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2：一场交易

552：一场交易

        菲里当然知道今夕在顾忌什么，所以她带着暧昧和狡猾的笑容，想出言讽刺。

        “呼……幸好。”

        惊魂稍定的菲里拍拍胸口，吁了口气。回想起不久前，自己在今夕的魔爪下哀叫婉转，毫无还手之力的惨状，她不禁觉得又羞又恼。不过，那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也让菲里品味到一种奇异的快感。这使她隐隐的觉得，自己似乎也并不怎么讨厌被今夕所驾驭。

        “变态！”

        带着满脸的红晕低骂了一句后，菲里用小盆从木桶中勺水出来，很快的把身体冲洗了一下。在她看来。现在只是整个夜晚开始，还有充足的时间来用来发动复仇战。菲里自信，自己有能力将受到的屈辱向今夕百倍的奉还。毕竟对方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而已，出奇制胜是可一不可二的事情。

        一边这样想着，菲里一边开始对着镜子整理仪容。她带着狡黠的微笑，将自己从身心两方面再次武装起来。

        “好了，你进去吧。”

        当菲里走出浴室时，她已经恢复了慵懒妩媚的样子。包裹菲里身体的浴巾有着恰好的长度，对照之下使她双腿看起来分外修长。而且浴袍的下方边缘随着菲里步伐晃动不已，让她的大腿内侧若隐若现。看得今夕怦然心动。毫无疑问，菲里是个女人中女人。她与单纯的美女之间的差别。就在于懂得如何利用自身之外的东西。对于男人而言，这有着最强大的杀伤力。

        “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菲里仰躺到凌乱不堪的床上，开始构思接下来的战术。可惜是，今夕并没有奉陪的意思。他简单的将汗水洗去，然后便穿上了衣服。

        享受了足够的温柔后，今夕无意再继续逗留。现在他隐隐的感到愧疚不安，但比起上一次，这回的程度已经减弱了许多。

        今夕良心上长出了名为无耻的硬皮。帮他抵挡下了道德的长枪。不过那仍然是有限度，所以今夕就像盗窃完毕的小偷那样，没有一直停留在犯罪现场的勇气。

        “你要走了？”

        “是的。”

        看到整装待发的今夕，菲里显得非常惊讶。随着今夕淡定的点头，菲里的眼神略微暗淡了一下。她露出牵强的笑容，不自然的向今夕挥手道别。但那只手被犹豫的举起。却无法完全的张开，反而颤抖着握成了拳头。今夕诧异的望着菲里，发现她的眼眶中弥漫着水汽。菲里僵硬的笑着。语无伦次的说道：

        “嗯、哦，是的，你该走了。没错，我们是在交易。对，我想……你路上小心，再见。我、我先睡了。”

        话一说完，菲里便垂下了头。从肩膀滑下的长发挡住了她的容颜，但在那之前，今夕分明看到了有水珠滴落。他哑然无语，而菲里则翻身躺下，把背对着门口。她流着无声的泪水，体验着从未承受过的心痛，并为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所伤。在菲里的身后，今夕犹疑的站着。他慢慢挪动着脚掌，想要走去菲里的身边。但是，却被自己的心魔所阻挡。

        ‘那个黑暗精灵又在做戏给你看。，

        ‘那个黑暗精灵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如果你过去，就成了傻瓜了。，

        ‘那个黑暗精灵自己都说了，反正只是交易而已。二千金币，再加上杜林克的剑，你给的够多了。，

        这些仿佛恶魔低喃般的念头在今夕的脑海中此起彼伏，让他失去了跨出脚步的勇气。今夕挣扎着，想告诉自己那并非真实。但在揭去那些纷乱思绪的表象后，产生它们的源头￣￣一条来自于内心的暗流，彻底堵住了他的去路。

        ‘黑凤！，今夕脚趾痉挛着，最后回复了平静。他默默的注视了菲里一会，终于躬了下身，说道：“对不起！”

        随着这句话，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于是菲里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漠然的望着今夕消失的方。她无法理解，为何在自己的内心中翻涌着痛苦的漩涡。为了宣泄那种空洞、失落、犹如立足之正在塌陷的可怕感觉，菲里咬住了被子。她在经历着未曾经历过的事情，因而迷茫，变得异常脆弱。

