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下斗之前的这段日子，沐笙也没闲着，打听到吴邪在找青铜鱼的线索，沐笙笑了。

        “去，帮小三爷一把，告诉他，第三只青铜鱼，在四门手里。再约四门到吴二白茶楼里做个客。注意隐蔽，别让他们察觉。”

        跟四门斗智斗勇这么多年，沐笙太了解陈皮了，曾经因怀疑底下有斗，杀了四十多户人家，最后屠了整个村。

        如果他听说吴邪知道青铜鱼的秘密，肯定会去找吴邪。他这样的人，宁可错杀，不放过一个。

        不是什么好人，留着给吴邪挡枪正合适。

        人选好了，就看这戏什么时候开场了。

        潘子找到吴邪的消息是解雨臣带给沐笙的。

        “吴三省确实派潘子告诉吴邪他去了长白山。”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吴二白会知道，需要我帮你拦住吗？”

        沐笙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回复他：“就特意选在他的地盘。二爷是个聪明人，送上门的盾，我不信他不用。况且，我可是在替吴邪找替死鬼。正巧，用四门当人情，我下斗的时候出什么事吴家会帮你。”

        长白山的墓，沐笙必须去，吴邪也必须去。

        在刚刚解出帛书上关于长白山墓的信息后，沐笙在梦里久违的梦到了另一个自己。

        这次，沐笙没有什么慌乱。

        梦境里，不再是一片冰晶，反而春暖花开，沐笙处一个花圃中央的小亭子里。

        沐笙也不客气的坐下，问道：“我为什么会梦到你。”

        对面的沐笙微笑着，用食指竖在嘴唇前，比了个噤声的姿势。

        故弄玄虚。看着“它”用她的脸做出这样的动作，沐笙真的是……锤爆“它”的心都有了。

        片刻后，周围泛起大雾，沐笙才听到“它”说，你要找的东西，在长白山的云顶天宫的青铜门后。

        沐笙有些怔神。脑子里还在回想那句话。

        见沐笙兴致不高，解雨臣拿出手机递到沐笙面前：“玩游戏吗？”

        沐笙摆摆手：“不了不了。”跟解雨臣一起玩游戏简直是灾难，他的手机里只有自带手机游戏，比如：俄罗斯方块。

        （解雨臣有话说：他只是一直忘记下载新游戏而已。）

        “那我做饭给你吃？”解雨臣跃跃欲试的往厨房走。

        沐笙急忙站起来，把解雨臣拉回来按在躺椅上：“不，不需要，你躺着就好。”

        解雨臣觉得自己厨艺不错，但是这点沐笙有不同意见。

        举个例子，当初解雨臣还在二爷那里学戏，那天是二月红的生辰。为了给二爷一个惊喜，他打算做长寿面，解小九就在二月红厨房里做饭。

        这是好事对吧，家里的孩子过生辰想给你做饭庆祝，多乖啊。

        可是还没做完，沐笙就被二月红通知过来接解雨臣。再后来二爷给他放了三天假，严令他不准再碰红府的厨房。

        那时候沐笙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认为可能孩子还小，不会做饭，长大就好了。

        但是她并不知道有一种人，是天生的厨房杀手。

        等解雨臣稍微长大后，在一次沐笙生日时，给沐笙做了一碗长寿面。色泽，香味具是上等，沐笙满怀欣慰的吃完了。当天晚上，住进医院的急诊，病因是：食物中毒。

        沐笙哪敢让他下厨，见沐笙不让，解雨臣瘪瘪嘴，把手放在沐笙面前：“今晚我在楼里设台，这你总得来吧。”

        沐笙反应过来，把手放在解雨臣手上，语气茶里茶气：“您的邀请，小的什么时候拒绝过。到时候，又要有一堆妹妹羡慕我了。”

        沐笙不是每次在解雨臣登台的时候都去看他，因为她实在是欣赏不了，也看不懂，但是她知道小花在台上确实看好。

        每次沐笙在解雨臣留下的特定位置看解雨臣表演，后面就会有一群不知情的小迷妹怒视沐笙。各个眼神似刀，齐刷刷的往沐笙这里扔。

        听到沐笙语气，解雨臣捏住沐笙的手，把戏本扔给她，冲她眨眨眼：“别不开心，我唱曲给你听。”

        说着，就在沐笙面前，唱起来他最喜欢的《霸王别姬》。

        听着解雨臣的声音，她突然想起解雨臣有次感冒嗓音沙哑后，沐笙逗他玩。他一本正经的冲沐笙说道：“如果我声带坏了，很多女孩子会伤心的。”

