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右旋体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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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还没消灭，人类就自己要火拼起来了吗？”陈若曦回到家，自己喃喃道。此时已是半夜十二点多，久加诺夫带他们在小树林中一直转到了天黑，才弃车步行回来。回来之后，久加诺夫又让小乙找了几个帮手，用焚毁别墅的残垣断壁，把“希望之光”火种围起来，尽可能地遮住火光，又在远离别墅的地方点了两通火作为疑兵之计。陈若曦一直很纳闷这个俄国人怎么一点也不像传说中那么粗莽，反而满肚子计谋，他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啦若曦”，李瑞虹递了几块糕点给陈若曦，并制止了他要去吃方便面的企图。“你出去一天，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泡面不许吃，呆子，三更半夜消化不了。”
陈若曦把狼堡的遭遇和久加诺夫的计划告诉了李瑞虹，李瑞虹气哼哼地道：“有狼子野心的是久加诺夫吧。”陈若曦道：“他们都有狼子野心，这种人看来还不少，不知道现在全世界各地又在上演多少出人类的火拼。”李瑞虹捶了他一下，道：“你这个共产党员，天天操着世界革命的心。”陈若曦道：“也不是这样。你想啊，要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了，那人岂不是退化到了文明初期的野蛮时代去了？那样，即便最后战胜了丧尸又如何，人性泯灭，人类社会将长期不得安宁。”李瑞虹道：“是啦是啦，就你悲天悯人，就你老是设想着未来。快睡吧快睡吧，想那么多没用，除非你自己执掌一方，建立一片人人守规矩，‘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地发展’的乐土。”嗯？自己建立么？我可以么？还是这一切只是我的书生之见
昏昏沉沉中，陈若曦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脸。
“若曦，若曦，大侄子！”
谁，谁在叫我？大侄子，这声音是！“二叔！”陈若曦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坐着倚在一块石头上，四周全是石头，这里看样子像个山洞。而自己的身边，赫然盘腿坐着穿着厚厚冬装的陈空溪！
“天呐，这怎么回事！”陈若曦一把抓住陈空溪，“二叔，你还活着！你在哪儿？”陈空溪不停地呵着手，道：“看来李专家的猜想没错，你果然发生了量子超距作用！”“量子超距作用？”陈若曦一脸不解，“二叔，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们到底在哪，前两次在梦里见到你，是不是真的，还有社区医院的另一个我，这到底都怎么回事。”说得急了，陈若曦竟带着哭腔。陈空溪道：“我必须长话短说，因为不知道你这次发生量子超距作用又能维持多久。我还活着，我现在在一个遥远的星系处，我们的飞机那天返回地球的时候，遇到了一种罕见的宇宙现象，叫‘光子膜’，也许你从报道或新闻已经看到了，但如果政府没有选择告诉你们详情，那你一定记得保密，人心是最可怕的东西。人心思乱，一切就都完了。”看着陈若曦郑重地点头，陈空溪才继续道：“好，光子膜把我们变成夹带信息的光子形态带离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我们的飞船以垂直的姿态切出光子膜，才发现自己坐落在一个遥远的星系了。按说，我们以光速行进了多久，是可以测算距离的，诡异的是我们发现我们所处的星系四周根本没有太阳系，相反，这是一个幽暗的星系，像极了‘蜻蜓44星系’（一个充满暗物质和少量正常物质的诡异星系）。我们离一颗反射率极低的星球很近，我们在近地轨道上作了评估，发现这颗星球竟然与地球极其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黯淡无光，像极了，唔，只是打个比方，像极了地狱。我们在这里看到了复活岛石人，越过大洋又看到了兵马俑，简直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上面生活的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么？无论是复活岛石人还是兵马俑，都是人形啊！他们不是人怎么能雕刻出人形石刻？”陈若曦试着站起来，他意外地发现自己很容易就起来，看来这颗星球的大气压与地球也是差不多的，甚至要略小。
“不是人，不一定说他们没有长成人形。没了人性的东西，也就不算是人了。”陈空溪出神地说，仿佛遭遇过什么，至今仍心有余悸。“我们飞机的成员死伤了三个，大多数人虽然活下来了，但少数人被那些东西残忍地分食了。”“怎么跟丧尸很像，二叔，你知道吗，咦，二叔，我感到眼睛有点模糊。”