        菲里甚至怀疑，如果她当初坚持要当今夕的敌人，跟随着杜林克一起被葬送，会不会得到比现在更好的下场。￣￣至少，菲里熟悉成王败寇的世俗法则，能够接受技不如人遭致的惨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只能在患得患失的惶惑中坐以待毙。

        “我干了些什么呀……真愚蠢！”

        站在菲里的房门外，今夕喃喃自语道。他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物件破碎声，那是菲里在将伸手可及的东西一样样丢出去。一个空酒瓶砸在门板上。化作上百的碎片飞散开来。这让今夕明白到，他从这一刻起，必须认真的对待菲里。或许她没有找到适合的方式来接近今夕，但那种单纯也是不容忽视的。

        “交易吗？”

        想到让自己和菲里不断接近的起因，今夕苦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然后拦住了闻声赶来的侍者。在侍者不安的目光中，今夕从次元口袋中摸出仅剩的一颗大钻石。他把钻石交到侍者手中，向着不由自主睁大眼睛的对方说道：

        “无论损失有多少，都由我来赔偿。如果不够话，请到术士塔来找我。我叫今夕。

        “先生您在开玩笑吧？怎么会不够……”

        “有多的话，就暂时存在柜台那里。总之。这个房间一切费用我都包了。直到住在里面的女士离开为止，全部的费用都由我来出。就这样。麻烦你了。”

        说完，今夕拍拍侍者的肩膀，径自离开了。他步行回到术士塔，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那个过程中今夕想了很多的事情，以至于好几次出脚踏空。

        一旦坐定下来后，他便拿出做卷轴材料开始工作。和菲里以破坏来宣泄不同，今夕把内心的压力发泄在了工作上。他整整干了一个通宵。做出了堆满桌面的卷轴。

        这次今夕可说是全身心的投入，所以效率异常的高。一晚下来，排开失败的数量不论，他竟然总共做出了二十个卷轴。

        “还不够，再做点吧。”

        此时天空已经微亮，疲惫侵蚀着今夕身体。但他还不愿意让自己空闲下来。今夕希望自己能累到什么都不能想，于是他又翻出一套特别包装起来的材料，准备继续奋战。

        在今夕的面前。镶嵌着金丝空白卷轴被打开。这是用来制作五级卷轴的材料￣￣从这个等级开始，制作卷轴的方式将和以往有所不同。而用到的材料，更是昂贵了十几倍。由于是首次尝试，所以今夕启动了清明之心。他深吸口气，接着便如履薄冰的在卷轴上写下了第一个符文。

        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倾注全部心力的今夕流着汗，写完了最后一个符文。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接着将卷轴拿了起来。

        带着严肃的表情，今夕用双手握着卷轴的两端，开始逐字念诵刻画在其中的内容。那些一旦分开，就没有任何意义的怪异音节从他的口中流出。每当今夕念出一个字，卷轴上相应的符文便发出一阵光芒。在他全部念完的瞬间，整个卷轴都亮了起来。

        带着欣喜的表情，今夕放开了手。因为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今夕珍爱的抚摸着那个卷轴，这是他在术士之路上更进一步的证明。

        “相当不错！”

        这个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今夕一惊，不过并没有慌乱。因为他分辨出，这是玮祺在说话。带着和蔼的笑容，威尔走到了今夕的面前。

        接受了今夕的问候后，玮祺把玩着那个新做出来的卷轴，在点头的同时说道：

        “你有近乎完美的才能，我的学生。看来，我仍然低估了你的学习能力。原本，我还以为你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熟悉高阶术士的基础。不过，很明显的是我错了。既然这样，现在就让来教你些新的东西吧。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带着愉快的笑容，玮祺轻轻的把卷轴抛回桌上。接着他念咒施法，打开了一道空间裂缝。从那道空间裂缝中，玮祺取出了一块学识之石。￣￣与慕云借给今夕的那块不同，玮祺取出的这块学识之石犹如钻石般晶莹剔透。在它的中央，还凝聚着一点碧绿色的光芒。看着这件不知价值几何的宝物，今夕不自觉的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头。

        “老师……”

