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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去雄安做知县


“脾气好就行。”老沈氏道“我听说那拜师学艺的都怕师父怕的不行,要是碰上个脾气不好的,二郎岂不是要受罪。那我就万不能答应了,咱哪怕不学这个也不能受了委屈。”

        裴琅知道老沈氏是心疼自己,但仍忍不住失笑道:“知道祖母疼我,可人活着哪有不受委屈的?您孙子又不是玉石做的,碰一下就碎了。小小委屈算得了什么,您就放心罢。”

        “二郎愈发像个大人了。只是你哥哥还没回来,这事总要问过他才行。”老沈氏道。

        裴琅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留您和嫂嫂在家我也不放心。要是您同意了,我就先跟师父说一声,等哥哥回来了再去扬州。”

        “也好。”老沈氏道“左右学艺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晚几个月也不碍事。要是你那师父真跟你说的那样有本事,你可要跟着他好好学呀。”

        “一定好好学。”裴琅答应道。

        “对了,你师父定的束脩是多少?”

        裴琅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忙道:“师父没要束脩,就让我跟着他在扬州学画。”

        “不要束脩?”老沈氏奇道“我看别人拜师父都要的,你师父竟一文不取?”

        “师父说就想再收个弟子,能多一个人传承他的衣钵。”裴琅道“别的就没说了,看架势是不用的。”

        老沈氏担忧道:“你可别领会错了你师父的意思,家里虽不富裕,但那点子束脩钱还是不缺的,可别因此叫师父嫌恶了你。”

        “您放心,不会的。”裴琅道“真需要束脩了我再告诉您。”

        老沈氏犹不放心,又再三叮嘱了几遍,直到裴琅保证说一定会告诉她才作罢。

        春节的时候裴家收到了裴珲从京里寄来的书信和年货包裹,信上说他在于枋的介绍下结识了几位大员,正在为年后的殿试筹谋。

        于敏惠正拿着拨浪鼓逗宁哥儿玩,听到信上的内容后叹息道:“进士取的都是当年当科,错过了当年的殿试就难有好名次。若不是父亲当年横插一杠,如今也不必如此为难了。”

        “拿名次换一个好媳妇,我看值。”老沈氏道“再说今科名次还没定呢,大郎又有亲家荐,倒也称不上为难。说起来还是大郎有幸,能娶你为妻。”

        于敏惠略微有些害羞,恰巧宁哥儿尿湿了襁褓,便忙把他抱回房里更换褥子去了。

        初三那天裴琅又一次骑马去了扬州。马背上驮着老沈氏准备的各式礼品,有送给吴家的,还有送给袁家的。

        裴琅把东西交到袁江手上,对他道:“祖母已经同意了,只是哥哥几个月后才能回来,家里只留女眷恐不安全,我得在家看着点,还请师父见谅。”

        “没事,不差这一时。”袁江不甚在意,还送了他许多上好的颜料。

        四月中旬,县里的喜报下来了,裴珲中了二甲进士。官差们吹吹打打地进了裴家村,一路吸引了许多村民的围观。

        老沈氏和于敏惠喜不自胜,宁哥儿虽然不明就里,却也懂得跟着拍手乐呵了。裴琅见他口水流了一身,拿着帕子边帮他擦边道:“瞧你乐呵的,还记得你爹爹长啥样么?”

        小攸宁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突然奶声奶气地道:“爹爹!”

        裴琅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而后兴奋地抱着他跑到老沈氏她们跟前道:“祖母,嫂嫂,宁哥儿会说话啦!”

        “真的?”两人皆惊喜道。

        “真的,会叫爹爹了。”裴琅肯定道“来,宁哥儿,咱们再叫一个爹爹听听。”

        攸宁很配合地喊道:“爹爹!”说罢还在裴琅怀里拱了拱。

        老沈氏这下真是万分欣喜,连打赏官差的喜银都忘了拿,只围着攸宁道:“乖乖,我说今日小喜鹊为啥不停地喳喳叫呢,原来是双喜临门啊。咱们宁哥儿竟会叫爹爹了,再叫一个给太奶奶听听呀。”

        攸宁却不配合了,把头埋在裴琅胳膊里不出来,任凭老沈氏叫了几次都没反应。

        于敏惠虽然也激动,却还记得要事。她转身去房里包了几包喜银递给官差道:“失礼了。孩子头一回叫人,难免欢喜了些,还望海涵。”

        官差们把银子接了,奉承道:“小公子嗓子又清又亮,头一次说话吐字就这么清晰,可见是个聪慧的,将来必定虎父无犬子,也是个金榜题名的文曲星。”

        “那就借您吉言了。”于敏惠笑道。

        按规矩还要留官差们吃顿饭,裴琅把攸宁交给老沈氏,自己出门去找裴长林向酒楼定菜。裴庆见他们家没有男人,便自告奋勇地提出陪官差们唠嗑吃饭,裴琅谢过了他,并帮他们在院里摆好了酒桌。

        裴家一整天都是宾客满楹,老沈氏原本还沉浸在攸宁会说话的喜悦中,后来也不得不里里外外地忙活了起来,照看攸宁的活计只好落到了奶娘头上。

        四月下旬裴珲终于回来了,攸宁叫“爹爹”已经叫得相当熟练,等裴珲一进门就张着双手喊道:“爹爹,抱!”

