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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四节·


  开荒、西葫芦及其他

  该死的铁蛋,弄个破游戏还添上恐怖因素了,害得我莫名其妙就成了杀人凶手,连累我一个星期都没睡好觉了。这家伙躲到他姥姥家这么多天了,都干什么去了?他能离开电脑这么多天,说明他真的长大了,我似乎也可以放心地跟他父母交差了。不过话得两头说,他这个游戏还有点实用价值,就凭它能基本准确探知人的意识活动这一点,就具有一定的探索价值。

  等我有空的时候,我再好好琢磨琢磨。不过现在不行,我都忙死了,学校果园家来回窜,没一点多余的精儿时间去干别的。不说别的,就说果园里的事就够我拳打脚踢的,再加上课,我就多么希望能把自己劈成两半来用。我没想到这开荒种菜远比种田要麻烦得多,不说别的,单说这施肥除草浇水就远比种田干这个,繁琐十倍都不止,菜农呀就跟烧锅炉的差不多。

  这繁琐十倍的事和极耗体力的开荒竟然放在了一起同时进行,我都不知道好精儿是怎么想的。他又要管厂里的事,他以前所教的课一节没少,每星期还增加两节课,我实在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得的。为了减轻他的压力,我虽不明白但倾尽全力帮他,做好他麾下一员小兵,别再让他为我分心。这会把人累倒累病来的,可他没被各种困难吓到,把我的心却揪得死死的。

  他就像一头疯牛顽强地把这乱蓬蓬的荒地给开啃了出来,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也让我更倾心相爱。可以用来种植的荒地开出来后,剩下土质差一点的山就包给那些专门挖山的慢慢去开垦。他自己全身心扑到种植上面来,照顾清明前育下的种子,此刻茁壮成长的幼苗。桃林的杂草则请耙田的拖拉机,不仅把杂草除去还把土壤翻个遍,我们跟在后面点钟子就是了。

  桃林里的桃树树龄已经有两年,种不了别的,只能种些花生黄豆绿豆豇豆什么的。这些任务很快就完成了,而且管理也可以很粗放一些,赶季节的蔬菜管理就要精放很多很多了。繁繁杂杂的事耗费我们太多的时间精力,单是揭膜透气见光盖膜防冻就够我们来来回回折腾。好在天转暖,地膜全都收了起来。只留下贴地育种铺的那层地摸,何况它早已戳的全是窟窿。

  现在西葫芦已现花蕾,玉米也长成一两尺高了,也该我们喘口气了。从他频繁新奇地查看菜苗庙的神情看,他也是第一次种菜。我好奇的是菜的长势和每天有何不同,他当然也在意的是菜苗的长势,可还得观察气温湿度土壤的各种变化。于是他一出屋去看我就跟着,他看菜时我看他和花。我们像两只花花蝴蝶寸步不离温柔缠绵,明知道分离就在眼前又有何所惧?

  他进屋我也跟着进屋,他忙着记录各种数据,我则静静看着他想着他守着他。他躺在床上看书休息我则躺在踏踏椅上微笑想他,只不过踏踏椅与床的距离由远而近近到和床靠在一起了。我找了很多话题来说,我问了他去各个学校的情况,还询问了他做这个亏损厂厂长的初衷想法和打算。他一点一点地回答解释,还不忘塞点私货,什么怎么做人做学问做事情等等。

  啊呀,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总是故意板起脸了教训我,他那做老师的样子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做给我看。我无限柔情被他浇了个透心凉,我气不过躺回踏踏椅上不理他,捂着我滚烫的脸睡觉!“生气了,疯丫头?你生气我也要说,疯丫头,你要改改你那些坏毛病了。啊呀,痛!你谋杀亲……”“亲什么?”“亲,亲哥!谋杀亲哥了!啊呀,还掐呀,都痛死了!”