        “我没说要送给你。”

        注意到今夕的小动作后，玮祺哑然失笑。他很清楚这个学生有多恭谦，所以抢在今夕推辞前，玮祺拦住了他的话头。玮祺以掌心摩挲着学识之石，同时慢慢的向今夕解释道：

        “这是我曾经用过的法术笔记，记录了一些我的小心得。对你来说，其中最有用的是两个由我发明的法术。它们的等级不算高，都是五级法术。交给现在的你来学习，应该是再合适也不过的了。本来我打算亲自教你，不过其中的一个我已经无法再使用。……我要提醒你的是，这两个法术虽然仅仅位于五级的行列，但使用的难度却达到了七级。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保留着它们的原因￣￣原本我是希望在你进一步的成长后才教给你。”

        “七级的难度……我可以吗？”

        听完玮祺的说明，今夕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他很清楚，这两个即将到手法术是玮祺的独门绝技。那么。它们的效用自然和普通的五级法术不可相提并论。对即将和三个高阶霍夫林战士交手的今夕来说，玮祺的这份馈赠可说是及时雨。

        “当然。”

        向着跃跃欲试的今夕，玮祺毫不犹豫，也一点都不做作的说道：

        “术士的职业特性不会限制你的才能，我学生。相信你自己，你一定可以成为强大的施法者，这点毋庸置疑。”

        “谢谢！”

        “哦，对了，还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一下。”

        当今夕恭敬接过学识之石，喜孜孜的打量它时。玮祺又补充道：“既然你为五大佣兵团之一服务，那么。应该知道即将到来混战吧？”

        “是的。”

        “嗯，那么在战斗到来前。好好磨练自己的力量吧。同样的，从今天起，我也将全身心的投入准备工作之中。所以，或许会有几周的时间不能露面。假如有什么搞不明白的问题，留到以后再说。我想，你不至于会心急到请教别人吧？”

        “您在开玩笑了。”

        听到玮祺最后打趣，今夕笑了起来。他当然不是不通世情的书呆子。会愚蠢到把玮祺授予的独门法术拿去跟其他人一起探讨。今夕向玮祺保证，只会在独自一人时阅读学识之石中的内容。他的态度非常诚恳，结果倒让玮祺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矫枉过正了。

        “那么就这样吧。”

        两个人又交谈了一会后，玮祺走到今夕的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在离开前。玮祺想了想，转回了头。

        “嗯……我个人建议你，去向慕云买几个传送术的卷轴。虽然你自己暂时无法使用。不过带几个卷轴在身边，还是能拿来救命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混战并不轻松。光术士塔，从建立起来七百年间，就至少有十五位高阶术士，和三倍以上数量的中级术士葬身其中。对追求强大力量的人来说，那是最棒的历练之，也是最残酷的修罗场。不过……活下来才能拥有一切，不是吗？”

        “我记住了。”

        出于感激，今夕深深的躬下了身。玮祺的特意叮嘱表达了他对今夕的重视。如果换了其他人，恐怕这个独来独往的高阶巫妖根本提不起浪费唇舌的兴趣。事实上，在整个银月城中，玮祺是屈指可数，真正关心着今夕的人。也正是因为有他的帮助，今夕才能获得今天的成就。

        所以对玮祺的尊重，是发自今夕的内心的。他低着头直到玮祺离开，然后才欢呼一声，打了个响指，开始兴致勃勃的研究学识之石。

        根据以往的经验，即使有玮祺的指点，今夕也需要整整一周来学习两个五级的法术。更何况现在玮祺有事要忙，无暇顾得上他。另外，玮祺也言明了，这两个法术实际上有着七级的难度。综合这些差别，今夕进行了简单的评估。最后他认为，假如能在两周内掌握学识之石中的新法术，就算很不错了。

        “真麻烦。”

        想到随时会发动袭击的霍夫林，今夕不禁皱起了眉头。看来，他并没有安心学习的空闲。但今夕也明白，在面对高阶战士时，玮祺授予的绝技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以他权衡利弊，最后跑去了慕云那里。靠着两人间的交情，今夕几乎没花任何力气，就让慕云同意去替他守护黑凤。￣￣一旦受到袭击，慕云会立刻带上黑凤传送到术士塔。随后，他将再与今夕一起传送回去迎敌。这样的安排可说是相当完美，毕竟由慕云来施展一个传送术只需要数十秒的时间而已。

