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高兴的圣诞节
每年的十二月对于诗麦尔来说都是大日子。
“十二月”诗麦尔拿着纸杯蛋糕感叹道“美好的十二月。”
在圣诞节前最后一次偷吃俱乐部集会上，诗麦尔由衷的发出感叹。
他们这次偷吃的地方选择在了天文台，雪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了，诗麦尔觉得银白色的天际配草莓蛋糕非常有意境。
“这么说，你已经想好今年圣诞节要怎么和里德尔甜蜜了？”卡罗琳打趣到“真羡慕里德尔啊～”她故意拖长尾音让旁边吃烤土豆的阿尔法德都打了个激灵。
诗麦尔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把脸埋在下面说“你少来，只是普通同学送礼物而已，不过什么礼物那是个秘密”诗麦尔笑嘻嘻的说，她已经迫不及待期待圣诞节和汤姆的生日了。
那份礼物正躺在诗麦尔的床底下，安静的等待有人拆开它的外壳。
诗麦尔有个愿望就是想和汤姆一起看日出，因为上次禁林探险后半夜她睡着了，没有完整的看一次日出，但汤姆最近好像总是很忙，连每天日记本上都只来得及浮现一句“晚安。”
“没关系”诗麦尔把日记本甩到床头自言自语到，她睁着眼躺在床单，眼神空洞的望着挂顶的帷幕发神，即使双手放在胸口上心里也空落落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个圣诞节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圣诞节是我和汤姆的单独时光，每年都是。”她喃喃道，这样的自我安慰似乎让她宽慰了不少。
在霍恩教授收集留校名单的时候，诗麦尔是第一个签圣诞节不离校名单的人，似乎这样能让圣诞节假期来得更快些，一是想放假，二是不想上课了。
圣诞节离校那天大雪下的格外的大。
诗麦尔到送卡罗琳和阿尔法德到了学校大门，卡罗琳拖着跟自己半个人一样高的行李说“你就甜蜜吧，等着我的圣诞礼物。”
“嗯，今年我希望黄色的比比多味豆里少一点鼻屎味”诗麦尔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去年几乎大半罐都是鼻屎味，几乎让诗麦尔患上了“恐惧比比多味豆综合症”。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卡罗琳哼了一声，鼻子被冻得通红跟小丑一样“难道你要我每一颗都舔一舔再放进去吗？”
“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接受，你知道我的卡罗琳，我喜欢你的这些行为”诗麦尔油麦的说，一旁的阿尔法德受不了了，他觉得穿的再多也挡不住这两个人的又冷又恶心的笑话。
于是在他被冻成一座冰雕之前连忙岔开话题。“最近很少看到里德尔”这也是分散诗麦尔注意力最有效的一个话题。
诗麦尔顿了顿才点点头“他很忙嘛，因为他是个做大事的人。”但他也太忙了，最近诗麦尔几乎没有看到他在哪里，只有上课的时候才能见着汤姆的人影，但即使这样他的身边也总是围绕着一群人。
诗麦尔现在觉得离汤姆越来越远了，和他们的圈子格格不入，因为他们总是谈论些极端的话题。
卡罗琳见诗麦尔情绪开始不对，连忙说“走了阿尔法德，再不走你就追着列车跑吧！”说完就开始拖半人高的箱子“拜拜诗麦尔”他们挥着手离开。
“再见！”诗麦尔也挥手，直到卡罗琳和阿尔法德两个人完全消失在冰雪里诗麦尔才转身走回城堡。
回城堡的路上还看到几个学生把桃金娘的行李箱扔下楼梯，桃金娘笨拙的在雪地上摔倒了。不过天实在是太冷了，诗麦尔也害怕桃金娘的痴缠就视而不见的回城堡了。
城堡的火把让空间都温暖了，诗麦尔解下围巾拿在手上像套马杆一样旋转。
汤姆说不定在哪里看书，说不定等自己一回到公共休息室就能看见汤姆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呢，诗麦尔这样想着一蹦一跳回到公共休息室。
这是一年里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最安静的时候，诗麦尔从寝室里拿出日记本和羽毛笔到公共休息室，随手把围巾搭在沙发上，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到在最靠近壁炉的位置——这是在平时她完全不会做的行为，因为她和斯莱特林的同学多少有点不对付，看在汤姆这一层关系才没捅破和平的面具。
诗麦尔高高举起日记本，发现上面写着“如果你需要欢欣剂，我会寄给你。”
诗麦尔蹭一下坐起来，皱着眉不解的理解着这句话“什么意思，我最讨厌谜语人了我会不开心吗？为什么汤姆要寄给我直接给我不行吗？”