        沐笙当时就啧啧啧了，好一个海王式发言。

        不过有一说一，解雨臣的身段和嗓音，不愧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

        看到小花都长真这么大了。沐笙还有些怅然。如果她真的是长生者……

        沐笙甩开杂念，一心一意的听解雨臣唱曲。阳光正好，今年，北平还没下过雪。

        中午，沐笙约了吴邪见面。

        包厢里，吴邪跑着打开门，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沐姐，有事来晚了。”

        沐笙知道他刚刚从他二叔的茶楼回来，也不在乎，抬手示意他坐。

        “点了些你喜欢吃的菜，看看合不合心意。”

        “沐姐真的太客气了。”

        见吴邪动筷，沐笙暗自点头，还行，还算上道。

        沐笙也不想多周旋，直接开门见山：“我也参加了这次的夹喇嘛。”

        “沐姐，你也来！”吴邪看上去异常兴奋。“沐姐，你要是来了，我也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你知道另一个夹喇嘛的人是谁吗？是四门的陈皮阿公。”

        沐笙点点头，抛出一个炸弹：“我知道，消息是我让人带给你的。”

        吴邪刚吃进的菜，直接卡在喉咙里，灌了口水，语气惊恐：“沐姐！”

        “小三爷，做个交易怎么样？”

        看着今日气场异常锋利的沐笙，吴邪咽了口唾沫：“沐姐你说。”

        沐笙把信号加强器递给吴邪：“这是信号接收器，你和四门提前下斗，我把小金给你当护身符。你把墓里遇到的拍给我，怎么样？”

        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吴邪头皮发麻：“沐姐，你不跟我们一起？”

        沐笙点点头：“我跟裘德考的人一队。”

        还没等吴邪说话，她继续补充：“难道你不想知道，裘德考在找什么吗？我现在可是打入敌人内部。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情报没有？”我知道裘德考在找什么，我就是不说。

        可是吴邪眯着眼睛看向沐笙：“沐姐，你不是知道裘德考的人在找什么嘛？我可没忘记，七星鲁王宫的时候，你还跟阿宁打过哑语。如果你告诉我，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孩子学精了，不好骗了。沐笙暗道一声失算。又摇摇手指，否认：“我没有，我当初是诈他们的。我要是不那么说，怎么能让他们毫无防备的在我面前露出马脚？”

        “真的吗？沐姐你可别骗我。”吴邪表示怀疑。

        “小三，你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沐笙详装生气。

        看到沐笙的表情，吴邪看起来有些纠结，随后收下信号接收器，还不忘提醒沐笙，记得查明裘德考的目的。

        沐笙顿感欣慰，现在这种老实孩子，真的不多了。真是坑一个少一个。

        交易谈妥了，沐笙嘱托小金护住吴邪，就先起身离开。吴邪下意识想站起来。

        她压住吴邪的肩膀把他摁在椅子上：“说了我请客。还有些事要谈，就先不陪你了。吃的开心。”

        吴邪才坐回去继续吃饭。

        下午沐笙约了三门少当家李慕澄。

        三门李家是沐笙的私交，当初沐笙流浪期间，一直受雇于李家。后来沐笙加入解家后，李家少当家李慕澄也没同沐笙断了联系，甚至看到沐笙当初在解家的处境，也曾明里暗里帮助过解家。

        提起李家少当家李慕澄，也是不俗的人。李家那些长辈认为她是女孩子好拿捏，让她成为李家少当家。

        没想到她得权后，一改之前李家作风，生生把李家从衰落的边缘拉了回来，虽然没有解吴两家那么出众，但是也好过二门和六门。

        这段时间，李慕澄听到沐笙在追查上一代九门的踪迹，也出资支持沐笙。理由是她同样想知道上代九门精英在追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导致李家现在衰落，给了她那么大的压力。

        沐笙跟李慕澄聊天时，特意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李慕澄的表情堪称气愤。

        她冲沐笙抱怨：她本来可以简单的当个富家大小姐。现在还要抗住整个李家。她说：她一定要知道是谁！在背后坑她！

        计划通，沐笙在心里比了个v。拉人合作，沐笙干的可比其他事漂亮，更别提这买卖稳赚不赔。

        沐笙又同李慕澄逛了一下午的街，接近晚上，才去解家戏楼。

        晚上，整个楼里人声鼎沸。

        沐笙穿过喧嚣的人群，来到她的专属位置。戏还没开场，沐笙打算看看有谁来了。

        转头，就看到张日山在旁边磕着瓜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沐笙没忍住问他：“你这一副土匪样子，佛爷当初没抽你吗？”

        张日山拿瓜子的手一顿，把手里的瓜子往盘里一扔，靠在椅背上：“你叫我来，就是为了探究佛爷当初有没有抽我？”

        沐笙想起自己让人给张日山递信，连忙拿着瓜子盘往张日山脸上怼：“不好意思，刚才忘了，您继续吃。”

