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婚之日

　　当然，我还是未能忘记无名村的那些人。

　　次日，我带着莫诗雅，卡夫卡还有圣心，驾马离开了天命城。

　　这次与往常不同，我们骑乘的是白马，象征着好运和高贵，毕竟我们是去报喜的，还是应当有些讲究。

　　一路上我们欢声笑语，与上次回去野炊不同，这次我们的开心是一种近乎解脱的开心，同时也是对未来生活期待的一种满足。没有人不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大约行上一段时间，无名村的边界映入眼帘。这次在风雪中我们不敢行的太快。怕大家因为这次出行而着凉，同时，我们也带上了一些珍贵的珠宝和城里的蜜饯带回去，和村里的乡亲们共享。

　　温泉在此寒冷的天气冒出阵阵的热气，我把手探进去，扶起一捧温泉水，洗了一下脸，加上冷风的吹灌，我越发的精神了。圣心感叹道：

　　“没想到再次回来，已是如此变换。”

　　我回头望了一眼他，再转向温泉，这可以说是我儿时最好的玩伴。

　　每当练功到疲累时，我会躺在温泉的边缘。它会用它温柔的双手拥抱着我，我深受其温暖。以至于在很多次无人的时候我并不觉得我是孤单的，我无比强大，只因有它在背后默默的，持续的支持。现在它依旧在，我也成长为了那个最强的人。它看着我也会很高兴吧。

　　我用额头轻轻的靠了一下温泉的岩壁，和它告别。

　　温泉的中心突然冒出来几个水泡，好像是在回应我的告别。此时心中更是一阵激动，我亲吻岩壁，诉说着我的兴奋。

　　圣心双手抱胸，丢出来一句:

　　“能不能别搞尬的！”

　　稍作调整了一会，我们下山去了。

　　站在村口，我用着以前的语调喊着大家出来：

　　“翠婶！铁牛爷爷！朋友们！乡亲们~我小卡又回来了！”

　　但是无人回应。

　　圣心掏出了怀中的花生，吃了起来。卡夫卡和莫诗雅也在开始摸索。

　　我心头一紧，不会是无名村遭遇了什么吧？最近碰到的事情特别多，不由得让人非常紧张，风声鹤唳。只见村内空空，一阵萧瑟的景象。

　　“惊喜！”

　　我们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大群人，翠婶和村长铁牛带着村民们出现在村口。

　　圣心被突如其来的大家吓得手中的花生都掉了一地，嘴上留着残渣。他张开大口，表示出吃惊的样子。

　　莫诗雅抓紧了我的手臂，我扶手过去安慰她。卡夫卡嘛，不为所动，大场面他早就见习惯了。原来，天命城那天我昭告百姓，他们也去了，连夜跋山涉水赶到天命城。

　　翠婶念叨着：

　　“这帮孩子真是出息了...这可不能缺席”，她冲着身后的大家说。

　　几日前，云雀灵巧的把信递到翠婶的家中。翠婶知道，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出息了！她便在村口吆喝着：

　　“以这孩子的秉性，他们第二天是一定会来找我们的，我们躲在村口不要出声。给他们一个大惊喜啊！”

　　于是，便有了这样的一幕，知道我们是来报喜的。他们也向我们递来自己准备的一些心意：翠婶将自己缝制好的绣花红鞋交给我，这是成婚时给莫诗雅穿的，红色的绣花鞋带着莲花的纹饰，典雅大气。那次在野炊时，翠婶趁莫诗雅睡着的时候偷偷量下了她的尺寸，当时还念叨着：

　　“这姑娘的脚，真巧啊，我一个老娘们看着都心动。”

　　莫诗雅接过鞋，乖巧的说了一句：“谢谢阿婶！”众人大笑，翠婶笑得更是乐开了花，如果把翠婶的嘴摘下来，那便是最好的绣花了。翠婶答应道：

　　“哎！我的好姑娘。”

　　村长铁牛也精心准备了一些礼物，他从怀里掏出一些用龟壳、鹿尾还有灵芝配制成的药丸。

　　他沉闷的说道：“小子，上次没认出你来。俺的错，这次给你带来这个，是我特意去山上给你收来的东西配成的丸。

　　毕竟要成婚了嘛，俺穷酸的很，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吃了可大补，到时候拍上大用场哩！”

