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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十一节(二)


  如果你是我

  突击审讯是当务之急,我对师迪说,“快去万龙山车站截下那几个嫌犯!我要在1号赶到之前,心须有个结果!”

  我从丛秘书手里接过衣服,就在车里换上,没顾得上与联合突击行动的警员打招呼,直奔万龙山而去。  

  现场留有师迪副手靳春负责各方联络,我让丛秘书开车去追师迪。

  我补充些水份和食物后,便在副驾驶座椅上沉沉睡去。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呢,宝贝?

  我要不要沉沉睡去,与你心灵感应一下?

  我真的很疲惫,宝贝,你还是让我休息一下吧,如果你真的是我的话。

  击破僵局,得用非常手段,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支持我,宝贝,但如果你真的是我的话,就应该首肯一下。

  现在的情况是,你同不同意,首肯与否,我都已经在休息,马上就要使用非常手段。

  我之所以要这样问,是我想跟你心灵交会一下,我觉得我有些孤单,想通过说话的方式,排遣一下寂寞。

  你回不回答,我在久久的沉默中得到了回答。

  如果你是我,会不会这样做,宝贝,思想时时碰撞一下,不一定每一次都要产生火花。

  两个相爱的人,也有爱得错位的时候,那样才是真实的爱。

  审美的核心在于错位之后,你才知道真爱在什么方位,你说我说得对吗,我的宝贝?

  如果你是我,会不会永不停歇地与我的心灵发生碰撞交会对接?

  爱,就是不停地摸索着前进,摔倒爬起来,走错方位校准坐标,但决不会停下来。

  如果你是我,会不会这样啰嗦,宝贝?但不管是那种状况,那都是爱!

  无论对与错、好与坏、真与假、实与幻、善于恶、美与恶,那都是爱。

  也对也不对,如果你是我,一定会这样说。

  你一定会要我分清爱与被爱者是谁,对吗?相爱的双方可能正确也可能不正确,不能将一切都交给老天。

  讯问是非功过是阎王的事,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得有一条准绳,对吗,宝贝?但你会告诉我这条准绳在哪里吗?

  我的记忆有点麻木,提醒一下,宝贝!这也就是我想和你的心灵碰撞一下意识交融一次的理由,那怕是永远的沉默,我也会从中得到启示。

  我相信,那就是爱,对吗,宝贝!如果你只我……

  “嘎一一”车子紧急制动,我一摔头弹跳了起来,却被安全带紧紧拴在椅子上。

  “怎么,到了?”我惊愕地问。

  “没有!有人乱超车,差点剐蹭到了。”丛秘书重新启动车子,往前赶去。

  终究我的意识似乎清醒了很多,便闭着眼睛问丛秘书,“那个瘤僵经招供了么?”

  “他还扛着呢?都在这个地步了,死扛有什么用?”

  “他觉得他这样做,就完全做回了他自已。”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他觉得只有这样做,才对得起朋友,对得起他自己。他认为,只有这样做,他才是他自己。”

  “还是不太明白。”

  “有时机就多想想,以后就会明白的。”

  “嗯,才不要吧!那样会老得很快的!”

  “不用恼,才死得快呢!你要哪一个?”

  “易莎姐,你的脑子长得就是跟别人的不一样!难怪人家都叫你形而上呢!”

  “尽瞎说!那是我爱给别人取外号,却又总是只叫一半。为了报复我,也给我取了这么半个外号,跟什么脑子不恼子没半毛线关系。”

  “嘿嘿,真逗!”

  “专心开你的车吧!”

  果冻的味道有诱人,但添加剂加得太多,可仍然很畅销。

  刚吃下去的东西,这回从胃里反馈出来,让人特别不舒服。

  这是丛秘书给我带的便当,和她的为人一样,尽是一股小孩子乳臭味!

  我乏味地又眯了一会,总算是到了!

  我下车后去万龙山车站派出所验看了一下,苟福和另四个扒车盗窃嫌犯均悉数到位,便让师迪先审着,自己则抓紧时间先冲个凉再说。

  等一切整肃完毕了,我穿上警服就立刻进入状态。

  我先问师迪情况如何,他摇了摇头说,“一句话都不说。”

  “意料之中的事,否则我也用不着在这突击审讯。”

  我走进审讯室,把灯光全聚在苟福脸上,但他似乎反应不大。

  “怎么样,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他还是沉默。

  “不要以为不开口,我就拿你没办法,更不要以为你离了婚就可以隐瞒你女儿的存在。”

  “……”

  “如果我实在拿你没办法,可对付你女儿,我总有办法吧?”

  “警察不会!”

  “那我会不?你是怎么说我来着,什么黑白通吃的玉罗煞?既然是玉罗煞,你说我会不会?”

  “你……”

  “断然不动你女儿也可以,我们来打个赌,只要你能扛过我两根手指的刑罚,我不仅放过你女儿,也放过你。赌不赌?”

  “赌!”

  “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管你扛不扛得住,不能说我刑讯逼供。我们只是打了个堵而已!”

  “可以!”

  “那好,两根手指戳一、两下就行了。可以开始了吗?”

  “请便!”

  “豪爽,好汉!”

  收声话落,我的手指出奇不意戳点在苟福后背上,苟福立马咬牙挺住。

  但没挺多久,他就大汗淋漓。

  我问,“怎样,能扛住吗?”

  “小,小菜一……”

  没等他的“蹀”字跌出来,我乘他泄气之际又一指点在他腋下,他立马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好几次他想忍住不笑,可眼泪鼻涕一大把,想不笑都不行!

  一边他得扛住周身的疼痛,一边还得忍住抽搐的笑。

  官能功效全然被他拼尽力图扛住潮水般涌来的痛,笑又扯开他紧绷的神经,终忍不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刚转移所有注意力紧锁要发笑的神经,疼痛又搅得他五脏六肺一片一叶地散裂开来。

  这样顾此失彼周而往复折腾几个来回,他全身的青筋快要一寸寸爆裂开来,而笑岔的气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眼见他就要虚脱,可他还要咬牙坚持,但他已没有这个机会。

  合不拢的嘴是不会给他把牙咬合在一起以企坚持的机会。

  应该还能坚持一会儿,我根据他強健的体魂来判断,但我还是错了。

  他拉着长长的鼻涕涎在椅子上滚动,最后不得不说,“哈哈,我,哎哟,我,哈哈,招,哎哟,我招!哈哈……”

  适时制住,还得些许时候。

  “真招了?”

  “哈哈,嗯!”

  “自愿的?”

  “哎哟,对!”

  “不反悔?”

  “哈哈,不,哈哈!”

  “彻底认输了?”

  “哎哟,认,哎哟,输!”

  我在他后背一连串拍打,他抽搐一阵瘫软在椅子上,张大嘴喘气。

  可等他喘过气来,他又反悔!

  我火冒三丈,猛一脚踹过去,将他从椅子上踹倒在地,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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