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宗师
莫愁三人离开书院后，几只传音纸鹤便扑棱棱的从不同的地方飞起。
皇宫大内，顺德皇帝很快就收到了影卫的传讯：“至圣之体，学究天人，聂闻道不敌。”
龙案之后，中年人抚掌大笑，运起手中毛笔一气呵成，金晃晃的圣旨很快就被传旨太监带出了宫门：着天尸宗李莫愁，上清宫灵妙明日早朝觐见……!
当晚，本朝太师聂苍梧的府邸内。
聂长风不甘的问道：“祖父，那个李莫愁当真是至圣之体么？”
聂苍梧端坐不语，只是瞥了一眼聂长风下之人。
若是莫愁在此定不会陌生，这人正是他多日不见的聂师侄，聂无忧。
聂无忧神光内敛，显然修为又有精进。
见祖父看他，只得颔言道：“兄长亲眼所见，即便不是，那李莫愁也应该是有不输于兄长的天赋。况且是不是至圣，并不重要。只要皇帝陛下希望他是，他便是！”
“这是为何？”聂长风不解问道。
聂苍梧失望的摇了摇头：“风儿，你最近几年实在是太让祖父失望了！你跟无忧乃是我族少有的人妖分体的双生子，拥有同样的智慧和天赋，看看如今你都成了什么样子！聂家还能指望你吗！无忧已经甘愿做你身后的影子，你却如此不争气…….!咳咳咳！”
“祖父，我错了…!”聂长风把头深深埋低，哽咽说道。
谁都没有留意，他眼底的怨毒已经浓的无法化开。
几乎在同一时间，天启城万宝阁的分店内。
四个头戴夜叉面具的灰袍人也接到了纸鹤传讯。
……
回到家中，莫愁禁不住叶清舞的死缠烂打，只得分出一册儒圣的手册给她带回去研读。
他更是迫不及待，想搞清楚浩然气的修炼法门。
三册竹简一字摊开，第一册放着的就是最为基础感应浩然气之法。
全书只有寥寥几百字，但内容言简意赅，并不难懂。
跟那些仙门功法玄之又玄的字句大相径庭。
开篇便讲的是儒门思想的核心，君子六德、六艺。
接下来是具体的聚气运气之法：“德乃气之根，以技行德，德厚则气浑，艺高则德显……六德聚，六艺精，德艺双馨，则万法不侵。”
莫愁逐字斟酌，生怕漏掉了某些经义。
他绝不是墨守成规的人，没有强烈的门户之见，那种仙凡有别的歧视更不存在。
在莫愁看来，只要能改善现在灵不滋体，窍穴难通的痹症，任何方法他都愿意尝试。
浩然气就像是一种信仰或者说是意念之力，心中对儒门的核心思想越认同，理解越通透，便可在心窍中产生这种强大的气。
应用方式也很简单，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施法对象身上即可。
六艺指的是：礼、乐、射、御、书、数。
借助六艺，可以令自身的浩然气强大数倍。
像擅长骑射的儒门弟子就可以将浩然气化成直接的攻击手段，附着于弓箭和坐骑之上，一点都不逊于仙法的威力。
礼乐可以用来增幅友方的某些能力，还是范围型的，德行越高能覆盖的越广。
书数用来排兵布阵，测算对手的实力，法术威力，行动路线……
儒门的手段简直是立体式，全方位的，最重要的是书生也能炼体，这就更为恐怖了。
除了寿命较短，即便是六德之身也活不过2oo岁，这些儒生完全可以凭借数量的优势碾压一切仙门。
难怪儒门与朝廷合作后，五宗的势力逐渐被压缩。
这些思绪如潮水般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先试试自己到底是不是五德之身再说，莫愁决定先从义字练起。
何为“义”，路见不平为义，锄强扶弱为义，往大了说保家卫国更是“大义”，往小了讲英雄救美，扶起个路边摔倒的老人也算是“义”。
这些来自地球的莫愁都不缺，还身体力行过。
他能感受到一股火红色的气旋正在心窍之中诞生，令胸膛不断起伏，似要炸裂开来一般。
“嘿”！
莫愁口中深吐出一口浊气，像是一团薄雾，袅袅飘散，一会功夫就覆盖了他身前的方桌。
随着“吱呀呀”一阵让人牙酸的响动，方桌顷刻四分五裂。
“靠，这么强……!”
没想到刚形成的浩然气只释放出不到十分之一便有如此威力。
聂长风他们的浩然气好像没有这么强大的威力啊，若是把“义”气全部呼出，威力应该跟聂闻道那老儒接近了。
再换换别的试试，莫愁开始尝试用意念凝聚出其他浩然气。
半个时辰后……
“砰，砰，砰……!轰！”
青砖砌成的墙壁愣是被炸出了几个大洞，门窗片片碎飞，屋顶也被掀翻一块。
清冷的月光射在一个灰头土脸的人影身上，更显狼狈。
“哇……!哪里来的妖怪，敢在李府撒野！”
叶清舞就住在隔壁，那本儒门的典籍她只看了三页便昏昏欲睡。
神魂恍惚间，突然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房间竟被破了一个大洞，正瞅见朦胧月光下有个灰影举着双手呆。
还以为莫愁遭人暗算，右手软鞭如灵蛇般直刺人影双目。
左手印法连连变换，三个五尺长的冰锥瞬间完成，几乎跟软鞭同时刺向人影头顶。
莫愁还沉浸在凝聚了六德之气的喜悦中，哪想到会有人突然袭击。
硕大的冰锥寒气刺体，软鞭上更是腾起了黑炎。
“靠，叶清舞，你玩冰火还玩上瘾了……”
三品冰锥术，还有那黑炎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火。
避无可避，莫愁只得右掌平伸，左掌举天，将刚刚心窍中的浩然气全部拍出。
“呲呲呲……”
冰锥终于在离莫愁头顶三寸处被浩然气挡下，刺骨的冰寒让左掌有些麻木。
抓住鞭梢的右手更惨，已经露出森森白骨，还冒着青烟。
“呀！小莫莫，怎么是你啊！”
冰锥消融，冰水横流。
洗尽了头顶的尘埃，一个满脸怒容的少年僵立在四处漏风的房屋中。
“叶清舞，还不帮我把火灭了…..!痛死我了……哎呦！”
哀嚎传遍了整个李府大宅。
几日后，仙门高徒，李家公子因在闺房中上演冰火两重天时过于剧烈，以致于烧伤了右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城。
引无数男子膜拜，将莫愁视作开创御女之道的大宗师。
有少年赞：“李大师身先士卒，以身涉险，亲自验证了男人能忍受的极限温度，让我等初哥不会因此过早的降低灵敏度。”
有中年人赞：“李大师竟以真火取代热水，我辈不及，当苦练之。
有老者赞：“李家小儿自创的鼎炉之术，必能使枯木开花，老枪脱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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