  “亲什么?说呀,谋杀亲什么?”“啊哟,亲夫,亲夫,亲夫!谋杀亲夫!这总行了吧?”“这还差不多?”我突然加大声音,“救命啦,谋杀亲夫了!”他躺在床上身子一扭,背对着我说,“疯子!”我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凶狠的鬼脸,似乎也没什么可做。“嘿嘿”笑了两声,他不理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发泄完心中怨气,也闷闷不乐地睡觉。

  我刚刚眯了一会,他就起床去查看西葫芦的情况,我跟在他屁股后面,也去看看西葫芦花开了没有。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工夫,有一朵西葫芦话吹喇叭似的正在开放呢!我叫好精儿快来看,这花正开着呢。“瞎说,花开你也能看见?”“这是真的,哪有瞎说!现在都可以看到金黄的喇叭花在动呢!”他将信将疑走过来,我一只手指给他,另一只手缓缓抄向他后腰。

  他低头看过后站起来,我顺势将自己贴上去,与他四目相对!他那灵动的白鹤一纵看定我,即不像以前那么闪避后退也不向前进贴紧我。他脸上木无表情地说,“怎么,光天化日,你又要强奸我呀!”我一听这话便笑逐颜开,将指花的手也抄到后腰将他抱着。我见他还是一动不动,我贴在他怀里久久不撒手嘴里却说,“谁希罕你呀!”“嘿嘿,别人都看着呢?”

  “看就看呗,反正他们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好了,怎么啦?你欺负我,还欺负得难受了?”“明明是你欺负我在先!”“呃,我怎么就欺负你了?”“你动不动就教训我,难道这还不是欺负,那什么才是欺负呀?”“好好好,又是我不对,再也不教训你了!行了吧?”“本来就是嘛!你保证训我了?”“我保证!”“你说的,我记下了。你,还痛不痛?”

  “你说呢?”他用双手揪着我两边脸疍轻轻摇晃着说,“你呀你,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小祖宗,真想把你这张小脸撕成两半,然后······”“然后怎么?”“脸都扯下来了,当让是拿去喂狗!”“你敢骂我不要脸!还要拿去喂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看我敢不敢!”他把我双手分开作势就要来抱我,可我就在这一刹那看到一个熟悉的黑影在眼前一晃就不见了。

  我挣脱他的搂抱,对他说,“你在这等一下”就往山边追去。在涧石山山洞不远的地方,我没见到人影却发现无数的烟蒂。这个人在这呆的时间可真不短,在这干么呢?怎么一见我就跑呢?我想不明白,自从小红差点被人强暴那件事之后,就不再有人打扰我们了呀?现在怎么又有人在这窥视,难道漏了什么人?好精儿赶过来忙问,“怎么了,搞得紧张兮兮的?”

  我指了指地上的烟头,对他说,“有人一直在监视我们!”“我们两个平头百姓,监视我们干什么?”“问题怪就怪在这,而我又找不到任何线索!”“找它作什么?不管他,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就是,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虽然嘴里跟着嗯嗯,心里却不去这么想,这里面还有很多事他都不知道。我要不要告诉他呢?我拿不定主意,更怕影响到他。

  在随后的几天之中都是骄阳如火,西葫芦的长势更是喜人。一天一个样完全是说西葫芦的,也一点都不夸张。我们两精心呵护着一大片的西葫芦,就像是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那种一天一个惊喜的兴奋劲,让我们一刻也没离开过这些可开的西葫芦,就差搂着它们睡觉了。我和他都是一下课就往地里跑,他的时间比我多一点,我骑着他那很酷的自行车尽量赶上他。

  为了和自己的孩子多有一些心电交流,我有些自习课都懒得上。他那灵动的白鹤一下飞进我心里,逃课泡幸福的心灵一下被他逮了个正着,连躲的地方都不留一个。结果又被他训,还训得我没话说。训完之后还不放心,语意深长、温柔坚韧地说,“疯丫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味迁地就你吗?是因为你是一棵可载培的花朵,是个可造之材,将来会成为可用之才。”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调整到了严厉的语气接着说,“可你不能因为一点表面的新奇幸福,就忘了你的初衷。你还记得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吗?别废了你的理想,理想一旦废了,也跟失去的生命一样,你再也找不回!”“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啊呀······”我表面上很不乐意,还是慷慨幸福地全部接收。我突然发现,潜移默化中我竟然能真诚接受批评训导了!