　　我和莫诗雅相视一笑，羞涩的低下了头。圣心接过药丸，他以为是增加御气的药，他大喊着：

　　“你小子可别偷吃啊，到时候我也要两颗，最近我修炼，虚的很，特别需要它！”大家也都会错了意，开始嘲笑起了圣心，圣心呆滞的看着大家，不得其解，挠着他的脑袋。

　　陆陆续续，我们收到了很多来自乡亲们的心意，有一些乡里的特产，一些布料，生活用品，更重要的是，每当送给我们一样东西，就会收到一句特别的祝福：

　　“祝卡大人和莫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祝卡大人仕途平稳，平步青云！”

　　“祝卡大人长乐无忧，心诚坦然！”…诸如此类的话。

　　我十分感动，虽然年少时我没少折腾他们，吃他们的，搞恶作剧，甚至有的时候觉得他们看不起我。

　　但在我真正长大回到这里的时候，我发现，就算离开了这里很久，无名村里重要的一份子。

　　他们依旧是我非亲非故，但也最为重要的亲人。泪不自觉地就流下了，我稍有呜咽，但很快地就振作回来了：

　　“感谢大家，扶持之恩，我卡比一直不曾忘记。大年三十，还请劳驾各位来天命城，我将在浣碧台设宴，如需安顿，随时与我联系，我将为你们安排。”

　　翠婶叫停了我，她说：

　　“不用不用，你们还是忙活你们的成婚大礼吧！到时候婶婶带着他们来，你就等好就行了！”

　　在寒暄过后，翠婶想留下我们吃饭，但是时间稍有些急迫，我们说明情况，也只好告辞了，反正还有几日我们就会见面的，到时也不迟。

　　我们飞快地上了马，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缓步离开了无名村。

　　“一路顺风啊！”

　　“知道啦！”

　　回去之后，我们开始着手成婚大礼的事项了，我叮嘱铁鼠，一定做好来客的安顿工作。

　　宴前，宴后，都准备好住处。我们联系了之前的“别来无恙”客栈，老板莫笑扩充了自己的店面，现在可以容纳两百多人。见面时，他的瓜皮帽擦得铮亮，向我鞠了一大躬：

　　“卡大人，些许时日没见，便是如此成就，可喜可贺！”

　　我心想，这么冷的天，一定不能怠慢了他们。每间住处我都命人放上一些可供食用的糖和糕点，还不忘贴上一个“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房里的人成婚呢。

　　当然，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手忙脚乱也是正常！

　　莫诗雅则带着千秋府里的侍女们，亲自带教弹奏《情连调》，这是武烈帝国眷侣成婚时最常用也是最出名的曲子，曲调喜庆且轻快，能够营造出一种极其活泼的氛围，在这里成婚，就用这里最常习惯的习俗吧！

　　卡夫卡则开始着手当天菜单的研究了，他带上厨子们，讨论做一些什么菜，莫枭的厨子团队也被保留了下来，该说不说，手艺绝对是上佳的。

　　“要是此等重大的宴席，这大鱼大肉，各色蔬菜是肯定少不了的，我得好好想想，首先前菜就得是金丝白菜，寓意金玉良缘。再加上一个鲜嫩汆肉丸汤，肉丸圆滑，象征团圆。还有红烧鱼、快炒牛肉…”对于烹饪有着无限热爱的他，终于有地方大展拳脚了。

　　毕竟，不会做饭的厨子，是做不好一个将军的。

　　圣心也利落的忙活了起来，成婚大礼上要穿的衣服却还没有着落。

　　由于也是第一次承办这样的事情，所以一切都有些仓促。城里由于接近新年，几乎找不到可以做礼服的成衣铺。更别说要在这短短三天内定制出属于新人的衣服了。圣心焦头烂额，但是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千秋府的门口，寿衣店老板出现了。他自告奋勇，他说：

　　“圣心大人，若是信得过鄙人，那就让我来吧！”

　　圣心有所忌惮的说道：“混账东西，你做的衣服给什么人穿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找死？平时开玩笑也就算了，大婚之日怎还能如此晦气！”