        张日山一梗，没好气的推开瓜子盘：“出什么事了。”

        “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就没意思了。”顺势收回瓜子盘，沐笙拿过瓜子开始磕。

        “我该懂什么？”

        看到张日山抵死不认，沐笙也没跟他继续在这话题上杠，直接问道：“您就说行不行吧。”

        “我为什么要帮你？”

        沐笙翻着白眼：“就凭你查了我十多年。”

        沐笙原先也不知道张日山这十几年都在查自己，还是在跟裘德考谈判的时候，裘德考说跟另一批查他的人差点撞上。

        沐笙本来不信，却也暗戳戳的去偷偷查。没想到真的查到张日山在查她。沐笙又查之前的事，发现早几年也有这种情况。虽然没有证据，但沐笙还是直接开口他查了她十几年。

        没想到张日山也没反驳，反而点点头：“我以为你会发现的早一点。”

        ！！！沐笙撕了他的心都有了。是！怪她学艺不精没发现，但是他还真＊＊查了她十几年啊？

        张日山目前在沐笙心里暗杀地位直逼陈皮老四。

        “你是怎么躲过十几年都没让我发现的！”沐笙不死心，不知道自己败在哪里。

        张日山没理会她的问题，继续开口：“还谈吗？”

        沐笙咬着牙：“谈——！”

        张日山有些惊奇，拉过瓜子盘，继续磕瓜子：“这样你都谈？沐笙，你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这么多年，张日山已经不再是当初跟在佛爷身后，正正经经的张副官了。他现在已经是九门之首张·老吉祥物·日山了。

        性格脾气跟沐笙投缘，不然也不会在怀疑的情况下告诉沐笙张家的事，虽然他也有试探的意味。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了解谁。沐笙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我真是谢谢你八辈祖宗。”

        张日山捏着瓜子摆摆手：“说不定你也是个张家人。”

        这话沐笙没发接，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

        话题终结。

        过了一会儿，见沐笙不吭声，张日山又继续问沐笙：“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不会有什么羁绊。”

        沐笙这个人确实心狠，她的心狠不像陈皮老四。

        解雨臣作为九门当家人，还碰墓里生意，怎么可能不沾血。但是沐笙硬凭着一己之力，从来没让解雨臣亲手动过手。

        在九门，沐笙被称为解雨臣的怀刀。

        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解小九十岁那年，被人捅了一刀那事。他收到消息时，还没等出手，就传来沐笙已经杀完那些亲自动手的人。

        在他以为事情结束时，事情没完。

        解小九在医院病情加重，沐笙联系他，让他把解小九送去美国治疗，他把解小九送到了在美国留学的黑瞎子那里。

        那时候，解小九还没完全掌握解家，因此沐笙没办法跟着一起去。沐笙就把所有脾气全部撒在了那些对家上。

        当初每个给解小九添过堵的，都被沐笙明里暗里的收拾了一顿，包括但不限于抢生意、抢人手。各种搞他们心态。

        曾经想杀掉解小九的人，就更惨了。加上上述那些，沐笙压力一大，就会去找那些人的事，也不会太出格，就把人打一顿，完全把那些人当做了沙包。

        那些人求到他面前。见沐笙没闹出人命，张日山也没办法管。索性就不理会。

        近半年时间，整个北平的道上，都战战兢兢。

        可能是太过张狂，有几家觉得忍不了，或者因为解小九长期不在，想要偷偷搞事情。被他查到消息，好奇她会怎么处理，一时兴起就把消息送给了沐笙。

        结果那几家人，没留下一个活口，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八个字被她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段时间的沐笙，就跟只没了牵引绳的疯狗一样，得谁咬谁，而且被咬的人还得忍气吞声。

        最令张日山感觉好笑的是，等解小九从美国康复回来，甚至有几家送来了贺礼，来庆祝解小九的康复。

        那半年时间，几乎打响了沐笙的名号，在解家小九爷管理解家时，北平没有几家再敢打解家的主意。

        沐笙这边完全没察觉对面的人在想她的过去，她皱着眉，拍掉他想拿瓜子的手，不满的说：“什么叫我这样的人，我这人人美心善有才华，你说的我跟个天煞孤星一样。”

        张日山没再逗她：“放心，解家如果有事，我会帮忙的。”

        沐笙纠正他：“是解雨臣。”

        张日山想了一下：“有区别吗？”

        “解家是解家，解雨臣是解雨臣。”

        “解雨臣不属于解家吗？”

        “属于。”沐笙特肯定。

        “所以我护解家，也就包括解雨臣，你白赚不是？”