  要是换作以前,谁敢这么数落教训我,我准跟他大干三百回合都不止!谁都不行,更何况我正在兴头上。没办法,谁让他用这么温柔体贴的话语那么多变的语气,折腾得我说不出话来,我只好选择投降!谁让他是我这辈子倾心相爱的唯一呢,输给他我很幸福!我只好重回学校把缺的功课全补上,不过临走时学我弟弟一把,在他耳也轻轻嘀咕,“你的心,真狠!”

  我嘻嘻哈哈又学了一会柳烟儿,一阵烟似地骑单车飞没影了。等我借杨心儿等人的笔记把几天来缺的东西全补齐了,再回到果园时,嘿嘿,亲爱的西葫芦,就长两指那么大了。不过我左看右看,怎么看它都是不成形的南瓜。瞎叫什么西葫芦,害得我还以为是什么与哈呼噜有关联的稀罕物呢!不就一嫩南瓜,很稀罕么?不就是瓜藤短些么,不用长那么长就结瓜么?

  我一边指手画脚自说自话,一遍看看好精儿在干嘛。“只开七片叶子就结瓜,不就是个早婚早育的玩意儿?”好精儿好像在浇水,又好像是在施肥,全没理会我在教训我们的儿女们。我怕他做事噪音太大听不见我的训导,就故意靠他近一点,噪门也加大一点。“现在的人啦,都喜欢老马吃嫩草,这么嫩的南瓜竟然是畅销货!吃到嘴里能吃出什么味来,你说呀?”

  “疯丫头,你在这指桑骂槐说谁呢?你要是真有怨气呢,我马上就让你生儿育女,你要是没怨气呢,就去门后也把那尿素拿来!”“哦,知道了!”可我就是去拿了尿素过来,还得要有怨气。“我偏要有怨气,气死你!”我心里这么想着,可不敢说出来。我一个人训导来教导去的,似乎没有听众,宝宝们现在又听不懂,实在是没多大意思,只好过去帮忙去除草。

  西葫芦结果期肥水要充足,爪果才粗壮漂亮,当然杂草长势也猛,往往一夜之间就能长出很多杂草来。好精儿施完肥水把水桶放回仓库屋檐下,我屁颠屁颠跟着也不说话。“疯丫头!”“干嘛?”“西葫芦明天晚上就可以出货了,派你去卖菜怎么样?”“啊,我?去卖菜?称认识我我都不认识它,我能去卖菜?”“那就只好我自己去了,可菜钱可就不归你咯?”

  “那还是我去吧!你这不赶鸭子上树嘛,那称你得给我准备好。”“你要称干什么?”“没称我怎么买菜?”“你少来这一套!又找机会逃课是不是?你的脑袋瓜子那聪明劲哪去了?谁让你去坐摊零售呀?你不会今天晚上联系好,要他明天一早到这里来拉呀?”“哦,这也算卖菜?你就骗我这小兵吧!那你估计明天能出多少?”“保守估计能出个一两千斤吧!”

  “这么多呀,那我现在就去!”我跑到东门菜市场一问,一大堆的人涌来要货。我经过讨价还价最后选定一家,他还非要先交定金。我没想到这东西好卖成这样,害得我晚上都没睡好觉。可第二天价钱就不一样了,我跑到我奶奶买菜的那个市场去问情况也一样。菜可真是一天一个价,连续七天下来,价钱由几块钱一斤掉到一毛钱一斤,弄得我又是一晚没睡好觉。

  到了第八天我赶到果园,西葫芦已被好精儿全部刨掉了。我问,“为什么呀?”“再不刨掉只会浪费水肥,影响接下来玉米的长势。”“那这西葫芦?”“每株两个已经结完了呀!”“这上面还那么多呢?”“只有沤肥了!”我实在不舍得,就去找了个养猪的,以两分钱一斤的价格全摘去。只是我没想到,我的西葫芦宝宝梦,会以这样大的落差,惨淡收场。(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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