　　他更加的委婉了：

　　“您先别急少侠！

　　我其实在之前一直是做礼服的，像帝国皇室大婚时候的衣服，都是找我家做的，我的手艺不说第一，在这天命城也是名列前茅了。

　　只不过我的爱妻离世之后，我万念俱灰，想着，可能做这些衣服，她在另一个世界能够穿的款式也就更多了…请少侠，千万不要误会！”说着说着，寿衣店老板低下了头。

　　圣心仔细端详，这人好像之前确实有些印象，在帝国那边的时候，确实是见过这个人。

　　他顿时觉得有些愧疚，为自己的出言不逊而道歉。但是寿衣店老板很快就释然了，他补充说：

　　“你们以后就叫我江德福吧！别叫我寿衣店老板了，若是把我当成个朋友！再说了，这大婚的日子，这么叫也不吉利。”

　　圣心坏笑着应下了：“知道了，寿衣店老板。”江德福苦笑，但也没什么办法。

　　他带着江德福来到了千秋府，从侍女之中抽调了几个最善女红之人，去往江德福的织布坊。

　　江德福很是手巧，随着剪刀、布料和针线在指间的滑动，经过两天两夜彻夜未眠的奋斗，两件华丽的婚礼服来到了我们的手上。

　　同时，卡夫卡和圣心的衣服，江德福那里有私藏很久，现成就能穿的礼服，他们直接领去穿了，说来也巧，刚好合身，省了不少事。似乎老天也在安排这一场良缘的促成，一切都是如此巧合。

　　我们的礼服是由最华丽的锦绣丝绸和金丝交错缝制而成的，红色的长袍上，男人装纹龙，女人装纹凤。龙凤呈祥，一阴一阳相辅相成，相互映衬。飞袖设计让整件礼服更加的飘然，能够随风舞动，一时怦然心动。

　　莫诗雅的那件胸前还缝了一朵莲花，而我的是天渡海棠花，都象征着纯净、美好。

　　一切就等那一天了。

　　大年三十，天命城全城都呈现出喜庆的景象，这也正是一年之中最令人期待的一天。家家户户开始走动了起来，不仅是为了这个特殊的时节，同时今天还有一件及其重要的事情发生。

　　我今天起的特别的早，换上江德福给我做好的衣服，非常合身，一袭红袍加身，让我这个只习惯穿黑色的人都觉得惊艳四方。卡夫卡和圣心也已经醒来，穿着全身鲜红的礼服。一出门，就对着我直呼：

　　“欢迎我们的新郎官！”

　　我有些激动，也有些脸红。他们二人从左右扶持着我，一步一步走向大堂的西边，那是莫诗雅的房间。

　　今日的她真是美极了，侍女为她画上了最美的妆，璨丽的红唇有如我心头的一抹吻痕，难以忘记，美艳动人。

　　她的头上佩戴着金制的配饰，还有一把玉钗，金玉交错，寓意金玉良缘。她的额头上也有一抹画好的淡红，显得她的皮肤特别的白皙，我从未这样好好看着她的脸，明亮的双眸以及微红的脸颊，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美！或许说，她一直都很美，只是今天的点缀和她形成了相互的映衬。

　　她穿上了江德福为我们准备的长袍，紧致的缝合处突显她曼妙的身姿，她纤细的腰好似江边杨柳，随风便可扬起。我把手搭在她的腰间，充满爱意的眼神直勾勾抓住她的眸，我问z她：

　　“你准备好了吗？我的妻。”

　　莫诗雅脸颊泛起更深的红，点了点头。说道：

　　“巧盼已久，心定如磐。”

　　我扶起她白皙的脚，穿上了绣花红鞋。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浣碧台，开始准备今日的大礼。虽然时候尚早，但是依稀能看到有一些人来到浣碧台，准备赴宴。

　　我让铁鼠好生招待，铁鼠露出滑稽的笑，示意一切都包在他身上，别看他如此滑稽搞笑，但是做事还是很靠谱。

　　更重要的是，我们特意去请来江德福，他是今天婚宴的重要来宾，我们可不能忘。

　　江德福起的也很早，他昨晚一夜没睡，忙着把房里的坑填上，就是当时我们从地牢出来给他开的“眼”。他嘀咕着：

　　“要过年了，这家里可不能有破东西啊，地板也是，辞旧迎新，辞旧迎新！”

　　铁鼠安排府上的佣人将浣碧台用桌子依次摆好，就像当初我在浣碧台庆功宴上那般，桌子逐渐填满了整个浣碧台。江德福坐在最前桌，他是我们最重要的朋友之一，理应坐上席。他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称谢，冲着我们说道：

　　“如果有什么用得上我的，你们尽管说啊！”

　　卡夫卡将他按在凳子上，一时他被吓到，卡夫卡拍了拍他的脑袋瓜，跟他说：

　　“今日你是客人，给我吃就好了！”