        “可是不太一样啊……”沐笙磕着瓜子，脑子不断转弯，这话好像没毛病，可是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张日山靠回去，欣赏沐笙的表情。解家出事他肯定会帮，毕竟那是九门之一，会不会特地帮解雨臣，那可就不一定了。不过，解雨臣作为九门这新一代的领头人，确实不能让他随意死去。

        他继续说道：“放心，我会看着解雨臣的，毕竟他小时候也来给我拜过年。”

        得到肯定，沐笙不再纠结，安下心，既然如此，解家现在已经有吴家，张家，霍家还有李家支持。

        二门属于解小九师门。六门落败的速度太快，堪堪撑住。

        八门神算继承人黑瞎子沐笙也见过。啥事不参与，只要钱给的够，完全没问题。

        沐笙猛的一顿，好家伙，她莫名其妙把九门强劲的几家，全部拉了进来。现九门恢复老九门，这波全靠我啊。

        看到张日山要喝茶，沐笙扔下瓜子，暗示：“这茶凉了。”

        张日山喝茶动作一顿，喝完后，才继续看向沐笙。

        沐笙继续暗示：“你说我要去长白山，你也不给我点提醒。”

        “你需要吗？”

        “我当然需要啊。”

        “墓里的事谁也说不好，不是？”

        “确实。”沐笙给张日山倒上茶。“毕竟墓里的事，谁也说不准。”两个人打完暗号后，时间刚刚好。

        晚上八点，解雨臣化好妆，开始登台。

        如此，戏开场了。

        张日山听着解雨臣的戏，笑沐笙：“你们两个还真是挺配，你给他铺后路，他给你唱唱曲。”

        完全听不懂这是什么戏，表演的是什么的沐笙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看到沐笙这懵圈的表情，张日山也不多说，改口道：“我说，你们两个真有默契。”

        听懂这话，沐笙支棱起来，开始夸夸模式：“那是当然，我和小花相当有默契。”

        张日山看着一脸炫耀的沐笙，同情的看了一眼台上表演的解雨臣。喝口茶压下上扬的嘴角。看沐笙笑话，他向来站在第一排。

        等解雨臣唱完，今天这局也就结束了。沐笙站起身打算送送张日山，被张日山摆手拒绝后，不再坚持。

        沐笙绕后后台，打算去看看解雨臣。

        台后，解雨臣专用化妆室，解雨臣还在卸妆，从镜子里看到沐笙进来，他停下手，转头问她：“事情办妥了？”

        沐笙不意外他会知道，边回答放心，边噔噔噔走到解雨臣旁边，看着他的妆容，临时起意：“小花，要不我帮你卸妆吧。”

        解雨臣挑眉，颇具风情：“你会吗？”

        “看过几遍，不对的你提醒我。”

        解雨臣没再推脱，把卸妆用的东西，摆放到沐笙面前。

        沐笙凑近解雨臣，一点一点把他脸上的妆容擦掉，还提醒他：“疼了就告诉我。”

        解雨臣盯着近在咫尺的沐笙，喉咙微动。

        见他没有反应，沐笙继续卸妆。一套妆容，沐笙卸了半个小时。

        等卸妆完后，沐笙稍微退后打量着解雨臣的脸，放下手里的东西，拍拍手：“大功告成。”

        见解雨臣还在盯着她，她有点疑惑，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就被解雨臣轻柔抱住。

        被抱在解雨臣怀里的沐笙一脸茫然，怎么了这是？刚刚卸妆弄疼他了？

        虽然这么想着，沐笙回抱住他，还在他背后理顺着，柔着声音问他：“小花，是我刚刚卸妆弄疼你了？”

        解雨臣抱着沐笙摇摇头，然后松开手，笑着说刚才的沐笙好乖，所以想抱。

        不是因为卸妆，解雨臣在心里反驳她的话。只是看到她不理会他的戏，反而跟张日山聊的那么开心，他有些难过。明明这戏是特意送给她的。

        沐笙不笨，她想着刚刚从进门解雨臣说的话，就知道他在难受什么。

        她扑上去抱住解雨臣，那动作完全不同于解雨臣抱沐笙的轻柔，完全像只狗子归家，那力度撞的解雨臣往后一仰才能卸力。

        沐笙毫无察觉的蹭着解雨臣的脖子向他解释：“我一直听着你的戏。刚刚上台的时候，张日山夸咱们默契，我在告诉他我们小花是最好的。你不要不开心。”

        解雨臣埋在沐笙脖子边，偷偷笑起来。他就知道，沐笙能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在沐笙顺毛后，解雨臣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解雨臣拍拍沐笙：“还没抱够？”

        沐笙摇摇头，又在解雨臣怀里待了一会儿才起身。

        起身的时候，沐笙在心里暗叹，还是喜欢看小花傲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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