        “嘿嘿，老弟你惹麻烦的本事实在是高明。高阶战士虽然不像高阶术士那么罕见，不过一次惹上三个……我觉得你真该找个预言系的术士问问，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在出发前，慕云挪揄的说道。对此今夕无言以对，只能报以苦笑。总之。在把烂摊子丢给塔克后，今夕终于能松口气了。他深知现在应该惜时如金，于是赶紧回自己的房间睡了几个小时。等到从睡梦国度中返回后，今夕立刻争分夺秒的开始工作。他小心翼翼的戴上从玮祺那里得到的学识之石，接着便进入了冥想状态。

        出乎今夕的意料，在玮祺的学识之石中，储存了数量超乎他想象的信息。而且最初吸引住今夕的，并不是那两个珍贵的法术。反倒是玮祺曾随口提到的那些‘小心得，让今夕觉得大开眼界。

        比如先使用‘软化面法术，，将硬变成泥浆。再接以‘硬化面法术，。把泥浆变回硬。如此一来，敌人脚便会被固定在其中。而落得无法动弹。又比如以狂风术向着用死云术造出的的云猛吹，那就可以在狭窄方步步进逼。把敌人赶到绝境。

        这些看似异想天开，实际上却有着无比实用性的法术搭配令今夕耳目一新。他觉得心中仿佛被打开了一扇窗，各种奇思妙想随之涌现。玮祺在数百年间积累下经验看得今夕连连点头，只觉得钦佩无以。

        ‘没有无用的法术，只有无用的术士。，

        现在，今夕终于彻底赞同了玮祺的这句格言。而且今夕自信，在加上他特有的高级变化术后。这些已经足够精巧的法术搭配会得到进一步的加强。今夕孜孜不倦沉迷其中，结果花掉一整天才看完。即使如此，他仍然没来得及研究一些值得推敲的方。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今夕才搞明白所有的细节。于是他立刻转去研究那两个法术￣￣因为今夕还记得，玮祺特别强调过它们的可贵之处。仔细回想起来，玮祺还从来没有给过今夕错误的建议。所以今夕抱着十二万分期待心情。开始查阅有关新法术的资料。当然，他一点都没有失望。

        学识之石中包含的是这两个法术：

        一、蠕黯幽触：这个法术会制造出无数黑暗触须，在施法者的身体周围翻腾摇曳。触须不会对施法者造成任何妨碍。但会为施法者提供良好的遮蔽，使敌人的攻击有一半的可能落空。犹如施法者的护卫一般，触须会自动保护他。若施法者跌落超过三尺，蠕黯幽触将主动的张开，形成如同羽落术的效果。除此以外，施法者还可以随意使用水面行走的能力。并且，飞扬的触须将完全隐藏施法者的真面目。

        二、玮祺的毁灭射线：这个法术将从施法者的指尖开始，向着他指出的方向形成一道直径五十公分，长达一百五十米的圆柱形杀伤区域。在这个范围内，数种性质迥异的能量将混合在一起，给予敌人可怕的伤害。其中四分之一是正能量，四分之一是负能量。而剩下的部分，则可以由施法者指定，来形成冰、火、酸、音波、电、等效果中的两种。

        “太棒了！”

        大致的明白了两个法术的效果后，今夕忍不住赞叹道。它们一个用于近战，一个用于远攻，配合得天衣无缝。

        “哼哼，只有三个高阶战士吗？”

        今夕喃喃自语着，把伸手进了次元口袋，轻轻抚摸沉睡其中的赤焰狂龙。在他看来，假如有两周的时间做准备，那么即使独力去迎战，也不见得会没有胜算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今夕非常的忙碌。当然，他的努力也换来了相应的回报。

        出乎今夕意料的是，他只花了三天，就学会了蠕黯幽触法术。不过，这并不是因为那个法术比预料之中的简单。事实上，蠕暗幽触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了今夕最初的估计。作为一个难度相当于七级的特例法术，蠕暗幽触本来应该消耗掉他整整一个月的时光。