　　我带着笑意训斥卡夫卡：“粗鲁！”。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无礼，连忙道歉，江德福好声好气的点头答应了，没有再计较。

　　随后，我带着他们来到了“别来无恙”客栈，翠婶和一众人已经在门下候着我们了。翠婶打量了一下我和诗雅，仔细看了许久，连声称赞：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今天的新郎官和新娘子还真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其他人也开始夸赞起我们今日的服饰和神态，无比的般配。

　　简单说了几句，我便领着他们坐在浣碧台的前几排桌子。这些便是我的“娘家人”，他们坐在台上，欣赏着浣碧台上的风景，在这里可以俯瞰天命城全城，除了有些寒冷以外，没人不说这里不惬意。只是，我开始担心宴席会有点拥挤。

　　卡夫卡命人抬上几架篝火，安装上挡板。他和一众黑衣人站在一起，将御气运转在掌间，传入篝火中，在篝火上方出现了一个持续性的回流。浣碧台全面都可以接受到火焰带来的暖风，这种感觉如沐春风。

　　这是卡夫卡的最新发明，但是还没有起名，我比较想叫它火暖机，卡夫卡却想叫它：“无敌风火轮”。这名字倒也是不错，不过这些事等完婚之后再说吧。

　　随着时间的过去，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大多数是百姓，他们很多都是在台下听到我的宣告赶来的，也有之前随我出征的战士，铁鼠领着手下的人一个个把他们迎了进来。

　　他们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位次坐下，围坐在桌边。由于非常暖和的缘故，不管同桌的人认识或是不认识，他们自在的攀谈了起来。

　　此时，我们在合计，让谁来当这个婚宴的主持人为好。

　　这个时候翠婶自告奋勇了，她说：“我年轻时主持过的婚宴可多嘞，当初你的爹妈也是我安排的！你们两个小年轻也让我这个老家伙来吧！”于是，我们也便放心交给她了。毕竟翠婶嗓门高，本领也不低！

　　正午时分，天空开始落下微弱的雪花，也许是我们心头之血滚烫，让雪来的不那么肆虐。翠婶也穿上主持应穿上的礼服，开始问我们：

　　“到时辰了吧？”

　　我和莫诗雅都点了点头，圣心和卡夫卡也面带笑意，站在一旁守候着我们。我们一同站上了浣碧台的高台上，翠婶清了清嗓子，用着高亢的声音，向大家发声：

　　“在场的诸位，新年好！很荣幸能为我们村出来的孩子，卡比，和天命城最美丽的千金小姐，莫诗雅举行这场成婚大礼。

　　作为看着新郎长大的人，我坚信，我们的好孩子，帝国的好英雄，卡比。坚韧英勇，聪慧柔情。我们的好儿媳，帝国最鲜艳的花朵，心地善良，纯净美好。他们的结合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而存在。

　　现在，我宣布，卡比指挥官和莫诗雅小姐的成婚大礼，现在开始！”

　　侍女们开始弹奏《情连调》，想必莫诗雅是把她们调教得很好了，个个演奏的婉转动人，轻松欢快，整个浣碧台都洋溢着活力和生机。

　　众人鼓掌，掌声与交杂的雪声结合，显得清脆又深沉。

　　翠婶继续说道：

　　“现在，有请我们的新人说话！来，新郎官！”

　　我被推到了高台的前面，但此时的场景，我已经提前在心中预演过很多回。所以，我的内心的紧张不再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期待和喜悦。我站定于台上，对着台前的各位说：

　　“我，卡比，这个国家的指挥官，你们当然还能叫我温泉居士。

　　我和诗雅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当时的我第一次站上武林大会的战场，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包容了轻狂不羁的我，细心的照顾我，陪伴我。

　　随后发生的种种趣事和困难，都有她一直守候着我，就连大难当头她都想用生命来呵护我周全。

　　我曾许下誓言，与她共到白头，今日，我便要做今生最重要之决定，娶我最心爱之人，莫诗雅为妻，此番爱意，天地共鉴，在场各位共证。我卡比今生遇此，定不负良人。”