        “行,还没把他爹爹忘了。”裴琅调侃道。

        裴珲从于敏惠手里接过攸宁,把他抱在怀里道:“宁哥儿会说话了啊,居然还记得爹爹,真不赖。”

        “能不记得么。”于敏惠道“家里有六郎给你画的像,我天天指着画像教他认爹爹,不认识你就奇怪了。”

        “我说呢。”裴珲举了举攸宁道“我还以为咱们宁哥儿是个小天才,几个月不见的人都能牢牢记得呢,原来是你娘帮你作弊了啊。”

        “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罢。”于敏惠道。

        裴珲抱着攸宁进了门,于敏惠去厨房给他张罗吃的。

        “哥哥,朝廷给你放了什么缺儿?”裴琅跟在他哥身后问道。

        “南北隶雄县的知县。”裴珲道。

        “知县啊,哥哥怎么不去翰林院?”裴琅不解道。

        裴珲把攸宁放在毯子上叫他自己玩,然后才对裴琅道:“翰林虽然清贵,却得事事小心,时时警惕,倒不如知县来得自在。况朝廷如今正在推行摊丁入亩之策,地方上正是用人之际,做个为国为民的知县,岂不比做碌碌无为的翰林强?”

        “哥哥真乃舍己奉公的大丈夫。”裴琅感到由衷地佩服。

        裴珲却道:“没有这般高尚。我是上一科的贡生,按惯例顶多给个三甲,幸得岳父照料才把我编进了二甲。这已是破格了,倘若再进翰林院未免太打眼,不如求个外放的官职避避风头。”

        “可哥哥只要为民办事,依然是个好官。”裴琅道。

        裴珲面色舒展,温和一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说青史留名,起码也得无愧于心,不能做那只知横征暴敛,欺压百姓的恶人。二郎来日倘若做了官,也须记得此言。”

        裴琅刚要答应,突然想到了袁江,便改口道:“哥哥,我年前拜了位师父,以后可能要跟着他学习了。”

        裴珲闻言敛色道:“什么师父?是做什么的?”

        “一个画画的师父,他叫袁江。”裴琅道“哥哥可曾听说过他?”

        “袁江啊。”裴珲思索道“听着有些耳熟,可曾在宫里当过差?”

        “正是。”裴琅喜道“师父他之前就是宫廷画师,没想到哥哥居然知道他。”

        “听人提起过,紫光阁那些大学士的画像里有两张就出自他手。”裴珲道“他似乎还有一个侄子?叫袁”

        “袁耀!”裴琅抢答道“他字昭道,现在是我大师兄了。”

        裴珲见他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袁江此人品行据说还可以,他年事已高,蓦然收徒必是存了几分真心的。你既然喜欢画画,就跟着他好好学,莫要虚度了光阴。”

        “这么说哥哥是同意了?”裴琅不敢置信道。

        裴珲失笑:“有什么不能同意的,你爱学什么就去学,只要能学到东西,家里必定不会阻挠。只有一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不管去学什么,都得把功名给拿到手了,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我可以进扬州的府学,一定不会耽误学业。”裴琅保证道。

        “你知道轻重缓急就好。”裴珲道“过两年你就十六了,拿不到秀才功名就得被拉去做徭役。虽说可以出钱免了,但我把话说在前头,这个钱谁都不能给你出,你自己出也不行,考不上秀才就乖乖做苦力去。”

        裴琅想了想悲惨的徭役情景,忍不住发憷道:“哥哥别吓我,我肯定好好学。”

        “不光要好好学,还得学出成绩来。”裴珲告诫道“府学里的先生都极有水平,你没事多请教请教。还有敏中,他学问精湛,你二人又交好,不防多问问他。往后我不在家,凡事就得靠你自觉了。”

        裴琅觉得裴珲此时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班主任,连忙点头如捣蒜。裴珲见他听进去了,便收起了一味的提点。

        “哥哥,你多久赴任?”裴琅问他道。

        “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个月,得赶在六月前到地方。”裴珲道“我这一走少则三年,多则六年,家里就留给你照看了。”

