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十一节(三)
如果你是我
情深雨朦是什么意思？
我一脚把那苟福踹翻在地之后，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
情深为什么要跟雨朦连系在一起呢？
这里一定有什么讲究。
这时候师迪走了进来，看了看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的苟福，笑着问我，“师姐，你这是个什么招式呀？”
“庇招式！这鬼东西居然敢耍我！我还以为他是个江湖痴汉义气男儿，原来也是无赖一个！”
“师姐，我觉得对付这种亡命之徒，应该用巧力。”
“巧力？用什么巧力？巧克力，他想都别想！”
雨花痴迷似的师迪深有感触地望着我笑道，“师姐冰雪聪明，不用开这种玩笑吧？我知道，师姐疾恶如仇，但我们毕竟是执法者。”
“执法者自有执法者的智慧，更有执法的准则，不然……”
我打断师迪的说教，不耐烦地说，“不然与他们何异？行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一下气急败坏的心情，然后似有歉意的说，“这一路赶来，事事不顺，都是让那死猴子给气的。”
“我到是觉得，师姐，你要换个角度看这个问道。”
朦朦胧胧地问师迪，“换个角度，换个什么角度？”
“你看啊，这么快就让你完成了别人完成不了的两件事，既抓获了在逃的抢劫银行嫌犯，又侦破了多年破不彻底的扒火车盗窃团伙。这是多大的功劳呀，别人干很多年警察都挣不来的！”
“现在他什么也不说，不等于白干？再说，我的目的也不在这呀？”
“那是站在你的角度看问题，所以我希望你换个角度去看同一个问题，会有不同的收获的。”
“什么收获？除了气饱了，就是狼狈不堪！”
师迪笑笑不接话。
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承诺，我是得来个换位思考。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枉多吃了几年警察饭，说话与某些人就是不一样。”
“什么多几年呀？我从警都界满十年了！何况我还是……”
“警察世家！”
“师姐连这个也知道？”
“吔，该你脑子不够使了不是？”
“啊，对！我都忘了师姐是干什么的，真该死！”
何妨先得意地笑了再说，等我笑得差不多了，我才向苟福走过去，将他拎回椅子上。
我狠狠地拍了两下，把他的穴道解开。
闭门穴一解，苟福就哈哈大笑，“你算哪门子警察呀，整个一个混江湖的！玉罗煞又怎样，还不是被老子耍得团团转？”
“我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原来也不过是个无赖！混社会的都是义字当先，名声比生命都重要，你什么也没有！”
哈哈……苟福自顾自地笑着，大概是被我点笑傻了，我不计较，接着往下说，“一个连愿赌服输都做不到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嘿嘿！他似乎被僵住了，又开始他的不言不语。
在师迪进来之前，我想到一个什么问题来着？
哦，对，情深为什么要和雨朦连系在一起。
物极必反的道理又指的是什么呢？
我都懒得理采苟福，自故自地想起心事来，把个苟急得“喂喂”直叫。
对于这两个问题我只做不说，那应该怎么做呢？
我让丛秘书去附近的医院借一套心电检测仪来，她问干什么用。
我说我也不知道，先去借来再说，因为这个时候我正在与相爱的灵魂通话。
他说，情是消磨的空间在时间中积累起来的情感印记，这种印记能让人产生情景再现的幻觉，就像做梦一样。
等梦的做到一定程度，梦也就不是梦。
可丛秘书回来说，“那仪器太大，医院不让借！”
“那就直接去医院！”
我要师迪把苟福押上警车，并跟他说我和丛秘书随后就到。
我去药店买了点药，再去化工店买些其它东西，然后就匆匆赶上医院。
及时赶在师迪他们之前来到医院，把心脑专家请来，请他们如此这般地说，那样这般地做。
等我将一切安排好之后，师迪押着苟福到了。
一进医院，苟福就大声嚎叫，“老子又没病，带我来医院干什么？要给老子验伤么？我没受伤！大不了，我不投诉就是。”
我才不在手他投不投诉呢，却真正希望他嚎叫起来。
由此看来，他有医院恐症，那么我的选择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必须让苟福绝对隔离才行，否则效果很难达到。
师迪和医生忙碌一阵之后，总算有了一点被隔离了的意识。
这会儿让苟福坐在可以绝对控制手脚活动能力的椅子上。
医生便给他太阳穴以及整个脊椎骨上都贴上带电线的膏药。
事先，我让膏药上擦上我买的药粉和化工原科。
等所有膏药贴完后，再把心电图探针贴上，最后把氧气管也插入他的鼻孔里。
苟福一路骂骂咧咧的，这个时候却全然忘记了。
他实在是被眼前的一幕幕惊呆了，忘了他要干什么了。
他的反应，正是我所需要的，因为这个时候，他跟《黑客帝国》里的锡安人差不多。
反正他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么就让医生来告诉他。
医生戴着眼镜大口罩，护士端着一大盘手术刀止血钳缝合针等等。
医生每拣出一样东西便说出这样东西的用途，像这是开膛破肚的手术刀，那是挖摘肺的剪刀，还有阉宫的断刀等等，唬得苟福的心率直线上升。
阑珊灯光下，一张秀丽的面孔在苟福奇张的瞳孔前晃来晃去，像个勾魂鬼似的女心理医生，则用最甜美的磁性嗓音引导苟福进入一个奇妙无比的仙境。
就在苟福的心率平缓回复得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医生和护士又重复刚才的动作，重放刚才的语音。
几个来回之后，苟福就慢慢吃不消了，渐渐失去了清醒的意识。
他没有了抵抗意识，心理医生便开始引导他往大海也跑去。
珊瑚白白地变成了雪花，让苟福鬼哭狼嚎，“好大的雪花呀，砸死人啦！”
他到处乱跑，四处寻找躲藏的地方。
处处是脸盆大的雪花，连绵不断地砸下来，他往哪里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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