　　此时莫诗雅站在我的身旁，目光坚定，不再有了往日的娇弱，轮到她说话了：

　　“在场的各位，你们或许知道我在沙场上奋勇杀敌的样子，也知道我以前生性泼辣，娇蛮冷漠，更或者是知道我是莫枭的女儿，有些人会因此而忌惮我。

　　但从遇见我的卡少侠的时候，我却变得柔软，知性，且充满着爱。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今生我就属于了这个人：这个看似憨憨傻傻，但其实内心坚韧，心怀慈善，是个独立于世纯净的男人。

　　在他的陪伴下，我曾是一只骄傲的鹰，但是现在，我更愿在他的怀里做一只可以依偎的鸟。现在开始，我愿做他今生最好的妻。”

　　我拥着她吻了起来，怕她害羞，我还用手轻轻遮挡住她的脸颊。但是她把我的手放下，轻声在我的耳畔传来：

　　“今天不用。”

　　众人欢呼。铁鼠从我们的背后出来，洒出很多备制的花瓣。卡夫卡和圣心双手合十，交替鼓掌，他们都为我们的今天而感到喜悦和满足。

　　翠婶吊起了她的大嗓门，向众人吆喝：

　　“现在，请二位新人行礼，以结夫妻之实。”

　　“一拜天地！”我们二人向前跪拜，叩首。

　　“二拜高堂！”我们的父母已然都不在了，我们都朝着远方的天空，朝着以前的亲人：翠婶，再次叩首。

　　“夫妻对拜！”我与莫诗雅相对跪拜，但是贴的太近，磕到了对方的头，二人弹开，捂着脑袋，引起众人发笑，这也可能是今生最难忘的一次经历了。但我们俩也似乎也很沉浸于此，再一次补上了这对拜礼。

　　翠婶笑得合不拢嘴，她继续吆喝着：

　　“喝下交杯酒，今生今世一起走！走嘞！”卡夫卡和圣心呈上之前莫府的成年佳酿，我和莫诗雅手与手交叉，饮下了这甘冽的佳酿。

　　“礼毕！二人喜结连理，今生今世共持百年之好，风花雪月皆为你二人之栖身之地，愿山川河海皆为我们心中之所愿，祝福他们！”

　　至此，成婚之礼结束了，我和莫诗雅正式的结为了夫妻。今后的路，不会再孤单了。

　　卡夫卡转手去拿起锅子，拿着锅铲就用力的敲了起来：

　　“开饭啦开饭啦！祝福新人，我们使劲的吃起来啊！”

　　随机，一桌桌丰盛的饭菜都被呈上了桌，众人开始享用这大年三十婚宴上的“年夜饭”了。不知怎的，今天的天暗的特别快，之前随我战斗的将士们，在饭桌上再次攀谈起往日的战事。

　　无名村村民们则在讨论这些年无名村还有我的变化，其余人则聊一下家长里短。

　　我和莫诗雅、卡夫卡、圣心、翠婶、江德福等人坐在一桌，我和他们说着我这些年的趣事，从小到大，翠婶也没少拆台，弄的我好生脸红。

　　我斟满酒杯，一桌一桌的带着莫诗雅敬酒，卡夫卡和圣心看着我脸上从刚开始的微红变成了赤红，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但是真兄弟怎会“见死不救”呢？卡夫卡和圣心也冲上前来替我们挡酒，我们四人摇摇晃晃，总算是把所有人都敬了个遍。但是没想到这前日我们饮过的莫府的酒，居然还是如此霸道，痛快！

　　我安排铁鼠把在桌上的各位招待好，然后盯着铁牛给我的药丸，吃了下去。顿时感觉浑身发热，瘙痒难耐。想必，今天它是要排上大用场了。

　　我看向身旁身姿婀娜的莫诗雅，她今天实在是太美了，她的脸上也展现出迷人的醉态。我向卡夫卡和圣心使了个眼色，他们识趣的去找别人喝酒去了。而我抱起莫诗雅，走向了属于我们的新房。

　　洞房花烛，烛影摇深。我把莫诗雅抱起，放在床上，用力的去闻她身上的芳泽，那种感觉就像掉在了花丛中。我凑近她的耳朵轻轻说道：

　　“你终于成为了我的妻。”

　　莫诗雅睁开了眼睛，一脸坏笑，坐在我的身旁，她娇嗔的说道；

　　“你也终于成为了我的官人呀！”

　　她这副模样使我更加的爱了，内心一股狂烈的冲动喷涌而来。我吹灭了蜡烛，一切，都静悄悄的发生了

　　朗朗月色照耀着天命城，愿山河永在，人情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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