        “可是哥哥,你走了我走了,家里就剩祖母和嫂嫂成么?”裴琅不放心道。

        裴珲看了看他,突然笑了:“我这一走,二郎只怕要成孤家寡人了,祖母和嫂嫂就不用你操心了。”

        裴琅不明所以。

        “我一走这么多年,你嫂嫂跟宁哥儿必然要随我去的,祖母兴许也会跟过去。到时候家里就剩你自己,可不成孤家寡人了么。”裴珲道。

        “我怎么把这个忘了。”裴琅敲着脑壳道“官员赴任可以带家属,祖母舍不得宁哥儿,十有八九会随哥哥去。”

        “所以你去扬州学画倒也不错。”裴珲道“否则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去扬州或住你师父家,或住母亲家都可,过上个把月来家看一看就行。”

        “难怪哥哥这么快就答应了。”裴琅恍然大悟道。

        “你先别高兴,考不上秀才就随我去北直隶,我亲自看着你读书。”裴珲恐吓他道。

        裴琅知道他在逗自己,连忙摆出一副害怕极了的表情,引得裴珲大笑。

        老沈氏给裴琅盖的院子在一个月后竣工了。为了给新房增添些人气,一家人再次宴请了全族。

        裴珲的进士碑也做好了,应裴庆的要求把它立到了村口的祠堂旁边,叫人一进村里就能看见。诸事皆定后,就到了启程的日子。

        老沈氏果然打算跟裴珲去赴任,且对出远门满怀着期待。宁哥儿的奶娘也跟他们过去,姆妈却没有走,于敏惠从于家要来了她丈夫,夫妻两个一起留下来看家。

        裴珲雇了几辆马车来拉行李,除了裴琅的那一车,剩余几车都要运往雄县。

        裴氏族人都跑到村口与他们道别,裴长林还答应会帮忙看着点儿他们家。于敏中也过来送别他姐姐,见裴琅也要走不由气道:“你走了竟也不告诉我一声。”

        “怎么没有告诉你。”裴琅解释道“我前几日去于家拜别老大人、徐先生和丁先生,还特意去找了你,只是你不在家。”

        “我去我外祖家了。”于敏中懊恼道“谁知道你会那天来啊,白白错过了。”

        “我又不是永远都不回来了,等我回来就去找你。”裴琅安慰道。

        “那你可一定记得来找我。”于敏中嘱咐道“我就你一个朋友,你要是不来找我我可就要闷死了。”

        “放心罢,我记着呢。”裴琅道。

        于敏中把他们送出县城就掉转马头回去了,一行人继续浩浩荡荡地赶路。裴珲还要辞别沈芸,便叫车队随裴琅一起去了扬州。

        沈芸知道裴珲要去外地赴任后本还有些不舍,却在见到宁哥儿后立刻兴奋起来,抱着他又逗又哄地不肯撒手,也没心思搭理儿子了。

        宁哥儿已经会说很多词语了,沈芸哄他喊奶奶,他就一口一个“奶奶”地喊,喜得沈芸什么似的,直夸道:“宁哥儿真聪明,比你爹聪明多了,你爹满周岁了还不会说话呢。”

        裴琅顿时不怀好意地朝裴珲笑了起来,叫裴珲好生无奈。

        裴珲等沈芸的兴奋劲儿过了,才从行李里掏出一个精心包好的包裹道:“母亲,这是朝廷封赏敕命的文书,还有衣冠,我都给您拿来了。”

        “敕命?”沈芸既疑惑又惊喜,目光凝在那包裹上,却又迟迟不敢伸手去碰。

        裴珲上前把包裹递到她手上,温声道:“儿子中了进士,朝廷照例是要嘉奖母亲的,可惜儿子官位小,委屈母亲只得一个七品孺人了。”

        沈芸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她眼泛泪花道:“没想到我也能有这一天,我也能当敕命夫人,我”

        她激动得无法自持,竟拿帕子捂着嘴呜咽起来。

        裴珲他们被吓了一跳,连忙围着她温言开解起来。裴琅宽慰道:“母亲别哭,大好的事儿您怎么哭了?”

