眼。

        整理好仪容,许清端才转过身子,就见他疲惫的睡着。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卧室寻找体温计。

        又让人送早餐,还有退烧药。

        等她重新回到卧室,宋西忱正在浴室里洗澡,能听到水声。

        拉开窗帘,外面正在下着大雨,矮小浓密的大片青草被压弯了,又在大风中飘扬,格外有意境。

        许清端出去外间洗漱,回来的时候,宋西忱穿着深色的睡袍,系着腰间的系带从浴室出来,利落的短发还溢着水。

        两人目光对上,看到他裸露的胸膛,有几滴水渍顺着他的锁骨滑落而下,许清端面颊微热,把体温计递给他。

        “快量一下。”

        宋西忱盯着她半晌,才接过体温计,顺势往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往后一靠,抬手揉着眉心。

        见他很不舒服的样子,许清端给他接了杯热水,朝他柔声道:“要不要喝点水?我让人准备了早餐,待会儿再吃点药,躺着休息会儿应该会好受点。”

        “好。”

        大概五分钟,许清端提醒他可以看体温计了,等他拿出来后,又顺势接过了他手里的体温计,看了眼。

        三十九度二。

        高烧。

        许清端抿唇,一声不吭的放□□温计,去衣柜找了几件宋西忱的毛衣长裤出来,又朝他走过去,把衣服塞进他怀里:“你快去换衣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宋西忱失笑:“这是做什么?”

        “都烧到三十九度了,还是直接去医院挂个点滴,我怕我照顾不好……”

        最后一个你字,许清端没好意思说出口,执着的看着他。

        见他不动,直接上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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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晚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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