“因为他走了”艾拉斯从另一边走过来“埃弗里邀请里德尔去他家，里德尔同意了。”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平静。
“这是他应该经历的”诗麦尔直接坐在地毯上抱着腿，看着燃烧的火光，眼神里满是落寞。
诗麦尔没有去日记本上质问汤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他圣诞节要去埃弗里家，因为这是汤姆必须经历的，是自己入戏太深。
自己只是看客。
艾拉斯没有离开，他也在诗麦尔旁边坐了下来，两个人都一言不发。
诗麦尔甚至有一种想把日记本直接扔进壁炉的冲动，冷静归冷静，生气归生气。
诗麦尔突然站起身，抓起日记本就冲回了房间，艾拉斯看着诗麦尔的动作依然坐在壁炉旁边的地毯上，仿佛他真的是来取暖的。
她把日记本锁在柜子里，又趴着从床底拿出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它再也没有被打开的机会了。
诗麦尔最后看了这个盒子一眼，抓起它就又跑到壁炉边把盒子扔了进了熊熊的火焰里。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火焰噼里啪啦的吞噬着那份礼物，艾拉斯重新坐回地毯上，和诗麦尔一起看那份礼物燃烧殆尽。
“别担心”诗麦尔盯着那团火焰说“你和你妹妹的礼物没被烧。”
“我不是”艾拉斯想解释什么，诗麦尔突然一个变脸“你以为我在伤心啊？我才没有，我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只是我觉得这份礼物没有意义了而已。”诗麦尔从地上站了起来。
“嗯，我得期待卡罗琳会送什么给我了。”诗麦尔伸了个懒腰“晚安”说完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诗麦尔躺在摇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成群结队游过的鱼群，她第一次那么讨厌安静的环境。
诗麦尔原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可比生气更大的是一种无力感，不止是基于汤姆不告诉自己要去其他地方过节这件事，更是一种对于未来的无力感。
或许她真的需要欢欣剂，但不是汤姆给的。
这或许是诗麦尔好几辈子过得最不开心的圣诞节了。
卡罗琳和阿尔法德写了整整一麻袋的信给诗麦尔，甚至给她出谋划策如何潜出城堡到他们家去过圣诞节。
诗麦尔还是婉拒了，最近她心情不好还是一个人带着比较好，但她还是把这些信都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的小册子里，并给他们邮寄了自己做的蛋糕作为圣诞礼物。
在圣诞节里她倒是和罗齐尔兄妹熟了一些，不过程度仅限于一起吃饭以及品尝诗麦尔做的蛋糕。
她也和格兰芬多的那个小巨人海格说了几句话，才知道海格的妈妈原来是巨人，他是巨人和人类的混血，并不单单只是有巨人的血统。
“你可要保护好这个秘密”诗麦尔对海格说“不然有很多人会攻击你的。”
“遭了，我已经给很多人说了”他抓了抓他浓密的毛发很焦灼的样子“不过你们学院都是你这样的话还好吧。”
诗麦尔摇了摇头。
汤姆在圣诞夜的时候也让猫头鹰给诗麦尔送来了礼物，是一瓶欢欣剂。
诗麦尔想，比起欢欣剂她更需要的是汤姆的解释，只是一句解释，为什么不提前告诉诗麦尔他圣诞节要离开，可是他没有。
诗麦尔只是默默地把欢欣剂和日记本一起锁在抽屉里，这是她一辈子都不会碰的东西。
在圣诞节假期结束的最后一天晚上，吃了很多很多烤鸡才心情好转的诗麦尔终于从柜子里把日记本拿了出来。
打开日记本，上面立刻浮现汤姆的留言，只有一个词。
“等我。”
诗麦尔趴在桌子上，心情很复杂，用羽毛笔挠挠头，她不懂为什么汤姆能对别人那么花言巧语而对自己却是惜字如金。
难道自己在汤姆心里是不一样的？特殊对应就是甜？
如果诗麦尔真的是个小女孩的话那她可能会这样想，她自嘲的笑笑。
不过诗麦尔确实不明白汤姆为什么要这样。
她抬起笔又放下，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出口，想询问，想得到肯定的答案，想探寻真相最后诗麦尔还是在日记本里留下一段话。
“欢欣剂带来的快乐是暂时的，魔药带给人的只是虚幻的感觉，而不是现实。”
这句话写给汤姆，也写给自己。
三年级的圣诞节结束了，这是他们没有一起过圣诞节的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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