“糟了，量子超距作用正在消失！”旁边不知从哪里跑出了一个戴眼镜的人，是李维达。“陈将军，快跟他说，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了！”“好，若曦，你听着，这个世界仿佛与我们的地球处在平行世界中，两个世界之间可能有某种神秘的量子超距关系，但又不完全一致，你现在是不是跟我一样，所有的dna都变成右旋体了？是不是？”陈空溪越说越急，陈若曦却越来越感到迷糊，意识正在快速失去，眼前的景象一点点模糊，变暗，陈空溪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空灵，那种感觉仿佛跟回到第一次梦见陈空溪的石室中一样。“听着听着，如果你是右旋体，记住右旋体天生可以感知暗物质，你要好好利用这一技能，宇宙中有64的暗能量！”
声音终于消失了，陈若曦又迷迷糊糊地醒来，果然，还是在自己房间里，只是这次怎么感觉头那么疼，并且整个身子里，似乎有好几道寒流在流来流去，舒服是舒服，就是头很疼，仿佛要爆炸一般。“暗能量么，”陈若曦喃喃道，“二叔最后的话好像是说右旋体有什么神奇的功效，跟我体内这股难受的气流有关吗？我得出去试试看”
陈若曦果然跑出去尝试右旋体的神奇功能了，可是，任他用手去劈小木桩，还是拿去火上燎烤，甚至是自己放了一浴缸水闭气潜了下去，都与往常无异，手并没有变锋利，被火燎了也会觉得疼，闭气不到两分钟就憋不住了。唯一的变化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陈若曦的头不觉那么疼了。
“也许那真的只是个梦吧。”陈若曦略带失望，倒不是对得不到暗能量的失望，而是觉得，如果真是个梦，那陈空溪“不过这浑身的寒流却是实打实的，有点儿像内功啊！二叔说要去感知，不管那是什么，暗物质也好，内力也好，感知”陈若曦慢慢闭上眼，试着去控制在身体里乱串的寒流。
起先，那寒流自顾自的流动，就像一条河流，谁也拦不住。过了一小会儿，陈若曦慢慢有感觉了，能够感觉到体内仿佛长出了许多小触手，想去触摸、抓住这条河流等等，不对，这条河流看起来，怎么像一颗颗珍珠汇聚而成，就像在微观层面上看河流中的小水滴一样。难道这就是二叔说的暗能量么？能不能再近一点，再看细一点，现在只能跟掏珍珠一样捧起一把，然而还有许多珍珠流走了“喝！”“哐！”伴随着一声暴喝，陈若曦双掌击出，重重地打在自己房间的墙壁上，竟把墙壁打出了裂纹，还伴随着一声爆破般的震声。这把熟睡中的广汉和李瑞虹都给震醒了。
“呆子，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发什么神经”，李瑞虹睡眼朦胧探头进来，“吵死了。”倒是广汉，看着墙上的裂痕，两眼大放精光：“不得了，小呆子大晚上练成神功啦！”李瑞虹道：“什么神功，就是发疯。”广汉笑道：“不对不对，女娃娃不懂，你看这墙，这得是多深厚的内力，才能震出裂痕。老汉习武数十年，也就堪堪达到这种效果。小呆子，你倒把师父瞒得紧，偷偷练上内功啦。”陈若曦赶忙道：“没有没有，这我哪儿敢，看武侠小说都能看明白，哪能背着师门练武，只是这其中发生了一些很古怪的事，我跟你们稍微说说吧。”
于是陈若曦把陈空溪托梦，自己右旋体dna和暗物质暗能量在身体里的汇聚告诉广汉和李瑞虹。之前，陈若曦还怕被他们当做异类，但现在看来，他多虑了。李瑞虹本身文学专业出身，对这种武侠、科幻作品又不感冒，因此听陈若曦讲得云里雾里，最后听着听着竟然就睡着了。倒是广汉，听完之后想了又想，似乎在参悟其中的道理。最后，广汉跟陈若曦说：“小呆子，你说的那些量子的玩意儿，老汉是听不懂，但是老汉听你所讲的，倒是与传统的某些东西不谋而合。你看，在你二叔托梦之前，你不曾感受到身体里的寒流，但托梦之后，你就感受到了，这符合佛教讲的‘顿悟’。老汉当年在少林寺时，听普济大师说，两千多年前，佛教的两派，北宗神秀和南宗慧能，对佛教的修行理解有不同。神秀认为‘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而慧能则认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两人一个主张通过修身来参禅，另一个主张通过顿悟来参禅。前者衍生出了诸多少林武功，后者则衍生出了许多内功心法。后来的少林弟子，也就变成两者兼修，共同印证大道。只可惜老汉慧根不行，只沉迷于武术，却忘了武背后的佛啊。跑题跑题了，说回来，你遇到的这种情况，你说的那些个右旋体，暗能量，估计是科学的说法，老汉不敢确定，但确实与武术中的内功和气是一回事。你刚才说觉得有小触手去捞珍珠，这个比喻很是恰当，确实，对于习武的人来说，内力也是这般，触手捞珍珠。只是可能因为普通人都是左旋体生命的缘故，因此只能通过缓步修行去感受内力，练成无上内功。也不知道老汉这样对应对不对，都是瞎猜。”陈若曦听得一愣一愣的，有生以来还真是第一次发现，古代的某些神秘的解释不通的东西，原来是可以跟科学上的未知领域相互印证的。如果所谓的内功就是暗物质产生的能量的话，这个发现足够获得十次诺贝尔奖了。
广汉道：“这样，其实要印证也很容易，老汉把少林的内功心法传给你，你跟着练习练习，看对你控制寒流是否有效，要真的有效，就说明这个确实是内力。”陈若曦点头答应，可是身体里的寒流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广汉道：“如果按照内功的角度考虑，这种感觉需要你把精力集中在那上面的时候，才能感受得到。修行时间长了，也可以做到收放自如，老汉现在便可以随时集中精力聚气。”陈若曦试着闭眼感受一番，确实发现那股寒流其实还在身体里徘徊，只是自己一分心就无法感觉到了。
而此时，陈若曦确实分心了：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就不是在做梦，那二叔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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