        但今夕有着真实之视，和清明之心的帮助。前者能预防他忽略过某些重点，后者则可以使他以最快的速度来破解繁复的奥秘。所以今夕的进展速度可说是一日千里，不过，接下来他遇到了意料之外的瓶颈。

        “正能量和负能量是什么？

        由于一些知识上的盲点，在研究‘玮祺的毁灭射线，之始，今夕就遇到了难题。魅魔馈赠给今夕的能力虽然强大，但却不能无中生有，赋予他未曾学过的内容。所以在未曾踏足过的范畴前，今夕束手无策。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晋身高阶术士之后，仍然无法像慕云那样把自己传送来去的原因。￣￣术士的施法技能有着各种学派和领域之分，掌握空间方面的技巧需要专门的学习。

        这就像球上的大学科目一样，懂宏观经济的人未必明白高等数学是怎么回事。所以现在的今夕完全无计可施，只是在无意义的浪费脑细胞。最后他喟然长叹一声，从额头上取下了学识之石。

        ‘大概要在书堆里泡上几天吧？，

        今夕确信。在玮祺的图书馆中，必然有相关资料。不过一想到得在那些堆积如山的书籍中大海捞针，他不禁又觉得一阵烦躁。毕竟在今夕的计划表上，还有大把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此时此刻，今夕实在没有优哉游哉翻书的闲暇。

        “妈的，不管了！”

        左思右想之后，心烦意乱的今夕干脆推开桌子，站了起来。他连续奋战了几天，实在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现在今夕打算出去散散心，吃个饭。同时他也带上了新做好的卷轴。准备顺便到郎多的店里交差。

        ‘要劳逸结合！，

        带着这样想法，今夕坐上了飞机。他心中盘算着。是不是要趁着这个机会，也去看望一下黑凤。

        ‘顺路去菲里那里坐坐吗？，

        一想到那个黑暗精灵。今夕的心情立刻矛盾起来。当然，他并不在单纯考虑着要再次去放纵。对涉世不深的今夕来说，他无法正确衡量自己与菲里之间关系。甚至连菲里对自己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今夕都不能确切的加以了解。坦白的说，他并不讨厌菲里，但也谈不上喜欢。可是从菲里的表现来看，今夕又似乎觉得。她并不是仅仅在以性交易报答自己那么简单。

        ‘男人和女人真是两种生物呢。，

        对今夕来说，要明白女人心，是比学会高级法术更加艰深的课题。在这方面他有着自知之明，于是很快就放弃了无用的思量。

        抱着‘顺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乐观主义态度，今夕决定先去好好喂饱肚皮再说。等到在街边的小酒馆中大快朵颐。酒足饭饱之后，他才剔着牙齿，考虑接下来的行动。

        “黑凤……菲里……？”

        “请进，黑凤小姐已经在花园茶亭中等你了。”

        ‘妈。我就说自己怎么像吃错了药一样。果然是那个小丫头在捣鬼！，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红粉骷髅，百年皆土……，

        既然认定了自己的突兀行为与黑凤有关，那么今夕便开始进行防备工作。为了预防再次遭受黑凤那副好皮囊的诱惑，以至于落入她的毂中。今夕一边走着，一边恶狠狠的为自己打气。

        “请。”

        在小亭中，今夕见到了黑凤。她容貌仍然足以倾国倾城，只是姿势实在不太雅观。￣￣黑凤垂着双手，直接把下巴抵在了水晶桌面上。她脸上充斥着无聊的表情，还向着走进来的今夕打了个大大哈欠。发现今夕露出惊讶的表情后。黑凤以简直有失体统的动作向他耸了耸肩。黑凤似乎很不情愿的慢慢坐直身体，然后又打了一个哈欠，才开口说道：

        “你要赔偿我！”

        “什么？！”

        “我.说。你.要.赔.偿.我.啊啊啊啊啊～”

        向着摸不着头脑的今夕，黑凤踢着腿，甩着手，像是在撒娇般的嚷嚷起来。尽情的发泄了自己的不满后，她才撅着嘴，气鼓鼓的对今夕进行盘问。黑凤斜靠在椅背上，非常不满的问道：“你最近在忙吗？”

        “嗯？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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