        “我高兴,高兴。”沈芸哽咽道“实在想不到我一个二嫁之身竟也能获此殊荣,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有今天了。”

        裴琅道:“母亲说哪里话,人家封的是进士的母亲,只要您是进士的母亲就能获封,跟您嫁几次又什么关系?是吧哥哥。”

        他说完还看了看裴珲。

        裴珲轻笑着点了点头。他没有说的是,沈芸的再嫁的确对她的敕命造成了影响,他为此跟礼部的官员们据理力争,费尽了心机和口舌才拿回了这封文书。这还是有于枋和户部尚书俞大人出言帮衬的结果,不然还有得磨。

        只是这些事只有他知道就行了。裴珲看着沈芸既惊且喜的神情,觉得再麻烦再辛苦都值了。

        一行人仅逗留了两个时辰就动身继续出发了,裴琅和沈芸一起去送裴珲他们离开。两人站在官道上默默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

        裴琅给沈芸拿了件披风道:“起风了,您披着罢。”

        沈芸把披风披到肩上,对裴琅叹道:“你哥哥这一走,只怕不到致仕就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逢年过节若有空闲还是能回来的。”裴琅道“哥哥虽然走了,儿子却留下来了,母亲得天天见我,见上好几年呢。”

        沈芸心疼地看着裴琅道:“你从小就没被我抱过几回,和我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我以往总觉得愧对你,却不知如何弥补。如今万幸苍天垂怜,把你留在了我身边,我可得好好替你补回来。”

        “母亲别累着自己。”裴琅道。

        “替儿子张罗活计哪会觉得累。”沈芸道“我巴不得多替你们做些事呢。说起来我这半辈子最得意的就是生了你们两个,都这么懂事,又这么有出息。我是进士的母亲了,还能得朝廷封赏,想起来就跟做梦一样。”

        她神色飘忽,轻声道:“也不知这孺人和县太爷哪个大。”

        “一样大。”裴琅道“知县是正七品,孺人也是正七品,两个品级是一样的。”

        “真的?那我见了县太爷还用磕头么?”沈芸问道。

        裴琅笑着向她解释道:“当然不用。若要细究起来,您不用向县太爷磕头,吴叔却要向您磕头呢。”

        沈芸想了想那个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边擦着眼泪边笑道:“可别叫他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郁闷成什么样呢。”

        “好,咱不叫他知道。”裴琅陪着她乐。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安置好了裴琅的行李。沈芸带裴琅去他的房间逛了一圈,问他道:“阿琅,这么布置还成么?这宅子小了些,竟腾不出个院子给你。”

        裴琅却觉得很足够了:“我一个人哪住得了整个院子,这两间房已经足够用了。布置得很好,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我回头叫人给你裁两件新衣服穿。”沈芸道。

        裴琅怕自己的拒绝会惹她伤心,便应了下来,还跟她说了自己想要的样式。沈芸认真地记下来,欢欢喜喜地张罗去了。

        等一切安顿就绪,裴琅就提着礼物拜见袁江去了。袁江见到他很是开心,道:“好徒儿,为师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家里事情多,叫师父久等了。”裴琅歉意道。

        “你入府学的事儿办妥了么?”袁江问道。

        裴琅道:“还没有,我昨日才到扬州,安顿好就赶紧来找师父了,入学的事还没顾上去办。”

        “赶紧去,赶紧去。”袁江挥手道“入学是大事,别耽搁了,等你办好了再来。”

        裴琅茶都没喝上一口就被他撵走了,他一面感动于袁江对他学业的关心,一面又对他师父风风火火的性子感到好笑。

        扬州的府学秀才童生都能来就读,因此人数众多,管理也不甚严格。除了秀才每年有两次岁考外,诸童生就比较随意了,这倒正合了裴琅的意。他花了两天时间把事情办好后才重新去了袁家。

        “办好了?”袁江一见他就问道。

        “办好了。”裴琅答道“府学只有上午讲正课,下午是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类的才艺课。我跟先生说好了只上上午的课,下午就来师父这儿。”

        袁江满意道:“如此再好不过了。”

        他带裴琅进了书房,从柜子里拿出一幅卷轴对裴琅道:“这是我画得最好的一张了。好多年了,还是在山西给人当画师的时候画的,如今就交给你保管罢。”

        “师父还去过山西?”裴琅奇道。

        “唉,也是为了挣份饭碗。”袁江道“我年轻的时候在宫廷给人画画,后来厌倦了,就辞了这差事。但这么一来生计就没了着落,恰巧山西有几位富商请我给他们画园子,我看报酬尚可就去了,在那一呆就是近十年。”

        “袁世叔那园子就是师父的手笔么?”裴琅还记得初见袁辉时去的那个园子,当真把他惊艳得不行。

        “哈哈你小子竟注意到了,的确是我给他画的图纸。”袁江的胡须随着他的笑声而抖动“那园子不算什么,比我给那些富商画的差远了。可惜当年的图纸没留下来,不然也能叫你见见。”

        “弟子还真想见见。”裴琅坦言道“师父的心血之作必然非凡。那些富商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竟能把师父请去当他们的私人画师。”

        “什么来头?”袁江呵道“那可是真不小啊,八家晋商,富可敌国,就连朝廷的国事都有他们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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